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飒露白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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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男童有些疑惑, 但见他给出信物, 言辞恳切似有要事, 忙回礼道:“请公子稍等,小辈这便回禀师祖。”
  他转身上楼,没过多久便尽量轻地小跑下楼来,拱手道:“师祖请几位上楼一叙。”
  “多谢。”高怀瑜微微颔首,与几人一同上楼。
  小男童引他们三人到门口,便没有再进去。
  里面坐的是一位长眉长须的老人,须发皆白,飘飘有神仙之感。玉珠把眼前的人和课本上的画像对照了一下,感觉还挺像的。
  林逸见他们入内便站了起来,目光落在高怀瑜身上。他已经听小男童说过这指环的主人是一位年轻公子,心里已经猜了几个人,此刻见到高怀瑜还是有些惊讶。
  高怀瑜如今二十有二,上一回与人相见还是七年前。十五六岁到成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尽管高怀瑜模样没有大变,却也与从前很是不同了。身量变得高挑,容貌褪去稚嫩,亲历战场后更是多了几分锐气。
  “林前辈。”高怀瑜恭恭敬敬朝老师故友行礼,元熙也跟在一边施礼拜见。
  玉珠强压着心中激动,紧张地跟着他们朝老先生行礼,生怕自己哪里一个不注意没做好。
  “殿下……”林逸语中欣慰,眼中却有些湿润,“殿下长大了。”
  可霍老友却已不在了。
  不等高怀瑜出言安慰,林逸先转了话题道:“往事已矣,多说无益……还是先说正事吧。殿下带了两位小友来见老朽,想必是有用得上老夫的地方。”
  他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元熙,穿着跟高怀瑜明显同样风格的衣服,衣着简朴素雅却一身贵气,显然也是位公子王孙。
  高怀瑜也不遮掩,点头道:“晚辈这位好友沉疴缠身,遍寻名医也不见好转,还请前辈出手。”
  老人家顿时往里走,招呼人坐下:“来,请坐。”
  本以为望闻问切之后便会有个结果,然而林逸却将他脉门把了又把,又问了些与他那气疾症状没什么关联的事。
  元熙就正坐在他对面,即便老人家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元熙也察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过了许久,老人家也不掩饰了,皱起眉来。
  元熙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先天气疾,不可逆转,只能平日注意调养。
  哪知林逸却开口道:“公子身中奇毒。”
  元熙双瞳猛地一缩,连高怀瑜冷不丁听了那么一句,声音都有些急切:“中毒?”
  陛下当初英年早逝,竟是因为中毒?
  难怪……难怪他明明正值壮年,却突然缠绵病榻……可是,是谁给陛下投毒?自己为何没能护好陛下,这么些年竟然一无所觉……
  元熙初时震惊之后,倒是没太大反应,还有些不太相信。
  皇帝穿着饮食都有一大堆人专门负责,能送到皇帝身边的东西,在皇帝瞧见之前就要试几次毒,当着皇帝面还得再试。这两年也从没出现过有人投毒的事。
  皇帝偶尔会一时兴起微服出宫吃吃喝喝,可那都是临时起意,就皇帝做决定到离开皇宫的这段时间,根本不够任何人制定并执行一个投毒计划。
  元熙又不是那种大权旁落连宫中众人都控制不了的皇帝,这哪儿来的毒让元熙中?
  而且若是中毒,太医署的太医难道就看不出吗?同门师兄弟,差距总不会太大。
  林逸捻着长须道:“此毒罕见,乃是出自乌环的一种巫毒,老朽也只是多年前在北境草原见过。如今乌环族内也已无几人能制此毒了。”
  元熙更诧异了,他倒是跟乌环蛮族打过交道,然而仅仅是战场上打过几次。
  “这种巫毒都不必服下,只要接触到皮肤,就能渗入骨骼,一点点腐蚀内里。若是服下,更是能让毒性蔓延至全身。”
  元熙默然转头与玉珠对视一眼。
  原文里是高怀瑜给他下毒,让他身体状况慢慢垮掉的。
  可高怀瑜并没有给他下毒,而且现在才是他登基的第二年,他的身体还好着呢。
  原文里写的事没有发生,那他身上的毒就应该是按照历史自动补全的那一部分了。后世的人在他尸骨上发现了有毒物质,他中毒是事实。
  不过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这时候就中毒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死前一两年中的毒……而且竟然还是北边乌环蛮子的巫毒,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林逸沉声道:“此毒会在体内越积越深,少则三五年,多则十余年,必然毁去中毒者身体康健。公子体魄强健,如今还未有什么大损伤。幸而公子如今中毒时日尚短,还可以慢慢调理。”
  元熙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关键之处:“时日尚短……敢问老先生,可否告知在下是从何时起中毒的?”
  林逸然捻着长须皱眉思索了片刻,才道:“依老朽拙见,应当是……三年之前。”
  元熙更是震惊。
  三年前?他登基都不过两年!
  三年之前,大魏甚至国号都还是梁。
  可如果真是这个时候……他一直以来的疑惑倒是有了答案。
  一旁被震得差点灵魂出窍的高怀瑜此时脑子都有点混乱,定了定神才艰难地问道:“前辈……可有根治之法?”
  林逸摇了摇头:“此毒出自乌环,若是能寻到制毒之法,或许可以一试。”
  可是连乌环人自己都没几个会这种巫术了。何况乌环与中原王朝交恶,一直在北边虎视眈眈,哪里能容汉人跑去草原寻人。草原人还居无定所,要在茫茫草原找个会制巫毒的人,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高怀瑜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多谢前辈。”

  林逸叹息几声,给元熙开了个调理方子,暗示高怀瑜留下单独说几句,元熙便先带着玉珠行礼告辞。
  林逸对他道:“陛下本就有顽疾在身,能挨过三年无事已是不易。”
  高怀瑜惊道:“前辈……您知道……”
  老前辈喊人“陛下”,他知道元熙身份。
  高怀瑜有点脸红,他知道自己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让皇帝微服随他来,就是怕老前辈知道元熙身份了会不高兴。毕竟林老神仙不是魏国人,他生于江南长于江南,而江南如今是南陈地界。
  林逸笑得温和:“陛下最多只能再撑上个三五年。若能寻到记载乌环巫术的《狼神秘典》,老朽必然倾尽全力。”
  三五年……陛下本就是五年后驾崩的。
  高怀瑜咬了咬牙,再次躬身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前辈大恩,无以为报。”
  三人回程的时候,高怀瑜失魂落魄的,倒是元熙很是淡定。
  前边的玉珠拿着刚从元熙那里要回来的手机疯狂翻找,她怕人瞧见还把手机藏袖子里,旁边车夫忙着赶路也没发现她这动作有点诡异。
  回到住处,还是元熙扶着人下车进屋的。高怀瑜反应过来人已经坐下了,忙道:“陛下,臣失礼……”
  元熙无奈笑道:“朕都说了不去……看吧,把卿弄成这个样子。”
  高怀瑜微微一抿唇,道:“陛下知道?”
  已经三年了,中毒三年,为什么从来不说呢?
  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元熙摇头否认:“不知道,朕也是今日才知。”
  他抬手轻轻按了按心口,感觉心口有些闷,不过没有痛感,也没有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高怀瑜却看这动作看得惊恐万分:“陛下!”
  元熙摇摇头:“无事,只不过想起些事情,有些憋闷罢了。”
  林老神仙推测他是三年前中的毒。
  “朕记得……三年前……”元熙才开了个头就沉默了许久,好像在思考该如何说起。
  三年前,正是群臣劝进魏国公称帝,他与魏国公世子斗争最激烈的时候。
  他想了许久才继续说下去:“襄平王与朕有些龃龉,父皇有意调解,便邀朕赴宴叙话。”
  魏国公世子在他登基后被追封襄王,谥曰平。
  其实那时候并不是“有些龃龉”,已经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连元裕这个当爹的都看不下去,出面让他们兄弟两个不要再闹了。
  那场家宴就是当爹的想让两个儿子谈谈心,没想到那却是一场鸿门宴。回去之后元熙便气疾发作,咳血不止。
  *
  作者有话要说:
  玉珠:我给你们挑的情侣装,快夸我!
  陛下:乖孩子。
  小鱼:=///=
 
 
第57章 露馅了!
  在这之前, 元熙刚刚被元裕革职软禁过一次。
  原因有很多,也许是在元裕跟杨氏坐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病逝的阿娘有些难过, 被看出来了。也许是兄长弹劾他麾下将士说无成平侯亲令不动,让元裕大怒。也许是他为麾下有功将领请封惹了人不满……总之事情一件又一件, 让元裕对他没有了耐心。
  还有最要命的一件事, 他买通了世子身边人,找到些世子的把柄,想想先前世子对他的迫害,便要以牙还牙, 做了些手脚。结果世子身边人临阵倒戈,把他供了出来。元裕觉得他变了, 只会阴谋算计,谋求权势, 再不是他的好儿子。
  他委屈,可他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责骂他野心太过, 嚣张狂妄,所以他退让了几步, 他的老师给他顶了罪,而他被软禁在魏国公府的小院中。
  同一时间, 发生了燕陈联军攻打钦州一事, 也就是高玮和南陈联手坑害霍飞的钦州之战。
  两边算盘打得很响——梁国最能打的那个成平侯被他老爹厌弃了,赶紧联手打梁国去!占几个城都是赚,我南陈再顺便帮你解决一个心腹大患霍飞,何乐而不为?
  燕陈联手, 又有大将霍飞坐镇, 果然势如破竹, 打得梁朝毫无招架之力。元裕准备带着梁朝小皇帝迁都跑路,结果被软禁的元熙却在小院里大吵大闹,引他相见。
  元熙请缨出征。
  元裕很害怕,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借口软禁起来的儿子,又重新长出利爪,但他最终答应了元熙的请求。可能是因为对儿子心软了,也可能是不想真的落入那迁都割地的耻辱境地。
  或许……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想过元熙要是击退燕陈联军之后能死在战场上就好了。
  然而元熙很快将失地收回,燕陈都没能占到便宜。他还完好无损地回到了玉京,带着力挽狂澜的功劳凯旋。
  于是他不再被软禁,把霍飞推向死亡的钦州之战,把他从死亡拉回。
  他又开始跟世子争斗,元裕总是在劝和,但心里终究还是偏心世子的。元熙是他疼爱过的小儿子,世子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世子将来要继承皇位,而元熙的确是个难得的帅才。既然一时心软让元熙又爬起来了,那当爹的就尽量稳住元熙留给世子用,元裕也不想他们闹得太僵。
  为此,元裕办了这场家宴,想让兄弟两个至少才表面上握手言和。结果一场家宴过后,元熙却犯病犯得差点死了。
  是有人给元熙下了毒,当着元裕的面。
  可所有人都说是元熙本来就身体不好,如今是多饮了几杯犯病了,而且比往日严重。
  “家宴之后朕便犯了气疾,还咳得厉害,出来的都是血。朕知道有人想杀了朕。”元熙苦笑道,“可太上皇不信朕,他竟然连朕辩解都不愿听。”
  “陛下……”高怀瑜轻轻抓住他手指,似是安慰。
  当年在建平,高怀瑜也受到宗室猜疑,受尽了委屈,他很理解元熙的感受。
  高怀瑜想起建平的事了,也算是与陛下同病相怜。然而自己从未被善待过,母后病逝之后便没人宠爱过自己,反倒还能忍受宗室的敌意。
  可陛下曾经被父亲疼爱过,曾经在父亲怀里被宠爱着长大……那陛下应该会比自己更难过吧。
  “朕说那日并非是犯病,而是中了毒。太上皇便质问朕……问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暗指襄平王陷害朕?太上皇怒斥朕本性难移,刚解了软禁又不安分,竟然使这种苦肉计陷害大哥。朕……百口莫辩。”元熙说起往事,想到当时元裕那满脸怒气,越发觉得胸口闷痛。
  他被人下了毒,有人要害他,做父亲的第一个反应却是他在用苦肉计,自伤陷害大哥。
  元裕还质问他,是不是为了解除软禁,勾结了燕国陈国——钦州一战是为了脱身做的戏,这种事元裕竟然都相信。
  元裕还斥责他,害死一个孪生兄长不够,还想再害死大哥——连五哥的病逝都是怪他这个孪生弟弟夺走了哥哥精气。
  元裕什么都信,除了元熙。
  “襄平王与朕是同胞兄弟,他那时是魏国公世子,将来他还会是太子,是皇帝……他为什么要杀弟弟?他是嫡长,他什么都不必做就能得到一切了,何必要对弟弟动手?弟弟向来阴险,想着抢大哥的位置,只可能是弟弟想陷害哥哥……”
  他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父亲却能对他厌恶到这种地步?分明从前父亲也会亲昵地唤他小名,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奖他,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若他真的是在用什么阴谋诡计陷害大哥,他也认了。可他没有……他从始至终只有那一次买通过大哥身边人,只有那一次,还没能做成……为什么父亲就变得这样厌恶他?
  元裕总骂他变了,不再是那个心爱的小儿子。可究竟是谁变了……
  “林老先生说这种毒没几个人见过……那时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朕都以为真的是朕犯了病,却总以为有人想害朕。朕还反省了好久……是不是真的脑子里只剩下阴谋算计了。”元熙低笑出声,“你说,这毒会是谁下的?”
  他的语气变得轻快了许多,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
  高怀瑜反倒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想要他死,又能在魏国公府家宴下毒,还能有谁?
  玉珠说他尸骨上查出了有毒物质,他很可能是被毒死的。那时候他气得要死,心里的念头就是找出来是谁给他下毒,他要把人杀了。
  嗯,他可能的确已经把人杀了。
  “陛下……无论是谁,都过去了。”高怀瑜靠过去,手轻轻按在他胸膛上,“臣愿为陛下去寻解药。”
  他终于知道陛下为何突然丢下他离去了,这一次他定要将陛下救回来。
  元熙却摇摇头,道:“朕不用你寻解药。”
  脑袋埋在他胸口的高怀瑜似乎动了动,再开口声音就有点闷闷的:“臣不想陛下毒发,臣一定要为陛下寻到解药。”
  陛下说得好轻巧啊。元定五年陛下驾崩,那种事自己不愿再经历一次了。想要陛下万岁通天,不想再度过没有陛下在旁的八年。
  元熙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他下巴垂眸看去。
  眸中竟是有些水光。
  哭了。
  不就是中个毒嘛,急成这样……都重生回来了,当然不会再任由这巫毒毁了自己身体的。
  “别哭啦……”元熙柔声哄人,“朕自然也想解了毒好好活着。林老先生说这毒发时间多则十余年,来日方长,何必着急一时,待燕地安定了再去不迟。”
  高怀瑜没再故意憋着眼泪,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元熙,看到完全被眼泪模糊了视线,也没说话。
  可陛下您只剩下五年了。
  高怀瑜越想越难过,怕自己失态,忙抹把眼泪站了起来:“陛下……臣去外面透口气。”
  说话都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了,确实该去透透气。
  没等元熙开口,他自己就快步走了出去。这很失礼,可他来不及管这些了,反正陛下也不会怪罪他。他实在不想当着陛下的面失态,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在元熙面前哭了……
  可跟以前不一样的……得知陛下中毒了而已,又不是陛下快驾崩了,他哭得那么厉害做什么?可是他忍不住去想得知陛下驾崩的那个落雪天,一想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现在刚投奔陛下一年,没有经历过后面那些事,只能跑出来,不然哭得太狠会露馅的。
  高怀瑜走到院中,被夜风吹干泪痕,感觉面上有些凉。
  而后他突然一怔。
  不对啊……
  今年是哪一年?
  陛下追封兄长为襄平王,好像是元定元年,那是陛下灭燕后第二年才改的年号!
  如今还是承天二年!陛下为什么会唤魏国公世子为“襄平王”?
  高怀瑜不禁回头,眸中的悲痛全变成了疑惑,看着灯光幽暗的窗户陷入沉思。
  ……
  深夜。
  玉珠在床上拿着手机翻来覆去,不断放大一份pdf文件。
  手机就是这点不好,屏幕太小,看这种不能在手机软件上自动换行的文件很麻烦。她得放大不停左右拖动才能一行行把文字看完。
  这文件不是什么小说,而是本专业的教材。她飞速滑动屏幕,双目快速浏览文字,寻找所谓的乌环巫术。
  《狼神秘典》在大魏的这个时间点已经快失传了。
  在大魏灭国后五十多年,南北才重新统一。然而新朝并没有新生王朝该有的积极上进模样,天天挨乌环蛮族的打。大概又过了一百年,这一朝国祚就到了头,接着就是虞高祖建虞。
  虞朝跟大部分终结乱世的王朝一样,在向着盛世大步迈进。虞高祖和虞太宗励精图治与民生息,中原王朝终于缓过气来。一旦中原人的日子好起来了,在北边嚣张了百年的乌环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乌环也陷入了内乱分裂,不复往日荣光,这些巫术更是鲜少有人修习,可能整个乌环都找不出三个。
  到了虞太宗朝,乌环被彻底消灭,最终并入虞朝版图。后来的虞世宗又定下了开明的民族政策,乌环和中原之间的仇恨逐渐消弭,成功成为了华夏大家族的一员。到了玉珠生活的现代,乌环族也依然存在,玉珠大学同院的就有好几个乌环族的同学。
  这些乌环族的同学基本都是学乌环医学的,虽然乌环族的医学和汉族中医整体体系不同,但在学校被划分到了中医学下面,归中医管。
  他们的教学书里有一部分内容就是来自《狼神秘典》。
  这本记载了乌环巫术的秘典,在大魏朝就已经接近失传。然而一百多年后却有了转机,这个转机便是乌环汗国的灭亡。
  在虞朝灭乌之战时,虞军发现了乌环人刻在祭坛上的奇异文字。当时的人研究之后,发现那正是失传已久的《狼神秘典》,这些文字所记载的都是乌环巫术。
  前东乌环小汗王阿史徳塔吉便潜心研究,翻译出了《狼神秘典》全本。当时民间有一医门名为杏花坞,弟子林风致与塔吉相识,便得到了译本,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这些巫术中剥离相关的医药理论进行整合,编入了医典《杏花春满录》中。
  待到虞朝中兴时,《狼神秘典》又一次失传了。但林风致编撰的那本医典保存相对完整,一直传到了后世,每个学中医的都得背,不过不是要先背的那种,得往后捎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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