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飒露白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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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熙这才发觉,明明雨夜寒凉,两人却已出了一身热汗。
  君臣两人秉烛夜谈,细细交流了一番各自领兵打仗的心得。
  元熙比较喜欢引蛇出洞暗设伏兵,待将敌军牢牢掌握,抓准时机发动猛攻。高怀瑜则更喜欢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迷惑敌军,一击必杀。
  ……
  元熙擦干净指间,随手将沾水湿了的帕子丢进痰盂。再躺回去时神清气爽,不用睡完下半夜都很精神了。
  临睡前被乌环可汗和他大哥的事气得心烦,这会儿心情无比舒畅。
  哼,什么朕爱慕大哥爱慕高珩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对方还看不上朕对朕只有恨让朕后悔终生。
  朕爱的人就在身边,又甜又香,可爱得很,从来不会让朕烦心。
  元熙垂眸注视着高怀瑜,心间甜蜜,嘴角上扬。
  高怀瑜缩在被窝里,论兵谈道略逊一筹觉得没脸见人。听到人已经躺回来了,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元熙这个狗皇帝还不放过他,故意逮着他欺负,故作惊奇道:“高卿这是怎么了?”
  高怀瑜气得声调都变了:“陛下明知故问。”
  元熙挑眉:“哦,风流如清河王,怎么这般羞涩腼腆?”
  高怀瑜诧异:“啊?”
  他刚疑惑完,就反应过来了。
  皇帝似乎是突然从地下翻出来一坛陈年老醋。
  高、璋!
  元熙捏住他下巴,微眯的眸中神光仿佛虎狼:“卿不是风流美名传遍建平城么?嗯,清河王?”
  高怀瑜:“……”
  果然是他……高璋你一天到晚瞎说什么东西,等死吧!等我回去不把你捶到吐血!
  他都快忘了这事了,怎么皇帝还记着!
  皇帝不仅记着那本《清河王集》,还记得十分清楚,能全书背诵的那种清楚。
  只见元熙望着他,悠悠吟诵道:“面绯耳绛,满杯金液相来往,横波眼中轻漾。旧曲平平,总是无心赏。”
  高怀瑜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香袖拥怀春意荡,羞含檀口衣微敞,绣床纱帐翻红浪。咬烂樱桃,笑语人相望……”元熙低头含住他嘴唇,浅吻片刻,“卿如此知情识趣,怎不让朕见识见识?”
  “臣……都是随意胡诌……”
  现在说那些诗词不是自己写的还来得及吗?
  “胡诌的?如此香艳鲜活的词句……朕一直很好奇,卿是如何同花魁调情,才写出这种诗词来的?”
  高怀瑜:“……”
  他没法再扯谎说自己没有了。
  其实他并不是什么清纯腼腆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他什么都懂,只不过没什么实际经验。
  当年他写的这些艳情诗词,也并非胡诌,其实都是根据当时情景而作。他请了花魁到府上,确实跟人家调过情。那时候他可大胆了,人家花魁都被他调戏得脸红。
  但是做戏和面对心上人终究是不同的,他对上元熙就不敢了。心里想的那些,他都不敢。
  要是敢,哪里会等到现在。
  元熙掀开了被子,缓缓吟道:“枕畔新融雪……春波浸绛痕。”
  高怀瑜捂起耳朵不想听,偏过头去也不敢看人目光。正逃避时被他抓住了足踝,瞬间感觉脚上骨头都酥了。
  “柔荑撷锦羽……”元熙轻轻揉着他的脚,心想的确挺像一弯月亮的,“朔月踏香尘。”
  高怀瑜已经被他言语和动作的双重攻击打得浑身无力,本以为他不再念下去,是快要放过自己了。
  没想到他换了一首……
  脚心上突地被人手指轻轻揉了两下,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让高怀瑜整只腿都跟着一抖。
  脚心穴位很多,本就是一处感觉极为敏锐之地,元熙又是故意戏弄他,他自是痒得浑身难受。初始还有意隐忍,可那滋味实在太折磨,终于还是叫他又哭又笑,忍不住呻吟求饶,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四肢,对着元熙又踢又打。
  “陛、陛下!饶了我……哈哈哈……”
  挠人痒痒究竟是什么酷刑,他受不了了!
  “朕命你……不许动。”元熙很轻易地控制住他,挡下他这张牙舞爪的攻击。
  高怀瑜缓了缓,讨饶道:“陛下莫要误会臣,臣只是……当年臣称病在家,做戏给人看而已,非是真的风流浪荡。”
  他微微仰起头,被挠痒痒挠得眼睛里都冒了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好,朕信你。”元熙与人温存,正是色令智昏的时候,高怀瑜说什么他都轻易就放过了。
  君臣二人谈论的话题从领兵打仗,变成了高怀瑜当年写的诗词歌赋。
  ……
  元熙又往痰盂里丢了一次手帕,大战凯旋,丢出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才坐回床边,高怀瑜便爬起身从后面搂住了他,一双手极不安分地到处摸。
  这算是报复,皇帝方才不许高怀瑜动,高怀瑜觉得很不公平,他也得摸回来。
  “别捣乱。”元熙抓住高怀瑜伸过来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一根根摩挲手指,对方垂下来的头发轻轻拂过他身体,有些痒。
  高怀瑜低笑:“臣不是捣乱。”
  他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儿,试图挣脱桎梏继续去摸人衣襟,又被捉住了,只得闷闷道:“只许陛下放火,不许臣点灯。”
  元熙转身把人拉进怀里,躺回去一阵乱揉。
  “陛下……”抱人抱得也太用力了,骨头都被勒得疼。
  “喜不喜欢朕?”元熙在他耳畔道。
  “喜欢。”当然喜欢了,如果不喜欢,他随时可以跑,并非一定要留在这里,他可以拒绝,不必迎合皇帝的示好。
  他也是天潢贵胄,孤标傲世,何必依附于人。
  元熙听得高兴,抱着他亲了又亲,看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才柔声道:“睡吧。”
  高怀瑜早被他一下一下揉得迷糊了,半醒半梦之间回应道:“嗯……睡了……”
  ……
  元熙本就只准备在此地巡察三日,犯了次病把随行太医吓得不敢让皇帝到处走,许多事都让下面官员代劳了,一直就在住处窝着。本地情况都已详细记录呈上,他过了目又召官员详谈,大抵也不差亲自去瞧一趟。别人不放心,代他办事的亲信还不放心么。
  诸事皆毕,至此他已将燕地诸州走了一遍。
  夜里长谈交流感情的君臣二人起来时还黏黏腻腻的,高怀瑜陪元熙用过早膳,一起回了皇帝那边。书案上早已放了新送来的奏报,皇帝坐下翻阅,他便在一旁边轻轻打着呵欠边给人研了朱砂墨,估摸着够用了,才放下墨锭出门办事,临走还被元熙拉着咬了咬耳朵。
  元熙收拾完陈家就一路北上巡察,此地已经离乌环不远了,不然乌环可汗也没那么容易跟南陈奸细搭上线。
  乌环是冲着元熙来的,刚刚闹了那么一出,保不齐哪天阿史那钵毕就领着一群狼神勇士南下了。
  清查北地混入的乌环奸细南陈奸细,还得派人去北边探探消息防备着乌环。
  元熙不怕乌环,可他现在也不能跟乌环大打出手。三年后他是把阿史那钵毕追着捶的,现在当真腾不出空来。
  去年乌环草原有几个地方大雪,死了好些人,过不下去就差不多得南下劫掠了。不过阿史那钵毕的弟弟阿史那崇延才自建牙帐,兄弟俩正闹着,这时候钵毕来招惹魏国也不是个明智之举。
  从前这时候乌环也没发疯跟魏国打起来,然而这个阿史那钵毕居然爱慕元烈,知道元熙到了北边就买通南陈奸细行凶,一副要为爱人报仇的样子……元熙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外面有人来送东西,玉珠出门一会儿,抬进来一碟子葡萄。
  “陛下,是清河王孝敬您的。”玉珠一脸吃狗粮吃撑了的表情,“王爷说,这地没樱桃那么珍贵的东西,您先吃点葡萄凑合。”
  元熙顿时笑出了声,吩咐道:“放那吧。”
  啧,小流氓。
  一大堆奏报折子翻过一遍,元熙开始心不在焉,慢悠悠抓着那碟子葡萄吃。
  想怀瑜……
  这不能怪他,他才跟人腻歪了一下,舍不得那么快从甜蜜中出来,当然想了。
  那砚池里的朱砂墨,都仿佛飘着人留下的淡香。
  中午高怀瑜没回来,没人在旁边陪着吃,元熙觉得饭都不香了。
  傍晚时薛平跑来送急报,皇帝还没翻开,他先大致说明情况:“臣与清河王巡视边军驻地,恰遇一支乌环骑兵侵扰边境,领头的似是阿史那钵毕的二儿子。”
  乌环和大魏不曾大规模交战过,这样一小队人马跑来骚扰几下,抢点百姓东西的事却不少。毕竟是边境,这种事根本不奇怪。
  元熙点点头,淡淡朝他身旁一瞥:“清河王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薛平顿时头冒冷汗:“回禀陛下……清河王带着三百人追过去了……”
  元熙一愣。
  三百人……真莽啊……好吧,高怀瑜的话,带这点人追个阿史那钵毕的儿子也够了。
  可是,他本来还想着晚上等人回来好好温存一番呢。
  跑了!为了个乌环蛮子跑了!
  回来必须抓住打屁股!
  *
  作者有话要说:
  元熙:朕真是一位绝世猛1啊!
 
 
第62章 狼口夺食
  阿史那索图瓦还很年轻, 今年不过十五,但已长得英俊强壮,据说还陪着老爹打过几个部落, 立了不少功,很得钵毕喜爱。
  去年雪灾冻死了不少牛羊, 各部落都物资吃紧, 孝敬可汗的东西当然就少了。要是细抠一抠还是能交上去,可谁愿意自己先饿着,把东西交出去孝敬人呢,都等着钵毕可汗能大手一挥说句去年大家受了灾, 东西就不要了。
  钵毕没说免了,也没催各部落上交。然而索图瓦一直带着人在草原上东窜窜西跑跑, 给他爹抢东西,看见不够顺服的部落就上去收拾, 偶尔路过南边魏国边境了,也跑去骚扰一下。反正他打一下抢点东西就跑, 汉人又不会追太远。
  谁想到这一次就让他遇上了高怀瑜。
  当年高怀瑜跟着霍飞,主要就是在打北边乌环。梁国在他展露锋芒的时候, 已经快不行了。主少国疑,国内反贼各立山头, 朝廷天天忙着平叛, 根本没力气跟燕国掰扯。
  这一片如今属于大魏,从前却是燕国边境,高怀瑜在这边跟乌环交手过几次,对这一带很是熟悉。高怀瑜有经验, 本身也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战神, 索图瓦相比之下根本就是个闹着玩的, 哪里会是高怀瑜对手。
  高怀瑜只带了三百人马,依然能把索图瓦追得跟兔子一样乱窜,最后索图瓦是单骑逃回了乌环牙帐,仅以身免。
  牙帐乃是可汗所在之地,如同一国国都,那三百骑再生猛,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追过去。差不多得了,再追那就得直接跟乌环开战了。
  他想不到的是,那三百骑不会深入,但高怀瑜会。
  高怀瑜俘虏了他带的那支乌环骑兵队伍,故意放跑了他。之后他以为没人追来了,然而高怀瑜却是先让那三百骑回去,自己继续追。他一连跑了五天,居然都对此毫无察觉,完全不知道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
  索图瓦灰溜溜跑回牙帐,被钵毕骂了几句,正要回帐里喝点好酒压压惊,高怀瑜已经在帐子里等着他了。
  高怀瑜并没有躲在暗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人进来。相反的,他大马金刀坐在属于索图瓦的虎皮宝座上。
  给索图瓦准备的烤羊肉,他吃了。给索图瓦准备的酒,被他喝了。
  一连追了五天,他也饿啊!
  外面有了点动静,他也没管,自顾自地吃烤羊。一整只小羊,已经只剩了半只。
  平日他就胃口大很能吃,他那么年轻,习武之人消耗得也多,饭量可不斯文。何况现在他追人追了五天,停下来的时候也就吃点行军干粮喝点水,早就饿得不行了。
  近来他天天陪皇帝用膳,吃的那都是些什么?山珍海味倒不至于,元熙没那么爱奢侈,但再普通的菜肴御厨一做都是绝顶美味啊,绝对不是行军干粮能比的。
  有只香气扑鼻的乌环烤羊也凑合吧。
  帘帐被掀开,一个卷发姑娘陪着索图瓦进来。索图瓦正搂着姑娘笑,瞧见帐里有人顿时脸色一变。
  他一声惊呼还没出口,高怀瑜就把手里的羊骨和酒杯砸了过来。
  这两样东西灌注了内劲,杀伤力不亚于兵器,飞速冲出,一边一个正中两人脑袋,直接把人砸晕了。
  两人倒地之时,高怀瑜已闪身到旁边,稳稳接住了快落地的酒杯。
  而后他把人拖到角落绑住,拿着酒杯回虎皮座上继续吃烤羊去了。
  小羊的份量也没多大,他吃完还很没事找事地把骨头拼了回去,而后才含清水漱口,拿帕子擦干净双手。
  丢下帕子,他无法控制地轻轻打了个饱嗝。顿时脸上羞红,捂起了脸——啊啊啊太失礼了,幸好没人听见。
  等他害羞完了,才抓起刀,朝索图瓦走去。
  索图瓦晕着被他强行唤醒,睁开眼都还是懵着的。
  索图瓦愣了好久,想起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好像跟那个带人追自己的汉人将军有点像。
  他顿时想叫人,喉咙立马被刀刃抵住。
  “别喊,我不杀你。”高怀瑜开口就是一段乌环话。
  从前成天在边境跟乌环人打,总得学一些乌环的语言。不然在暗处听人家在谈什么机密,结果自己听不懂,那不就好笑了。
  “真的?”索图瓦有点发怵,觉得这样问很没面子,可到底还是那害怕的感觉占了上风。
  他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瞧见高怀瑜这种征战多年的人,直接被杀孽震慑住了。
  “真的。”高怀瑜笑了笑。
  索图瓦瞧着他笑,突然有点眼花。
  这个汉人,跟父汗帐里的珩公子一样漂亮……不,比珩公子要漂亮。
  “你们祭祀的地方……在哪儿?”高怀瑜道。
  高怀瑜当真不想杀他,他怎么说也是乌环可汗喜爱的儿子,真要死了,会给大魏惹麻烦。现在的乌环可是狼,随便咬一口都是很疼的。
  他故意放跑索图瓦也是因为这个,原本放了人走他就可以回去了。选择追过来则又是为了另一件事,陛下所中的巫毒,需要乌环人养的毒蛇去解。
  林逸老神仙拿到的巫毒解法,是让一人饮蛇毒改变体质,而后取血引用,但这个方法不会被使用。林老神仙也只是准备从那解法中找出原理,再用另一种不需要用人饮蛇毒再放血为药的方式去解毒。
  他知道林老神仙是当世医圣,医术绝妙无双,很有可能研究出解毒之法。可万一呢?
  若是研究不出,或是时间来不及……他总得保证陛下还有别的路可走。
  离陛下病逝只有五年时间了,他亲眼看见过陛下身体突然弱下去,一天不如一天……他知道也许留给陛下解毒的时间,根本没有五年那么久。
  无论如何,他得先从乌环人手里拿到书上所说的毒蛇备着。
  索图瓦想了想道:“祭司的帐上有蛇图腾,父汗的是狼,只有那一座帐子是蛇。”
  “你们有一种毒,只要触碰就能渗入皮肤,慢慢腐蚀骨骼,你知道么?”
  索图瓦讷讷道:“不知道……”
  高怀瑜给他一个白眼,收起了刀。刀已不在颈间,索图瓦依然不敢喊人,他知道自己要是敢喊出声,外面的人根本来不及救自己。
  他看见这个容貌昳丽汉人朝自己伸出了手,而后便觉下巴一疼,嘴被生生捏开。
  正觉不好要反抗时,汉人已经往他嘴里塞了样东西,强迫他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
  “我给你喂了燕国暗辰司的毒药,七日之后你就会暴毙而亡。”高怀瑜换了个姿势,坐得十分随意,“我要样东西,要能解这种毒的蛇,你去弄来,跟我换解药。”
  高怀瑜笑吟吟地看着他疯狂咳嗽,继续道:“其他的事不要做,你知道后果。”
  索图瓦咳了半天,终于平复,望着他道:“你是燕国人?你姓高吗?”
  高怀瑜蹙眉不语。
  “你很漂亮。”索图瓦突然用生涩的汉话说了那么一句,又换回乌环话道,“前不久有个汉人也是找过来,燕国的,他在父汗帐中。你要不要也留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高怀瑜眉头皱得更紧了。
  索图瓦这搞不清状况的小屁孩看他的眼神显然不对劲。生的好看的人遭人觊觎,从小到大这种眼神他见得多了,尤其当年太后给他弄出了阴影,他对这方面很敏感,很清楚别人在想什么。
  这个时代的汉人,家境好的十四五岁就差不多定亲成婚了,拖到二十几的大多数不是不想成婚,是家境不行没人愿意嫁。公子王孙像元熙那样十几岁成天泡在军营里,东奔西跑打仗没顾得上的才少。乌环这种游牧民族成婚得更早,十二三岁就当爹都不奇怪。
  索图瓦早就娶了几个漂亮美女,没事儿还会玩玩漂亮男人。这会儿正是瞧见个有姿色的就敢起色心的时候,并且处于受了主角受影响有点失智的状态,完全记不得高怀瑜之前是怎么把他追成兔子的。
  高怀瑜提起刀把,往他脑袋上捶了一下。
  索图瓦一声嚎叫,瞧见高怀瑜那充满杀气的眼,他很识相地帮着高怀瑜打掩护:“嗷!小东西给老子轻点,看我不收拾你。”
  挨打还得帮人遮掩,真憋屈。
  “燕国人,谁?”高怀瑜问道。
  “珩,燕国皇帝的兄弟。”索图瓦细细打量着他面容,“你跟珩一样漂亮,你们长得有些像。”
  珩公子那么漂亮,可惜是父汗喜欢的,他总不能跟父汗抢人。
  高怀瑜无视索图瓦愈发露骨的目光,站了起来。
  燕国皇帝的兄弟,还叫珩?
  那日高珩挟持高璋从万福寺逃走,之后便没了踪迹,玉京城张贴通缉告示,派人搜查遍寻无果,最后只得作罢。
  没想到高珩逃走之后,竟是跑到了乌环草原么?本来想把蛇弄到手就走,看来得再做些事了。
  “我是你从边境带回来的,明白么?”高怀瑜一脚踩在索图瓦胸口。
  ……
  “五天了,就没人知道清河王去哪儿了?”元熙坐得很不舒服,疯狂甩腿试图把抱着自己脚的薛平给甩下去。
  “陛下息怒啊!”薛平猛男哭唧唧,“再往北就是乌环可汗牙帐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

  他薛平怎么那么倒霉啊!
  “陛下,王爷留了信才去,就是不想陛下忧心。以王爷的身手,应当不会有事,您不要太过担忧,保重龙体啊!”
  元熙更来气了。
  他等着高怀瑜回来,等了三天,跟着追出去的三百骑回来了,高怀瑜却没回来,只留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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