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飒露白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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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让开。”
  陛下?高玮?可这声音……
  高怀瑜突然间用力挣扎了起来。
  他的肩臂被人扶住,那个人动作很轻柔,不像是来杀他的。
  鲜血流淌过眼睫,让他的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东西了,他努力将眼睛睁开,才能勉强看清有个人在身前。
  那个人在轻轻摇他的身体,但他嗓子都使不上力,无法回答。
  “醒醒。”元熙的眉眼浮现在他眼前。
  他眼中的泪霎时间涌了出来,颤声道:“陛下……”
  *
  作者有话要说:
  玉珠:这个事件会让本文往ht方向发展。
  陛下:不行不行,朕要把它掰回正剧。
 
 
第47章 元熙:被瑜钓
  元熙轻轻摇着高怀瑜身体:“怀瑜。”
  太医给高怀瑜用药之后, 他在旁边守了许久了,高怀瑜已经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却许久不曾睁眼。一直只是身体突然抽动一下, 面上依旧是眉头紧皱,似乎看到了什么, 昏迷之中都极不安稳。
  他的睫毛忽地颤动几下,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睁开眼睛。
  元熙心里石头总算落了地,人醒了,从乾阳宫宝库中找出来的那秘药有用,高怀瑜不会有事了。
  “陛下……”高怀瑜彻底睁开眼, 目光所及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视线尽数凝结在元熙脸上,
  而后他眸中的泪水顿时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滚出,滑过他苍白的双颊直直往下落。
  他看到了, 他的陛下就在他眼前。
  他的陛下也在看他,而且微微蹙了眉, 似乎在为他担忧。
  刚刚放松些的元熙,心着实被他这模样狠狠揪了一下。
  “怎么了?”哭成这样……
  元熙太怕看见高怀瑜哭了, 那双漂亮的凤眸就那么大睁着,被泪水浸得通红。
  被那么一双眼睛看着, 他也会跟着伤心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伤心, 可是高怀瑜都那么难过了,他怎么能不伤心呢?
  “陛下……”高怀瑜依旧望着元熙,泪如雨下。
  他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
  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一连昏迷了五六日未醒, 一醒来就呕血。小皇帝元鸿亲自出宫来看他, 他还强撑着跟小皇帝一起去院里走了走。
  小皇帝一直在往安阳侯府送太医, 送名贵药材,一直哽咽着要他快些好起来,说他还那么年轻一定可以病愈,说他是天子臂膀,大魏还需要他。
  可是……殚精竭虑,沉疴难起,太医早已给他估算了时间,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他一直在想,他要这样痛苦地活多久……原来也并没有那么久。
  先帝忌日刚过,这是先帝崩逝的第八个年头。可八年时间……也不短了。
  他与陛下相伴的时光,似乎都没有那么多。
  其实他也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死去有多年轻多可惜……先帝年长他五岁,而他如今已经比先帝崩逝时的年纪还要大了……

  先帝崩逝时多年轻啊,先帝本可以君临天下一统万邦,可是却什么都来不及。天下方见统一曙光,便又一次裂如碎瓷……
  想想一会儿就要见到先帝,他又有些不安……这些年他苦苦支撑,也不过勉强让大魏伫立北方,若是先帝还在,他们君臣一心,岂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小皇帝如今也只是个少年……如何能撑下去呢……
  先帝会怪他么?怪他都没好好辅佐小皇帝,没能让大魏一统天下……
  他忐忑着,便在院中落光了叶子的凤凰花树前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
  夏末时树下落红满地,如今是冬日,只有他呕出的一地鲜血,点点猩红。
  之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没过多久丧钟响起,安阳侯府的下人便将门口的灯笼换成了白纸灯。丧报送进宫中,小皇帝断断续续哭了好几天。
  他无儿无女,全靠小皇帝和几个亲近的高氏族人帮忙举办丧仪。小皇帝依照他的遗愿,让他陪葬晖陵。
  他明明已经死了……
  为什么现在又活着?
  现在燕国才刚刚灭国……陛下还在。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高怀瑜仍旧有些恍惚,望着元熙喃喃道:“没想到,臣竟然还能再见到陛下……”
  元熙只当他是以为他自己必死无疑,没好气地道:“现在又知道怕了?朕不是让你别掺合了么!”
  “陛下……”高怀瑜心中伤感与喜悦交加,突然伏在元熙怀里哭了起来。
  他居然见到陛下了……他的陛下还在,而且他的陛下还说喜欢他……就算这只是个梦也好……
  元熙无法理解藏于高怀瑜心底的深沉眷恋,只是被高怀瑜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无措。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本来还想等人醒过来就恶狠狠把人训一顿,结果这人直接往自己怀里一埋开始使劲哭……这算怎么回事?
  这真给他整不会了,高怀瑜什么时候这样过?这是在撒娇……还是自己这久真把人给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觉得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高怀瑜又把头往他胸口抵了抵:“陛下……”
  元熙:“……”
  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周围一干太医内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传言是真的啊,皇帝跟清河王真的有一腿。
  元熙仿佛感觉到了旁边投来的诡异目光,回头冷冷看了周围众人一眼,示意他们退下。
  那么多人在呢,高怀瑜就这样不顾形象地哭……从前可不会的。他好歹得维护一下清河王脸面,让人都知道了清河王是个哭包,这威严得大打折扣。
  等人走了,高怀瑜好像哭得更放开了。
  “臣……知错……了……”高怀瑜声音呜咽,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可怜兮兮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元熙被他哭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高怀瑜!”元熙没好气地道,“你以为哭两下便没事了么?你知错,你知什么错了?次次说知错,次次这样气朕!”
  他说着把人往外推了推,不准人靠在自己怀里了。
  他问道:“朕让你不要管,你听没听进去?”
  埋在元熙胸口哭了半天的高怀瑜脸都有点闷红了,面颊上还挂着串泪珠,被他一质问,垂下眸去道:“臣谨领圣训。”
  元熙:“……”
  一下子话全被堵住了。
  问他话他不回,直接来一句“你骂我吧我听着”。
  元熙气得头疼,缓了缓才道:“朕有没有说过,有事直接告诉朕?”
  高怀瑜道:“陛下说过。”
  “你瞒着朕做了什么,你当朕真的半点察觉不了?朕让你不要去搜查汝阳长公主,你又不听,非要瞒着朕过去!”元熙越想越气,耐着性子说话,语气尽量没太激烈,“你真当朕喜欢你,什么都能由着你乱来?朕此前不闻不问是信任你。可你一直如此,朕实在不敢不问了!”
  高怀瑜霍然抬头,有些急了。
  皇帝说以前是信任他才不闻不问,那现在岂不是……不再相信他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跪在元熙身前。
  元熙见他对着自己俯首叩头三次,复又起身,再次跪下去叩拜。
  三跪九叩。
  元熙愣了,一时都忘了阻止他。什么事值得如此郑重,竟然行这种大礼?
  只有高怀瑜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他而言多么重要,多么值得他激动。
  觐见帝王之礼……八年了,他竟然还能再次在元熙面前行此礼。
  “陛下……臣欺君罔上,臣知罪。”
  “臣曾在御林苑行宫放走了旧燕暗辰司首领夜黄昏,后夜黄昏寻至安阳侯府,要与臣谋划复燕,臣将其一箭射杀。后又为了收服暗辰司,瞒骗陛下此乃高玮派遣刺客行刺。”
  “臣以暗辰司之力毒杀旧燕太后胡氏,使其暴毙而亡。”
  “臣查到建平行刺之事乃是韩岳和高珍主谋,便利用暗辰司将之灭门。又谎称要行刺陛下复国,诱暗辰司出动,想借禁军之力将其歼灭,嫁祸高珍。臣不顾陛下安危,臣万死……”
  “陛下命臣停止追查,臣却抗旨不遵,以致身中奇毒,令陛下忧心。陛下对臣如此爱重珍视,臣却辜负了陛下……”
  高怀瑜又一次叩首:“臣知罪……绝不会再对陛下有所隐瞒……”
  元熙早有猜测,可此刻听他自己把之前的几件事一一说清,还是有些心惊。
  他的确很聪明,懂得利用,很会骗人。他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欺君瞒上,违抗圣意,甚至敢把他这个大魏天子拿来当诱饵钓鱼。
  可每一件事,说到底不还是为了皇帝。
  都是为了自己啊……元熙轻轻叹息。
  “陛下……”高怀瑜抬头,话语竟似在哀求,“臣真的知道错了……陛下息怒,莫要因臣生气……”
  不等元熙回答,他膝行向前,竟将脑袋轻轻靠在了元熙腿上。
  这是一个显得有些谄媚卑微,又十分撩人的姿势。他看上去温柔顺服,好像很依赖皇帝,仿佛是只离了皇帝就活不下去的小猫小狗。
  他做给元熙看,偏偏极为自然,没有什么会让人心生厌恶的刻意讨好之感,让元熙只想把他抱起来摸摸他安抚他。
  元熙看着他沉默半晌,笑了:“你这是请罪的样子么?”
  “不是。”高怀瑜轻声道,“臣是在向陛下撒娇。”
  之前元熙总调侃他撒娇,这会儿他是真的撒娇,自己都承认了。
  元熙嗤笑一声——什么撒娇,分明是在耍赖!
  “陛下能原谅臣么?”高怀瑜抬眸,眼眶中还闪烁着泪光。
  “你……”元熙被那么看一眼,彻底心软了,“你是在逼朕么?”
  “不……臣不想逼迫陛下。臣只想知道……陛下说喜欢臣……”高怀瑜轻轻蹭了蹭他,“如今……还喜欢臣么?”
  喜欢,那就不该生气了。
  还说不是逼迫!元熙彻底气急败坏:“你起来!”
  高怀瑜听话站了起来。
  下一刻,他被皇帝用力一拽,扑进了皇帝怀里。
  皇帝低头吻住了他。
  一下一下,吻得小心翼翼,然后又变得黏黏糊糊的。
  他拿不准皇帝意思,不敢反抗,却也不敢迎合,只得强压下心中那点冲动。
  被皇帝放开的时候,高怀瑜反倒搂了回去,低声道:“陛下喜欢臣。”
  元熙冷笑一声。
  “臣给陛下赔罪。”高怀瑜依旧双眸含泪,嘴角却已微微勾起,捧住元熙脸庞主动吻了上去。
 
 
第48章 天子之怒,伏……好好好你别哭了。
  亲吻落在元熙的眉间, 而后缓缓游移到嘴唇。
  高怀瑜只是轻轻贴着他嘴唇吻了几下,十分克制,但把元熙撩拨得快疯了。
  元熙本想把人骂一顿, 让他知道轻重,以后别再冒险, 结果现在被人两下亲得晕晕乎乎的。方才还冷笑着, 想开口训斥,却见他一边落泪一边往自己脸上亲。元熙感觉得到自己脸上有几分湿意,都是他亲吻是蹭过来的。
  元熙顿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天子之怒,伏……好好好你别哭了。
  “不许哭了……”元熙终是没舍得凶他, 给他抹去颊上的眼泪,“朕不怪你了。”
  高怀瑜声音依旧哽咽:“陛下……”我好想你。
  八年了……他短暂的余生里都没有元熙。
  如今他竟然还能回到从前, 积攒了八年的情绪奔涌而出,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刚刚被拂去泪珠的脸颊上又湿了, 泪水流淌到元熙指尖,很快从温热转为冰凉。
  元熙忽然笑了, 五指插入他脑后发间,稍稍用力按住了他。
  而后便启开他的唇瓣, 用力堵住他唇舌,教他亲吻该是什么样子。
  高怀瑜是他上辈子憋到死都没敢动的人, 他只敢有事没事把人叫进宫让人陪他, 只敢偷偷摸摸找些借口与人亲近,再多的便不敢了。
  可现在这个他想了许久的人,就坐在他身上吻他。
  上辈子压抑了那么久,此时此刻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奔涌而出, 他自然会心动。
  高怀瑜方才哭得湿嗒嗒的, 整个人跟刚刚淋过雨一样, 让元熙想起与他初见之时。
  那时候他浑身都湿透了,雨水和血水遍布全身,一片狼藉。他虚弱得连声呜咽都发不出,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面上全是脏污血色。
  元熙那时已经列兵边境,准备伐燕,亲自带了一支队伍四处侦查,不光勘察地形,还到各处村镇中了解民情。燕地已经很乱了,他带那么一支队伍入境,竟然都没有人管。
  天降大雨,误了他行程,他只能暂时寻个地方避雨,而后就见到了倒在地上的人。
  那时元熙也没有多想,喊随行医官来救人,之后便把人带走了。
  高怀瑜醒过来之后没有隐瞒,直接告诉元熙他是大燕的清河王。
  清河王,是此前没少给魏国添堵的大燕双杰之一。元熙看得出来,他有些想激怒自己。
  他觉得魏国皇帝正要伐燕,该杀了他以振军心。正好他也觉得累了,不想活了,没必要再瞒什么。
  元熙却只是心疼,燕国皇帝鸩杀清河王的消息他早已知晓,真心为清河王可惜。他把人带回了军中,一到魏国境内,跟来的杀手都没敢再靠近。
  后来高怀瑜便总是跟在他身旁,温柔顺服,却带着几分疏离。
  那种淡淡的距离感,也让他有些不敢靠近。
  他想着从前的事,再看着面前这个搂着自己不停亲吻的人,忽然间心中酸涩。
  高怀瑜被吻得有些脱力,身体都在颤抖,愈发用力地搂住对方臂膀。
  分开之时,尚且有些失神的高怀瑜,感到了难以言说的满足。
  “怀瑜……”元熙双眸似乎有些迷离,看得高怀瑜有些怯了。
  高怀瑜苍白的脸上浮起些许绯红,又开始一下一下地吻他。
  目光垂落,看见元熙的衣领都有些松散了……
  高怀瑜想咬元熙一口,于是便朝他唇上用力,而后又想起来皇帝还得见人,嘴破了皮可不好看。
  于是他慢慢将脑袋埋入皇帝颈间,突然张口重重地咬了下去,舌尖似乎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来。
  皇帝颈间留了一个浅浅的血印子,非常完整,谁都能看出来那是一个牙印。
  他有些怔愣地盯着那处牙印,后知后觉地发现咬这个地方似乎也挺明显的。大夏天的衣领也遮不住,旁人一眼就能看见。
  而后他双颊火烧似的热了起来。
  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咬了皇帝……
  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他悄悄抬眸瞥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帝眼中含着笑意。
  “陛下……陛下!”
  来不及反抗,他被紧紧抱住,元熙也咬了怀瑜一口。
  他没有痛觉,感受不到被咬时的疼痛,却清晰地感觉到牙齿硌在皮肤上的触感。
  “朕不怪你了,你倒咬朕。”元熙低声调笑,“没心肝的……”
  元熙抱着他,他伏在元熙怀里,像只懒猫,被元熙一下一下抚摸顺毛。
  ……
  大概就是高怀瑜被摸得小猫伸懒腰,一脸无辜表示陛下什么心思他都知道,陛下你不难受吗。
  小猫咪主动找陛下要蹭蹭,要贴贴,伸爪子勾陛下腰带玩。
  陛下表示不跟刚刚醒过来的病中小猫咪玩野的,哄小猫咪快睡觉。
  小猫咪点点头表示他都听陛下的。
  ……
  ……
  高怀瑜躺回床上,面上红晕未散。元熙低头吻了吻他,为他掖掖被角,走了出去。
  出门时他还有些恍惚。
  方才他是魔怔了,被高怀瑜勾得完全失了分寸。
  还好他忍住了。
  这算是解毒完的后遗症么?明明从前一直有些冷淡疏离的人,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热情……
  可他给高怀瑜解毒时,并没有发生原文里的那种“意外”啊。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因为高怀瑜自己太想他,只能归结于那“意外”还是发生了。
  高怀瑜又乖乖在院里养了几日,每天元熙都会抽空亲自去看他。与他独处时,无非就是亲亲抱抱,调笑几句。

  等高怀瑜终于被他允许从病榻离开,一道边境加急的军报就送到了元熙面前。
  从木屏送来的急报,南陈军攻过来了。
  木屏以南的两个州原本是燕国的,三十年前被南陈攻下,一路往北打到木屏,木屏凭着地势阻挡了陈军。一拖就拖到了入冬,这年头没有几个将领敢在冬天行军打仗,天寒地冻的,底下士兵太容易被冻出毛病来,小病还是好的,有的甚至手脚都被冻掉。
  尤其南方人见识过的冬天与北地之人全然不同,更是受不得冻。要想减少因天冷造成的减员,让将士在冬天作战,那就得花大把的钱,可是这并不划算——花再多的钱也只是减少,而不是解决,这时代人还没那么大本事能稍微反抗一下老天,于是南陈那边就撤了。
  再之后两国停战,木屏以南的两州归了燕国。而立此大功的陈家开始在这一带拥兵自重,弄得南陈皇帝头疼。
  这两州的百姓是燕国的百姓,被南陈统治了过得并不好,天天被兵痞欺负,一个不留神就要丢掉性命,于是常有人悄悄翻山越岭跑回燕国地界去。久而久之也没剩多少人了,土地农田都叫陈家占了,底下士兵都跟着捞了好处,更是待着不想走。陈家如今处境也很尴尬,要么反要么等着被皇帝收拾。
  南陈皇帝每年要花一大笔钱养着陈家军,早就不满了,又不敢动陈家。结果去年入冬就没运粮过来,巧的是去岁屯田收成也不怎么好。
  分明就是南陈皇帝故意想逼反陈家,然后把人杀了完事。
  陈家当然不会上当,没粮得抢,不能往南去陈国境内抢,抢自己人那是造反,但往北抢别人的就不是了。
  燕国粮仓里还囤着粮,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燕国皇帝就是不肯拿出来用,流民到处都是,粮仓里的粮却放着发霉。
  灭燕才短短几月时间,这些地方又时有暴动,魏国没能完全接手,粮都还没放出来。这回元熙亲自带着人马过来,不就是为了彻底控制燕地么。
  结果事情办了一半,南陈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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