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罗场里端水(穿越)——威威王
威威王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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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淡苍白的美貌面庞,浓睫低垂,微微擦过蒋之野的脸。
  一个近乎接吻的距离和姿势。
  费凌一点躲开的意思也无,还是蒋之野顿时反应过来,红着脸往后退了些。
  但是……
  好玩又是什么意思啊!?
  “费凌……”
  蒋之野叫住他。
  他回眸看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继续玩我了?”
  蒋之野拽着他的袖子,盯着他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知道问这种白痴问题必然得到那个肯定答案,但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觉得呢。”
  费凌反问。
  “你应该不止玩弄我一个男高吧,是不是准备找下一个了?”蒋之野的语速一下子加快了,有些怨念的语气,“你骗了我还这么冷淡,甚至不哄哄我!……你要气死我了。我手上有很多你的照片,我要是发出去……”
  “你发呗。”
  “……”
  蒋之野哑口无言。
  那种好东西他怎么可能发出去!开什么玩笑,那些蕾丝过膝长袜……
  “我回去了。”
  费凌说。
  “不行!不准你走!”
  “为什么。”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起码得说清楚!”
  “说清楚了,我是男的,你不是摸过了?
  ”
  “……”
  蒋之野是想问为什么玩弄他,但被费凌这么一敷衍,他突然沉默了。
  因为刚才的回忆又浮现脑海。
  很白,很嫩,滑得像泡过牛奶。
  两点是粉色的……
  蒋之野的视线,忽地沿着他穿着衬衣的胸口慢慢往下。

  他的衬衣不是厚实的布料,像是秋天的款式,单薄的棉布裹着身体,微微能透出来腰身的细瘦轮廓。
  玩障碍游戏的时候,蒋之野就搂过他的腰。
  软绵绵的……
  再往下就是那条蕾丝边的蛋糕裙了。
  也许是随手买的尺码?裙子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黑色镂空蕾丝长袜的腿环勒住大腿的红痕格外清晰。
  ……啧。
  为什么他会觉得特别涩,特别有感觉……刚才也是……
  明明心里知道费凌是男的啊。
  费凌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也有些不高兴。
  像对待傅司醒那样,他也轻轻踢了一下男高的小腿,说:“没见过同性的腿吗?”
  “……”
  蒋之野慢吞吞地挪开眼,也不着痕迹地叠起腿往后退了些。
  ……怕被看到反应。
  费凌看了眼手机时间,顿时不想在这里磨蹭了,毕竟他傍晚和乘淮有约。
  袜子弹性不好,有点勒腿,他往下推了推。
  穿蕾丝袜还是不方便。
  不过他以后都不必再穿了。
  费凌冷漠地想着,坐下来将这双蕾丝吊带袜脱了下来。
  蒋之野在一旁看呆了。
  ——包裹双腿的繁杂半透明黑色蕾丝,从他雪白的双腿上慢慢脱下来。
  从大腿,到脚踝……
  我草!
  费凌低着头,没有注意到男高的“0口0”表情。
  他重新穿上小皮鞋,打算回去换条裤子就走了。
  “再见,蒋之野。”
  费凌轻飘飘地说了这一句道别的话。
  以后也许都不会再见了吧。
  那双半透明蕾丝长袜,被他随手一扔,静静躺在水床边的地上。
  门
  开了,砰地关上。
  蒋之野盯着地上的蕾丝长袜,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
  好香……
  只是这么拿着蕾丝袜,回忆着刚才的场景,他的呼吸就粗重了不少。
  ……
  蒋之野喘息着想,如果……费凌在他面前就好了。
  一想到费凌那双冷酷的蓝眼睛,他倒吸了口凉气。
  ……更有那种感觉了。
  ……
  【啧啧,男高整个人都怀疑人生了吧!】系统兴奋地搓搓手,【他肯定不会爱上你啦~~!原著里的他误以为自己是段英叡的替身而黑化,现在这个剧情肯定消失了吧~~】
  此时,费凌在路边买了罐可乐。
  开了拉环,他仰头喝了一口,心里也舒了口气。
  斩断这段联系,无论对蒋之野还是对他自己都更合适。
  但这样伤害了蒋之野……很不公平。
  【希望他释然吧~】
  ……之前买的生日礼物都到了,要不要寄给他呢。
  费凌想了想。
  学校附近的广场无论何时都很热闹,只是在便利店门口停了几分钟,就有男生过来和他搭讪了。
  他看着男生的眼睛说:“我是男的。”
  无视了对方脸红的表情,费凌朝公车亭走去。
  但身后的脚步声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快到的时候,费凌也回头看了一眼。
  ……是傅司醒。
  “打算去哪?”傅司醒拿了把伞,面色如常,“我开车过来了,可以送你。冷吗?外套给你。”
  费凌一见到他,想着怎么应对。
  与男高相比,傅司醒不是很正常。
  打他骂他,都作用不大,只能尽可能让对方别发疯。
  “找个地方吃饭。”费凌回眸说,“你有什么推荐?”
  傅司醒的目光从他的面庞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看。
  他只穿着衬衣、短裙。
  外套不翼而飞……腿上的蕾丝吊带长袜也不见了。
  傅司醒很清楚,费凌刚刚从小旅馆出来。
  一个人,没有和那个白发的男高。
  他垂下眼,对费凌说:“你吃刺身吗?我知道一家店不错。”
  说着,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费凌身上。
  费凌无可无不可,垂着眼,又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傅司醒的腿,说:“你又跟踪我……你这变态。”
  傅司醒不反驳,低头任他捉弄着,心里没有一丝意见,反而觉得他很好玩。
  像是在调情。
  视线里,费凌穿了一双圆头小皮鞋,深棕色,又穿着衬衣和短裙,打扮得像个高中学生,披着他的外套,又像穿了男友的衣服。
  傅司醒等他玩够了,才出声说:“我去拿车,你在这里等我。”
  车就在刚才的旅馆附近,开过来不远。
  费凌上了车,一言不发,只戴着耳机闭眼小憩。
  傅司醒将车载音乐的音量调低了。十字路口停歇的两分钟,他转过脸,看着副驾驶的费凌,也许是有所感觉,他忽然睁开了双眼。
  “我没有允许你看我。”
  眼神、口吻都很冷淡。
  “……”
  傅司醒将目光放在了挡风玻璃上。
  余光里,费凌无聊似的,戳了戳后视镜上挂着的毛毡螃蟹挂坠。
  过了一会儿,又拿着手机对毛毡螃蟹拍了个照。
  “定做的。”
  傅司醒说。
  “又偷看我?”
  “嗯。”
  “我要惩罚你。”
  “好。”
  绿灯亮起。
  费凌托腮望着窗外,远远地见到一群黑白校服的高中生骑着车流过。
  ……也不知道蒋之野现在怎么样了,大概在怀疑人生。
  说不定他会被挂在论坛里,被蒋之野痛斥他隐瞒性别之类的。
  【但你也没有骗感情,唔,还好吧?只是那些年陪你双排的时光,是错付了~】
  ‘我还是把那些礼物寄给他吧,当做赔偿……虽然他不一定会收。’
  费凌思索着说。
  半小时的车程结束,车停,到了一家鱼生店。
  这附近不是费凌的活动范围,街道都很陌生,等上菜的时候他发消息问了柳良辞有没有吃过这家。
  柳良辞:[你是把我当成美食评论家吗?]
  Ling:[因为你好像去过很多餐厅。]
  柳良辞:[这家我没有去过,你怎么跑那里去了不叫我?]
  费凌如实和他说:“我和傅司醒一起来的。”
  柳良辞:[是他?]
  柳良辞:[他挺奇怪的……我听过傅司醒一些消息,他们家族那一圈的,全都在海外,估计他以后也得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帝大来上学。而且,他性格也很怪。]
  费凌心想,这篇文的主角攻们有正常人吗?
  段申鹤勉强算一个,性格温和,但有些控制欲,无伤大雅。
  但他也在后期黑化变得不正常了。
  傅司醒从头到尾人设都很稳定,一个永远任打任骂、死性不改的跟踪狂变态。
  【小傅就是你的痴汉~】
  想到这里,费凌就很不高兴。
  刺身已经放上桌了。
  傅司醒夹了一块北极虾,仔细地喂到他嘴边。
  “先吃饭再生气。”
  傅司醒说。
  费凌的脾气很固执,大部分时候都对别人爱答不理,被搭讪时也是态度冷淡,要么就是不耐烦。
  他是学艺术的,很多时候都待在画室里,除了同门和老师也不怎么与外界有交流。偶尔陪老师出席一些场合,才能见到他和别人往来的模样。
  年中的金奖颁奖礼,费凌上去领奖,从他出现在画面的刹那,台下都宛如一锅开水沸腾窃窃私语。
  现在,这个脾气很大的美人正被他投喂刺身虾肉。
  还是在生气,但他显然饿了,等吃完大概就要发火找茬。
  他低着头,一点一点地吃掉了盘子里的鱼生。
  好像猫……
  傅司醒屏息凝神,少顷,问他:“等下有安排吗?”
  “有。”
  “和谁?”
  “不告诉你。”
  “好。”
  傅司醒也不提了。
  费凌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傍晚。
  他瞥着傅司醒的手,见他拿起筷子,立刻就摁住了手背。
  “不准你吃。”
  他
  说。
  “……”
  “是不是很生气。”
  “不会。”
  傅司醒被他摁着手,余光睨着他颦眉的表情。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片,被费凌下意识地握着手。
  “我把你的份都吃掉。”
  费凌拿着筷子戳了戳生鱼片。
  傅司醒说:“好。”
  但似乎只是说说而已,费凌吃了一块就停了,拿了杯子喝橙汁。
  他一直看着傅司醒,审视的冷冰冰眼神。
  “饱了?”
  傅司醒问他。
  “你为什么这么多话。”
  “那就不说了。”
  “我没让你不说。”
  “嗯。”
  费凌问他:“你怎么不去海外,你家不都在那边吗。”
  “无所谓在哪,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以后呢。”
  “我会留下来。”
  傅司醒听到他问以后的安排,心里泛起些许涟漪。
  是费凌已经考虑到他们以后能不能见面吗。
  ……
  费凌又吃了一块鱼生。
  刚才的闲聊并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什么痕迹,毕竟傅司醒和他情况不同,他的家族一半是待在海外的帝国人。
  与他这种本质上不是帝国人的,还是不一样。
  他准备回去了,起身对傅司醒说:“你自己吃吧。”
  傅司醒也跟着走:“我送你。”
  费凌和乘淮约在了傍晚到晚上这段时间,地点是段家的一处别墅。
  他之前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该有的画具都放着,地段偏所以很安静,很适合画画。
  费凌走到车旁。
  这时外面已经天黑了,起了冷风。
  他双手放进了外套兜里,摸到了一个打火机、一串钥匙。
  外套是傅司醒的,费凌拨拉着钥匙串,拿出来想还给他,瞥见上面有个半敞的贝壳挂坠,里面有张人脸。
  ?
  费凌掰开来一看,是自己的一寸证件照。
  估计是高中时代拍的,蓝底,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
  。
  看起来有些旧了,边角都卷了边。
  这是从哪里抠下来的照片……别太变态了。
  费凌皱了眉,把钥匙串哐地砸在傅司醒身上。
  傅司醒很自觉地道歉弯腰捡起钥匙,又说:“以前存的。”
  像这种变态,不能让他有闲余的时间。
  他反问傅司醒:“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好。”
  “问都不问就说好?”费凌抬起脚,又踢了他一下,“载我去一个地方,你得在那里当杂工。”
  他的双腿白白瘦瘦,踢着也没几分力气。
  傅司醒瞥着他的脸,当然是说可以。
  费凌报的地方是一处别墅区。
  “你平常一个人住这里?”
  傅司醒问。
  “不是,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关在这里。”
  费凌下了车,使唤傅司醒去打扫卫生。
  实际上这是段申鹤买的房子。费凌上艺高之后课业繁重,段申鹤觉得在学校午睡不方便,干脆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让他中午过去休息。
  “别墅很久没人住了。”费凌这样说,“今晚有客人来。”
  傅司醒沉默几秒,问:“是你的男友?”
  “你猜。”
  “……”
  “去干活。”
  “……”
  傅司醒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站在墙边。
  有那么一瞬间,费凌甚至都预感他要发作了,发疯或者做一些原著才会做的变态事迹。
  系统推了推眼镜,立刻翻书进行解说:【是的是的,小傅喜欢把你抱在身上,边走边*。大部分场景都在阳台、车里和楼梯之类的地方,可能他喜欢刺激点的~~最近的一章剧情是傅司醒和你颠鸾倒凤哦,主要的play是浴室和道具……】
  ‘……停。’
  【嗯哼,话说,原本男高在这个时间段早就上本垒了,但因为你的女装欺骗,剧情消失了耶,以后应该不会有原著那些“男高撞见暗恋对象被傅司醒强吻,大打出手”、“男高哭唧唧半夜爬床”、“男高黑化夜闯宿舍”之类的剧情吧?
  ……说实话,我也有点担心……】
  ‘好了你别再说了。’
  费凌被系统念得头疼,那种事,又不是他现在能控制的。
  他已经准备从此与男高保持距离了,问题不大。
  他转头问傅司醒:“不愿意了?当初在西城怎么和我说的,现在不认了?我看错你了,还以为……”

  “我是不喜欢你身边那些人。”
  “这和我说的那些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做得到的事,为什么你不行?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不理你,大概只有我能这么忍你了吧。”
  “……”
  傅司醒不吭声。
  少顷,傅司醒才垂眼说:“你在哪个房间画画?我先去整理一下。”
  “二楼主卧。”
  乘淮到别墅之前,费凌先把衣服换了。
  室内开了暖气,他就穿了旧T恤和短裤,踩着棉拖上楼。
  傅司醒跟着他进了主卧。
  房间很大,不像是普通卧室,一进门就能见到墙上挂着的一排排油画。
  傅司醒认出来这些是费凌早期的作品,有的参过国内的比赛,他在一些介绍里见过,那时候他才读中学不过十几岁,费凌的家人支持他学艺术,几乎每次他的画展段申鹤兄弟都到场。
  傅司醒望着墙上的油画,费凌就踩着很厚的棉拖四处走,把窗户打开。
  他很久没来指挥着傅司醒拿画具。
  傅司醒瞥着他扬起的胳膊,又看他坐在那儿无聊转笔。
  颜料很容易弄脏衣服,费凌经常在画室和同门们待上一天,傅司醒再见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脏兮兮疲惫小猫,脸上都沾着颜色。
  “还需要我做什么?”
  傅司醒问他。
  “没了,坐着吧。”
  “可以在你旁边看吗。”
  “可以,但是待会儿乘淮也过来,他要做我的模特。你确定吗。”
  费凌怀疑他俩又要打起来。
  傅司醒整理桌面的动作停顿了两秒。
  少顷,他语气平和地回答:“你不介意就行。”
  竟然愿意共处一室?
  费凌诧异。
  “你既然要
  画他,无所谓。”
  傅司醒这样解释。
  没过多久,楼下就有了车子驶入的声音。
  乘淮是公众人物,过来这边只能是静悄悄的。
  费凌下了楼去开门,入眼就是金发戴墨镜的男人和他的两位助理。
  “好久不见。”乘淮将墨镜一摘,瞥了眼四周,“你平常住这里?”
  “不是住这儿。”
  “我刚想说我在这附近有房子,以后见面很方便。”
  “我们到楼上去吧。”
  费凌见到他的刹那也很高兴,因为乘淮今天也穿得不多。似乎是刚结束拍摄之类的,上身就穿了一件背心,露着结实的手臂。
  又看向后面的两位助理,说:“请进。”
  他一说话,乘淮的视线就睨向了助理。
  二人在死亡凝视之下欲言又止。
  开玩笑,谁敢打扰老板二人世界谈恋爱啊!
  他俩哈哈尴尬笑着说:“还有别的工作,我们先走了。”
  费凌点点头:“好的。”
  他想到傅司醒在屋里,又说:“画室里有别人。”
  “谁?”
  “你之前打架那位。”
  “……啧。”
  乘淮听到这里,也心里一顿。
  那个男的,恐怕和费凌关系匪浅。
  男友?
  因为费凌不常在这里住,主卧除了床之外没什么东西,连地毯也没有,地上散落着各种画具和纸。
  费凌一进门就开始调灯的亮度,说:“我不喜欢太亮。”
  乘淮兴致勃勃地瞥着四周的东西,忽地目光一顿——屋里的另一个男人,正气定神闲地沏茶。
  费凌顺着乘淮的视线看过去,问:“不方便吗?”
  “有点。”
  有点的意思就是介意还有另一个人在。
  费凌于是和傅司醒说:“你要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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