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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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赵山皱了皱眉,只是毕竟是在京城那污秽里护持赵岚清到现在的人,只片刻便收敛了神情,宁声问道:“公子?”
  “我当然知道……”赵岚清看到赵山的样子有些发怵,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赵山生没生气,他可太清楚了。可是……,赵岚清心里有些慌,却还是装作漫不经心地慢慢坐了起来。多少还知道先要把风吟天弄走,便眉毛一抬,转脸对小七斥道:“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快滚下去?”
  一副胡乱撒气的模样,简直十足的纨绔子弟的作态。
  风吟天悄无声息地皱了皱眉,到底听得懂人话,乖觉地低着头跟着小七下了马车。
  ……
  夜已经深了,只是因为主子没有休息,车外还是有不少的仆从侍卫守着。
  风吟天颓着肩膀和小七一起站在最靠近马车的地方,等着赵岚清和赵山说完话。
  被衣服掩盖住的一身伤口,因为今天的动作早就疼到极致,让他隐隐站着都有些不稳。只是他却努力地一动不动,紧紧捏着拳头,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命运的发落。
  他知道,赵岚清和方才进去的男人肯定是在讨论如何处置的问题。
  也知道,这位小侯爷和传言中的并无什么差别。且行事乖张,哪怕那个男人劝阻,自己必然会被他得偿所愿地留下来。
  只是,委身服侍这么一个人,并不值得自己高兴便是了。想到这里,风吟天那敛下神情的脸上越发麻木,心中的浮起一丝轻然的惋惜和遗憾。
  如此让人惊艳,像是个瓷娃娃般漂亮的人,怎就生了这么一副讨人厌的恶心心性。
  风吟天站在那里沉思,因着浑身的痛意,哪怕努力忍住,也让他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许是因为他这幅摇曳的样子看得实在可怜。一旁的小七同情地安慰他道:“你也怪倒霉的……”
  “我家主子虽然传言……,可从来都没有将人强带回来过。”小七叹了口气,只以为风吟天是因为被赵岚清强带回来而失魂落魄。可想了想,却还是告诉他实话道:“只是我家主子向来想要什么从不会落空。听他刚才的语气,就算是赵管家来了,你也逃不脱了。”
  小七抿嘴小声道:“姑且受着吧。”
  “主子色若春华,且待自己人极为宽厚。你静下心来,小心服侍着,他不会亏待你的。”小七面色古怪地咕哝着,想当然地道:“你也不算吃亏。”
  风吟天没怎么说话,他悄无声息地深吸了口气。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那深深垂下的脸上一片晦暗。
  待到平复了下来,才静静道了一声:“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怕如今这位小侯爷有多不堪,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别无他法了。
  ……
  马车里,并没有风吟天想象中的那样,为了他的去留闹得主仆两人争吵不休,剑拔弩张。
  因为赵山只是抿着嘴凛着眉,用那锐利的眼睛扫了一眼赵岚清,便差点让赵岚清的泪花飚出来。
  “小侯爷……,听话……,此去不是真的游山玩水,来历不明的人不可带上。”赵山凝神说道。
  只是望着赵岚清那实在可怜的脸,终究是不忍心,还是退了一步,下意识地软了语气道:“即便想要个男宠,也要等咱们离开了京城来说。到时候,咱们什么样的……”
  “不行……,我就要他。”赵岚清早就因为害怕,委委屈屈地窝在角落里捏着枕头了。只是他铁了心要扎实自己强抢良男的人设,即便眼里含着泪花,也还是期期艾艾地嘴硬道:“只要这一个……,您便……,便答应了吧?只要您答应我,我保证不再路上闹事了。”
  “为何?”这一副又怂又硬气的姿态让赵山一愣。赵山知道赵岚清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并没有继续疾言厉色下去,而是掀起自己的衣摆,坐在了赵岚清的身旁,严肃道:“这京城之中耳目众多。”
  “今天你带走了这个人,明天就能传到那人的耳朵里。”赵山耐心解释道:“这个人来得仓促,我尚且没有时间查清楚。但凡是谁派来的敏感人物,你便说不清了。所以知道了吗?他就是一个麻烦,您把我交给我……”
  赵岚清心说敏感倒是真心敏感,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回头路了。人都已经带上了,真让人查到了什么,早就说不清楚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把他赶下去,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赵岚清突然一怔,他敏锐地感受到了赵山话里的深意,猛地抬起头来,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高声拒绝道:“上都上来了,这个时候赶下去有什么用?”
  “你想把他处理掉是不是?怎么处理?杀了?埋了?嫁祸给别人?”
  总之赵山想要明哲保身的话,他就没什么好的下场!
  “你不能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呢?”赵岚清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的。理解到了赵山的话外之音,越发坚持自己的想法。紧紧拽着枕头,一点都不听赵山的忽悠,坚持道:“赵伯,您放心吧。他如今形单影只,不会有人来找茬的!”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他一把。”赵岚清眼里带着些许的瑟意,不敢告诉赵山,又怕赵山暗下杀手,只能犹犹豫豫地纠结道:“等咱们到了燕州便将他放了!”
  “绝不多贪图他的美色!我保证!”
  赵岚清言辞恳切,巴着赵山的袖子给他打包票。
  殊不知情急之下,看似没有头脑的话,对赵山这样善于见微知著的谋士来说,已经足够了。
  赵山挑了挑眉,颇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沉吟了一瞬,便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得叹气敷衍道:“既然小侯爷这么坚持,那老奴也暂时不为难您了。”
  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平静无虞的话,让赵岚清有些摸不着头脑,总觉得高深莫测。
  赵山趁着将他震住的功夫,直接起了身,径直下了马车,脚步一抬便朝着风吟天站的地方走去。
  帮赵岚清在京城里沉浮那么些年,最是机敏。他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赵岚清坚持的原因就在刚才的那个人身上。
  ……
  赵山下了马车,直奔着那个男人而去。
  夜晚的清风吹徐,风吟天垂眸缩肩膀站在那里,虽然人高马大的,只是因为本就风尘物外,反而透着一股可怜,活似一朵正在忐忑自己命运的可怜小白花。
  “你……,把头抬起来。”赵山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只眉眼一抬,便是满满的威严寒意。
  没人敢称呼这位雍英侯府的管家为下人,亦无人敢说他这般放在别家府上的嚣张行径是越俎代庖。
  赵山虽然只是管家,可年轻时候,却是一位连中两元的举人。为报命恩才中断仕途,自愿跟在雍英侯的身后鞍前马后。这么些年,伺候完老雍英侯,又扶持赵岚清。
  赵岚清一个早丧考妣的孤儿,能在一个深宫太后的护庇下活得风生水起,不得不说全是这位的能力。
  风吟天从记忆中搜罗到赵岚清的时候。便多少想起些赵山的来历。知道他身份地位不凡,不敢在这位面前露出马脚,只微垂着头轻轻斜了他一眼便立马重新敛了神色,一副逆来顺受又小心胆怯的样子,就那么唐突地继续站着。
  “大胆!”一旁的小七轻轻呵斥他了一声,提醒他道。“管家让你抬起头来,你怎么埋头得更深了?”
  风吟天没有理他,只轻轻瑟缩了一下,继续埋头,却想要抬起又不敢抬的犹豫样子,当真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低调读书人。

  “无妨。”赵山将他的反应映入眼底,倒是没有为难他。自己继续抬步朝着他们走近。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直到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从赵岚清马车上下来便抬起的眉毛挑得更高。
  只是那老谋深算的眼睛轻轻一眨,便将锋芒和复杂深深敛下。
  似乎是打量他打量够了,只嘴一张,便轻悠悠道:“长就这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怪不得让侯爷如此痴迷。”
  “将你直接打杀了,也省得惹是生非。”
  一句话便让风吟天心里一寒,那凛冽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他知道这位管家是真地想要杀了自己。
  只是……,那不动声色握住的拳头突然捏住,却又沉静地松了下去。这个时候负隅顽抗,只怕当真会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风吟天的眉头撇成了一个川字,隐在衣服下的双腿立时绷住,随即幽幽抬起了头,紧紧盯着在自己面前不足三步的赵山,像是拉满的弓弦一般。只等着一击即中,擒住近在咫尺的赵山的咽喉。
  清风浮动着所有人的衣袍,风吟天暗自望着他。只等着他命令的下一刻,就扑上去。
  却听到赵山转过了头来,继续道:“只是……,我家小侯爷非要留下你……”
  “这是你的福气,日日便好好伺候着吧。”不过一句话,便让人从死而生。
  风吟天抬起了黑沉的眼睛,望着这位传闻中的管家,一颗心缓缓沉下。
  知道方才这位是故意敲打自己的。而自己,早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已经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任清凉的夜风从自己的脸上拂过,面色平静地低低应了一句:“是……”
  ……
  煜煜的烛光为马车里的人的脸上皆覆盖了一抹柔色。
  风吟天和小七重新入了赵岚清的马车,一个人捧茶,一个翻书。静谧安好的样子,好似方才赵山从没有来过,更没有什么生杀予夺平的敲打。
  唯有赵岚清,似乎有些不安。
  根据自己的经验,赵山突如其来的发难,又莫名其妙地放过,那定然是后面还憋着后招。
  “刚才,管家说什么了?”赵岚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边伸着自己的小腿,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说什么,只说让陈吟好好伺候着。”小七面色一淡,自然不能告诉赵山敲打这位的话,只捡了好听的,安抚赵岚清道。
  “是吗?”赵岚清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又笑不起来的样子,越发不相信了。
  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小七话里有话,不耐地翻了翻身,掩住自己的表情,确认此事怕是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风吟天确实回了自己的马车上,可要是作为管家的缓兵之计,只想等着自己睡着之后把人杀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赵岚清又一个激灵。
  那眉间一凝,片刻后便将自己的头转了回去。
  一个哈欠边带着眼间的湿润,散落在车厢里。
  似乎能够传染,瞬间让小七也下意识地跟着打了一个。
  “今天不看了,要休息了。”赵岚清一手合上了摆在自己面前的书,不容质疑道。
  “好……”睡前让他看些书是赵山的吩咐。让赵岚清当成课业来做,不容懈怠。
  只是,这几日要赶路,想也不需要那么严格。
  小七收拾好了马车,走的时候,却是隐晦地望了风吟天一眼。
  言下之意便是询问风吟天该怎么处置。
  赵岚清便面色不改,聊聊撑着下巴,跟风吟天道:“你留下。”
  小七一副果然是这样的样子,什么也没说,自己下了马车。
  马车里骤然陷入了沉寂,似乎空气在凝固了一瞬后才又开始缓缓流动。
  风吟天在赵岚清淡淡嘱咐的时候呼吸一顿,下一刻便又神色如常了。唯跪下的脊背在轻轻颤抖。
  赵岚清更是无所谓,他只是想要保风吟天一晚上罢了。
  等明天再看看情形。实在不行,独让他晚上在自己马车上伺候也无妨。左右已经是自己的男宠了,也不会太显得怪异。
  想到这里赵岚清便定下了心,继续晃荡着腿,嘴里念了一声“陈吟”。早在被弄回来的时候,赵岚清已经问了风吟天的名姓,得了个“陈吟”的假名。
  听到那人应了一声后,便扬起下巴,高高在上道:“今儿……,你便睡我车里吧。”
  随后还望了望自己的马车,因为自己的四仰八叉,所以这马车哪里好像也躺不下一个人。
  没有办法,只能委委屈屈地挪了挪屁股,给他空了个角落,只随手一点,便道:“你就睡在这里。”
  “是……”风吟天的面色一滞,只以为赵岚清立刻便让自己侍寝。只可惜现在已经进退维谷了。
  风吟天那深邃的脸上有些苍白,眼眸里宛如一汪死水。望了一眼赵岚清,薄唇张了张,却只是轻轻道:“可否……将灯吹了?”
  即便舍身侍奉,总不会太过难堪。
  赵岚清却没有体会到风吟天话里的艰难凝重。
  只觉得这人果然还是皇子,屁事真多!睡个觉还要熄灯?不留个夜灯起夜吗?
  赵岚清撇了撇嘴,心想也行吧!谁让自己揽了个这样的活呢?
  送佛送到西,不过区区小事,也犯不着置喙什么。
  赵岚清于是点点头。只又挪了挪身体,示意风吟天自己过去吹。
  风吟天望着他那边的烛火,心里骤然一紧。只片刻后却又释然了。
  一板一眼地越过他,一只手轻轻撑在他胳膊旁边,身子倾了过去,将马车壁的烛火吹熄。
  两相覆盖着的阴影随着烛光的熄灭而消失。
  好似在马车中的旖旎不存在一般。
  只是,眼中失去了光明的那一刻,似乎连着鼻子的嗅觉都灵敏极了。
  赵岚清似乎闻到了风吟天身上的淡淡的血腥的气味,还有极为明显的自己专用皂胰的清爽气息。
  这才想起,让风吟天进来之前,可是专门赐了他用自己的东西洗刷干净的。
  为了验证一下,赵岚清便顺便凑过去闻了闻已经吹熄了灯,犹豫着离开的身体。
  很好,闻起来很干净。
  这才放了心,躺在自己的被子上,身子一侧安稳地睡去。
  他不知道,在他靠近的那一刻,风吟天那黑沉的眼睛便迸发出一股森然的冷意。对着不言自明的“暧昧”邀请不置可否。
  那尚撑在他身边的有力的手颤了颤,终究还是百般无奈地向现实低头。
  于是……,早已经闭上眼睛的赵岚清,只觉得没一会儿泰山压顶。
  风吟天隐忍着声音,伏在他面前道:“主子……,您需要在下如何服侍?”
 
 
第102章 蹭蹭
  “????”赵岚清在自己叫出声来的那刻, 努力捂住了自己的嘴。
  脚却没有闲着,不由分说,胡乱地一蹬便将人踹了出去。
  只他身娇肉贵力气不大, 将风吟天勉强踹得摔在一旁。自己迅速鲤鱼打挺,坐起了身来, 低声怒斥道:“放肆!谁准你这么僭越的?”
  风吟天没有顾得上说话,他被赵岚清踹得匍匐在被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 鼻间的闷哼泄露了主人的痛苦,看似有力的手掌难耐地攥了攥手下的被子,却终究没能起身来。
  倒不只是因为赵岚清的这一踹。
  连番的逃命让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那批学子救他出来, 也只是简单地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便马不停蹄地想办法把他送出来。
  逃亡的日子以来,条件有限, 他压根没有被好好医治的机会。
  再加上今天他绞尽脑汁地靠近赵岚清, 进而留在他的身边。步步都得谨慎思虑,处处都得小心翼翼,哪怕八风不动的人, 也还是因为过于强大的心神消耗, 累倒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铁打的身体一旦崩掉, 便来势汹汹。
  风吟天知道自己在发热,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散乱, 头疼得似要裂开, 让他集中不了精力。隐约间, 听到一声仓促的“你怎么了?”
  随即, 方才被自己吹熄的烛火又被点燃, 照亮了这个马车的内部。
  “在下……唐突……”风吟天咬着牙勉力起来,半伏着身体有些狼狈。方才还紧张的心情,因为赵岚清的一踢倒是安心了些许,却也凉下来大半。
  知道自己惹到了赵岚清,只恐他靠近自己,发现了什么端倪。
  莽撞着去伺候事后能解释,要是现在暴露了自己身上的伤。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才没办法善终。
  “自是唐突……”赵岚清结结巴巴道。听到他隐忍的声音,便知道自己误会他了。
  随着自己将烛光点燃,到底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了,片刻便回复了神色,心也沉静了下来。
  刚想装装样子,乍唬唬地发个脾气,可看到风吟天实在难受的异样。那怒意不由自主地消弭了,有些忐忑地软着声音朝他问道:我是问你怎么了?”
  “无妨……”风吟天无暇顾及他已经分外和善的反应。只半跪坐在那里,勉强稳住声线道。
  明显的敷衍回答。赵岚清却也没恼,尝试着轻手轻脚地靠近,刚想摸到风吟天的衣角,便看到那人艰难地又往外躲了躲。
  带着股隐忍的颤抖,让自己欲要过去的手顿在空中。
  刚想骂他不识好歹。只是下一刻,他便知道风吟天为什么那么反常又狼狈了。
  他高高弓起的背部,已经洇出来了点点血迹。
  联想到自己方才闻到的淡淡血腥气,赵岚清立马就知道他怎么了。
  风吟天的身上肯定带了伤!
  “只是……有些困顿,失了神志。主子赎罪。”风吟天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自己打颤的唇齿间倾泻出来。整个身子半跪着绷得死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口已经崩裂了开。
  墨发白衣,俊朗英挺的五官被阴影掩盖,唯独白衣上夹杂着的点点血迹,带着股难以言喻的破碎感觉,像是一只被人射中悲鸣的漂亮大雁,分外灼人眼。
  赵岚清又是心悸又是慌神,压根没有理会风吟天嘴里卑微的求情话语。
  他已经顾不上风吟天会错意扑向自己的僭越事情了,只想着风吟天要是死在自己车里,那可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回归了些许的理智,慌里慌张地便从车厢里刨出几个箱子。
  一一打开,看到了一个装着瓶瓶罐罐的药箱才面色一喜。
  他这次是出远门,因此除了带了随行的大夫外,自己坐的马车里东西也是一应俱全。生怕中途生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端,没有好药用。
  眼下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赵岚清刚想要凑上去,便突然一顿。
  这人,自己不能救。
  没人会不由分说地救一个凭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宠。不问他身上伤的缘由,不打听他的身份。
  今日但凡这么救了他,风吟天定然会知道自己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
  可……,赵岚清身份到底敏感。若是让他觉得自己救他是为了改弦易帜,转而支持他便算了。但凡觉得自己别有用心,进而如履薄冰处处提防自己,……,或者泄露了风声出去……这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怪赵岚清谨慎,皇家贵胄,走一步便是一个印子,多少人在暗中蠢蠢欲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些反常,便能让人闻风知味,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更何况眼前的人刚经历生死,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地轻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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