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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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醒反问:“你画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
  “我在外面等你。”
  “但是可能得很久。”
  “没事。”
  ……这么通情达理?
  费凌反而觉得哪里不对劲。
  二楼的其他房间都是空着的,费凌陪他去了二层的客厅。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坐一晚上肯定无聊。
  “你有事想走随时都可以,不用和我说。”费凌看了眼时间,“我回去了。”
  傅司醒不吭声,只站在沙发边上看着他往回走。
  从玻璃的反光能见到他专注又沉默的模样,费凌猜测他的心情大概很不好。
  被叫来当保姆,然后又被撇在一边。
  【宿主不怕被小傅摁倒在画架上,狠狠地惩罚吗?】
  ‘不可能。’
  【哦?】
  ‘啧。’
  费凌往画架后一坐,开始对乘淮比划着他的构想。
  “站着。”他说,“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姿势,放松。”
  “然后呢?”
  乘淮问。
  “脱衣服。”
  这三个字,费凌念得格外认真。
  末了又补充说:“我需要观察你的身体。”
  虽然来之前就大概猜到,但乘淮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反应。
  一个画家,与爱慕他的模特,在卧室里作画。
  这种场景既旖旎,也十足浪漫主义。
  乘淮朝他笑了下,利落地脱了身上的背心。
  “他以前是你的模特吗?”乘淮问他,“被你叫到外面去的那个男的。”
  费凌看着他的上身,在纸上构想,应声说:“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很好。”乘淮扬起嘴角,“你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时候,都可以联系我……不需要再找其他人了。”
  “看情况吧,我也有可能找其他的模特。”
  费凌如实说。
  “他们比我更合适?”
  “难说。”
  “可我觉得我不会输给其他男人。”
  乘淮挑了下眉,说着,将手放在皮带上,利索地解开了扣子。
  ……?
  这也要比较吗?
  费凌转了转笔,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像一些雄竞发言啊……】
  “对了,”乘淮问,“需要□□吗?”
  费凌的目光往下扫,认真说:“嗯,我要看你的腿。”
  乘淮盯着他的眼睛。
  很干净的海蓝色,有神,专注。
  费凌看着旁人的身体,目光是那种全无其他意味的欣赏。
  乘淮忽地说:“我是一晚上都这么站着吗?”
  “嗯,可能等下会换姿势,抬一下手,坐下来之类的。”
  “这样,”乘淮转过脸与他说,笑着说,“不如你教我一下怎么摆姿势。”
  费凌以为乘淮考虑得太复杂了,不过他没有做过画模,杂志模特和画模的区别还是很大。
  “很简单的。”费凌放下笔,走到他面前,牵起了他的手,“这样。”
  乘淮看着他与自己牵手,微微抬起一边嘴角,低声说:“原来如此。”
  说完,他解开牛仔裤的拉链。
  衣服都放在了椅子上。
  乘淮捋了捋自己的蓬乱的金发,屏息低头看着他。
  费凌朝他走近了些。
  他在观察模特的身体,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下,从玛瑙似的冷蓝眼睛里投出的目光,也仍是刚才那样冷静而观赏。
  “你的身材很完美。”
  他说。
  乘淮勾了唇笑道:“我是所有人里,你最喜欢的吗?”
  费凌想了下:“目前是。”
  虽然傅司醒的身材也不错,但他现在还是更喜欢乘淮这种的。
  ……
  断断续续画完草稿,已经是深夜了。
  尽管已经过了休息的钟点,但费凌今夜心满意足。
  “你先回去吧。明天有工作吗?”
  他问乘淮。
  “我可以通宵……但你看起来该睡觉了。”
  乘淮低头捏了一下他的脸。
  软绵绵的,很滑。
  费凌正在洗手,认真的八字洗手势。
  洗完了手,他又说:“回去吧,等你有时间了我再找你。”
  画了一晚上,费凌的确困了。乘淮在一旁穿衣服,他坐下来看手机信息,柳良辞发的一行一行字,看得他眼皮不断往下坠。
  手机提示音忽地又响了。
  ……傅司醒的信息。
  ——[画好了吗,别太晚了。]
  他回复:“嗯,好了。”
  ——[我可以进去吗?]
  费凌回了可以。
  下一秒门就从外面开了,傅司醒端着一个茶杯走进来,放在他身旁。
  与此同时,乘淮裸着上身,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睨着费凌问:“我走了?”
  “拜拜。”
  “凌凌,我们后天见。”
  乘淮朝他微微一笑。
  凌凌?
  费凌很少被这么称呼,听着仿佛在称呼别人。
  见乘淮已经推门往外走了,他起身跟上,准备送他到楼下。
  刚走到门边,忽地被傅司醒推着拦在墙边。
  室内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小灯,背着光,但傅司醒的表情却是清晰的。
  他低头靠近的时候,费凌以为他又是想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像上次那样。
  但傅司醒只是低下头,与他额贴额。
  这么近的距离,彼此都能见到神色的细微变化。
  “别讨厌我,费凌。”
  傅司醒低声说。
  一墙之隔,乘淮与他的助理正在谈回去的路线。
  费凌望着傅司醒,良久,没有推开他。
  “现在说不上不讨厌。”
  他说。
  【?!我本来以为他要这样那样你了……】系统震惊,【你的回答也让我蛮惊讶的嗷。】
  “只要你做了任何一件我很厌恶的事,就会被我厌烦了,哪怕你解释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也不行。”
  费凌对他说。
  正如系统所说的,他身边围绕的所有角色,都是潜在的疯狂分子。
  黑化的,黏人的,偏执的……
  他们都长着一样的狂热的内核。
  但在费凌看来,感情不是以囚.禁的方式来表达的。
  他们得明白,爱不是束缚而是自由。
  无论是傅司醒还是其他人,即便脱离了剧情还是疯子、狂热者,怎么去明白这个道理。
  费凌蹙了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傅司醒盯着他的脸,良久沉默。
  门半敞着,能听见外头的谈话已经停下了,男人的脚步声朝门走近。
  乘淮又走回来了。
  傅司醒搂着费凌,低头轻轻在他右脸亲了一下,在乘淮进来之前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乘淮进了门,问费凌:“你今晚住这儿?要不要去我工作室?”
  “不用了。”
  费凌说。
  他望着傅司醒,观察傅司醒的反应。
  今天表现得很稳定,不打架,也没发疯,很安静。
  但没人知道能维持多久。
  【估计是小傅意识到你不喜欢这样,怕被你抛弃,患得患失~】
  【慢慢来~】
  费凌送乘淮下了楼。
  二人站在门口,看着助理将车开过来。
  今夜画了满意的初稿,费凌的心情很不错,就连见到乘淮头部以下的身体,也产生了画中人的感觉。
  “你经常晒太阳吗?”
  他戳了戳乘淮晒得黝黑的胳膊。
  “算是吧。”
  乘淮低头看着他。
  自己晒黑的手臂,衬得那只慢悠悠蹭过的食指像是雪做的。
  他的脸也是苍白的颜色。
  大概是身体不好。
  乘淮想到这里,说:“你上楼睡觉吧,我助理到了。”
  费凌似乎是无聊,倏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发梢,问:“这是染的颜色吗?”
  他仰起脸,稍微凑近了些。
  乘淮盯着他认真的模样,顿了下说:“是。”
  “我之前也想染色,但很麻烦就算了。”费凌看了看他的金发,像是倏然丧失了兴趣,收了手说,“我走了。”
  ……就这么掉头走了,让人怀疑他转身时也甩了下无形的猫尾巴。
  啧。
  ……
  汽车慢慢驶出了庭院。
  与此同时,费凌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傅司醒特地帮他找了毛巾递进去。
  水蒸气朦胧氤氲,手机一直在响。
  他伸手在架子上摸了摸,找到震天响的手机,一看是几条新信息。
  来自[一号]。
  费凌低头一看,五六条蒋之野发来的消息全都显示“已撤回”。
  大概是因为下午的事,气急骂他了吧。
  但为什么要撤回?
  他随手刷了一下朋友圈,瞥见蒋之野发的新状态。
  [本来以为已经虚脱了,看一眼又可以了……._.!]

  时间是半小时前。
  ……做什么事能做到身体虚脱?
  费凌看不明白。
  下一秒,男高的新信息也到了。
  Zoo:[你真的是男的吗?._.~]
  Ling:[别问这种白痴问题。]
  蒋之野立刻发了下一条。
  Zoo:[6。你又敷衍我咯。]
  Zoo:[0.0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上半身啊?(我就是有些疑惑)(不是骗你照片,我可以发全果照给你)]
  ……诈骗是吧?
  费凌面无表情地回复。
  Ling:[你只是想骗我的果照。]
  Zoo:[6。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Ling:[你先发。]
  Zoo:[啧。]
  然后费凌就真的收到了一张露脸的男高全果照。!
 
 
第42章 ♂
  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只有系统“哇塞”了一声,说“身材不错嗷”。
  费凌原本以为男高是想骗半果照,但这么看,好像是认真的。
  竟然还是对镜live全果自拍……
  Zoo:[?三分钟过去了]
  Zoo:[你干嘛不发=皿=]
  Zoo:[6,骗我果照是吧?]
  Zoo:[??你不会已经外传了]
  Zoo:[我靠,我一世英名、酷哥形象!!!……]
  Ling:[我不想看你的果照。]
  Zoo:[?]
  Ling:[?]
  Zoo:[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身材!]
  Ling:[6。]
  Zoo:[我发给你是有前提的,你失约了!你完了!死定了!=皿=]
  Ling:[嗯嗯。]
  Zoo:[等我去帝大把你打到铲不起来。]
  Zoo:[怕了吧?]
  Ling:[啊对对。]
  Zoo:[你少打了一个对!话说,凌宝贝在干嘛?._.]
  Ling:[洗澡。]
  Zoo:[……]
  Zoo:[。哦]
  Ling:[?]
  Zoo:[那个,为什么你的蕾丝袜子丢在酒店房间啊?0.0]
  Ling:[扔了,不想穿。]
  Zoo:[我还以为……]
  Ling:[什么。]
  Zoo:[嗯哼,没什么,洗吧洗吧,我也要去洗了._.~]
  ……
  好像有哪里不对。
  蒋之野是在忍辱负重,准备复仇大计吗。
  【唔,不知道诶~】
  【也许你明天上课路上就得被一辆呼哨而过的机车拦下来吧,白毛男高直接把你掳走套麻袋~!】
  ‘……’
  【要不,让小傅保护你几天算了?】
  ‘……再看吧。’
  在浴室里玩手机,没一会儿屏幕就被水蒸气弄得湿漉漉的
  。
  费凌对外面说了一声:“在不在?”
  “怎么了。”
  玻璃门很快浮现了一个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他对傅司醒说:“手机拿给你。”
  说着,费凌将浴室门打开,伸出手往外递自己的手机。
  从傅司醒的视角看,他似乎没什么警惕性,门足足开了一小半,除了湿漉漉的雪白手臂之外,连肩膀、一角小腹都能瞥见。
  热气腾腾的雾气,将他柔白的身体模糊得朦朦胧胧,皓白的皮肤沾着晶莹的水珠,被水浸过透着剔透的粉。
  傅司醒碰到了他的手。
  “放到桌上。”费凌说,“你怎么还没回去?”
  “晚一点。”
  “随便你。”
  费凌擦了擦头发,换上浴袍走出来。
  傅司醒正在一片杂乱、满地颜料和画具的卧室里站着,往床上放了一套费凌的白色睡衣。
  “你今晚睡在这里?”他问费凌,“我收拾一下。”
  说完,傅司醒就蹲身开始整理地上的东西。
  费凌坐到床沿,捋着湿了的长发解释:“其他房间没有睡觉的地方,只能睡这里。”
  傅司醒将床边堆着的画架和工具桶往后收拾,免得费凌下床踩到。
  这会儿费凌坐在床边,晃来晃去的雪白小腿就在他面前。
  他问费凌:“怎么不回家住?”
  “妈妈在家里,这么晚回去会吵到她。”
  “你可以去我那儿,离这里不远。”
  傅司醒垂眼说。
  “我就睡这儿,你还不走,是想当保镖吗?”
  费凌打了个哈欠。
  他换了睡衣,躺下卷着被子,闭上眼之后又想起傅司醒还在。
  也没多想,毕竟傅司醒长了腿自己会走。
  啪。
  灯关了。
  费凌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因为夜里乘淮来过,为了防止被从外面拍到,费凌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次日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一睁眼,屋里漆黑一片。
  他差点以为是晚上。
  一看手机……已经是早
  上八点半。
  可能是晚上着凉了,费凌觉得身上有些发热。
  他下了床洗漱,早上没课,翻箱倒柜找着退烧药,想着是待在这里,中午再回学校,还是回家里一趟。
  他吃了药,坐到画架前,沉思了半晌,刚拿起笔画速写,房门被叩响了。
  傅司醒的声音宛如酒店晨起服务:“费凌,你早上想喝粥还是吃别的?我煮了鱼片粥,你不吃的话我去买别的。”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费凌莫名。
  “你一个人睡在这里,不安全。”
  “……”
  “出来吃饭吧。”
  费凌推门往外走,一眼瞥见不远处的傅司醒……戴着粉色围裙。
  一看就是刚刚从厨房里出来。
  费凌已经有两三个星期没有回来这里住了,冰箱里早就没有食材,所以这人是一大早出门去买菜,然后回来做饭。
  【身为贤惠妻子の小傅,今天也为宿主做了香喷喷的早饭~】
  傅司醒正将锅端出来,又说:“你的那碗在桌上,现在吃不会烫了。”
  费凌也才注意到,桌上早就有一碗乘好放温了些的鱼片粥。
  他尝了一点。
  好吃,味道很鲜。
  费凌问他:“你不吃吗?”
  “吃过了。”
  傅司醒说着,从背后撩起他的长发。
  费凌天生一头很厚很密的黑发,没有扎起来,以至于低头喝粥的时候只能往后挡垂下来的头发。
  傅司醒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根皮筋,帮他束了把低马尾。
  这就是傅司醒昨晚那句“别讨厌我”的后续吗。
  不发疯了,变得和以前刚认识那样。
  他不说话,傅司醒也沉默。
  皮筋上有一只小爱心,随着费凌低头吃饭的动作晃悠。
  费凌一早睡醒,看着又是病恹恹的。
  傅司醒垂首看了他半晌,探了探他的额头,皱眉问:“低烧?”
  “吃药了。”
  费凌说。
  “空腹不该吃药。”
  “没事。”
  傅司醒问:“吃完饭我
  送你回家,还是你想待在这里休息?”
  “你急着走?”
  “不是。”
  费凌想了下,说:“留下来给我当人体模特吧。”
  “别画了,等烧退了再说。”
  “你少管我。”
  费凌不耐烦。
  傅司醒知道他这个脾气,兴头上来了就关在画室里画很久,也不管别的。
  于是一整个上午,傅司醒都被他摆弄着做各种姿势。
  “我不喜欢这样,你站高一点。”
  “看这里。”
  “再侧过去一点点。”
  费凌远远指挥着,满意了,才走上前微调傅司醒手臂和肩膀的姿势。
  傅司醒低头看着他。
  费凌一边说一边咳几下,两颊也泛红。
  因为身上发热,他双手比平常的温度更高,傅司醒被他碰到肩膀的刹那,那种高温的感觉很微妙。
  “等下记得再吃一次药。”
  傅司醒提醒他。
  费凌不以为意:“模特不需要说话。”
  窗帘都拉紧了,外面的光一点儿也透不进来,费凌画画的时候经常关手机,这下子谁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事实证明傅司醒的考虑并没有错,费凌恹恹地却画得入神,一边咳嗽一边画,完全不记得吃药的事。
  “休息一下?”
  傅司醒说。
  费凌很不高兴:“不要动。”
  “中午了。”
  “怎么可能……不准你下来,站着。”
  费凌说完,就看着傅司醒从椅子上走下来,朝他走近。
  像老鹰抓猎物似的,从天而降很轻易地把他从椅子里抱起来放到床上。
  傅司醒没穿上衣,费凌挣扎的时候抓了他好几下。
  傅司醒像摁住一只猫似的,单手压着费凌的手臂,另一只手空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去泡冲剂。”傅司醒说,“不难受吗?”
  费凌皱了眉头,不理他。
  傅司醒嗯了声就出门了,再回来的时候拿了杯药。
  费凌坐在床上,看着他走近。
  傅司醒蹲下身,给他穿
  了厚厚的地板袜。
  ……又被踢了几下。
  不重,只是隔着棉袜踩着他的胸口。
  “心跳很快。”费凌垂眸睨着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兴奋?”
  “……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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