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民俗灵异直播——未重名
未重名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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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芃芃从出生到现在,从未遇到过像现在这样可怕的挫折。
  两天前,严队为了送两个小女孩回家,开警车带着她们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庄。
  这村庄在地图上竟然没有记载,连身为昭萍市督察局的执法大队队长的严南行都不知道这个村庄的存在——所以这里的村民很有可能连身份证件都没有,也没有在昭萍市注册过户口。
  根据摄影师的指引,严队开着警车带着他们从山路开进了村。
  这村子三面环山,而且山中经常会出现让人迷路的白色雾气,如果不知道雾气出现的规律,在起雾的时候直接进山,很容易会迷失在山中。
  还好摄影师跟着节目组出入过几次,对进山的路还算熟悉,几人很顺利地就来到了村庄旁。
  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进村,小女孩的父母就迎了出来。
  那位中年汉子把一个失去了女儿的伤心父亲形象表演得十分到位,刚看到他们人影,就哭着喊着要冲上来抱两个小女孩。
  反倒是小女孩的母亲却是一脸麻木的状态,呆呆地站在后方,像个会呼吸的雕像。她没有在意自己女儿的安危,反而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一行人。
  双胞胎女孩看到向她们冲过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吓得缩到了聂芃芃身后。
  看着这孩子和父母完全不熟的反应,严队直接挡在了中年男人面前,制止了他想要强行将两个小女孩从聂芃芃身后拽出来的举动。
  见这外来人敢拦自己,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可注意到严南行身上的警服,那抹阴狠又瞬间化作了谄媚。
  他笑着对严队说道:“嘿嘿,辛苦执法队同志了,这俩就是我家走丢的丫头,村里人都能作证。”
  严队没有理他,反而看向摄影师:“你跟留在村里的工作人员说过我们要把两个孩子送回来吗?”
  摄影师很迷茫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跟他们说有事要回来一趟……对了,留在村里的工作人员呢,我是跟他们联络的啊,他们怎么没有出来迎接我们?”
  听到两人的对话,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严队和摄影师说道:“节目组工作人员正在忙嘛,他们在忙、忙什么布置综艺,所以让我们出来迎接你们……这不正好看到执法队同志您带着我走丢的两个闺女回来了吗,我一时太过高兴所以……”
  一段话说得是磕磕绊绊,最后男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强行转移了话题:“这样吧,为了感谢执法队同志帮我找到了女儿,你们来我家坐坐吧?天也黑了,山上马上要起雾了,不好再开车。”
  最开始这夫妻俩好像完全没有想让严队一行人进村的意思,但不知为何,这男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严南行眯起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俩夫妻的表情。
  男人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不过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却咬紧了嘴唇。她的表情很复杂,有愧疚也有自责,最明显的还是对身前男人的畏惧。
  与严南行对上视线后,她看起来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重新做回了木头。
  严南行在督察局里干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么明显的不自然表情都看不出来,那他也不用当执法大队队长了。
  这小女孩的父母有问题。
  严南行下意识地摸了摸别在腰间的佩|枪。
  或者说,整个村庄都有问题。
  他怀疑这里是个进行人口买卖的窝点。
  这两个小女孩很有可能并不是被厨子拐走的,而是被她们父亲主动卖给那个厨子的,这就可以解释她们为何会如此抗拒和父亲接触。
  不怪他刻板印象,在执法队工作这么多年,严南行见过的拐卖案大多数都是发生在偏远的村庄中。
  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种社会规则和法律约束不到的地方,最容易滋生恶行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必须要进村调查一下,证实猜想之后才方便通知上面。
  虽然察觉到不对了,但最开始严南行并没有把这村子往鬼神玄学方面联系。
  直到进村之后,他才发现这村子好像不仅仅是拐卖人口那么简单。
  这村庄的布局很怪异。
  一般来说,为了良好的通风和足够的光照,村落房子应该都是坐北朝南,方方正正的布局。
  但这个村子的房屋布置却很奇怪,不仅呈弧线排布,房屋的朝向也没有固定的方向。村子整体就像是大圈套小圈一样,如果从空中俯视这个村庄的房屋布局,那肯定是一个圆形。
  村中的道路也很复杂,宽窄没有任何规律,也和村子布局一样,被各种曲线占据——整个村子简直就像个大型迷宫。
  严南行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玄学,但他处理过很多起玄学相关的事件。他有种直觉,这个村子的排布好像是卦象阵法之类的东西……
  因为曾经听过督察局玄学顾问的讲座,严南行清楚这种阵法一旦进去了,在不知道特定步伐或者生门的情况下,是很难走出去的。
  虽然阵法讲座中的玄奥内容以及专业术语什么的严南行都忘得差不多了,但他最后一句话记得很清楚——如果遇到和阵法相关的东西,一定要立刻远离,千万不要进入。
  想到这里,严南行额角有些冒汗。
  他们已经进村走了好久了,现在想退出的话,应该来不及了。
  不是严南行疑神疑鬼,看到个奇怪村庄布局就往玄学阵法上面想,而是这个村子实在是太过诡异。
  明明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可是村内所有房子都没有生火做饭的迹象。从他们进村开始,除了这夫妻俩以外,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村民。街道上空荡荡的,在村中布置综艺环节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见到。
  而且村里的血腥味也很重。
  不是那种新鲜的血腥味,是那种屠宰场里,因常年宰杀牲畜,堆积在地板缝隙中的陈年血液发酵气息——那种仿佛已经烙印在空气里,即使每天都冲洗也冲不散的,一被阳光晒到就死灰复燃血臭味,
  像聂芃芃和摄影师这样的普通人,只以为这空气中的淡淡臭味是普通村庄里都会有的家禽家畜的粪便味道。
  但严南行却因为职业关系,对这血腥味很敏感,所以他刚进村精神就紧张了起来,瞬间进入了戒备模式,因此也发现了房屋布局的古怪。
  严南行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在关键时刻救了他很多次。
  这村子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他真是有些佩服那些娱乐圈的人,为了节目效果,都敢到这种鬼地方拍摄,真是要钱不要命。
  严南行的直觉是正确的,就在那男人把他们带回自己家之后,中年男人就露出了真面目。
  中年男人带着他们走进了院子,来到了主屋门前。
  现在已经进入了中年男人的家,就算出现什么骚动应该也不会引起其他村民的注意——严南行这样想着,刚想拿出枪让中年男人带他们离开这里,中年男人就直接推开了主屋的门。
  一个正对门的巨大雕像出现在众人面前。
  雕像是个披着马皮的独脚男人,男人长着猴脸,蛇颈,狼身,独脚是鸟爪,全身都是乱糟糟的毛发,看起来十分怪异,不像正经神。
  而在雕像前面的,是一排漂浮在空中的,闭目头颅。
  人头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面容安详,如同睡着了般。
  察觉到有活人进入房间,那排人头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致命的危机感让严南行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像极了被狙|击|枪瞄准了脑袋。
  严南行以最快的速度按倒了距离他最近的聂芃芃,然而离他稍远的摄影师却没能躲过头颅的注视。
  摄影师在和其中一个人头对上视线之后,他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神采。
  紧接着严南行看到,摄影师的脸居然慢慢融化变形,变成了人头的模样。
  但人头的那张脸只出现了一瞬,摄影师的脸很快又恢复了原状。恢复原状的摄影师就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样,双目无神,步伐僵硬地往门外走去。
  严南行倒吸了一口凉气。
  绝对不能和人头对上视线!
  虽然知道要怎么做,但想要避免却很难。
  跑也跑不过,手|枪也无法奈何那些人头,就在严南行和聂芃芃陷入绝望之际,一股刺目的血光突然在聂芃芃身上闪现。
  人头和操控人头的中年男人在这道血光之下,好像都暂时失去了视觉。
  聂芃芃表情呆滞地看着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身着红衣的女鬼。
  救了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聂芃芃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红衣女鬼。
  因为女鬼的突然出现,中年男人和人头似乎全都暂时失去了视觉。
  原本麻木顺从的女人看了看自己暂时失去视力的丈夫,又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然后她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流着泪抱起了双胞胎女孩中的其中一个,跑到了严队身前,把女孩儿塞到了他怀中。
  女人不敢说话,塞给严队了一个小纸条,然后就将他们用力推出门外。
  小纸条上是村庄外围的路线图,但聂芃芃他们三人还没跑出村子,就被村中其他村民就追了上来。
  那些村民好像还有可以克制鬼怪的道具,红衣女鬼不敢和他们正面对抗,在遮蔽了一会儿男人的视觉后,它就退了出来和聂芃芃他们一起逃跑。
  之后就是持续了两天的逃杀。
  追杀他们的不仅有这个怪村子里的村民,还有留在村子里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是一副嗜血杀红了眼的疯癫模样,在逃跑的过程中,聂芃芃竟恍惚有种现在已经世界末日了,自己正被丧尸追赶的感觉。
  在那些癫狂村民的围追堵截下,严队为了护着聂芃芃和小女孩,逃跑得很是艰难。
  然而小女孩在上一次袭击中还是和他们失散了,严南行也因为这次袭击受了重伤。
  最后在红衣女鬼的帮助下,聂芃芃带着严南行找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他们现在躲的这个地方是村里的‘垃圾处理站’,村庄尽头的一处地下溶洞,也是村庄血腥味的源头。
  这里堆放着各种尸体,有外来人的残骸,也有村里被拐过来却不听话的成年妇女尸体,全都是被村里认为的不能祭祀的‘劣等品’。
  这里的尸臭味和血腥味,能很好掩盖他们身上的味道。
  严南行现在失去了战斗力,他的配|枪也只剩下一颗子弹,再被村民们找到的话,他们就很难再逃出来了。
  帮严队包扎完之后,聂芃芃重新坐了回去,抱着膝盖发呆。
  在这里呆着时间久了,连血腥味都闻不出来了。
  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包扎能让严队撑多久,也不知道他们还能逃到什么时候……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可怕的村民们再次发现吧?
  想起这两天被追杀的经历,聂芃芃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
  那些村民简直不是人类,而是被欲望驱使的人形恶鬼。
  人心比鬼可怕得多,鬼不过是外形吓人,而人类心中的恶意,无法用具体形状估量……这个村庄简直就是世间所有污秽恶意的聚集之处。
  有时她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处于什么噩梦之中还没有醒来,要不然这种只能发生在恐怖电影中的情节,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中,还发生在了她身上。
  就在这时,血光闪过,一个长发女人凭空出现在聂芃芃身前。
  红衣女鬼把自己的眼睛抠了出来,一左一右放在聂芃芃手心上。
  这样的操作在过去的两天里发生了很多,聂芃芃早就习以为常。因为一直都是红衣女鬼帮他们去侦查情况,帮他们寻找逃跑路线,帮他们搜集食物。

  虽然红衣女鬼模样吓人,但聂芃芃知道红衣女鬼是个好鬼,它一直在保护自己,从公交车上就开始了。
  想起女鬼在自己膝盖上写下的那两个血字,聂芃芃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果当初在公交车上就听它的话,及时打道回府,是不是就不会再经历现在这些了?
  然而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聂芃芃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熟练地把女鬼放在她左手的眼球塞进了自己的眼眶里。
  一阵眩晕过后,陌生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聂芃芃眼前播放。
  在左边眼球的画面上,有一大帮村民冲进山下溶洞,把已经昏迷的文玥和苏才川他们拖了出来。
  聂芃芃更加绝望了:“文玥和苏才川他们也被抓来了,制片人和其他工作人员估计也逃不掉……”
  不过在看到另一个眼球里的画面时,聂芃芃精神一振。
  另一个眼球中,一个她十分熟悉的身影从船上走了下来。他在船夫的带领下,缓缓走入村中……
  是谢璲。
  聂芃芃捂住了嘴,努力堵住从喉中发出的哽咽声,早已干涸的眼泪再次流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村民们对谢璲如此毕恭毕敬……但只要有谢璲在,她们就有救了!
  她轻轻晃了晃处于半昏迷状态中的严南行:“严队,一定要坚持,千万不要昏过去,谢璲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得救了!”
 
 
第49章 一网打尽
  就像划船大叔所说的那样, 船没开多久就到了岸边。
  从水路进村,很显然不是正常的进村途径。
  小船停靠的地方, 附近没有房屋, 只有一片空地和一座看上去很威严的祠堂——这里好像是村子很重要的地方。祠堂的是砖石构造,比村中其他房屋看起来要精美结实得多
  划船大叔熟练地将木船停靠在渡口旁,然后直接跳了上去。因他的动作,有些腐朽的木板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动。
  木质的渡口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走上去咯吱作响, 让人很担心木板会不会被踩塌。
  划船大叔用绳索把小船系在旁边的木桩上, 然后又打了个响指。
  只见晕倒在船上的苗欣奕和摄影师应声坐了起来, 他们双目无神地站起身, 学着船夫的模样踏上了渡口。
  船夫看到还昏迷在船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刘无庸,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又打了个响指。
  但刘无庸还是毫无反应。
  还坐在船上的谢璲叹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倒在他身边的刘无庸。
  刘无庸这才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看到其他两个被控制的人在划船大叔的指示下已经走上岸后, 刘无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又没被控制过, 不知道那响指就是指令。
  虽然不知道苗欣奕和摄影师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但刘无庸并没有和他们一样被船夫控制。因为他体内有谢璲种下的血咒, 任何控制类邪法进入他体内都会被血咒吞噬。
  当初看到苗欣奕和摄影师都晕倒了,刘无庸觉得自己如果不倒的话, 会显得有点不合群,于是就也跟着躺了下去。
  就算他看出来了这个船夫明显很不对劲……但天塌了有老板扛着嘛,还轮不到他这个打工仔打头阵。
  现在眼看装不下去了,刘无庸便低着头,默默躲到了谢璲身后,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船夫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无庸:“是我看走眼了, 没想到这一位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屏蔽自身气息的术法竟如此精妙,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一样。”
  刘无庸很想说‘我就是个普通人’……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欲。
  总之还是尽量少和这诡异的船夫接触吧,说不定跟他对话就又会中招。苟命要紧,在这奇怪的地方,刘无庸决定一切都听从自己老板的指示行动。
  刘无庸跟在谢璲身后,被船夫带着往村里走。
  感受着这村里的浓郁的阴气和挥之不散的血腥味儿,刘无庸揉了揉鼻子,有些心累。
  这地方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简直就和以前在张达道手下打工时,去张达道家里给汇报任务时的感觉一样。
  一看就是死了不少人,无数冤魂盘踞,怨气冲天。
  这破节目组实在是太会选地方了,选个综艺拍摄地点都能选到个邪修老窝。
  本以为是带薪跟老板出来旅游,没想到是带薪出来遭罪……果然,他就不适合出门,还是窝在家里剪视频比较好。
  谢璲带着刘无庸跟在船夫身后往村子深处走去,他看着周围那明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房屋布局,突然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外来人可以在你们这里久住吗?”
  听谢璲这么问,船夫露出了一抹看到了同道中人的笑容:“客人果然有门路……当然可以久留了,您选这个时候过来,不就是为了等我们四月四号的祭祀吗?放心吧,房子够用。”
  四月四号是清明节,也是节目组原先订下的拍摄时间。
  现在是二十九号,距离四月四还有六天。
  没走多久,船夫就带他们来到了一个大院前。
  这看起来像个农家乐小院,三个平房和一个门房呈‘口’字围在一起,中间是一片空地。
  谢璲注意到,节目组开来的那个旅游大巴居然就停在院子中央。
  走进院子里一看,文玥和苏才川那十人组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本应该驻扎在山下的制片人和其他后勤工作人员像木偶一样呆呆站在大巴车后面。
  很明显,节目组所有人都被一锅端了。
  谢璲突然感觉有些无奈。
  制片人啊……你说你们开车开得这么快干什么,就这么着急地想要和大家一起上路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年同日死?真是好感人的同事情谊。
  “他们这是……”
  谢璲话还没说完就被船夫打断了:“一个人都没少,我们村不会贪客人带过来的祭肉。”
  说到这,船夫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至于前几天先来这里的那些什么综艺的工作人员……唉,我们这不以为是误入的外来人吗?谁知道那些人都是客人你带来的啊,他们帮忙抓‘老鼠’去了,保证明天就还给你。”
  船夫把挂在腰带上的旱烟重新拿在手中,狠狠抽了一口,有些感慨地说道:“客人你的手笔可真大,你这带来了得有七十人过来了吧?而且还是活人,啧啧,这价值可高了。不过这么多人失踪的话,你就不怕官面上的人查到你头上?”
  从这人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谢璲大概能猜到这村子应该是邪修都会来的一处交易点,而他们的交易货币应该就是普通人的血肉或灵魂。
  真让人恶心。
  谢璲学着他的语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就像你说的,我有门路嘛。只要合作愉快,下次就算是要一百个人我也能给你带过来。”
  不过你们能不能活到下次就不一定了。
  船夫挑了挑眉,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好说好说,对于您这样有门路的大客户,我们村一向是服务到位的。您这几天就在这个院中休息吧,随意挑房间,时候到了我们会派人来找您。”
  他说话间竟然带上了敬语,可见像谢璲这样带七十多个祭品过来的‘大客户’很少见。
  感受着体内鬼婴的躁动,谢璲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状作无意地说道:“我可以在村中随便看看吗?”
  现在还不清楚这村子里到底有什么会让那些邪修趋之若鹜,也不知道这船夫口中说的祭祀是什么东西,必须要好好调查一下才方便动手。
  而且节目组加一起竟然有七十人,怎么把这些普通人安全带出村子是个大问题……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等查清楚后直接把整个村子平了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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