万人迷病美人是高危npc[无限]——澜海遥
澜海遥  发于:202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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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意不解:“啊?”
  郁七容松开抓着栏杆的手,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因为阿斐没有准备你的吃食,就刻意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他是我的小厮又不是你的。”
  谢意无力地辩解:“不是,那个,他看我的眼神……”
  话还没说完,他眼睛余光看到栏杆上的手印,六个清晰可见指纹的圆形指痕,像是刻在栏杆上面。
  谢意咽了口唾沫,突然就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在试图和高危NPC说什么,有什么危险的话,这个高危NPC不比他反应快、应对法子多?
  谢意把自己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在郁七容疑问的眼神中摆了摆手,“没事了。”
 
 
第47章 盂岭镇(8)
  暂时关押他们的地方有一扇窗, 日光透过窗照进来的影子,成了他们辨别时间的唯一途径。
  郁七容立在那里,背影瘦削挺拔, 像是一座沉默的石碑,影子被无限拉长。
  谢意几次想开口找他聊聊天,看到栏杆上那六个手指印, 想想还是算了。
  直到郁七容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其实我们的任务只是存活十四天, 那么只要没有波折就可以了吧。”
  谢意想开口, 却因为太长时间没说话,嗓子干哑,只好清了清嗓子才说:“理论上是的,但是十四天变数太大, 谁都不能保证没有波折, 除非是像我们这样被强制关押……”
  郁七容看着他, 酒红色的眼睛里笑意盈盈, 却完全是带着幸灾乐祸, 他略弯的唇角像一把尖刀捅进谢意的身体里。
  谢意话语一停,也想到了。他脸色难看道:“要是宋如易没能在十四天内破案, 我们不会要在这里被关到任务结束吧……”
  “不对。”郁七容伸出一根食指俏皮地晃了晃, 与此同时阿斐带着容家的人打开了看守的门, “被关在这里的只有你,我这个身份, 容家是不会让我入狱的。”
  显然容家是想用这个不待见的私生子,去跟冷家换个好处。
  婚事都谈的差不多了, 容家怎么可能会让容柒被官府抓走?
  “你先在这里待着, 我出去再想办法把你搞出去。”郁七容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阿斐, 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因此只是动了动嘴皮小声交代,连一点余光都没分给谢意。
  谢意:“……你不会是最后一天才来把我搞出去吧?”
  郁七容闻言,稍微歪了歪头,“那你要不说说你还有什么用?”
  谢意绞尽脑汁,最后憋出来个“我能给你联姻的时候测八字。”
  郁七容好奇:“不知道出生年月日时也能测?”
  谢意:“……”
  郁七容看着谢意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了答案。恰好阿斐已经走到了栏杆前,用钥匙解了锁,郁七容便毫无心理负担地踏了出去。
  阿斐会来他猜到了,容家的人会来他也猜到了,可是唯独没想到冷家的人还没走,也跟过来了。

  郁七容看到冷云朝羊羔样的头发,就想起阿斐在留香楼的脾气,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阿斐的眼神本来显得凶狠冷漠,可在对着郁七容的时候,偏偏眼神就柔了下来,有点像野狼乖乖收了利爪,温顺地任人抚摸。
  郁七容抿了抿唇,觉得这事儿大概是过去了。
  冷云朝看见郁七容,大老远地就打招呼,一个手背在身后,一个手举高摇晃,涂了唇蜜的嘴唇亮晶晶的,“容小公子,又见面啦!”
  郁七容敏感地察觉到身后的眼神似乎又变了,于是没过去和冷云朝热情地寒暄,只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阿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给他提供冷家的人还没走的原因:“裁衣店老板的死法和冷家大少爷的死法一样。”
  “啊。”郁七容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冷家的人说话了,只好小声求助阿斐:“冷家,什么时候还有个大少爷?”
  阿斐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深沉又锐利的眼神像是看破了郁七容,让郁七容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阿斐问“你不是我家少爷,你是谁?”的错觉。
  好在只是错觉。
  阿斐的眼神只是这样停留了一瞬,然后便开口解释:“少爷忘了也是正常,冷家大少爷前两年就因为这个症状去世了,这两年没有消息。”
  原来是早就去世了。
  郁七容面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礼貌地表达了下默哀,“那他和这案子有关系?”
  阿斐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郁七容揉了揉眉心,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解释道:“看来是被关糊涂了,那大少爷都去世两年多了,怎么会还和这案子有关。”
  确实是关糊涂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和谢意聊天。根据目前来看,原副本的人虽然怀疑有不可说的力量作怪,但大概更认为是容柒的“恶魔之眼”。
  说不定还会揪到容柒两三年前和他见过,再把这个问题赖在他身上。
  只是冷家的人来了,怕是容家的人计划要落空。
  容家冷家都是做生意的,就算没给什么基础信息,单单通过孙妈的态度,郁七容也能猜到两家关系大概不算和睦。
  若不是盂岭镇的人都对容柒避如蛇蝎,大概容家也不会试图把手伸到隔壁镇。
  冷云朝看到郁七容态度冷淡,也没怎么热切地贴上来。现在还是宋如易的地盘,能少交流更好。
  于是两家人马向着出官府的方向去,却在门口和宋如易来了个狭路相逢。
  宋如易先是看见了郁七容,又看了眼后面的冷云朝,笑了笑,摸摸自己满是发岔的脑袋,用着见了老朋友的语气:“怎么又见了个熟人?容先生怎么总是和我认识的人有联系。”
  今天他的绅士帽不知道放在了哪里,这种短发对盂岭镇的人来说,还是太过新潮,一直往他脑袋上看,他下意识就去摸了。
  郁七容挑了挑眉,这几乎是对他身份明着的试探了,但是他不大想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
  郁七容:“第一次见面说的议亲对象,就是这位冷家大小姐。不过我们也是今天才认识,应该不如宋先生认识的时间长。”
  “不过是一起留洋的同学。”宋如易面色如常。
  冷云朝站在后面也能看见宋如易的毛茬脑袋,冷哼了一声:“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你这么个同学。”
  宋如易脸上挂着笑:“您是贵人多忘事,我在您隔壁学校的班级,不记得也算正常。”
  隔壁学校是鸿蒙吧。郁七容想,那他应该也算隔壁的隔壁,沉星。
  “既然知道我不记得,那就麻烦让下路,别耽误我们冷家和容家的道。”冷云朝见了宋如易的脸就想吐,有点假,她受不了这个。
  “冷小姐,”宋如易自然用着他最擅长的笑,声音却冷了几分,“我这边听说您家大公子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过世,所以您也需要留一下。”
  他话音刚落,只是招了招手,官府的兵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将本来就狭窄的地方围得更加水泄不通。
  冷云朝脸色一变,“你想关我?”
  宋如易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摆了摆手:“冷小姐这就说错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同学,不能算关押,只是有些事想和冷小姐了解一下。顺便现在盂岭镇这么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跟冷家交代不是?也算是一种保护吧。”
  郁七容看着对峙的两人,神色波动不算大,只张了张口试图引起宋如易的注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宋如易这才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眼睛盯着郁七容的酒红色眼睛,他若有所思道:“当然可以,只不过以后可能还会找宋先生了解一下情况。”
  “……我知道了,我会配合宋先生调查工作的。”郁七容答。
  “好,”宋如易虚伪的笑又浮上脸颊,他微微侧了侧身,空出一个可供一个人走过去的宽度,伸手绅士道:“请。”
  郁七容回头看了眼阿斐,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最后只有容家的一队人马从官府走了出来。
 
 
第48章 盂岭镇(9)
  郁七容回去的路上, 敏锐地察觉到盂岭镇上的氛围不一样了。
  天气还是一样的热,可人们的状态却完全转变了。以前还是因为炎热造成的怠惰,现在看起来是因为一些不明原因遖鳯獨傢, 人们恐惧又沉默。
  整个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人,还都是行色匆匆的, 像是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在搜寻他们似的。
  郁七容想起在宋如易旁边听说的, 镇里还有其他人也以同样的死法去世。那这就不只是个偶然事件了。
  具体是集体投毒, 还是什么鬼神作怪,谁都说不好了。
  对于地理位置偏僻,外界信息交流少的盂岭镇来说,大概鬼神这一条更加合理。
  “我那胭脂还没带呢, 这么急干什么?”一个妇人被一个汉子拉着, 一边扭头往回看一边语气抱怨。
  他们的位置离着郁七容远了些, 但因为那妇人的声音大了些, 所以倒也能听得清他们的交流。
  那汉子拉着自己的婆娘, 一边匆匆往郁七容这边赶,一边低着头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你那胭脂。这几日镇里死了不少人, 听说都是被鬼怪害死的。偷偷下了标记, 人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没了!”
  “哪有什么鬼怪……”那妇人显然对那汉子的话不相信, 她身形被拉的几乎要摔倒,语气急促了些:“这种话你也信?”
  两人和郁七容的距离近了些, 汉子的神色惶恐,眼睛下带着很深的青黑色, 看着妇人的瞳孔也总是乱颤, 在昏黄夕阳的照射下, 显得脸色发黄。
  他眼睛不安地眨动, 嘴唇惨白,低声说道:“再过十来日是什么日子你忘啦?而且两年前,那个来盂岭镇的冷家大少爷……”
  他话音未落,妇人边已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张圆月脸也几乎惨白,她语气哽咽,难以置信道:“盂兰盆节……那我们也难逃……”
  “你瞎说什么!”男人情绪激动,打断了妇人的话,拉着她的胳膊快步往前走,嘴里反驳道:“这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就算要找也找不到我们身上!”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和他距离很近的郁七容。那双如同鬼魅的红瞳让他向后踉跄了下,然后见鬼了似的拉着身后的妇人快跑着走开。
  “……”郁七容静立在原地,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从表情上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阿斐手指动了动,看着郁七容,沉声问:“少爷,需要我差人把他们找回来吗?”
  “不用,”郁七容收回目光,转过身去,继续往容家的方向走,“那是官府的事,不用我们费心。”
  *
  天色已经渐黑,郁七容在容家人马的带领下抵达了容家大门,两只红彤彤的大灯笼挂在外面,刷了黑漆的木门雍容大气,和容柒那个小破木门截然相反。
  “容少爷稍等,我们先去通报一声。”守在门口的家奴见了郁七容,伸手拦住了他的道路,语气礼貌疏离。
  容柒身为容家的少爷,回自己家居然还要家奴通报。
  郁七容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没开口,只看着门口的家奴进了那扇沉重华丽的大门。
  穷富对他来说,体验得尚且不算彻底,可这副本里的人际关系已经体验得七七八八了。
  等的时间不算久,不一会儿那两扇大门就又被打开了,孙妈从里面走了出来,却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傲慢。
  她先是左右看了看街边的人,然后才急忙招呼着郁七容进来。郁七容不慌不忙地拾级而上,这才穿过了这扇大门。
  穿过这扇大门,里面也并不直接是大堂,反而是种了一片葱翠的植物,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静谧阴森,只能透出一片深沉的阴影。
  郁七容猜测大概白天时观赏起来会好些,只是现在时间不对,所以才有这种体会。
  孙妈在前面带着路,没过多久就引着他到了大堂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郁七容和他身后的阿斐,眼皮上的褶子抖了抖,“只让容少爷一个人进。”
  郁七容回头,看了眼阿斐,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打开门,郁七容就闻到了一股浓重刺鼻的香火味道,像是里面燃了一整天的香,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跨过门槛,继续往里面探过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对着他的一座佛像,底下的供台上放着香炉,几缕白烟悠悠升起,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下面两张椅子,却是空的。
  容家家主和主母都蹲在地上,抱着衣服后摆,火盆里的火光映着他们的脸,一明一灭,见郁七容走进来了,主母才推了推家主。
  两个人重新坐回红木椅上,动作带起燃尽了的灰烬,没人惊动了,灰烬又悠悠地飘落了下去。
  郁七容往火盆里面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他上个副本里见过,是祭祀时用的纸钱。
  不知道是给谁的。
  容家家主眉宇间紧锁,饱经风霜的脸上透着一种姜黄色,皱纹不算多,但点缀在眼角和法令纹的位置,让他整个人显得有种沉重的成熟。
  郁七容环顾四周,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你在官府……”容家家主欲言又止,浓粗的眉毛像是两条紧紧交缠的蛇。
  他没有纠结于容柒的无礼,却也没强行让人从椅子上下来,只是接着问道:“冷家什么态度?”
  显然这个家主对于冷家的关注度,比对容柒多多了。
  郁七容没什么表情,只略去自己和谢意的交谈,将所有事都复述了一遍。
  容老爷的脸色变了又变,尤其是郁七容说到冷云朝的时候,他的脸色更是有种异常的谨慎和小心。
  这种莫名的脸色,直到听见郁七容说冷云朝也被扣留了的时候,才松了下来。
  容老爷和坐在他旁边的容夫人两两对望,半响没说出话来。
  郁七容本以为以容老爷对冷家的态度,应该会尽快安排人通知冷家,却没想到他下的命令是延缓。
  盂岭镇是个小地方,自然谁有钱谁说了算,官府也会看几分薄面,宋如易会把他放了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冷家根基都在冶云镇,虽说路程不远,但终究不是一个地方。
  得了容家意思的官府,大概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关押冷云朝。
  可是这对容家有什么好处?
  郁七容还在想,就听见容老爷喊容柒的名字,他看过去,容老爷却被他的眼睛吓得向后缩了缩。
  容老爷定了定神,指着西边的方向说道:“既然冷家对你还算满意,那你就先住在西厢房吧,改日定了婚期,再从容家去冷家……这段时间外面不安全,你先老老实实在容家待着,别出去了。”
  郁七容对他的安排没有什么异议,只是点了点头。
  关上房门之前,他又看了眼容家堂厅内的两个人,手指扣紧房门上的凹槽,拉上房门,带出一身浓重的香味。
  外面的人像是早就得了指令,一路引着他去了西面的厢房,还吩咐了人把他的东西带过来。
  容柒房间里那些杂物郁七容都不怎么关心,他只惦记着他的宣纸。看起来他和那两个人被关在官府里的人差不多,但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阿斐,你清点过了吗,有没有缺少的东西?”郁七容翻着那几张薄若蝉翼的宣纸,一回头却刚好撞进一个宽敞的胸膛之中。
  阿斐手臂微抬,虚虚地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却低下头去寻郁七容的发丝。
  他声音沙哑,喃喃道:“少爷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
 
 
第49章 盂岭镇(10)
  他怎么敢!
  郁七容浑身僵硬, 瞳孔紧缩,头顶的热度像是他自己蒸出来的。
  他品出几分暧昧的味道,刚想推开阿斐, 低头却看见阿斐的手只停在了他腰间三五厘米的地方,显然相当克制有礼,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思。
  这时上面的阿斐还略带着些疑问的语气, 像是已经看出了郁七容此时的难堪, 又像是根本没看出来, 还问他:“少爷,怎么了吗?”
  “……没怎么。”
  郁七容后退一步,从阿斐的手臂包围圈里退出来,下意识伸手, 用手背去摸了摸自己的脸。
  滚烫的温度告诉他, 刚刚那种火辣燥热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偏偏阿斐像是一只倔强的牛, 非要满脸担忧地继续问他:“少爷, 你的脸色好像很红, 是不是风寒又……?”
  郁七容抬眼仔细看着阿斐,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刻意, 或者是故意戏弄他的蛛丝马迹。
  今天也就在和冷云朝说话时支开了他, 阿斐确实有可能因为这个跟他生气。
  可他盯着看了好久, 除了真切的关心,他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阿斐的那张脸, 在气质上和唐行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可细究脸上的零件细节, 又看不出什么想象。
  但是只单单这种气质, 就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了。

  可阿斐却将冰冷和关切, 这两个看起来就很相反的感觉, 诡异地纠缠了起来,集中体现在一个人身上。
  郁七容又多看了两眼,确定阿斐没有什么装的成分,只能摆摆手,告诉他自己没事,顺便让他去照顾下外面的花花草草。
  最主要的是,别继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惹得他都不对劲起来。
  容家似乎很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自家院子里种了一片不说,就连西厢房都专门开了一小片地,用来种这些不知名的花草。
  现在天色已经很晚,郁七容这个晚上侍弄花草的命令,显得格外不适当。
  但阿斐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听从了郁七容的指令,半夜出门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借着西厢房里面的光,阿斐随手拿起放在外面浇花用的水壶,蓄满了水,才又走到院子里的花圃前,尽职尽忠地做好郁七容分配给他的任务。
  阿斐的身材比例很好,是那种出门会被别家小娘子驻足招手的类型。可他的冰冷气质又往往能把人吓退。
  这么长时间以来,敢主动上前的,也就只有一个。
  夏夜温度不低,花草喝了水,只会是更加舒展地随着夜风摇摆,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却明里暗里都在勾着观众的视线。
  幽深冷冽的眼神略过西厢房的窗子,透出里面主人翻身上床的动作。
  看不见具体的部分,只能看得见大致的动作和光影,但是够了。
  阿斐收回视线,手指握紧水壶的把手,眼神瞥过守在西厢房院外的守卫,将自己手里水壶的水都倾倒了出去,抖抖空了的水壶,转身去再接了一壶。
  “啊那个谁,大晚上的怎么还在这浇花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阿斐于是转过头来看他,来人是容家管家手下的一个巡逻队长,眼神毫无掩饰地扫过他手里的水壶。
  阿斐转过头去,继续将手里的水壶接满,“少爷吩咐的。”
  “这么晚还要干这个活。”队长停了下来,给自己点了个烟,还作势要给阿斐也点一只,被阿斐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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