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民俗灵异直播——未重名
未重名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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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尘道长是林二叔的朋友介绍过来的,经过两个月的折腾,林二叔已经放弃自己去道观寻找大师了……那些在旅游景点卖门票的家伙全都是骗子。
  “好,既然几位愿意留下来,那我们就开始签合同吧。”林二叔示意三人看看自己手边的白纸合同。“签订好合约之后,我就会把委托金转给你们,然后今晚我们就会直接动身去祠堂。”
  玄虚道长和谢璲拿起笔利落地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名字还有银行卡号,而那位乾尘道长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真睡着了。
  就在林二叔考虑要不要叫一下乾尘道长的时候,那位道长终于有动作了。
  不过他并没有提笔签名,而是睁开眼,转头看向谢璲。
  乾尘道长那双眼漫步血丝,看上去浑浊无比,但视线带来的压迫感却比林二叔还要强。
  “小友,养鬼乃邪道,常年与鬼物纠缠不清,不仅有损运势,阳寿和阴德也会有亏。我观你命格奇特,是个修道的好苗子,不如拜入我门下,由我教导你走上正途,如何?”
  听到‘命格’二字从外人口中吐出,谢璲被惊得差点站起身。但这种戒备情绪只维持了一瞬,谢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如果是以前那种状态下,的确有可能被玄门的人看破。但他现在身上有四十九个小鬼帮忙遮掩,再加上那遮掩气息的符阵,就算符箓三宗的掌教亲自过来也不见得能一眼看破……而且玄门众人看出他命格不直接动手杀他,反而要收他为徒?别开玩笑了。
  这老头儿肯定在诈他。
  “不用了,我不想拜师,我现在这样就很好。”谢璲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令谢璲没想到的是,那位乾尘道长竟没有多做纠缠,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那就可惜了,看来你我之间没有缘分。”
  他抬眼看向林二叔:“本来贫道是算到了在榕城有师徒缘分,才接下的这个委托。既然小友不愿,那贫道就不多叨扰了。”说罢起身就要走。
  林二叔顿时急了,这些人当中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位乾尘道长,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谁曾想这位道长行事如此随性,说走就走。
  “您走了我们家的宗祠该怎么办?还请您多逗留一会儿,委托金如果您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给您翻倍。”在乾尘面前,林二叔的态度放得很低,刚才那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全然消失。
  “不是委托金的问题……”乾尘背着手转过身,又看了眼谢璲,“是贫道和此地无缘。你们家的问题就让这位小友解决就好,以他的能力可以很轻松解决这件事。”说完摆了摆手,也不再管林二叔的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林二叔连忙快步追上了乾尘道长,和他一起出了堂屋。他要派司机送一下这位道长,林家老宅的位置很偏,这个地方可叫不到出租车。
  林二叔对乾尘道长的重视程度刺激到了玄虚道长,这个小老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满是戾气。不过林二叔毕竟是给委托金的主家,他不好对给钱的老板发火,只好把矛头对准了谢璲。
  只见玄虚道长斜睨着眼看着谢璲,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看不出来啊,小友竟然还是个养鬼之人,请问师从何门啊?”
  被连续针对的谢璲有些心累,他今天的社交能量快耗尽了。
  大家都是来接委托挣钱的打工人,就算少一个人,那个林二叔也不会给你的委托金翻倍吧?在这里演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有意思吗?
  谢璲面无表情地看着玄虚道长,声音毫无情绪波动地棒读道:“在下师从南粤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毕业三年,请问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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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祠堂风水
  “南、南粤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玄虚道长有些茫然地重复这有些过长的‘门派’名号。他心想这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野鸡门派,怎么取了这么一个绕口的名字。
  谢璲有些无语,看来还是个没文化的老道士,连大学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梓严则满脸震惊地看着谢璲。现在玄门也这么卷了吗?竟然需要本科文凭才能入行?
  玄虚道长本来还想出言讽刺一下谢璲这个他没听说过的‘门派’,但刚才送人的林二叔回来了。无奈,为了在委托人面前维持自己仙风道骨的良好形象,玄虚道长只好冷哼一声,停止了阴阳怪气。
  林二叔回来后看着坐在堂屋的玄虚道长和谢璲,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道:“请二位跟我来吧,咱们去宗祠,尽早把事情解决。”
  临走之前,谢璲想到了林梓鑫那边的十五万尾款,踌躇了一下,对林二叔说道:“请问我在看风水的过程中可以开直播吗?”
  林二叔往前走的步伐顿了顿,猛地转头。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异常生动的表情。
  这个表情简单直白地翻译过来就是,‘你小子没病吧?’
  林梓严被林二叔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吓得呼吸都放缓了,他默默压低了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是被林梓鑫雇佣过来的,他给我付了五万定金,要求我解决你们家的事,并将过程直播给他,事成后会给我打十五万尾款。”谢璲一五一十地将两人的交易全都交代了出来。
  林二叔被气笑了:“林梓鑫他就当真这么信任你?好,好。好!”
  “可以啊,可以开直播,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如果这只是你和林梓鑫那小子策划的一场闹剧,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惹怒我的后果可不是一句‘开玩笑’就能轻轻放过的。”
  林二叔此刻的表情十分吓人,眼神锋利如刀,死死地盯着谢璲,就像是鹰隼在观察敢主动挑衅他的猎物,在思索要从猎物身上那个部位下嘴分尸。
  因为这一句请求,谢璲现在在林二叔心中和林梓鑫那个行事放荡的叛逆侄子没什么区别了。就算有乾尘道长帮谢璲背书也没用,和林梓鑫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色?肯定都是和他一样离经叛道的家伙。
  居然还想在祠堂这么严肃的地方开直播……该庆幸谢璲直接跟他说了吗?如果他不答应的话,林梓鑫是不是就会指挥谢璲偷偷去祠堂?与其放任他们擅自行动,倒不如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林二叔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谢璲,快步向门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林梓鑫要和这个姓谢的小辈要在祠堂里作什么妖!
  谢璲对林二叔的威胁没有任何反应,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差不多弄清楚在林家祠堂作祟的是什么东西了。解决那个东西对谢璲来说,简单的就像下水捞起个知道位置的易拉罐。当初不想接委托也只是嫌麻烦,不想被‘水’弄湿衣物而已。
  不过有这七十万就无所谓麻烦不麻烦了,只要钱给到位,让谢璲干什么都行。
  这么多钱就像白捡一样,不干白不干。被委托人坑,被委托人的长辈嘲讽威胁都不算什么,这种程度的冷嘲热讽对在职场经历了三年腥风血雨的谢璲来说简直太温柔了。
  眼看着局面已经朝着他无法掌控的方向一路狂奔,林梓严连忙发信息给林梓鑫告诉他现在的状况。
  就连林梓鑫都没有想到谢璲居然这么勇,竟敢直接冲到了二叔面前,把两人的计划全都说了出来。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谢璲现在应该正在他给他订的酒店房间里。他本来打算等过几天林二叔离开老宅后,再支开看守祠堂的人让谢璲进去。
  不过林梓鑫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反正做都做了,那就看乐子呗,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家里那些老头子脸上的表情了。
  聊天软件上,林梓鑫开始疯狂发消息轰炸林梓严。
  林梓鑫:开视频直播!现在就开!
  林梓严:啊?哥,我们现在还没到祠堂呢。
  林梓鑫:没事,现在就开!
  林梓严:那我去跟谢璲说一声……
  林梓鑫:你傻啊?我的意思是让你也开!谢璲开直播的话肯定更专注祠堂的事,拍不到老头子的反应,快点快点,我要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林梓严:……好、好吧。
  身为林家最小的孩子,林梓严从小就被哥哥姐姐们压迫,都已经习惯了。他们家可从来没有什么兄友弟恭的客气画面,他那些年长的哥哥姐姐们一个比一个飞扬跋扈。林梓鑫身为他亲哥,算是对他不错的了。
  林梓严:哥,如果出事了我就第一时间把你供出去。
  林梓鑫:行行行,我都担着,你痛快点,我等着看直播呢。
  林梓严:对了,我没直播账号……
  林梓鑫:你给我开个视频通话让我看到现场就行,怎么这么死脑筋?
  林梓严:哦。
  从林家老宅到林家宗祠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开车前往宗祠的过程中,林家大哥,也就是林梓鑫和林梓严的父亲,林老大也驱车赶了过来。给宗祠看风水这件事是需要长子在场,因为有时候为了解决风水问题,需要改动宗祠格局,有长子在可以及时下决定。
  林家宗祠依山而建,坐落于山脚,山上便是林家祖坟。
  一下车,谢璲就注意到了那条围绕宗祠流淌的小河。
  他眯起眼,逆着水流向山上看去。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这家的宗祠建造之前应该找高人看过风水,这水口的位置就很有意思。
  缪希雍的《葬经翼》有说过:“水口者,一方众水所总出处也。”
  水口就是河水流出的源头,在风水中又有‘生路’,‘出口’的含义。
  水主财富,而水口不仅可以控制财富多寡,更是生死与前程的象征,是整个风水局的灵魂所在。
  一些能力强的风水堪舆之人,光是用肉眼观看从水口流出的河流水势就能推测出这一家几十年的兴盛衰败。
  当然,谢璲对风水没有太深的研究,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半吊子。不过他能肯定,林家为了锁财,他们肯定在山上水口附近布置东西了。
  虽然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但谢璲依旧能清晰的看见这道主财的水流上面蒙上了一层黑色晦气。但随着山上不断有新的水流冲刷下来,那些在河水上方浮动的黑气正抽丝剥茧,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消散着。
  就像谢璲来之前说的那样,这件事就算不管也没什么问题,林家的风水阵甚至自己就能化解这次危机……不过代价可能是生意停摆几个月。
  林二叔也知道这件事。这两个月虽然没能解决祠堂的问题,但也有几个懂行的大师跟他说过,只要耐心等几个月灾祸就会自然化解。不过林二叔想要的是立刻解决,生意停摆几个月的代价他们林家无法承担。
  这两个月的时间林二叔能争取出来已经是极限了,还沾了春节放假的光,实在是没时间再拖延下去了。
  一艘普通货轮的订单就是千万起步,更不要说这些订单中还有造价上亿的集装箱船。如果手里的这些船无法下水,订单一直无法交付,再拖几个月公司就可以申请破产了。虽说闽江船舶集团并不是的林家的唯一产业,但却是最重要的产业,一旦出了什么问题,林家生意短时间内就别想再有起色。
  所以林二叔在得知林梓鑫和谢璲的‘胡闹’计划才会这么生气……林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小辈没有一个中用的。
  见谢璲一下车就停住不动了,玄虚道长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怎么?到了地方就怕了?一个没听说过的野鸡门派出来的半吊子,害怕也是正常。不过现在就是想退出也无法退出咯,等着去牢里蹲十年吧,还能磨磨心性,哈哈哈。”
  回过神来的谢璲无奈地看了眼这个文盲老道,也不愿和他多争辩,快步向祠堂那边走去。
  见谢璲没有任何反应,玄虚道长反而更加生气了。他用力一甩手中浮尘,以一种完全不属于老年人的速度,小跑着跑到了谢璲前面,先他一步跑进了祠堂。
  谢璲侧身避开玄虚道长往后飘的衣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这位玄虚道长跑得这么快,左脚拌右脚再摔个好歹,摔伤倒没什么,就怕他摔了之后再碰瓷他。
  话说这老道怎么这么暴躁?暴躁易怒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他真的没问题吗?
  算上林老大,他们一行人一共开过来了四辆车,全都停在河边。
  待所有人都下车走向祠堂后,在深沉夜色的遮掩下,流淌的河水十分突兀地沸腾了一瞬,泛起些许水花,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河水中窜了出来。
  谢璲神色自然地和众人一起走进林家祠堂,好像完全不知道有个无形的东西从河中爬了上来,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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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艺术家
  林家宗祠占地面积很大,足有三进。
  穿过巨大的石制牌坊门楼进入宗祠大门,正对门的是一个石墨山水画的影壁,左拐进入一进院——一进院又名外院,外院很小,院子两侧的屋子住的是看守宗祠的保安。
  倒不是谢璲有什么透视的本事,而是他们一行人刚进入林家宗祠大门,就有八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从外院两侧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看着那些平均一米九的壮汉保安,以及他们挂在腰间的防暴棍和疑似电|击|枪的装备,谢璲不由得有些庆幸。
  幸亏没有按照林梓鑫那个大龄熊孩子的计划走,如果真按那家伙的计划偷偷闯进来,一旦被发现,遭殃的就是他这个执行者。
  果然任何甲方都不值得信任,甲方脑子一热制定一个计划,倒霉的全都是乙方。
  见来人是林老大和林二叔,紧绷神经的保安们齐齐松了一口气。保安队长在帮忙打开了内院大门后,就带着那些保安退回了屋子里。
  从宗祠大门进入到外院后,需要再穿过一个大门才能进入二进院。
  二进院也就是内院,是宗祠的正中心,也是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院子。内院正前方是祠堂拜殿,左右两侧是西厢房和东厢房。
  拍到三牲祭品莫名消失的监控就在内院,林二叔带众人来到内院就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谢璲注意到拜殿里的神龛内并没有放置牌位。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林梓严在他身边小小声说道:“祖宗牌位被搬到后寝去啦,就是后院的房子里。二叔怕你直播冲撞到祖先,在车上的时候特地吩咐人给搬过去的。”他们是分车过来的,谢璲和玄虚道长一辆车,林二叔和林梓严坐一辆。
  谢璲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虽说他曾保证过直播过程中不会拍到牌位,但林二叔并不知道。他这个被林梓鑫找过来的人,在林二叔心中的不靠谱程度肯定和林梓鑫差不多。为了以防万一,提前把重要的牌位收拾好也很正常。
  谢璲和林梓严在一旁说话的功夫,林二叔那凌厉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他看向谢璲这个他子侄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冷笑道:“出事的地方就是我们林家宗祠,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现在就开始吧。”
  谢璲点点头,然而还没等他应下,一个身披道袍的身影就从旁边窜了出来,直接挡在了他身前。
  林二叔和谢璲都是一愣。
  玄虚道长一本正经地理了理翻飞的衣袍,抽出桃木剑甩了个剑花,沉声说道:“那贫道我就却之不恭了。”
  谢璲:???
  等等,刚才林二叔是在跟他说话吧?这老道怎么回事?
  看着突然出现的玄虚道长,林二叔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的,您先请。”刚才林二叔的注意力全被突然离开的乾尘道长和‘嚣张’的谢璲吸引,他好像才注意到这位道长的存在。
  玄虚道长的头扬得更高了,他挥了挥手,两个扛着一大堆东西的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就冲了出来,开始在院中布置。
  是的,这位玄虚道长还带了两个跟班和一大堆‘法器’。
  这也是他们一行人为什么要分三辆车过来的原因……这位道长的跟班和法器就占了一辆车。
  谢璲耸了耸肩,退到一旁看这位老道士的表演。
  他倒不怕祠堂的事情被对方提前解决了他拿不到钱,如果这件事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解决,林二叔也不至于拖了两个月……而且他知道作祟的是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可不是在院子中摆摆祭坛就能解决的。
  谢璲视线转移,侧头看向院子中的泮池。
  泮池在内院大门前,一进门就能看到,是个半月形状的水池。泮池在风水意义上大概就是保佑后辈子孙学识渊博,考上高等学府。
  林家宗祠这个泮池是活水,汩汩水流从隐蔽的水管中流入池中,水波轻轻拍打着石制雕花池壁,似有活物在水底不断游动。
  因为是初春时节,池中暂时没有荷花荷叶。池水不算清澈,无法一眼望到池底。
  看着这一池子满是枯枝落叶的水,谢璲长叹了一口气。
  虽说是活水,但应该有两个多月没清理了,池水看上去很脏,非常脏。谢璲虽说没有什么洁癖,但他也绝对不想在这种水里游泳。
  院子中央,那位玄虚道长已经摆好了架势。
  他手下的那两名年轻道士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一张宽大的供桌,桌子正对着祠堂大门,一条长条状的红布铺在桌子正中间,并像红毯一样从桌面一直延伸到了玄虚道长的脚下。
  玄虚道长脚一前一后踩着那条红布,身形微弓,手持古朴桃木剑,摆了一个十分帅气的造型。
  就在这时,突然平地生风,只见玄虚道长趁此时机袖袍一扬,手腕一抖,他手上那枚木质桃木剑竟发出了清脆的剑鸣。
  随着剑鸣声响起,与玄虚道长隔了好几步远的供桌之上,插在香炉里的三支香竟然凭空燃起。
  黄纸飞扬,香烟袅袅,站在红布之上的玄虚道长衣袂飘飘,白色长须随风飞舞,如谪仙人。
  谢璲虽然对玄门术法没什么研究,但也能看出这位玄虚道长的真实水平不太高。
  不过这位道长的舞蹈功底挺好。别的不说,玄虚道长这表演技法是真的能唬人,是一个合格的传播传统艺术的老年表演艺术家。
  这手法,这基本功……这不比魔术好看?站在他旁边举着手机的林梓严都看傻了。
  可能是这两个月看多了类似的技艺,林二叔并没有太大反应,依旧保持着那张冰块脸。
  玄虚道长的心理素质很好,而且他也不是彻彻底底的表演艺术家,在玄学圈子里浸淫这么多年,他还是懂一些浅薄的玄门术法的。
  如果不是真会些什么,他也不会接这种大单子。
  来之前玄虚道长都打听好了,只要准确说出林家宗祠问题,即使无法解决,林家也不会将委托金收回去。
  像他这样的‘玄学’其实和中医差不多,都讲究一个望闻问切。只要玄虚道长提前调查好情报,看雇主脸色说话,急雇主所急,掌握好话术,就能圆满地糊弄成一单。
  以玄虚道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人脉,他从林家请的大师们身上获得了情报,知道林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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