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病美人是高危npc[无限]——澜海遥
澜海遥  发于:2023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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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阿斐说。
  郁七容抬头一看,果然是他那个脏脏破破的小柴屋,他叹了口气,迈过门槛走进院子,然后又走进房间。
  阿斐跟了进来,将桌上的杂物推开,把宣纸放在上面。大概是察觉到郁七容的情绪低落,张了张口道:“少爷不用担心,过几日到了冷家,处境便会比现在好过得多。”
  “……”郁七容没精打采地坐在床板上,这床板硬的,倒有点像他宿舍里面那个,只不过他这几天刚在主神空间的别墅躺惯了软的,现在又要重新适应,多少有点适应不良。
  阿斐看他情绪依然不佳,却也做不了别的,只能站在他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没过多久,他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挑了挑眉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冷家情况会比这里好?”
  “……”阿斐眉心微微动了动,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垂眼张了张嘴,声音冷淡地解释道:“猜的。冷家比容家还要富庶,应当不至于亏待少爷。”
  郁七容却想到了点别的。
  在黄沙村的月神之子徐寨,虽然像自己一样不知道自己是副本NPC,却知道时间的流逝和循环,比他所在的副本里的夏笙好些。
  不知道是不是副本的等级导致的,这个副本虽然是C级,但说不定也有人知道事情都是循环发生的呢?
  可是想到这里的事会是循环发生的,郁七容心里反而有几分微妙,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和他一样,身份是容家的少爷,也有一个长得和苏唐一样的人伺候着?
  他揉了揉眉头,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犯不上为了这种事不舒服。
  于是他躺了下来,阿斐体贴地在旁边为他扇风。
  过了会儿,郁七容翻身起来,看着阿斐,“你除了我以外,还这么对过别人吗?”
  “……”阿斐被他突然攥住了手腕,漆黑的眼凝滞住了,落在郁七容酒红色的眼睛里,并在他眼底的倒影中找到了自己,“没有,我只这么服侍少爷。”
  “……”虽然知道阿斐未必有循环的记忆,但听到他这么说,郁七容心里头却莫名轻快了几分。
  他松开抓着阿斐手腕的手,慢吞吞地又躺下了。
  *
  过了晌午,郁七容醒过来吃了阿斐带的午饭,本来应该有的困乏却因为才睡过消失了,忍不住想要找点乐子。
  他把目光瞄准到了旁边的宣纸上。
  阿斐将闲置的木桌搬出来,用干湿抹布各擦拭了一遍,然后宣纸一展,在平坦的木桌上将宣纸展平,用镇纸压好。
  又找出毛笔和墨块,将手擦净后,才在墨砚上倒了些干净的水,将墨块在砚膛上慢慢地磨。
  砚膛里的水一点点被染黑,郁七容就托腮坐在旁边看着,没想到用个墨水和毛笔这么麻烦。
  阿斐的磨墨技术不错,磨墨时细润无声,却能看见墨汁的光泽细腻,过了一会儿,他才略微一停,示意郁七容,“少爷,可以了。”
  郁七容拿起旁边的毛笔,想了想记忆力宋如易的执笔方式,磨蹭了半天也没想出到底他是怎么拿的。
  阿斐看出他的窘迫,用布擦干净自己的手,慢慢调整郁七容的执笔姿势,将每一根手指都放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郁七容也不觉得丢脸,只专心地学着,跟着阿斐的动作学。只是滑嫩的手心被阿斐粗糙的手指划过时,有几分还能忍耐的痒。
  他下意识地握紧手指,却把阿斐的手指捉了进去,像是在挽留他的手指,不让他出去。
  阿斐呼吸一重,声音喑哑道:“少爷,这样我没有办法继续调整您的姿势了。”
  “啊。”郁七容松开他的手,只觉得是自己耽误了阿斐正儿八经地教自己,反而有几分羞耻。
  “差不多就是这样。”阿斐指腹划过郁七容的指节,然后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收了回来,握紧手继续说:“接下来少爷可以开始写了。”
  郁七容垂眼看着雪白的宣纸,笔尖蘸了蘸墨砚里的墨水,凝神想了下自己要写什么,想到刚刚宋如易写的那篇《凤求凰》,于是下笔要写第一个字。
  有。
  刚下笔,郁七容就察觉出自己手里这根毛笔不怎么听使唤,大概是用力方式不怎么一样,所以用起来怪怪的。
  耳边听到阿斐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手背被火热的掌心握住,力道从两人肌肤相接触的地方传递,郁七容能感觉到阿斐包着他的手,带着他在宣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一个苍劲有力的“有”字。
  最后一个折勾结束,阿斐就很快松开了他的手,手背上被烘热的皮肤瞬间凉快了起来。
  郁七容将笔搁在旁边,觉得自己没学会用这毛笔之前,贸然在这纸上写字是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
  他揉了揉手腕,歪头看着垂首敛眼的阿斐,即使是低着头,阿斐看起来依然是挺拔的,大概是那挺直了的腰杆显得,他像是一棵挺拔的寒松,冷冷的。
  郁七容问:“要不你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写完那个《凤求凰》?”
  阿斐闻言抬了抬眼,意有所指道:“少爷写这个是要送给谁?我没有别的意思,少爷不介意的话,我当然可以握着少爷的手写完,可要是送给别人,那就不太好。”
  郁七容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既然是你握着我的手写的,那就送给你。”
  阿斐猛地抬头,漆黑的眼珠中沉稳冷静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喜悦,总之让他的眼睛变得亮了几分,不那么暗沉。
  郁七容将手腕揉好,重新拿起笔,示意阿斐握上来,“我记不得《凤求凰》所有的话,可能还得你带着我写。”
  阿斐站在他身后,宽大的胸膛贴着郁七容的后颅,像是把他整个人拥入了怀里,手掌包着郁七容葱白似的手指,引着他在纸上写下一个个情意悱恻的句子。
  郁七容凝神看着阿斐引着自己写下的句子,不知不觉之间过了很长时间。
  老师说过写毛笔字是个很费时间和精力的事,郁七容觉得老师说得果然不错。
  他一旦沉浸进去,时间的流逝就仿佛是穿了静音鞋,跑得飞快,他还不知道,等一整篇写完,天色都有点晚了。
  郁七容放下毛笔,站起身来欣赏这张还没干的宣纸,纸上的大字可以说是笔走龙蛇,是郁七容见过的最好看的字了。
  没办法,在他们那个高中,同学能有手写字,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更不用说还要写的好看。
  等笔墨字迹一干,郁七容还没来得及再次欣赏,阿斐就将镇纸撤掉,把宣纸卷了卷,用一个好看的绸子系了起来。
  郁七容:“……”
  阿斐回头看了一眼,看起来像是怕郁七容再开口,后悔把这页纸送给他,所以提前自己收好。
  “说了送你,那肯定是送你了。”郁七容有些忍俊不禁。
  阿斐仍是将那宣纸藏在身后,步伐很快地走出了门。
  郁七容在后面招呼:“你去哪儿啊?”
  “找个地方藏起来。”阿斐回道。
  *
  晚上的时候,郁七容边吃饭还边打量着阿斐,心里琢磨着他把那幅字放到哪儿去了。
  说起来阿斐的身份他都没有问过,容柒身边的人,却好像什么都懂,毛笔字写得也不错,甚至能引着他写得那么好。
  阿斐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主动开口道:“少爷不用再看了,我已经藏到了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郁七容挑了挑眉,谁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不信还有哪个地方比他的系统空间更隐蔽。说起来要是到时候他要带阿斐走,阿斐把字藏在副本里,副本崩溃了……
  郁七容捏着筷子,沉默了半响,暗含提示地对阿斐说:“这东西,最好还是贴身放着吧,免得到时候放到了个偏僻的地方,被人拿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阿斐神色自若,却没动。
  郁七容又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没看出他有把东西放在身上的意思,只好作罢。
  算了,大不了到时候他要闹,自己就再给他补一份。
  这不算什么告白的第一个步骤,这属于……主仆情。
  他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将饭吃完,看着阿斐将他桌上的东西都撤走,这才出门在院子里转了几转,权当消食。
  院子里有个很高很大的树,他今天刚过来的时候,蝉鸣声和投过窗子看见的绿叶都来自于这棵树。
  阿斐收拾完餐具,看见郁七容看着这棵树出神,开口问他怎么了。
  郁七容摸着树皮凹凸不平的地方,喃喃道:“院子里种棵树,是个‘困’字,是不是说这样不好来着?”
  阿斐:“明日我便把它砍了去。”
  郁七容:“……那倒不用。”
  晌午的时候这棵树还能给他挡着点阴凉,不刻意去注意的话,那蝉鸣声也不算烦人。
  关键是他才来,就把人家原本住的地方的东西给砍了,确实不太好。
  换位思考,要是哪个转校生刚来就在他的课桌上搞破坏,那就算给他积分,他不想带他出副本。
  不干这种祸害同类的事。

  郁七容摸着这棵树,转了一圈。
  这棵树就好比那个主神,现在已经长得又高又大了,要是靠着砍枝叶的法子,想要这树枯死,大概、可能、也许,这个想法是有点天真。
  但是白筝和谢意似乎都在寄希望于这个方法,他受了人家的恩惠,也不太好多说什么。
  枝条就好比副本,把每一个代表着玩家的树叶串起来。
  郁七容脚踹到了地上隆起的树根,他垂眼向下看,又冒出了点别的想法。
  如果主神真的是一棵大树的话,那是不是应该从根系下手?
  他莫名地想到了那些奇怪的黑雾。
  和他料想的一样,黑雾的多少,和副本等级的确存在着某种关联。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他甚至还没看到一个人身上,或者环境中有黑雾的存在。
  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在哪个地方虎视眈眈地等着他。
  “……明天给我找点能打发时间的题集做做吧。”郁七容出神地看着看起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根,突然说道。
  世界上想不出来的事太多了,比如一些难解的题。但是不能太囿于一道难题,总想一个容易钻牛角尖,反而出不来。
  阿斐没问他为什么,只说了句“好”。
  *
  阿斐的动作很快,第二天郁七容起来的时候,收到的不只有早饭,还有几本线订本的题集。
  他翻了翻,大多是些几何题,用古文写的,看起来还有点生涩难懂。
  郁七容展开一本,指着上面的字跟阿斐说:“看不懂。”
  阿斐嘴角若有若无地上翘,走上前两步,垂眼看着书本上面的字:“我可以一个一个字地翻译给少爷听。”
  “……”郁七容莫名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却找不到什么被算计了的证据,只能把这种莫名的第六感归因于还没出现的谢意。
  谢意明明说如果分散,只要在原地等着他,他就会找过来。
  这下已经第二天了,没看见谢意的面,只听说了个宋如易,也不知道是副本NPC还是玩家。
  虽然这个副本里,会给玩家身份,但郁七容还是总觉得它也应该和其他副本一样,外来的人都有可能是玩家。
  像是高中的转校生,还有黄沙村的天文爱好者。
  在阿斐的帮助下,郁七容把书本上的题解了个七七八八,权当消磨时间,吃口饭的空档,还把字练了练。
  比不得阿斐的字那样好看,好歹形正了些,不像第一次写的那样张牙舞爪、七倒八歪。
  郁七容现在觉得唐行斐收到那样的情书,不理他可能也有几分他写字写得丑的原因,偏偏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字天下第一。
  “阿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郁七容手里拿着毛笔,在普通的宣纸上划拉着习题的答案。
  阿斐默了默,看着书本上的字,“少爷忘了,我小时候穷,但是蹭着别人家先生学过几日的。”
  “……这样。”郁七容点点头,内心却嫌自己多嘴。
  他平时没怎么说些和任务主线的,却把一些日常小事暴露了个彻彻底底,什么不会握笔、不会穿衣、不认识字……要是多心的人,说不定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了。
  郁七容做贼似的悄悄觑了一眼阿斐,却见他神色如常,心中稍微庆幸他没起什么疑心。
  今天才是第二天,还要在这里待上十多天,要是先让人产生什么怀疑的话,说不定更加不好过。
  谨言慎行。
  郁七容在心里这样暗自警告自己。
  孙妈自从那日来过,后面也就没了消息。大概来看一眼容柒只是主母的任务,实际上平常看容柒多看一眼都嫌晦气。
  郁七容倒也乐得自在,和阿斐两个人,一天把那两本难题集解了个七七八八。
  他发现这个时代的人,并不怎么区分考试科目,和他在高中时学的不太一样,这难题集都混在一起出,上一题还是鸡兔同笼,下一题就变成了文言文的谜语。
  但是确实乐趣横生,玩的不亦乐乎。
  晚些时候,孙妈派人来通知郁七容,让他务必记得明天去集市上买几件拿得出手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想自己来见容柒,还是被阿斐凶怕了,短时间内不想再被凶一次。
  郁七容早就把衣服买好了,就等着店家送过来,现在自己身上穿的这件也舒适得很,去集市有些没什么必要了。
  只不过答应了宋如易的邀约,所以这集市还是不得不去。
  答应的时候好好的,这个时候郁七容就又打了怵。
  早知道不答应了,还不如再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外面人又多、天气又炎热,和一群人混在一起,说不定到时候又挤出一身汗。
  阿斐像是懂他的意思,主动提出要去帮郁七容回绝了这个邀请,郁七容虽然十分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没让阿斐去。
  这个集市看起来会是一个重要节点,不能不去。
  说不定在集市上还会有别的事发生。
  郁七容叹了口气,又摸着树的纹路发呆。做了一天的题,他脑子现在活跃得很,什么都能分析一下。
  他莫名地想到了自己在高中那个副本时的情况。
  在岚溪高中看到的镜鬼和夏笙的回忆,看起来都很真实,但是现在响起来,感觉还是有一些让他迷惑的地方。
  他每次都是在镜鬼的身体里看的事情经过,那么他自己呢?
  他自从从有记忆以来,就已经是岚溪高中的学生了,认识的镜鬼也已经是镜鬼。
  如果说是他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记不得镜鬼以前的事,那么为什么通过镜鬼的眼睛,他也看不见自己?
  他,郁七容,在岚溪高中的出现,好像就像那些转校生一样,是突然出现的,可不同的是,他就这么融了进去,别的转校生没有。
  这个原因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
  树底下的风凉兮兮的,郁七容打了喷嚏,打断了思路,旁边的阿斐上前给他披上了个披风,让他注意身体。
  郁七容想了想从院子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枕着枕头,脑子里还在一边迷迷糊糊地想,一边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结果第二天就感冒了。
  郁七容裹着一层厚被子,还是觉得自己冷得要命。
  他从在岚溪高中开始,压根就没感过冒,于是他一直以为是黑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所以他才这么难受。
  但是阿斐皱着眉头,用手指在他的头上测过体温之后,一脸笃定地说他着了风寒了,他才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没事,生物课上学过,感冒可以自愈。
  郁七容在床上趴着,十分相信自己的高中知识,裹了一会儿,出了好几层汗,最后还是烧得严重,眼皮子都沉沉的。
  他一直没感过冒,大概这次是要来个重的。
 
 
第43章 盂岭镇(4)
  阿斐大清早的就给他买来了药, 在院子里煎了一阵子,苦冽的味道就投过窗子飘到了床边,闻得郁七容鼻子都通畅了很多。
  等阿斐端着药走到床边的时候, 郁七容便躺得直挺挺的,假装自己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这药光是闻着就苦得要命,喝下去那还了得?郁七容怀疑自己喝下去就会立刻暴毙, 不止是感冒这么简单了。
  阿斐端着药,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以标准姿势躺在床上的人, 因为发热的热度,平常日子本就艳红的唇,现在更加如火般炽红,脸色却没以前那么白了, 腮处像是打了胭脂。
  越是装睡, 紧闭的眼睫就越是在颤动, 像是不安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阿斐叹了口气, 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少爷病得这样重, 看样子集市是无法去了,我还是先去给宋如易传个信吧。”
  郁七容挣扎着坐起来, 伸手拦住他:“别, 我还能行。”
  一碗汤药端到他面前。
  郁七容只好捏着鼻子一口咽下去了, 然后神魂不稳地呆坐在床上,看起来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重要问题。
  如果没记错的话, 他郁七容是岚溪鬼校的NPC,那他也应该是鬼吧。鬼是可以发烧的吗?还是这个副本的影响, 导致他感冒发烧?
  郁七容倒是希望是假的, 但是此时此刻烧的头疼欲裂却不像是假的。
  那碗汤药苦的要命, 还没什么用处。
  郁七容裹着被子, 委屈巴巴地问:“怎么还不见转好?”
  阿斐清洗完药碗刚回来,清冷无波的视线扫过来,语气却很是轻描淡写的温和:“少爷刚用了药才不过几分钟。”
  最好是有用,不然自己就是被白苦了一顿。
  阿斐走过来,服侍他躺下,为他掖了掖被角,“少爷可以再休息一会儿,今天发热可能是因为昨夜着了凉,还劳思过度。集市晚上也有,还有时间。”
  郁七容看着阿斐,完全和苏唐一样的脸,加上生病时混沌的脑子,让他对阿斐产生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依赖和信任。
  劳思过度。
  郁七容想到昨晚的思绪,还觉得头疼得很。虽然大概阿斐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以为他是昨天做了一整天的题才导致的头痛。
  阿斐见他一脸出神的模样,就知道郁七容又在想些什么。
  阿斐:“少爷担心忧虑的事可以放一放,阿斐会为少爷承担忧虑的。”
  郁七容只当他在说玩笑话,“我先睡一觉。”
  来了这盂岭镇三日了,任务线索只摸到了个线头,就冰山一角,后面有什么还不知道。
  第一天还出去走了走,第二天完全是做了一整天的题。
  第三天就病了。
  只能说这种耗时长、没什么太高危险性的低级本,还是不太适合自己。
  人在病中的时候,往往对时间的流逝感知能力比较差。
  郁七容本来只是打算睡一段时间,在晌午前就醒过来的,没想到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阿斐站在桌边,一只手里拿着点燃的火柴,一只手扶着桌上的蜡烛,听见这边被子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才转过头来看。
  住的是破柴屋,连灯都没有,晚上要是想做些什么,只能靠着点蜡烛昏暗的烛光。
  郁七容揉了揉眼睛,借着蜡烛那点微不足道的光,看见阿斐的脸,“怎么这么晚了,你都不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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