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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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凌极少在这种场合出现,在圈里很低调,他们甚至不认得这是谁。
  至于厅里那几个男人,早已经失了声,都略微怔了征,望着这个美人出神。
  已经没有人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继而厅里漫起低声私语,压抑着心跳讨论他的来历。
  “这是谁?”
  “段家的人,还是皇室的
  亲属?”
  “段家没有这样长相的……”
  “是夫人那边的亲戚吧?”
  狂热的、觊觎的目光在他身上久久停留。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必然与段家关系匪浅……难以靠近。
  费凌一言不发。
  他已经不想下楼了。
  系统感知到宿主的极度不爽,既怕他当众发脾气,也不敢阻止他,连忙小声说:【你先和段家那位说一声?】
  但费凌已经转身去往楼上的画室了,谁也不打算见。
  傅司醒见他生气离开,也将手里的饮料放回桌面。
  他静静看了眼楼下,那几个男人的面貌很眼熟。
  傅司醒知道他们的姓名来历。
  他转头跟上费凌,一起进了画室。
  费凌一直在画室待到了深夜。
  洗了手,将身上沾上颜料的衣服换了,他才走出门。
  这时候楼下已经几乎恢复了安静。
  宴席散了。
  他不去见那位段家的掌权人,对方也没有找上来。
 
 
第一章 的剧情很可能已经消失了。
  费凌听着水流慢慢静止,心思浮动。
  剧情变动,无论如何都会产生蝴蝶效应。
  傅司醒跟在他身旁,这时问他:“挺晚了,现在回宿舍?”
  费凌说:“走吧。”
  说罢,他推开画室门,入眼是走廊的昏暗,走廊不知因何一片漆黑,异常地一盏灯都没有点。费凌走到墙壁那儿,打开开关,发觉按钮失灵。
  整个走廊在夜色里漆黑浓郁,仿佛望不到尽头。
  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费凌一回头,发觉傅司醒竟然不见踪影。
  灵异事件?
  他借着手机的光,沿来时的路走到远处,发觉各处都一片寂静昏暗,巴洛克风格的家具装潢也夜里幽深古朴,然而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实在反常。
  手机震了震。
  来电显示是[三号],段英叡。
  费凌接了电话,那边的前男友对他说:“宝宝你在宅子里吗?我飞机晚点,晚一会儿才到。”
  他皱眉说:“你回来吧。”
  费凌已经迷路了,绕过拐角之后发觉这里似乎不是他来过的地方,入眼是唯一一扇嵌在墙上、门缝微微透着光的门。
  【这是什么?】
  系统一头雾水。
  段英叡小声说:“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费凌嗯了声,走上前转动了门把手。
  吱呀——
  里面是一间卧室,只开了一盏小灯,一个人也没有。
  费凌踏进去一步,突然门就从背后关上了。
  他回身转了转门把,发觉已经从外面锁上。
  系统害怕:【我们不会进入到无限流世界了吧!】
  费凌走到了床榻附近,瞥见床头柜上的一只手机,屏幕是暗的。
  突然,手腕一紧。
  他整个人翻过来,摁在了墙边,肩胛骨抵着冷冰冰的墙壁。
  鼻尖萦绕着黑暗和酒的气味……
  眼前的男人面貌年轻,黑发灰眼,面相也斯文,脖间系着的观音翡翠坠幽绿流淌,手腕上是一串紫檀木佛珠。
  ……段申鹤。
  在帝国,男人罕有这样装扮,除非心有信仰。
  “怎么在这里?”
  段申鹤的声线很温柔,听来宛如玉石相撞轻鸣。
  刚才的举动似乎是误解,他很快松了手,皱了眉查看费凌的情况。
  “疼吗?”
  费凌被他检查着手腕,第一反应是原著第一章 夜里的混乱片段。
  蛮狠,粗暴……斯文败类。
  一切画面都让他心生不安。
  “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费凌解释说。
  段申鹤低头攥着他的腕骨,很仔细地看着被掐红的一圈:“我知道。”
  灯光下,少年的袖子挽到了手肘,柔暗的光线之下敞着一截藕白的臂碗,手腕系着银链,十指骨骼修长纤细,一双画家的手。
  因为情绪不佳,噙着冷意的蓝色眼瞳一刻也不眨。
  他心情不虞,面颊苍白,一双漂亮宝石似的蓝眼睛睨着段申鹤,又勒令说:“外面不对劲,我才开门进来这里,不知道是你的房间,所以,放手。”
  对段申鹤而言,一点威慑感也没有。
  但他印象里,费凌从不会未经允许进他人房间,何况是这个夜里休息的时间点。
  很反常。
  他皱了下眉,松了手,轻轻抚过费凌的脖颈,将落在那儿的一撮长发挑开了。
  费凌手中紧攥的手机正不断涌出段英叡焦急的声音:“费凌!怎么了?”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场景好像原著画面啊。你在大段房间的那晚上,你和小段的电话也是接听状态……】
  费凌想回答,但被制止了。
  段申鹤掩住了他的唇,又有条不紊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对那个弟弟解释说:“他在我这里。”
  说完,径直摁下了挂断键。
  “等一下。”
  他的语气很冷静,举动却是将费凌拦在墙边。
  费凌退无可退,后背都快嵌进墙上了。
  酒后的感官比平常更清晰强烈。
  段申鹤低头看着他。
  掌心里,细嫩的皮肤和唇轻轻发抖,像风里脆弱娇润的花叶。!
 
 
第14章 ♂
 
 
第14章 
  气氛胶着而混浊,有苦酒的气味。
  封闭的卧室,酒后,独处。
  费凌被捂着嘴,手也被摁住了。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警觉。
  ‘他欺负我,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嗯……真没有办法。】
  系统惭愧地摸摸不存在的鼻子。
  就在这时候,卧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时候,段申鹤也没有松手。
  黑暗里,感官不断被放大。
  段申鹤更靠近了。
  呼吸的气息慢慢拂过了他的脸侧。
  “你看起来像误入奇幻世界的爱丽丝。”
  段申鹤甚至还有闲心这样对他说。
  费凌心绪混乱,下意识地闭上眼,他以为……但是,那人只在他脸颊落下了一个吻。
  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脸上。
  苦涩的酒气,混着甜品的味道。
  费凌睁开眼,心中莫名。
  他不是那个童话故事里的梦游金发女孩……这里也没有戴眼镜的导游白兔子。
  ……天知道段申鹤是什么意思。
  费凌很快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天旋地转,他被带到了床上。
  床很软,室内的温度很热……
  费凌并没有减少一点警觉。
  视野一片漆黑,男人的掌心慢慢抚过他的后背,规律而平缓……也有种酒精摄入后体温升高的灼烧感,难以忽略。
  他不吭声,段申鹤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男人与他对话。
  “在这里待着。”段申鹤说,“今晚确实有很多反常,先别出去。”
  他娓娓道来,很冷静,但并没有解释哪些反常。
  房间陷入沉默。
  灯灭了。不知道段申鹤踱步到了哪里,他似乎是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在右手边。
  除了衣料摩挲的声响、细微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隔着一扇门,呼吸的声音也变得沉了些。
  【他们都是口口文学的主角攻哦。】系统突然提醒他,【你一直忽略了这一点,他们并不是普通的主角,而是野兽。】
  那些声音在黑暗里,渐渐变得很明显。
  费凌在旁边听着,也意识到系统话里的提示是什么意味,他顿时很不自在,脸上也发烧。
  但剧情似乎也改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洗手的水声停了。
  “我喝了酒。”
  段申鹤从浴室里走出来,慢慢说着。
  他很仔细地擦了手上的水渍,又转而捏捏费凌的手指。
  “今晚怎么了?”
  他问。
  费凌什么也看不清,但仍然觉得不自在。
  刚才是在……
  段申鹤依然口吻沉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没什么。”
  他推开段申鹤的手自己坐了起来。
  系统的声音很犹疑:【嗯?刚才那漫长的时间里,他是在……怎么不叫你一起?】
  ‘……’
  那就变成原著剧情了。
  话音刚落,灯突然亮了,门那边倏然响起了咔哒的声音。
  费凌没有停留的意思,逃似的越过段申鹤打开门。外面已经是正常的走廊,一片明亮。
  灵异事件?
  费凌霎时觉得诡异。
  他顾不上刚才发生的事,忙不迭将刚才的事与他说了。
  段申鹤听了,只皱了下眉,并没有做任何评价。
  他瞥着费凌一脸苍白、比划解释的样子,把管家也叫了过来。
  管家一脸茫然:“刚才一切正常,没有断电。”
  费凌也才发现,只有自己和段申鹤感觉到了异样。
  【说不定是原著剧情的力量……因为你没有错进那个房间,也没有喝酒。】
  系统瑟瑟发抖。
  “别担心,费凌,你在家里。”
  段申鹤皱着眉安慰他。
  费凌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异世界空间?
  他们被推着走。
  “对了,今晚的事已经处理了。”
  段申鹤说。
  费
  凌知道他指的是那些男人的胡言乱语。
  那些人的无礼损的是段家的颜面,段申鹤不会视若不见。
  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弟,但段申鹤得了母亲的嘱咐,一直对他很客气。
  费凌也只打算与他维持这种表面关系,对他来说只是前男友的哥哥,仅此而已。
  “随便,但我不想再被传这种事。”
  “不会再有这种事。”
  段申鹤语气淡淡。
  “以后不要叫我来这种宴会。”
  费凌也皱了眉。
  自从得知剧情之后,费凌就对他疏远了,不是很想和他客套,每次连基本的寒暄都省略,有什么说什么。
  段申鹤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让他改。
  只有管家很惊讶地在一边竖着耳朵,料不到他俩私下是这种相处方式。
  “他们拿我的身份和过去嘲弄,那些宾客是你邀请来的……你也有责任不是吗。何况我本来就不想来宴会。”
  费凌又说。
  他知道对方讨厌什么。
  弱者,尤其是抱怨的。
  气氛凝滞,缓慢地透着股诡谲的气息。
  段申鹤的目光也慢慢掠过他的面庞。
  那双靛蓝眸子厌烦地盯着他。
  薄薄的苍白眼睑微颤,微垂的眼眸像被大雨淋湿的海面。
  说完,费凌就转身走了。
  黑发从段申鹤的手背一瞬流过,留下一道冰冷触感。
  他的影子很快就从视野里消失了,只留下发梢抚过时留下的玫瑰香气。
  一旁的管家见状讶异极了,下意识地觑视自己的上司。
  病弱的小少爷敢这么顶撞兄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
  段申鹤低头拈了拈手指,看他走下楼梯,也没有出声,只说:“备车让他早点回去。”
  管家不由得感叹,段家的两兄弟都太溺爱这一位了。
  段家规矩多,但从来与费凌无关,他不想住在段宅说搬就搬,不叫段申鹤兄长以“你”代称,段申鹤也都由着他。
  今晚那些制造污浊谣言的人,以后再也摸不了段家的门……甚至更糟。
  ……
  【躲过第一段剧情了,只被捏了捏手指,还好,他看起来像只是在安慰你,但愿没有后续。】
  系统不住地碎碎念。
  但是在段申鹤面前指责是他的错误,这种事恐怕没几个人做过。
  这位在原著里外,都是首都知名西装暴徒,绝不是什么信仰虔诚的良善人,但他对收养的弟弟很好。
  但好到那种程度,那就算了。
  费凌没有回应系统。他回复了段英叡的信息。
  段英叡:[刚才说话的,是我哥?]
  他回道:“刚才停电了,他拿了我的手机。”
  ……为什么费凌和段申鹤在一起?
  段英叡霎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两个人……
  另一边,男高也哐哐甩过来好几条信息。
  Zoo:[在干嘛,我们好久没双排了,我不再是你的super搭档了吗._.!]
  Ling:[心情不好。]
  Zoo:[!!]
  Zoo:[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Ling:[没有谁。就是有些必须参加的场合,很烦。]
  Zoo:[是不是那种类似必须出席的典礼啊宴会啊什么的?唉,我也很讨厌去那种地方,大家都不熟,搞交际很累。]
  Ling:[很讨厌。]
  Zoo:[别生气了,给你看看咪咪。【图片】]
  Zoo:[早点回去休息。你在学校了吗?]
  费凌放大了猫咪的照片,心情舒服了些许。
  他正在别墅楼下,准备回去。
  这时候他才见到了傅司醒。
  “我刚才找了你很久,你突然消失了。”一见到他,傅司醒眉宇间的躁怒顿时散了些,黑沉沉的眼睛紧盯着他,“你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是灵异事件。”
  费凌只能这么解释。
  “这地方不对劲。”傅司醒也想不到这种事,“走吧。”
  管家和司机已经跟上来了,费凌婉拒:“抱歉陈叔,我已经叫了朋友来接我。”
  管家:“但是这么晚了……”
  “我送他回去。”傅司醒打断他们的对话,
  语气淡淡。
  管家不语,他认得这是傅家人。傅家豪富,在这处寸土寸金别墅区有房产也不出奇,但和费凌也有往来倒是不曾听过……甚至关系好到一起来段家的宴会。
  段家的两位少爷,也知情吗?
  ……
  离开段家时已经是深夜,将近凌晨,路上车水马龙依然热闹,十字路口甚至堵了车。
  费凌收到了段申鹤的消息。
  ——晚安。
  费凌只当做没看见。
  傅司醒开车很慢,车上也没有音乐,费凌昏昏欲睡,他原本就还未痊愈,今晚这么一折腾,浑身都乏力不舒服,一张小脸白兮兮的。
  回学校的路上堵车,他也在副驾上睡着了。
  他又一次梦见了斑斓的热带毒蛇,温热的身体缠着他,缓慢地蹭过他的脸颊。
  却又不咬他,只磨磨蹭蹭……
  费凌醒来时,发觉前面是一个红绿灯路口。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被蛇蹭过的脸颊。
  不知为何,有一点湿润的触感……?
  路口停歇的两分钟里,傅司醒忽地打破了沉默。
  “过了十二点,宿舍楼已经锁了,进不去。”傅司醒顿了下,问:“你今晚打算去哪住?”
  “宿舍锁了?”
  费凌这才从困倦里醒过来,眼中流露了些许疑惑神情。
  ……没地方去了。
  “嗯,我家就在这附近。”傅司醒打转方向盘,“我打算去那里,你呢。”
  费凌开始考虑去不去。
  【你要睡在傅司醒家里嗷?】
  ‘不好吗。’
  【如果……】
  ‘我打算进一步挑衅他。’
  费凌思忖着说。
  【!!听起来就很危险!】
  ‘其实到现在,我对傅司醒都不了解。’
  对他而言,四个主角攻里,男高攻、前男友攻都和他认识很久,性格和偏好明晰。前男友的哥哥现在与他见面机会不多,可以先放置不理,剩下的难题就是傅司醒了,分明与他住在一起,性情爱好却都捉摸不透。
  费凌是这样计划的。
  家和宿舍不同,也许能找到不少细节,对症下药。
  傅司醒脾气太好了,不论是不是真的,都很不好分析。
 
 
第四章 ,室友攻强吻他的狗血剧情发生在酒吧里,不是家中,因而可以稍微放心。
  不过他也好奇,什么情况会引发原著的强制推进力量?
  也许可以拿脾气好的傅司醒来做个实验。
  【怎么做实验哇?】
  ‘第四章 可以拿来做对比实验。’
  【改成你强吻他?】
  系统浮想联翩。
  ‘少乱说。’
  费凌也不知道系统整天在想什么。
  “我去你家住一晚。”费凌瞥向驾驶座的男人,“你不会不同意吧?”
  “怎么会。”
  傅司醒神色自若,继续朝原定的方向驶去。!
 
 
第15章 ♂
 
 
第15章 
  车停,不远处就是傅司醒独自居住的公寓。
  一进了门,费凌也不拘谨,仰起脸四处视察。
  傅司醒就在一旁看他打量房子,没说话,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
  简洁的性冷淡装潢,装修和家具都非常新,应该是近期才搬进来住的,生活痕迹很少,桌面没有相框。
  唯一让人觉得突兀的是白墙上挂着几幅画。
  ……很眼熟的画。
  费凌才发觉左边那几幅是自己的早期作品,最右边的则是他的教授的成名之作。
  这几幅都是很早就卖出去的,他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买家,但肯定不是傅司醒,约莫是对方后来买入的。
  “我的画?”
  “前段时间买的。”
  傅司醒并没有多解释。
  【!!!怪不得你这么磋磨他,他却一声不吭地忍着,原来他喜欢你的作品。】系统大喊破案了,【他对你有大师滤镜。】
  ‘……’
  是这样吗。
  一味地忍耐,甚至成为习惯,只是因为也喜欢这样的作品,爱屋及乌?
  如果不是呢。
  “我不问,你就什么也不说,”费凌干脆直接问了,“你想要什么?”
  傅司醒看着其中一张画,肖像画,画的是画家自己。三年前的费凌侧坐着看向别处,那时候的黑发更长,一直垂到了腰间,像一道蜿蜒的墨迹。
  “你之前说可以画我。”
  傅司醒说。
  费凌陷入沉思。
  所以这是傅司醒答应做模特的原因?他本也想要一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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