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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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一声,风吟天手里的书卷被他不小心拽了一片下来。
  尖锐的声音被覆盖在车外隆隆的马车声响里,显得微不足道。却在马车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赵岚清被那声音吓得一怔,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朝着风吟天望去。
  风吟天是读书人,平日里对待书极为珍惜。就算是赵岚清耐心不好,想要扔书的时候都会被制止。更不必说他自己看书的时候有多小心了。
  可他刚才,竟然控制不住地把书给撕破了。
  赵岚清实在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别的时候不反常,反而在进入到燕州后频频失态。
  只是因为,连自己都没有理会他吗?
  风吟天却显然没有给他解惑的欲望,只深深垂着头,朝着赵岚清静静点了点,小心地将自己撕下来的一页书籍又放了回去,识趣地退下了桌子,到马车一旁闭目养神去了。
  像是一个……,倏然之间……,突然死心,放弃了一切的人。
  ……
  临燕王府,那位被赵岚清拒绝了的风行,一改在门外嬉皮笑脸的作态。当即屏退了下人,满脸阴鸷地直奔自己父王的书房。
  书房里,临安王风远旭正在泼墨挥毫,看到风行鲁莽地冲了进来,那刀削一样的脸上露出些许的不悦。
  施施然地放下了笔,洗净了手,才缓缓道:“试探如何?”
  “对我们倒是没什么刻意的疏远和戒备。不过送了他宅子,他不要。”风行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实道:“反拿圣上压咱们,说他是钦差,要承君恩,有什么宅子比钦定的官邸还要好?”
  “看来,这位小侯爷虽然顽劣不堪,却并不如咱们想象的没有脑子。”风远旭听了后点点头,下一刻却话锋一转道:“只是也聪明得有限。”
  “君恩?”风远旭瘦峻的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嘲笑,气定神闲道:“这个时候还想着君恩,看来还不知道,他的圣上,把他送来,就是为了让他客死他乡的……”
  “宅子不要就算了。只要对你没有戒备,就一切好说。”风远旭思忖了一瞬继续道:“咱们接的是密旨,便也只能背地里做。”
  “你过几日再将他设宴约出来。”
  “出其不意,将他就此拿捏住吧。”
  “是死是活,我不管。”风远旭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淡淡道:“只要让他就此消失就行了。”
  “他答应过咱们。”
  “赵岚清会是来这里的最后一个钦差。”
  “在他之后,燕州的大小官员皆由我们掌控。”
  ……
  凝滞尴尬的气氛哪怕他们下了车也没有消失。
  钦差落榻的官邸没有那么差,只是显得古朴了一些。
  在赵山的操持下,赵岚清很快就入住了进去。
  只是在给风吟天分房的时候,赵岚清有些迟疑,却还是吩咐,让他和自己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我也不像是喜欢读书的样子啊。”面对着小七震惊又有些疑惑眼神的时候,赵岚清脸不红气不喘道:“何必大费周折地在路上请个夫子?”
  “再说,哪里有那么俊秀的夫子?”赵岚清干巴巴地为自己的行为润色,就差把“我一直把他当男宠,是你们让他教我读书的!”的嗔怨,直接甩在小七脸上了。
  既然是男宠,住在一个院子,不也合情合理吗?
  话说到这里,小七便会意了。利索指了赵岚清的隔壁,派了人给风吟天收拾。
  唯有赵岚清知道,这一切只是个理由。
  他想让风吟天住在自己隔壁是因为……,他许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风吟天,应该总有些话对自己说的吧。
  不然又为什么那么一反常态呢?
  ……
  新出炉的赵府忙得热火朝天,唯有两个人无所事事,在同一个院子里却相顾无言。
  赵岚清发觉风吟天从进来后便一直闷在了屋子里。哪怕用膳的时候,被下人将门敲了又敲,也不见人影。
  “若是你……,被人无视,你会如何?”暮色深沉,赵岚清倚在一眼就能看到风吟天的门口,若有所思地问身边的小七道。
  “那就要看是谁了。”白天进行那股惊心动魄对话的时候,小七并没有在马车里。他们的声音又小,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想着办法哄赵岚清开心道:“若是小侯爷故意不理我,我定然会伤心的。”
  “哦。”赵岚清眨巴了下眼睛低低应了一声。觉得风吟天或许当真生自己的气了。
  赵山无视他可以,可是自己怎么能够无视他呢?何况还是自己先大言不惭让他努力的。
  如今紧要关头,却觉得人家多嘴多事……,多少带着些敢做不敢当的薄情寡义。
  冬日的天黑且冷。
  小七伺候完赵岚清宽衣上床后,习惯性地退了出去。从风吟天来之后,赵岚清便再也没有要人为他守夜。
  他一走,自己的房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响动。
  赵岚清眼望着空荡得只剩下烛光的屋子,终是轻轻吹灭了烛火。连着外衣都没有穿,只在亵衣上披上了披风,抹黑敲响了风吟天的门。
  旁边的地上摆放着下人傍晚时候端来的饭食。风吟天没让他进门,便在外边被风吹冷掉了。
  像是赵岚清敲了又敲,却无人应答时的心。
  想到风吟天怕是再也不会理自己了,赵岚清打了个寒颤。心中荡起一股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那股慌乱随着他持续的敲门声音越发强烈。直到有一刻,赵岚清再也没有勇气去哪怕再敲一下门。
  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默。
  赵岚清站在风里光着脚,有些无措地吸了吸鼻子。想了半天,终是可怜地开了口,语气带着和心一样的沉重。像是吹徐着的风一样小声呢喃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因为我没有理你……”
  “我也不想不理你的……”
  “可是……”赵岚清有些难堪又有些难捱。心道因为想要雍英侯府明哲保身才故意忽略风吟天这件事情,是自己的问题,倒不是风吟天的问题。自己并不好这样跟风吟天解释什么。
  可是……,就这样和风吟天结束,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赵岚清舍不得。
  可是赵岚清没有办法。
  赵岚清只能红着眼眶,轻轻咬着唇,站在风吟天紧闭着的门前,轻声呢喃道:“可是……我那么在意你……”

  懵懂的话不带着任何的尔虞我诈,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
  白瞎了赵岚清在波谲云诡的权力场浸淫了那么久。却是半分虚伪的狡诈都没有学会。
  这人一举一动,带着直白又无畏的坦率。
  却格外真诚,又令人心生期待和想望。
  房间里的风吟天任由自己被淹没在那没有一丝光亮的黑暗中。哪怕早就告诫自己,当断则断,却还是因着那句轻轻的呢喃乱了呼吸。
  那不是一句承诺,更不是一句誓言。
  只不过是一声,连自己的主人都没有想明白是什么,可能会让人空欢喜一场的叹息。
  可是……,风吟天一想到外面的是赵岚清。
  是那个拥有一双比星辰还要漂亮眼睛的赵岚清。
  是那个会高昂着下巴,拿最漂亮的眼睛,笑望着自己的赵岚清。
  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结果不会如人意又如何呢?
  最起码,他遇到过赵岚清。遇到过,他愿意抛下一切,想要他再一次依偎着自己脸颊的赵岚清。
  他本就是一个孤孑到一无所有的人。人不该那么贪心,只要拥有过就可以了不是吗?
  “吱呀”一声,清脆又细小的开门声冷不丁在空旷的冷风中响起。
  赵岚清尚沉浸在自己无所适从的悲伤中无法自拔。都要怀疑,风吟天是不是已经偷偷地走了。不然为什么自己敲了这么久,连个声音都没有。
  下一刻,只觉得周身一紧,他被风吟天一把捞进了屋里。
  赵岚清有些迟钝地抬起了头,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方,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一脸无奈和复杂地望着自己。
  耳畔是风吟天那不可抑制的急喘声。下一刻,温热的手他吹了半天冷风,有些冰凉的额头上。似有怜惜地抚摸着。
  赵岚清有些发怔,任凭温热的呼吸声贴着他的脸颊,和自己的互相交融。
  恍惚间听到风吟天小声道:“小侯爷……,管家知道您这么不顾一切地和自家的政敌交心吗?”
  “不知道……”赵岚清一听到“政敌”两个字就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拔凉拔凉的,知道风吟天是彻底不想装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想到这里,越发地难受了。立时什么都不顾了,一把抓住风吟天的衣袖,扬起泫然欲泣,却又坚持没哭的脸,撇道:“你就这么无情吗?”
  “我倒是想要有情。”风吟天定定望着他轻轻道。哪怕在黑暗中,那一双眼睛也带着别样的光芒。带着一股,一但锁定了猎物,便不容人觊觎的凶恶。
  要是赵岚清现在注意看,便会注意到,这样的眼神,他其实见过。
  白天风行对他出言不逊,满嘴惦记的时候,风吟天便是这样看着对方的。
  他更不会知道,今天风吟天的失态,并不是因为入了燕州,他们离别将近。
  只不过是,风吟天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风行对他的龌龊心思。
  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七皇子,唯有对着赵岚清的时候,成了一个连着自己的目的都掩藏不住的毛头小子。
  可这些,赵岚清却一直都不知道。
  就连风吟天都打算将这一切压在心底,让这一场悸动,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黯然结束。
  逼迫自己,不去估摸雍英侯府会在这官场倾轧中飘零几何;逼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去苦口婆心告诉他们这燕州地界的不轨人心;更逼迫自己尽快离开,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便不该过多纠结。
  只是他所有所有的理智,在赵岚清偷摸跑来跟自己道歉的时候分崩瓦解。总有人,美好到哪怕只需要勾勾手,便让人忍不住为他丢盔弃甲。抛弃一切迎向他,哪怕注定只能和他偎一偎脸颊。
  “赵管家教过你,让别人交心的时候……,自己也要给吗?”风吟天紧紧搂着赵岚清,只恨不得把他刻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跟他分开。一直到赵岚清有些吃痛了,也没有放松。只紧紧盯着他,认真道:“我若是……,将心交了出来……,你会收吗?”
 
 
第104章 拿去
  “啊……”猝不及防的话语让赵岚清叫出了声。
  玉白的手紧紧拽着风吟天衣袖, 颇为纠结地抓扭着。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啊眨,却越眨越清明。脑中的曾经的点点相处的回忆溜了出来,在赵岚清心中拨云见日, 终于让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
  却原来风吟天是怀揣着这样的用心,才有了那自己有些想不通的举动。
  “他喜欢自己。”这个认知让赵岚清有些激动忐忑, 因着不好意思,那原本有些冷凉的脸,甚至泛出了热意, 烧红了自己的双颊。
  只是黑暗中的风吟天看不到。他只能感觉到赵岚清正牢牢抓住自己的袖子,却在自己破釜沉舟将心递了出去后,缄默无言。
  无声的沉默让风吟天如坠冰窟。那原本闪着光芒的眼睛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黯下。
  风吟天看不清赵岚清的神色, 却庆幸对方亦看不清自己失落的神色。
  紧搂着他腰部的手终是无力的放下, 风吟天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睑,轻轻道:“抱歉……”
  “是我……唐突了。”黑暗里, 风吟天好不容易强扯出一抹笑容, 带着股沉重的绝望,抽回了自己尚停留在那人腰际的手,狼狈道。
  还在沉思的赵岚清一愣。尚还没反应过来风吟天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
  只手却比脑子快, 反抓住了那比自己略大一些的手掌。诧异道:“为何抱歉?为何唐突?”
  风吟天听着那两声义正词严的疑问, 越发地沉郁了。
  好不容易深吸了一口气,缓过了劲来, 面色寂寂道:“自以为是地叨扰您,难道不该道歉吗?”
  “您不过仗义执言为在下雪中送炭了一番, 我便以为您是心慕我的。”
  “像是我心慕您那样。”风吟天的声音平稳到无甚波澜, 可只有自己知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巨石一样, 打砸在自己的心上。可风吟天却还是像自虐一样, 继续道:“逾矩的明明是我……”
  “却让您放下身段前来道歉……”
  “抱歉。”风吟天哽了哽, 现在回想起刚才的勇气,便是一场笑话。只能凄然笑道:“我……”
  “要不你……再问一次?”赵岚清听着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话,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风吟天突然就萎顿了下去。有些暗暗可惜,自己方才只顾得上恍然大悟了,尚来不及把握时机说些什么。
  边后悔着,边紧紧握住自己手心的手掌。虽然语气轻然,却格外坚定。“你再问一遍?”
  理所当然的问话,一下子就剥夺了风吟天说话的勇气。却原来,自己的真心,在这位备受宠爱的任性小侯爷面前是这么的不值一提。甚至还可以轻飘飘地重新再来一遍。
  风吟天不可抑制地重新吸了一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将赵岚清抓住自己的袖子硬邦邦地抽了回来,心如死灰地道:“小侯爷……在下……”
  “我答应你了。”赵岚清却没有给他第二次说完的机会。像是找补一般,急匆匆道。
  将他的袖子倔强地夺了回来,不仅如此,还主动地凑上去,用闲着的那只手勾住人的脖子,察觉到那人的呼吸乱了,反而摆着一副严肃的神情,认真道:“若是别的,雍英侯府家大业大,我爹将它传给我,为了它,我反而给不了你。”
  “唯独这颗真心……”
  “谁让我喜欢你呢?”赵岚清亲昵地踮起脚尖,将自己有些发热的脸凑上去蹭了蹭他的。
  像是自己曾经想做,也在当时就做了的那样。
  “想要的话,拿去便是。”
  不知为何,说开了反而沉静了下来。
  他不能够因为风吟天而连累整个雍英侯府,却能够慨然地递出自己的心。
  因为赵岚清所有的一切,都与雍英侯府休戚相关,却唯独自己的心,可以抛开所有的大义和是非,执着地偏向另一个人。
  只因为心里早已经生出来的那份欢喜。
  漆黑的屋子里,散乱的呼吸声昭示着主人的激动。
  赵岚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风吟天反握住紧了又紧。
  听到激动到有些颤抖着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直到一双绵软微凉的唇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捉住了自己的。
  风吟天这一次再没有了迟疑,义无反顾地覆了上去。
  ……
  离赵岚清的院子不远处的书房,仍旧灯火通明。
  赵山端坐在那里,等待着暗探的消息。
  他今日遇到了临燕王世子后便隐隐觉得不对。再加上风吟天的话,哪怕自己当时故意忽略了,可忽略是立场问题,并不代表他不觉得风吟天的话有道理。
  因此,下来后他便立马派了人去探查一番。
  终于在天黑之后,一个拿着他手牌的仆人打扮的暗探,摸进了赵山的书房。
  “管家……”那暗探利索地行了礼,没等赵山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那院子本身倒是没有什么。临燕王月余之前便放出风声去说是给小侯爷准备的,因此装点得格外富丽堂皇。”
  “只是,小的倚在高楼上望时,隐隐发现这宅子,与隔壁的宅院格局走势相同。”暗探继续道:“小的不放心,便混了进去,这才回来晚了。”
  “相接的宅院,虽然同样大门紧闭。可再往里去,那深宅之中,并无主人,倒是有三五十人散在各处无声操练。看着样子,不像是散兵游勇。”
  “好似是……”暗探斟酌着道:“最起码得是哪里来的府兵。”
  “府兵?安排在小侯爷住的隔壁?临燕王想在那里挟持小侯爷?”赵山听完迅速反应了过来,那本就锐利的眼睛微眯着,怒不可遏道:“他想干什么?这燕州难道已经成为了他的一言堂了吗?”
  “不……”赵山刚说完,便在心里迅速否定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暗道不对。
  燕州的地势极为重要,这里通南北贯东西,因着交通便利且易守难攻,向来都会被皇帝亲自捏在手里。
  先皇哪怕再是昏庸,也知道将临燕王放在这里和地方百官相互掣肘。
  这么些年过去,临燕王虽坐拥福地,却被死死牵制住,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因为,燕州的隔壁就是梧州,那是朝廷重兵把守之地,再加上梧州官员和燕州官员皆是同僚,哪怕一群文官在这里,风远旭也不敢造次。
  更甚至,要不是袁大人前段日子夜逃向梧州,让整个梧州沦为叛军之地。燕州也不会失去武力制衡,让风成州将赵岚清派往这里。
  所以,这里才不是由风远旭全权掌控的一言堂。
  可换句话说,正因为不是不是他的一言堂,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杀赵岚清,而是暗自布置府兵,在自家的宅院里挟持。
  可是也不对……,赵山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派往钦差去巡察百官,是朝廷惯例。赵岚清并非是来和临燕王分庭抗礼的,即便是常驻在这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也不会与之过多纠缠。左右都是给天家办事,图一个两厢无事便够了。
  可风远旭却不是这样打算的,他布置宅子可是很早以前。
  那个时候开始,临燕王府连他们来的目的都不知道,也不需要打探虚实,直等着守株待兔,上手便想要拿捏住赵岚清了?这是为何?
  不过一个钦差罢了,没有了赵岚清,还会有别人。
  除非……,他们已经确定,除了赵岚清外,已经不会有别人来了。
  赵山想到这里霍然起身,袖子一掸,便朝着门外凌厉道:“小侯爷在哪,快引我去。”
  ……
  赵山不知道自己火急火燎的时候,自家的小侯爷正在被风吟天按在房间的门板上亲啊亲。
  赵岚清被亲得气喘吁吁,几欲站立不住。只看着风吟天却仍旧像是豺狼一样,恨不得将他吃拆入腹。
  “不……”细小的拒绝被更加旖旎的声音撞破。
  赵岚清觉得自己的口唇都要麻了,却发现风吟天剥向了自己的肩头。终于使劲儿地锤了锤身上的人,嗔道:“你还没亲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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