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凶宅‘吃掉’的这些失踪者在普通人眼里,和凶宅内废弃的家具建筑废材没有什么区别。
刚才那个血肉房间就是凶宅的‘胃袋’,是凶宅风干人类的进食场所,失踪的六人两人一组被凶宅藏在那巨大的人脸后面,被夹在血肉墙壁和真实墙壁之间。
血肉墙壁普通人肉眼看不见,它是凶宅的‘灵’用自己力量构成的能量场。虽说这个能量场并无实体,但在恶灵的操控下能改变气流方向,加快气流流通。人类被夹在这像烟囱一样的墙壁夹层中,会加快脱水死亡的速度。
从刚才那些被超度的‘伥鬼’,以及凶宅恶灵制作人干的熟练度来看,这个凶宅肯定不是现在刚出事的,它刚建成不久可能就出过事故,这应该也是凶宅被废弃的原因。
最开始的失踪案应该是被开发商压了下来,那时网络不发达,只要报纸或官方媒体没报道,群众就无从得知凶宅曾经发生过的事。
也不知道那个开发商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宅子出事了还不将其拆除,反而就这么闲置在这里。
那么有钱能买下热门旅游景点的地皮,难道就没钱支付房子拆除费?还是觉得相比于自己拆除房子浪费的金钱,这些‘平民’的命死了就死了?资本家真应该挂路灯。
虽然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在直播间镜头下,谢璲并没有说太多,无论弹幕怎么质疑,他都装作自己是无意间找到的这六人。
就在谢璲准备上前检查一下那六人的状态的时候,凶宅外接连响起刹车声,紧接着有蓝红相间的灯光从窗口映照进凶宅内部。
因为凶宅内除了谢璲的打光灯以外没有其他照明,所以警灯从门口映照进来看起来异常明显。
见执法队来了,谢璲连忙向那拿着摄像机和打光灯的两个小鬼招了招手,让它们赶紧回来,自己从它们手里接过了摄像机。
执法队和救援队的动作很快,没过多长时间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凶宅玄关处传来。
在警用电筒强光照射下,从二楼楼梯平台向下看的谢璲正好和走进来的抬头张望的执法队警员对上了视线。
之后就是忙碌的救援工作。
在救援的过程中,执法队的人还亲自出镜,在谢璲的直播间内严肃地说明蹭这种灵异流量的危险性,并科普了一下山林中失联的野外急救尝试。
直播间水友们老实且沉默地听着执法队叔叔的训话,乖巧的就像是在上网课。
今晚这个直播实在是魔幻,看直播的人谁都没想到一个蹭热度的灵异探险直播间到最后竟会变成执法队出镜的严肃科普。
因为谢璲及时报警,又帮执法队找到了失踪的六人,因此执法队只是口头批评教育了一下就把他轻轻放过了。
在执法队离开直播间镜头后,憋了许久的直播间水友们终于忍不住开始发弹幕。
【等等,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执法队来了后主播就自己拿相机了?】
【是的,而且执法队只批评教育了主播一人……所以那个给主播拿着打光灯和相机的助理呢?】
【的确有些不对劲啊,薛定谔的助理】
【该不会是真的有鬼……】
眼看着直播间气氛不对,谢璲准备下播跑路了。
“这个世界并没有鬼的,我们要相信科学。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感谢水友们的支持,谢谢老板们的打赏。对主播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下,我们下次见。”
谢璲第一次开播直播间成绩就很好,直播间内流量数万人,直冲萌新主播榜第一,在蓝海平台首页推荐蹭到了个图推尾巴。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一个小时的直播里,谢璲挣了不少钱。一共收到了21个太空战舰,到手能有一万九千八,顶得上他以前两个月的工资了。
在蓝海平台开直播挣钱渠道除了粉丝打赏以外,还有直播间下方滚动的广告流量分红。粉丝打赏可以随时提取,但平台分红每个月只能提取一次。
不过新人主播在被萌新主播榜扶贫的这一星期内无法分到平台分红,属实是有些可惜。
算了,人要知足,他第一次直播能挣到这么多钱已经是很不错了,可以说是各种幸运因素叠加。不仅有老赵帮忙引流,还蹭到了上了热搜的灵异照片的热度,凑巧引来了‘干翻花花世界’这个不差钱的老板。
收拾好直播器材,谢璲蹭着警车离开了凶宅,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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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国贸商圈阴影之下,是混乱的城中村。仅是隔了几个街区的距离,便隔出了巨大的贫富差距。
谢璲租的房子就在城中村里,这里是待开发区,基本都是违规自建房,从自己家窗户伸出手能够到对面邻居家的窗台那种。
这片城中村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治安十分差劲。但好处是租金便宜,距离电视台比较近,没有通勤花销。
电视台主持人的工资挺高的,但由于家里的花销比较大,为了能帮父亲减轻一些生活压力,谢璲在自己身上能省则省。
反正能住就行,他屋子里也没什么能偷的值钱玩意儿,而且一般人应该也不敢来他这里偷东西。
谢璲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租的这间房子基本零采光,白天也需要开着灯。
谢璲拖着疲惫的身躯,边往屋内走边解开衣服。
禁锢身体的衣物被一件件剥离,露出惨白的皮肤。乌青泛紫的斑斑淤痕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之上分外明显——那是属于内腑脏器的无言挣扎,它们的求生意志化作瘀斑浮现于体表,祈求得到身体主人的注视。
谢璲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已经蔓延至肋骨的淤痕。
这些原本应该只存在于尸体上的痕迹,现在带着冰冷的死意,肆无忌惮地显现在他身上。代表生与死的极致色彩相互纠缠碰撞,从脊椎一直蔓延到腹部,看着异常触目惊心。
看着这些可怖的痕迹,谢璲没有任何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把脱下的衣物甩在椅背上,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拧开花洒,冷水重刷在身体上,水滴带着初春的寒意侵入骨髓。谢璲就像是自虐一般,站在花洒下一动不动,任由冷水冲刷。
‘嘎吱——’
随着一声刺耳的噪音响起,花洒竟自己关上了。
谢璲回过神来,还没等他说什么,一条浴巾就凭空出现在狭小的卫生间内,扔在了他身上。
感受到浴巾扔到自己身上的力道,谢璲无奈地笑了笑,用浴巾擦干身上的冷水,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在他走出卫生间的那一刻,屋内的灯光突然亮起。
暖黄的灯光冲散了黑暗,照亮了这个不大的一居室,照亮了正对床铺的一排黑色骨灰罐和整齐摆在桌面上的牌位。
谢璲被突然的光亮被刺激得眯了眯眼,他盯着那微微晃动的骨灰罐,轻笑道:“开灯干嘛?咱们家又没人需要照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是赵昊天打来的……谢璲瞟了眼手机的时间,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看样子他那边刚直播完。
谢璲边擦头发边接起了电话。
“小谢!恭喜啊,第一次直播就冲到了萌新直播榜榜首!咋样?挣了不少打赏吧!我可是听说‘花花世界’大佬成为你榜一了。”即使是凌晨,老赵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精神,听不出一丝疲惫。
“嗯,多亏你帮我引流。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吧。”
“有空啊,必须有空!我刚想跟你说这件事呢。”老赵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小子可算捞上了,有人特地联系我说想要见你呢!咱俩约饭什么时候都能约,明天你先赴这位大佬的约。”
“见我?谁?”谢璲有些迷茫,有谁需要通过老赵来联系他?
“就是‘干翻花花世界’,那个给你打赏到榜一的那个土豪。他家里出了些事,急需……”说到这里老赵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小谢,你是不是真懂点那方面的事啊?我刚下播,没看你直播。因为你没在直播平台留联系方式,于是那位大佬就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我,说有事需要你来帮忙。”
“唔,到时候见面再说吧。”谢璲含糊了一下,并没有立刻答应。
“的确,这种事还是见面说比较好。不过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真的很急,想要找一个真有本事的人看看。哥在这里嘱咐你一下,如果真的干不了千万别硬抗下来,挣钱的方法有的是,你自己的生命安危最重要。”
谢璲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声音带着笑意说道:“嗯,放心吧,我知道。”
“你早点睡,那个土豪在福顺楼订了位置,你十二点到那儿就行。”说完老赵就挂断了电话。
福顺楼是一家中式酒店,传说有二百年的传承历史,出了名的价格贵又难约位置,‘干翻花花世界’能约在那里,可见对这次见面很重视。
老赵这突然打来的电话让谢璲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放张云那家伙身边的‘安安’还没收回来呢。
开直播前张云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山上,谢璲当时为了能联系张云才让安安跟着他,但没想到最后他是被执法队送了回来。
闭目感应了一下,可能是距离太远的缘故,谢璲并没有感应到安安的存在。
他叹了一口气。算了,先让安安在他身边住一晚吧,明天再问老赵张云的具体|位置。
希望安安能老老实实地等他来接她,也希望张云别做出太过激的举动刺激到安安。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鼠爱上猫 200瓶;你喝醉了? 20瓶;暮暮的旻 5瓶;烟云过眼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一个委托
第二天中午,谢璲准时到了福顺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提前订好的包厢。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一个年轻人早已坐在圆桌前等候了。
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像是还在上大学的年纪。他染了一头红发,穿着一身印满各种品牌logo的夹克,眉骨上还打了三个眉钉。这人即使一个人坐在藤椅上发呆,也会下意识地摆出倨傲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
“抱歉,是我来迟……”谢璲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红发年轻人打断了。
在看到谢璲走进来的时候他就眼睛一亮,直接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谢璲身边,一把按住了他肩膀。
谢璲强忍住了不适,任由这人抓着。
“你好你好,你就是谢璲吧!我是‘干翻花花世界’,就昨晚给你直播间打赏的那个!”那红发年轻人一脸激动,说出这种中二的网名也没有任何羞耻感,“对了,我真名叫林梓鑫,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谢璲不知他见到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木着脸看着林梓鑫自说自话,被他拉到了桌旁。
林梓鑫热情的有些不正常,硬要形容一下的话,简直就像是许久未见主人回家的摇尾巴小狗。
一个随随便便就能扔出四万多打赏玩儿的富二代,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热情?
谢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种过分自来熟的人相处,他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迅速切换成了直播时的营业状态,笑着对林梓鑫说道:“请问林先生通过老赵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璲也知道自己直接进入话题进入得很生硬,但这是他这个社恐的社交极限了。与其和陌生人长时间共处一室相互客套寒暄,还不如就事论事,直接切入正题。
林梓鑫完全没有因为谢璲这生硬的转换话题而感到冒犯,见谢璲主动提及这件事,他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面露期待地问道:“我昨晚全程看完你直播,主播你其实是真的会点什么吧?”
谢璲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你是遇到什么怪事了吗?”
林梓鑫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是我老家那边出事了,也是宅子的问题。我看你解决那个凶宅很轻松,就想着请你去我老家一趟。我二叔太不中用了,他去各种寺庙道观请了好多所谓的释教玄教的大师,然而那群老家伙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二叔被坑了不少钱也没能解决家里的问题,笑死我了。”
眼看着林梓鑫要跑题到其他地方,谢璲连忙打断道:“可以详细说说宅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就是我们家的祠堂。”林梓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们家那边比较传统,宗祠不仅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家里婚丧嫁娶什么的也都在那里举行。因为祠堂出事,我堂姐的婚期都推迟了。”
虽说是祠堂出事,但林梓鑫脸上没有一丝担忧的神情,反而做出了一副说书人讲鬼故事模样,挤眉弄眼地给谢璲讲述了起来:
“话说两个月前,晚上在祠堂守夜的人有听见祠堂内部有声响,当那人进去的时候,摆在桌上的祖宗牌位竟接连倒了下来。当时他以为是被风刮倒了,没太在意,将牌位扶正了就出去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牌位倒下并不是巧合……连续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同一时间,牌位都会倒下!”
“家中长辈以为是缺少供奉,所以才会导致祖宗生气,牌位倾倒。因此特地操办了一番,请来舞龙舞狮队,并摆了三牲祭品和水果花篮在祖宗牌位前。这次祭拜之后,牌位倒是不再变化了,出现异常的是祭品——三牲等肉食祭品被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而花果之类的供奉却没有被吃。”
林梓鑫边说边拿出了手机,将拍摄下来的祭品照片给谢璲看。
“你看看这烙印在骨头上的牙印,这绝对不是人类啃食能留下的痕迹。如果是野兽闯进祠堂的话,看守宗祠的人没理由看不到。而且野兽进食不应该把食物叼走在安全的地方吃吗?正常不会直接在祠堂里吃吧。”
谢璲接过手机。
照片在拍照前特地找好了角度,以大俯视拍摄,特地避开了祖宗牌位。那三牲祭品就像是林梓鑫说的那样被啃得干干净净的,连一丝肉丝都没留下。红布覆盖的供台上只剩下了三颗牛羊猪的骷髅,细看之下,能清晰地看到有锋利的牙印烙印在泛黄的灰白骨头上。
谢璲皱起眉,比划了一下骨头上的牙印咬合,在心中计算了一下真实大小。
虽说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但谢璲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将手机推还给林梓鑫,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异样吗?如果只是这个的话,只要在院子里弄个监控就可以查到是什么东西吃的吧。”
提起监控,林梓鑫不屑地嗤笑了一下:“当然装监控了,事发第二天就装了。因为宗祠内部不方便拍摄,所以老头子们就把贡品放到了院子里,看看院子里的监控能不能拍到是什么玩意儿在搞鬼。”
“第二天肉食祭品依旧被啃得只剩下了骨头,不过监控没有拍到偷吃的东西,只拍到了祭品身上的肉一点点消失的场景,好像有张无形的嘴在进食。”
想起那个诡异的监控画面,没心没肺如林梓鑫都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监控视频我没搞到手,暂时没法给你看。不过除了这个也发生了其他事,要不然我二叔也不可能火急火燎地找各种大师来驱邪。”
林梓鑫给自己灌了一杯茶,继续说道:“我们林家是从古至今干的都是造船的营生,闽江船舶集团就是我们家的。自从出现了祖宗牌位倒下和供品离奇消失的事件后,我们家造船厂的船就都无法下水了。”
“只要接触水面,船身就会生锈,仿佛被瞬间抽走了所有使用年限。在报废了两条船后,二叔就不敢再尝试了,公司停摆了两个多月都没完成一个订单。好在正常的造船周期也很长……不过两个月应该是极限了,再拖下去说不定订单都会报废,我二叔就在愁这个。”
谢璲注意到了盲点:“你们家是怎么把船只无法下水的事和出问题的宗祠联系到一起的?”
“我们家做生意的嘛,做生意的都特别迷信,公司很久之前就雇有玄学顾问。”林梓鑫解释道。
“那个玄学顾问是我爷爷还在世时,被我爷爷请到公司里来的。我们家造船造房动土什么的都会咨询这个顾问,让他帮忙算算日子什么的。家里有新生儿也会请那位玄学顾问帮忙排个八字盘,测下命理劫难什么的。这位大师真的很准,尤其是在测吉凶方面,这次宗祠出事了,我二叔也是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他。”
林梓鑫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而那位玄学大师只看出了这次事件和我们宗祠的风水有关,其他的他就算不出来。说什么术业有专攻,他的专长是算命占卜,对风水堪舆捉鬼画符之类的东西没研究,建议我们去找其他大师。”
“二叔想让他帮忙介绍一个,那位大师却说他没有玄门传承,是个‘散修’,不认识和他一样的人。于是我二叔只能自己去找了……然而有本事又入世的大师是真的难找,这两个月下来找到的都是骗子。”
说到这里,林梓鑫猛地站起身,越过一个桌面抓住了谢璲的手,以一种几乎趴在桌面上的姿势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但是你就不一样了!看完你昨晚的直播,我发自内心的相信你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那个上了热搜的凶宅你都能轻轻松松解决,我们家宗祠的事对你来说肯定也算不上什么问题!”
的确不算什么问题,但挺麻烦的。林梓鑫家里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放哪儿不管也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这种东西不会害人性命,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消失,就看林家舍不舍得好几个月的经济损失了。
最主要是林梓鑫这个态度让谢璲有些疑惑,他这幸灾乐祸的态度,很显然并不在乎他家宗祠的事情,也不在乎公司会不会有经济损失——那林梓鑫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请他过去解决这件事?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似乎是看出了谢璲脸上的拒绝之意,林梓鑫连忙说道:“往返车票住宿费我全包了,先付五万定金,完成后有十五万补款,如果觉得价格不合适的话还可以上调。”
谢璲把手从林梓鑫手中抽出,反手握住了他,语气比林梓鑫还真诚:“好的,完全没问题呢,我最近都有空,随时可以出发。”只要钱给到位一切都好说,无所谓什么陷阱不陷阱。这可是二十万啊,仔细点用,够三个孩子的手术费了。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去林梓鑫老家宗祠看风水这件事就这样订了下来。
菜很快就上来了,福顺楼的价格虽然贵的离谱,但菜式味道也对得起它的价钱,最起码比速食产品好吃多了。
饭吃到一半,林梓鑫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谢璲说道:“对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开学了,没法跟你一起回老家。你去我家祠堂的时候开个直播吧,我想看一下在我们家宗祠作祟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谢璲夹菜的手一顿,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们宗祠……允许拍摄?”这是什么孝子行为?
林梓鑫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诶呀,只要别拍到祖宗牌位就好,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跟我二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