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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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他一只手搭上了傅司醒的肩膀。
  傅司醒一下子感知到费凌掌心的温度和触感。
  温热柔滑,指尖陷进了他的肩膀皮肉。
  费凌站在他跟前,俯身与他低语:“不想再为我做事了吗,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嗓音很清亮,透着点柔和的语调,乍一听不像是在嘲讽他人。
  反而像是在嗔怪。
  早晨八点多,日光明亮,过了大寒,天气就开始回暖。费凌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薄的开襟黑色睡衣,领口顶端的几
  颗扣子都没系上……这个姿势,傅司醒随便一眼就能瞥见雪白宛如荔枝肉的鲜嫩内里。
  傅司醒挪开眼:“不是。”
  “哦?”
  “牛奶羹是给你做的。”
  “贿赂我?”
  “……不是。”
  傅司醒短暂地放慢了语速。
  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慢悠悠地攀爬到了侧颈,那道动脉之处。
  砰砰。
  涌动的血液隔着皮肤不断滑过。指节也不自觉地攥得很紧,几乎快弄出血。
  需要如此克制,才能隐忍自己身体的欲望,不去强吻眼前的长发恶劣美人。
  把他搂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掐着他的脸亲吻。
  酷刑不过如此……
  “司醒,你该跟我去画室了,下周我没有时间画画。”费凌垂眼说道,“还记得你答应了做我的模特吗?”
  费醒很少主动提及这件事。

  傅司醒第一反应是那间密闭的画室……年轻的画家和他的模特。
  “走吧。”费凌扬起唇角,一个慧黠的浅笑,“我会好好画你的。”
  ……
  【宿主真的要为他画画吗?】
  系统隐隐约约觉得刚才那个笑容别有深意。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
  【!!】
  系统也疑惑,宿主打算怎么做呢。
  从宿舍到艺术楼画室,路途不算很远。费凌穿了一件轻薄的杏色风衣,在路人打量的目光里宛如一片落叶飘进了楼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宛如保镖般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
  一路上窃窃私语的男女们都在BBS和大群里讨论费凌驾到。
  ——《费凌和他的另一个男人》
  ——话说上次那个亲手背的帝音男呢?
  ——可能已经被他pass了
  ——晕,都亲手背了还是没追上吗
  ——费凌就是这么难追……傅司醒做得到吗?
  ——不太可能
  ——不可能+1
  ……
  今年的天气变幻莫测,深冬的季节,不知为何突然气温上升,一下子回到了初秋的凉爽
  天气。费凌穿得不多,到了画室就脱了外套。
  他搬了椅子坐下,一抬头,就瞥见自己眼前的男人已经在脱T恤。
  傅司醒脱了衣服比穿着的时候显得壮很多,手臂肌肉紧实分明。
  几乎快抵得上他的大腿了,看着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手机震动了几下。
  师门群里有个师姐发了一条新闻。
  就在刚才,某位知名画家被爆出来在某比赛期间高额贿赂评委的丑闻。
  这个画家江郎才尽,已经多年没有好的作品,现在反倒用这种方式走捷径……
  群里讨论得很激烈,只有费凌皱了眉头。
  那个画家,就是之前在段家宴会上讽刺他的那一位。
  一段音频附在文章底端,这位画家解释的声音都是抖的,声明都说不明白。
  能让这样倨傲、人脉颇深的画家爆出丑闻,怕成这样……是段家那位做的吗?
  手机又震了一下。
  ——傍晚到家里来吧,母亲也在,她想见你。
  段申鹤的信息。
  那个人甚至不提画家这件事。
  费凌垂下眼,回复了“好”。
  段夫人在,他不能不去,两人也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室内已经沉寂了很久。
  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窗边,静候着他发号施令。
  傅司醒猜测这一回,费凌也会那么较真地指导他的坐姿站姿。
  然而,费凌忽然问:“你能接受什么程度?”
  “程度?”
  “全.果,可以吗。”费凌撩起眼,语气如常,“你很适合这样出现在我的作品里。”!
 
 
第19章 ♂
 
 
第19章 
  费凌的想法很简单,傅司醒这样非艺术专业的医学生,不会同意全果。
  莫名其妙被室友拉来做模特,现在甚至出尔反尔,要求全果……实在过分。
  【小傅要被你气死吧~】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的确,在他说完非分要求之后,整个画室都安静了下来。
  沼泽地一般的死寂。
  费凌明显地感觉到气氛变了。
  他很满意,起身走到傅司醒面前,仰起脸望着他上下打量。
  男人沉默着,脖颈浮凸的青筋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傅司醒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皱了眉微抿着嘴角,已经非常不虞。
  “不愿意吗,但你答应我了。”
  “……”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
  男人黑沉的眼眸,仿佛无边际的夜空,一片漆黑。
  “是不是不敢?”
  费凌的手轻轻搭在傅司醒肩上,挑衅的手指,仿佛在钢琴琴键上跃动。
  他的手很漂亮,苍白,干净,一双画家的手。
  费凌很较真地将视线从他半果的上身往下挪——
  皮带,以及往下的地方。
  傅司醒显然是经常运动锻炼、打泰拳的身材,身体紧实,肌肉分明。
  腹肌、人鱼线都很明显。
  做模特也不是不可以。
  费凌低头看了几秒,就去拉窗帘了。
  只是这样的隔空打量,傅司醒的呼吸就慢慢加快了,心跳也是。
  过了一会儿,他说:“可以。”
  将皮带解开,然后是扣子和拉链。
  平日里很简单的动作,被傅司醒做得很慢。
  因为室内的那个人正在看着他。
  费凌拿着笔,视线慢慢追着他的手指。
  对傅司醒而言,这种散漫又认真的视线如有实质。
  仿佛在无形之中缓慢地触碰他,沿着腹部往下,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点火。
  ……难以忍耐。
  衣裳落地。
  在那之前,费凌已经将窗帘关得严严实实
  ,室内的阳光变成了隐约朦胧的光线。
  光影和身体交汇,像涂抹上了一层颜料。
  费凌看着他,眼神也是一顿。
  傅司醒的身材很好,无论是比例、肌肉还是骨骼,都恰到好处。
  失去衣物遮蔽的年轻男人,身体修长精壮,肌肉紧绷……这让费凌想起那些古希腊的人体雕塑,几乎完美的比例。
  形体之美,灵感之美。
  费凌拿着笔,微微出神。
  他很少从模特那儿体悟创作的动力……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他的灼灼视线下,傅司醒沉默了几秒,将脸转到另一边。
  被叫住了。
  “看着我的方向。”
  费凌下了命令。
  【天哪,这么……,我开始担心宿主以后的生活了!】
  系统观察之后忍不住说。
  ‘什么。’
  【呃,咳,我是说他的身高啦!】
  ‘他挺高的。’
  【确实。】
  系统紧张地擦汗。
  费凌从不吝啬赞美自己模特,但对方是剧情人物,他的本意是欺负傅司醒。
  怎么折磨他呢。
  想到这里,费凌托着腮,望着傅司醒良久。
  “为什么不看我?一直对着墙。”
  他问。
  “……”
  “走近一点,太远了。”
  “对,再近几步。”
  “到画架前面,这个位置。”
  “很好。”
  费凌站起身,垂下眼,把自己的手当做干净的画笔,沿着傅司醒的肩膀,划过胸口,慢慢往下。
  他说:“我要画这样的你。”
  那样柔软的指腹,仿佛一瞬冷酷一瞬滚烫的画笔,从傅司醒身上缓慢剖过。
  似乎是觉得这样仍然不够,费凌低头攥着他的手腕,调整着他手臂的位置和角度。
  费凌有些入神了,多少有点忘了自己的目的。
  等回神的时候,他也才注意到傅司醒正盯着他看,眼神复杂而阴沉。
  男人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生气了吗?
  朝他走近的时候,费凌几乎能感觉到傅司醒身上的热意,往下看的刹那,他也怔了下。
  哪怕是上课时间,费凌和同学画全果模特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这种情形,他从未遇到过。
  【!!】
  系统大惊失色。
  “转过去。”
  傅司醒突然说。
  话音未落,费凌就被扭着手臂,像捉一只兔子那样,被傅司醒转过去摁在沙发上。
  一只男人的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
  身后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沉重的喘气动静。
  费凌已经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这种场合会让一部分人有反应?根本不可能,就是故意的。
  【嗯……也很难说吧?】
  系统发出了学术的声音。
  ‘我只是让他来当模特!没让他在我的画室里……’
  费凌生气了。
  身上的桎梏一松,他再转头时,傅司醒已经穿上裤子,拿起椅子上的黑T恤。
  傅司醒外面还套了件风衣,将身体裹得很严实。
  “不解释原因吗?”
  费凌皱了眉。
  傅司醒脚步一顿,下一刻就迅速夺门而去。
  砰!
  门板被重重关上。
  他的动作太快了,费凌甚至来不及阻止。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
  系统也吓了一跳。
  【他刚才好像更……你不该追问的……】
  系统后怕地擦着冷汗。
  费凌自己坐了下来,慢慢拿起笔画静物。
  他已经打了底稿,模特却走了,加上刚才那件冒犯他的事,气得不行。
  气死了……
  费凌开了手机,给傅司醒发了几条信息。
  与此同时——
  傅司醒已经大步流星走入洗手间的隔间。
  他倚在墙边,仰着脸。
  手机震了震。
  他收到了费凌发来的信息。
  ——刚才没和你说,你很适合做画模。
  ——身材很好。
  最后那四个字,几乎让傅司醒无法冷静。
  他知道费凌只是单纯嘲讽,但是……
  ……身材很好?
  费凌的名字,从他动作的间隙里慢慢念出来,混着喘息。
  他幻想的是刚才费凌冷冰冰的、恶劣的美人面,沉迷地握着画笔、看他时神采奕奕的眼神……
  还有那双执画笔的、苍白柔韧的手。
  一下,又一下。
  ……
  下午五点半,艺术楼渐渐被上下楼的嘈杂填满。
  费凌系上一条围巾,下了楼,不出意外见到了门口停歇的一辆黑色汽车,见他出现,悄无声息地驶到他身旁。
  管家在副驾驶与他解释:“今天夫人回来了。”
  费凌问他:“她不在K星球么?”
  管家也不太清楚:“应该是这周暂时回来了吧。”
  收养他的段夫人,本职是一位驻外的外交官,因为出身皇室也需要履行皇室义务,大部分时间都很忙碌。
  费凌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他打算先回宿舍换衣服,让司机到校门等。
  时间紧迫,管家站在门口看腕表,费凌匆匆进了宿舍,他没多注意,径直推开了浴室的门。
  第一眼他就停住脚步了。
  乳白的雾气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他险些撞到对方身上。
  傅司醒低头看着他,雾蒙蒙的眼神,像是一尾雾气里的雄性人鱼。
  男人的右手将他扶稳,接着无声地蒙上了他的眼睛。
  ……像在画室里。
  管家在门口张望,见状也是一惊。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浴室里外,几乎像靠在一起。
  ……
  潮湿的、有力的男人的手,抚过费凌薄薄的苍白眼睑,也慢慢往下。
  他的脸只有巴掌大,皮肤白净,也很嫩,像是揉一下就破了。
  傅司醒沉默着抚过他的脸颊,沿着眼角、碰到柔软的淡色嘴唇,手是湿的,上身也是,潮湿的水汽将费凌的脸、微抿的唇都弄得湿漉漉的。
  “今天不是故意的。”
  傅司醒对他说。
  费凌听到这句迟到的解释,心里那点熄灭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谁信?肯定是故意的,为了报复他这阵子的折磨。!
 
 
第20章 ♂
 
 
第20章 
  费凌真的生气了。
  哪怕只为了这事,他也决定要长长久久折磨室友。
  【宝贝你冷静点~】
  系统听得胆战心惊。
  管家在外面,费凌也没当面说什么,忍了下来。
  又捂他眼睛,又抹他一脸水……
  等傅司醒出来了,费凌自己进去换了衣服,跟着管家下楼。
  傅司醒目送他离开。
  门关上了。
  他低头,拈了拈指腹的触感。
  又嫩又软……
  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这种感觉。
  想到刚才的画室里的意外,傅司醒也呼吸渐重。
  昏暗的房间,二人世界。
  他对着画架后面的小画家那张苍白的脸,不可自抑地起反应。
  就像在深夜的宿舍里,费凌睡着后的场景。
  ……
  管家欲言又止:“那是少爷的室友?”
  “嗯,怎么了。”
  “没什么……”
  管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那位室友看少爷的眼神……
  沉默之间,车子缓缓驶向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段家的宅子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主人住着,没有多少人气,今夜难得地灯火通明,一进门就能见到皇室的保镖们、乐队和各种佣人里外忙碌。

  很热闹。
  费凌一瞬感觉自己回到半年前的生日宴。
  管家走上前和他说笑:“夫人不常回来,两位少爷都高兴。”
  段英叡也在?
  费凌想到他俩之前的对话,他又觉得有必要再保持距离。
  “夫人在楼上吗?”
  “她刚刚去休息了。”
  费凌不打算与段家兄弟寒暄,干脆也回了卧室休息,他洗了澡吹干头发,已近六点半,眼看离段家晚餐的时间还差十来分钟,他又到二层逛了一圈。
  二楼走廊摆了一个巨大的鱼缸,当初据说是想养鲨鱼,但不知为何变成了一群大胖红锦鲤。
  锦鲤一见到有人过来就激烈扑腾着讨食,费凌在玻璃前看了一会儿,想着倒一点饲料进去。
  但鱼缸实在太高了,他必须踮着脚才能碰到顶端的玻璃网盖。
  以至于段英叡上楼时,入眼就是这样一幕。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费凌在家都习惯穿得很少,长袖加一件短裤,宛如身处夏天清凉。那条蜜色的宽松短裤下,一双腿很细很白,因为踮着脚尖而绷得很紧。
  他很费力气地伸长了手,才能碰到盖子,长袖T恤也因为抬手的动作而露出一小截柔韧雪白的细腰。
  ……都怪鱼缸太高了。
  段英叡这般想着,走上前,抱住他往上抬了一些。
  他搬动费凌很轻松,与搬一颗板栗没什么区别。
  段英叡不忘在他耳边嘱咐:“宝宝,盖子从左边开。”
  费凌:“……”
  一挪开盖子,他就勒令段英叡放他下来。
  “走开。”
  “宝宝别喂太多,它们早上吃过了。”
  “……所以得喂多少?”
  “这些就够了。”
  段英叡捉住费凌的手,摊开他手心倒了一点饲料。
  又认真嘱咐说:“院子里那些你也可以去喂,也是这么点。”
  费凌看了他一眼,这才将手心的饲料洒进水里。
  与他不一样,段英叡养小动物经验丰富,经常让他一头雾水。
  喂鱼之后他去洗了个手,再出来的时候,段英叡伫在他房间门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怎么了。”
  费凌问他。
  段英叡朝他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难得你回来一趟。”
  以后回来的机会大概只会越来越少。
  他一直计划大学一毕业就回C国,不打算再回来了。
  费凌是这样想的,但没说出口。
  段英叡跃跃欲试地想进卧室,站在门口问了句“宝贝不请我进去吗”。
  “不请。”
  “好吧。”尽管被拒绝,段英叡的心情似乎也仍然很不错,“我走了,待会儿见。”
  费凌主要是打算和前男友保持距离。
  他思考片刻,等段英叡走了,自己转头进了书房。
  门一开,他才发觉里面有人。
  夕阳的暖金色从落地窗透进来,把书房里的白猫、白衬衫的背影都晒成了橙色。
  ……是段申鹤。
  男人站在窗边,身段挺拔高挑。
  他转过脸:“我以为你在段英叡那里。”
  他皱眉:“不想找他。”
  “闹矛盾了?”
  “没有,别问了。”
  费凌答得搪塞,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段申鹤听了,倒也没生气。费凌平常与他对话都是这幅口吻。
  此时费凌已经弯下腰去摸沙发上的长毛白猫,很仔细地捋顺了猫猫后背的花纹。
  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黑浓的颜色,弯腰时就从肩膀披散下去,光泽柔顺。
  这只猫是段申鹤这两年养的,经常跟着他到世界各地,不怕陌生人。
  段申鹤坐在他身边,也轻轻抚着猫的皮毛。
  段家兄弟都喜欢养小动物植物,庭院的花草大多是段申鹤栽的。
  年幼的时候,费凌就经常蹲在旁边,看他示范怎么松土、浇水。
  院子里有一棵小树,就是他们一起种的。
  “它喜欢你。”
  段申鹤说。
  费凌没有接话,他好奇这样的猫怎么带在身边:“它每次都坐飞机?”
  “远途的话只能坐飞机。”
  “不会吵闹跑掉吗?”
  “只要照顾好它,让它喜欢你,猫的脾气不好,需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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