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船夫答应的很爽快,“您可以随意看,我们不会限制客人的自由的。”
说罢完全不用谢璲多问,他又继续解释道:“至于那些‘祭肉’,我们控制他们,是为了让这些家伙不到处乱跑。”
船夫冲呆滞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撇了撇嘴:“客人您人很大方,但让这些东西自由活动这点就有些不好了。要是让他们报警把执法队引来,那可就麻烦大了。”
说起执法队,他看起来有些头疼的样子:“对了,客人你的‘祭肉’里好像就有个执法队的人……那家伙和一个女的在村里逃窜两天了。”
虽然语气有些无奈,但他却没有丝毫责怪谢璲的意思。
“不过谁让您是大客户呢,放心,保证帮您把他们都抓回来。不过可能会残缺点就是了,毕竟追捕的人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谢璲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船夫刚才说的‘老鼠’居然指的是严队和聂芃芃……他们两个普通人在这个危险的魔窟里逃了两天都没有被人抓住,也是蛮强的。
“嗯,不能这么麻烦你们。我在村里参观的时候顺便也找找他们吧。”
“当然,客人您随意,不需要向我们汇报您的动向的。”
————
村庄地下溶洞。
预计的时间到了,红衣女鬼便将自己的眼睛从聂芃芃眼中拿了出来。
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聂芃芃只感觉一阵冰凉寒意从眼中传来,直直刺向大脑,仿佛有两根冰锥从眼眶中扎入,在不停地翻搅着脑浆。
聂芃芃死死捂住嘴,把痛呼声强压下去。
她倒在地上,浑身肌肉都因痛楚而不停地痉挛着,冷汗瞬间浸湿了全身的衣物。
有红衣女鬼帮忙搜集情报,聂芃芃和严南行才能在村民的追捕中逃脱。因为红衣女鬼不会说话,她们想要沟通只能通过‘安插眼球’这种方式。
虽然看上去很吓人,结束后身体也会很难受,但为了逃命,聂芃芃已经习惯了。
再吓人也没有那群疯魔的村民们吓人。
聂芃芃蜷缩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以前的她手指划伤一个小口子都会哭半天,经过这两天的魔幻经历,她感觉自己坚强了很多,连扎眼挖脑浆的痛楚都无所畏惧。
聂芃芃坐起身,看着已经昏过去了的严南行,手有些颤抖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入手一片滚烫。
聂芃芃感觉自己又有点想哭。
她用力擦了擦满是泪水冷汗以及血污混合物的脸,努力保持镇定。
不能再耽误了,严队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她必须要尽快和谢璲汇合,让谢璲过来救他。
谢璲身为一个会救人的好精怪(?),他一定也会治愈伤口的术法吧?
回想起谢璲在邵记饭馆时那无敌的状态,聂芃芃慌乱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谢璲现在已经在村里,只要按照红衣女鬼的指引找到他就好,这事关严队的生死,她绝对要做到!
聂芃芃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严南行身上。她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往溶洞出口走去。
生死就在这一搏,这两天一直都是严队保护她,这次换她来保护严队。
聂芃芃爬出溶洞,随手捡了草丛中的一个木棍当做武器,小心翼翼地往村中前进。
然而她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穿着万年不变的白衬衫,精致如人偶的脸上挂着一抹十分温柔的笑意。他看着聂芃芃,深情款款地说道:“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
聂芃芃愣住了。
谢璲?
不对!这不是谢璲!
聂芃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一想到严南行所在的溶洞入口就在不远处,又连忙稳住脚步。
她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有些颤抖地指向那人:“谢璲才不会露出这么恶心油腻的笑容……不对,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就没见他笑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事,更新有些少orz明天万更补偿,写不完就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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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冥婚喜煞
‘谢璲’愣住了, 似乎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伪装之术会被聂芃芃一下子认了出来。
它又冲聂芃芃笑了下,面部肌肉组织如融化的冰淇淋般缓缓滴落, 露出了皮下的第二张脸。
在看到那张脸之后, 聂芃芃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脸上没有五官,只有层层叠叠的皮肉,就像无数张湿透了的面纸贴在脸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皮肉还像是会呼吸一样起起伏伏,血红的皮肉泡泡不断鼓起又凹陷, 隐约还能看到又干掉的皮肤组织碎屑从它脸上掉落,
好恶心, 聂芃芃没感到害怕, 只是感觉有些反胃。
她好后悔, 与其戳穿后面对这种辣眼睛的怪物,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继续面对刚才那个油腻版谢璲。
“我以为你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在见到他后会很激动地扑过来。”那怪物边说边慢慢靠近聂芃芃, “不都说恋爱使人盲目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 你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你不要过来!”聂芃芃用力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木棍, “我才不会喜欢比我还好看的男人,跟那种人谈恋爱超有压力的好吗!从六岁到现在, 我理想型一直都是格里芬骑士,我爸爸说了,公主都是要嫁给骑士的!”
聂芃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怪物讨论自己的恋爱理想型……可恶,这又不是什么闺蜜夜谈会。
虽然红衣女鬼现在就附在她身上,但女鬼没什么攻击力, 只能制造幻境。刚才红衣女鬼就对这个换脸怪物使用遮蔽视觉的幻境了, 可这怪物却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尽量闲谈拖时间了, 希望谢璲能尽快找到他们。
听聂芃芃说完,那个变脸怪物竟思索了一下,然后身体和脸部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它的身体瞬间拉长至一米九左右,然后幻化成了一个身穿铠甲的金发碧眼的骑士。
那双如蓝宝石般澄澈的眸子深情地看着聂芃芃,它还没来得及说话,脸部竟又开始变形——变成了一张看起来十分威严的国字脸,身上金光闪闪的铠甲也变成了一身沾满血污的执法队制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怪物愣了下,聂芃芃也愣住了。
“啧啧啧,太花心了。”怪物顶着严南行的脸,露出了一抹十分轻浮的笑容。“人类,你的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人啊?”
“要你管!”聂芃芃有些恼羞成怒,“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为了研究我喜欢谁吗?你们妖怪怎么还这么八婆!”
“这只是我自己的爱好而已。”怪物的脸再次变形,幻化成了一个黑袍道士模样。“我在学习怎么变成人,而且研究你们人类的情绪真的很有趣。”
“好了,不闲聊了,再不把你抓回去的话,主人又该骂我了。”
“主人?”聂芃芃绞尽脑汁地拖时间,“你主人是那些村民之一?是那个骗我们进村的中年男人吗?他怎么没有早放你出来抓我,反而要等到两天后?”
这会变脸的怪物看起来很喜欢和陌生人交流,轻易就被聂芃芃转移了注意力:“村民?不,那些村民只是主人养的狗,而且还经常不听管教。那群狗没有命令我的资格,我只听主人的话。”
聂芃芃心中恐惧的情绪逐渐消散,她突然发现这些鬼怪只是外表比较恐怖,内心要比人类单纯得多,很傻很好套话,她问什么就答什么。
“你的主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聂芃芃试探性地问道。
怪物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黑色道袍:“主人就是主人,我现在就是主人的模样。他抓你是想把你藏起来啊,你不能被刘无庸抓回去,也不能被那些不知轻重的村民抓住。”
聂芃芃有些奇怪:“你主人……想救我?”虽然不知道刘无庸是谁,不过他主人不想让她被村民抓住,怎么感觉像个好人?
“不是的。”怪物摇了摇头,“是为了绑架你,然后跟聂家要赎金。主人已经认出来你是谁了。”
聂芃芃长舒了一口气。
太好了,原来只是想要绑架她啊,要钱那就一切都好说。
心中恐惧瞬间消失,聂芃芃底气一下子足了。
她双手叉腰,挺胸抬头,一脸倨傲地看着眼前这个怪物:“既然你们想跟我爸要钱,那你们就得保证我的安全吧?让你们村里的医生带止血药消炎药过来,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一头撞死在这。”说罢,她用力拍了拍自己附近的山石。
怪物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其实也不是必须让你活着,只要你身体完整就行。主人可以随便放个灵魂在你身体里,操控你的身体活动的。”
聂芃芃瞬间怂了:“你、你们怎么这样啊?万一我爸爸问只有我知道的事情……”
“可以搜魂啊,代价就是让你魂飞魄散而已,这种事情无所谓的。”怪物有些不耐烦了,几步走到了聂芃芃身前:“好啦,聂大小姐,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我还不想杀你。”
聂芃芃被怪物拽得一个踉跄,一只手死死扒在山石上不肯离开:“等等,我……”
“你在担心垃圾处理站的那个执法队的人吗?”怪物的脸再次变形,变成了严南行的模样。它笑嘻嘻地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自己过来的吧?”
话音刚落,溶洞那边就传来了响动。
聂芃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严南行现在是失血过多的昏迷状态!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你们这——”
一声炸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聂芃芃未来得及骂说出口的脏话。
大片白色烟雾忽然从溶洞出口溢出,烟尘滚滚,白茫茫的雾气瞬间遮掩住了周围一切景色。
聂芃芃和怪物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色虚空中,而在雾气的尽头,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向他们走过来。
那竟是已经失血昏迷的严南行。
严南行双目无神,身后有一张巨大的符箓虚影。他脸上隐隐有血红的纹路流转,头顶一炷点燃的香,迈着三赞步,手拎着两截人首蛇身的怪物尸体向他们走来。
这遮蔽一切的白色雾气,正是悬在他头顶那一炷香燃烧时所产生烟气。
感应到严南行身上的气息,怪物脸都被吓变形了,发出的尖叫声近乎破音:“官将首?!”
“不对。”变脸怪物定了定神,“吓死我了,不是正神上身,只是个请神符弄出来的神明虚影,我就说一个人类怎么能凭肉身承担住增损二将附身……”它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丢下了聂芃芃,毫不犹豫地转身跑路。
官将首身为地藏王菩萨身边的护法,专杀恶鬼,是位只杀不渡的狠角色。就算是个请神符的神明虚影它也打不过……没看和它一起来的那位都已经变成两截了吗。
不过一个小小昭萍市的执法队成员身上都有请神符,国家机关真PanPan舍得花钱,难怪主人不想惹执法队。
自从灵异复苏以来,为了以防出现意外,国家特地花了大价钱给督察局每个出任务的执法队成员身上都附上了请神符。请神符是和手|枪一样的制式装备,属于无路可走时的保命手段,防止执行任务时在没准备的情况下遭遇灵异事件。
符咒启动的条件是,身处阴气过重的环境,且重伤失去意识。请神符的效果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请来的神明投影威力不如真正的请神上身。
虽然很果断地直接跑路,但变脸怪物没能跑出多远,一柄尖头三叉虚影就直接贯穿了它的胸口。
在意识消散之前,变脸怪物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它那人首蛇身的同伴被人如垃圾一样扔在它身边。
聂芃芃都看傻了。事情反转发生的太快,她刚才还在为严南行担心,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他如天神下凡,瞬间秒杀了怪物。
严南行头上的引路香燃烧得很快,可能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眼看着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直接把聂芃芃扛了起来,如履平地的往山上走去,看样子是想直接翻山带聂芃芃出村。
被严南行扛起来后,聂芃芃这才回过神来,她连忙制止道:“严队!你还有意识吗?咱们不能就这样出去,得去找谢璲。这附近好几个小时车程内都没有任何人烟,就算咱们逃离了村子,你身上的伤也会将你拖死的!你还记得谢璲是谁吗?”
听到聂芃芃的话,严南行前进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换了个方向。
白色雾气裹挟着他缓缓前行,两人似乎化成了虚影,穿过了山石,穿过了房屋,穿过了疯魔的村民,以最短的直线距离走向位于村子正中心的谢璲。
————
本想出去找聂芃芃的谢璲被人拦在了路中央。
是两个很眼熟的小女孩,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她们默默把手中的纸条塞进了谢璲手中,然后转身就想跑。
谢璲一手一个直接拽住了这两个小女孩。
她们就是他从邵厨子手中救出来的那两个被造畜的小女孩,是聂芃芃和严队护送她们回来的。
如果早知道这村子是这个鬼样子,还不如当初就听严队的,把这两小女孩送去督察局。
谢璲轻声问道:“你们身上的伤是哪来的?你们知道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姐姐和叔叔去哪里了吗?”
小女孩似乎不会说话,有些惊慌地挣扎,拼命摇着头。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凌乱的妇人从旁边的小巷冲了出来,从谢璲手中抢回了孩子。
那妇人脸上的伤比小女孩身上的还要恐怖,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都已经青肿变形,面部皮肤被软组织积液撑得透亮。
妇人冲谢璲歉意地摇了摇头,然后抱着两个小女孩飞速跑开了。
谢璲站在原地看着那妇人慌乱的背影,并没有去追,默默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那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巫支祁’三个字。
巫支祁,好像是个有名的水怪吧?谢璲记得《山海经》有记载:“水兽好为害,禹锁于军山之下,其名曰巫支祁。”
谢璲想起来时的路上,那船夫曾说过溺死在水中的女孩都是水神的新娘……这个水神是指巫支祁?
那妇人让小女孩把写有巫支祁名字的纸条交给他,是想告诉他什么吗?难道四月四号的祭祀难道就和巫支祁有关?村里人准备再次溺死女孩给水神,所以她才跑来和他求助?
谢璲皱眉,手下意识地翻动纸条。在纸条背面,竟然还有另一个名字——‘瑶池金母’。
看到这个名字,谢璲愣了一下。
怎么又和瑶池金母扯上关系了?这村里人供奉的有些太杂了吧……
瑶池金母这个尊称可能有些生僻,这位更广为人知的名号是‘无生老母’,相传是西王母的化身之一。
对于这位神明,谢璲并不太了解,只是隐约记得是掌管长生的和不死药的上古女神。
长生……
谢璲突然感觉有些头疼,纸条在手中化作了湮粉,随风散去。
光是给他两个名字,这让他怎么调查……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先找到聂芃芃和严队,这两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在旅游大巴上出现的红衣女鬼应该还在聂芃芃身上,那只鬼的气息被谢璲身上的鬼婴记下来了,只要顺着鬼婴的指引就能找到。
幸亏聂芃芃身边还有个鬼,要不然就不好找了。
跟着鬼婴的指引,谢璲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很眼熟的小院前。
这院子看起来和那船夫给他安排的院落布局差不多,也是四排房屋一个院子的构造。
只不过与他那边不同的是,这个小院的门房前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大门上还贴了两个鲜红的囍字,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是身着红衣,看着就很喜庆。
村里有人要结婚?
聂芃芃的气息是从这个小院传来的,谢璲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并没有人拦他,谢璲很轻易地走到了堂屋,然后就看到了堂屋里正对门的那两个大红棺材。
啧,冥婚。
他就说这破村子能有什么正常婚礼。
不过……聂芃芃被配冥婚了?
谢璲快步靠近了棺材,贴着棺材板仔细感应了一下——两个棺材里都没有活人的气息。
而且即使他进入堂屋里了,鬼婴还在指示他继续往前走。
谢璲看着面前那堵墙,陷入沉思。
穿墙什么的他真不会。
应该不是指墙后方那家,根据鬼婴的指示,聂芃芃就在这个小院中。
谢璲仔细端详这面墙……难不成,聂芃芃被砌进墙里了?
等等,他身上鬼婴追寻的是聂芃芃身上女鬼的气息,而不是聂芃芃的气息,所以很有可能是女鬼因为什么原因和聂芃芃分开了,被砌进墙里的很可能只是女鬼。
麻烦了。
谢璲本来以为女鬼会一直保护聂芃芃,尤其是在这个魔窟一样的危险村里,更是应该寸步不离。
他完全没想到一人一鬼会因外力分开。
就在谢璲准备离开这个小院的时候,两个抱着纸人的中年男女从屋外走了进来。
见到谢璲之后,那两个中年人一愣。
抱着男纸人的中年女人眼眶红红的,她打量了一下谢璲,面露恍然:“你也是这村里的‘客人’吧,家里也有人需要结阴亲?”
说到这里,女人似乎又被勾起了伤心事,声音有些哽咽:“我苦命的儿子,才十八岁就去世了,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找个伴。”
男人也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看着这两人,谢璲皱起眉。他没想到村里除了他和节目组以外,还有其他‘游客’。
为了套出更多村子情报,谢璲顺着他们的话问道:“你们来这里是准备买女孩的尸骨配阴亲?”
中年男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璲:“为什么要买尸骨?”
谢璲被他问的一愣,看向这夫妇怀中抱着的纸人。
难不成是他误会这两人了,他们只是打算用纸人来给儿子做冥婚?不过用纸人的话,哪里不能做,为什么一定要跑到这个鬼村子里来?
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有些鄙夷地看着谢璲,就像是在看一个乡巴佬:“结阴亲当然是现杀的才好啊,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尸骨怎么配得上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