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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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允许你努力试试。”
  作者有话说:
  收回我的伏笔,然后再写一个风吟天和赵岚清的番外。
 
 
第100章 番外2
  风吟天还在将己身付诸天地。只是方式着实有些出乎赵岚清的预料。
  诚如长柯所说, 他生来便是紫薇仙尊,掌天上诸星,更执无数纷繁世间的帝王王气。
  这世间留存一日, 帝王的气运便在,会持续流转在不同的人身上。
  只是有时候, 握住这帝王气运的人,并不那么令人满意罢了。
  风吟天虽然尚未飞升,可几次将自己的修为付诸天地, 成大义之事,让他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曾经身为仙尊的记忆。更记起了自己下凡的目的。
  经历此劫,他似乎对众生有了与以往不同的感悟。
  对握着帝王之气的人越发严苛了。
  所以与其说, 风吟天好几次前往不同的世界去以己身归于天地, 不如他亲自下去代替那不合格的帝王,拨乱反正去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 赵岚清简直一愣一愣的。想起自己每次和他依依惜别的眼泪, 简直都窘得要死。
  “要是早点知道你是去坐享帝王之乐的,我便不会舍不得你了。”赵岚清在他又一次出差的时候语带咸酸道。
  “我过几天便回来了。”风吟天有些困窘地抚摸着这人的额头,耐心道:“这里是我当初下凡之前亲自创造的小世界, 与其他的世界时间流转不同。在那里过一辈子, 于这里要不了多久的时候。”
  “可在你的心里,你已经又经历了一辈子了。”赵岚清清冷的面上因着激动透着些红, 手上紧紧拽着风吟天的衣角,不舍道。“一辈子那么长, 你要是再遇到别人, 喜欢上了他怎么办?”
  “不会的, 只爱你。”风吟天笑了笑, 总算知道了他的小心思, 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末了突然一顿,神色一闪,还是老实道:“何况,我愿意每次亲自去拨乱反正,也是因为你。”
  “爱人者,人恒爱之。君子以仁存心方得大道。”风吟天虽然在他耳边厮磨,可那神色是极其的认真。“是你将这天下诸生放入我的眼中,让我知道了,作为一个掌管凡间社稷的君王该当以什么为重。”
  “不是上天恩赐流转着的气运命数,不是那看似巍峨的无垠江山,而是一个个在那天下中一辈子奔忙着过活的百姓。”
  “哦。”赵岚清罕见地没有发脾气,而是听到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替他拂了拂被自己弄乱的衣摆,“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主动朝他挥了挥手道:“那你去吧,快些去吧。”
  “你想去,肯定是又看到了什么祸乱百姓的昏聩君王祸乱百姓了吧。”赵岚清叹了口气,跟他道:“早些去,也能早些回来。我去离火宫找春江皓玩。”
  “听说当年那颗灵气珠有了异动,春江宫主的那段因果终于尘埃落定了。”
  赵岚清说着便离开了他,准备去收拾东西去了。
  风吟天那本来沉静的眼神微微一动,望着他比自己还要急迫的样子多少有些心里不平。

  一勾手便让人倒退了回来,看着面色不变一点不在意的样子,那拉着赵岚清的手却是丝毫没松。“可我也不想跟你分开。不若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我怎么跟你去?”赵岚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片刻之后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摇头道:“你又不是去玩的。”
  “你不是还要投胎吗?这怎么好带我去?投胎之后各奔东西,你要是把我弄丢了怎么办?”
  “不会。”风吟天笃定回道。“不会把你弄丢。”
  “可是……”赵岚清还是有些犹豫道:“我若是投生在你的仇家家里。日后和你同室操戈怎么办?”
  “这就……更不会了。”风吟天对他笑了笑,喃喃道。“我之道便是起源于你。”
  “志同道合,哪怕身份不同,我们之间即便蜿蜒几许,也不会错过。”
  说到这里,风吟天那肃穆的眉微微一挑,幽幽道:“如若不然,我们可以试试?”
  话都这么说了,好似便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了。
  ……
  赵岚清跟着风吟天到了那个要去投胎的小世界。
  风吟天虽然说得笃定,可赵岚清到底是第一次投胎,都已经站在轮回台上了,却捏着赵岚清的手担心道:“记得自己的生平吗?”
  “记得……”赵岚清在心里恨不得翻一个白眼,心想现在记得有什么用,待会下去不还是什么都忘了?“那是个国已建成却帝气不稳的封建王朝,若是不逢明主,恐会造成乱世。而我,我还是叫赵岚清,是个世家小公子。要是保持自己游手好闲无甚大用,骄纵嚣张的人设,我会一生顺遂……”
  风吟天等他叙述完,慎重地朝着他点了点头。许是知道赵岚清的疑惑,于是耐心跟他道:“让你记得这个,不是为了让你投胎之后知道什么。”
  “而是……,算了……。现在多说也无用。”风吟天说了一半便住了嘴,朝他笑了笑。终于是拍了拍他的头,把他送了下去。
  ……
  二十年后。
  天朗气清,秋日的京郊外,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打着旋飞过。
  雍英侯家,传说那个嚣张跋扈,还喜好男风的小侯爷被派往燕州巡视的事情简直惊煞了整个京城。
  燕州可是实打实的富庶之地,历来通商必经,这样的地方,哪个京官不愿意去揩一把油?哪里轮得上这个只靠家族功荫,刚袭爵位还毫无建树的毛头小子?
  何况前一阵子新皇登基,这位身份尊贵的草包小侯爷嚣张惯了,一点眼色都没有,竟在中秋宴上吟背前太傅,如今已是谋逆罪臣的文世渊的诗文。才刚触怒圣颜,闹得满城风雨。
  新皇竟然不怪罪他,还把这样的肥差给他?
  可是想一想,便又释然了。
  这位小侯爷已故的爹,可是当今皇太后娘娘的亲哥哥。换句话说,赵岚清再是任性嚣张混账,那也是那位的亲表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不容易得来了皇位,扶持扶持母家的亲戚,也没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雍英侯家东山再起的势头,哪怕雍英侯家人丁单薄,只剩下一个还没承爵的赵岚清这个孤儿。
  是也,听到风声的的权贵们,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简直站满了送别的十里长亭,殷切地把赵岚清送出了城。
  只有当事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对于别人的阿谀奉承,他谁也没有见。
  只一个人在离开了京城的喧嚣之后,躲在马车里发火骂人!
  “该死的风成州!他就是故意的!”行往燕州的官道上,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里,一个头戴玉冠的少年边锤着枕头边恨恨道。
  只是因着那张脸灼如朝霞,生得格外漂亮。因此哪怕疾言厉色的,也显得没那么狠厉。
  “给我小抄的那太监肯定是被他安排的,他是故意的!”
  "就是想要把我赶出去。什么去往燕州是个肥差?谁不知道燕州是临燕王的地盘?那家人蛇鼠一窝,猥琐至极!他就是想要让我过去受气!”
  “我的小侯爷,这可不兴说啊。”雍英侯府的管家战战兢兢,一把老骨头了,还要为自己的小主子抹一把汗。得亏他们此行带上的都是些伺候过老侯爷几十年的忠仆。要不然隔墙有耳,真让谁听去,传到了那位的耳朵里,赵岚清可不只是被赶去燕州了。
  “即便是他做的,可木已成舟,他已经是陛下,已不止是您相看两厌的表哥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有直接撕破脸皮,而是暗中摆您一道,已经够给您面子了。”赵山叹了口气,心里知道此行不妙,却也不敢在赵岚清面前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苦劝道:“离开也好……”
  “多事之秋,这地方,也不是个好地方。去了燕州,有太后娘娘在,总不会不管您。不然继续待在这里,如今您身份特殊……,不免被人算计。”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消息灵通。这位新皇刚趁乱登基月余,看似尘埃已定,其实却是静水流深,乱党余孽还没打扫干净,里边的弯弯绕绕,足以悄无声息地把人埋了。
  单就去往燕州来说,那里虽然富庶,明面上还是和他表哥走得极近的临燕王的封地。
  可暗地里……,那里离支持三皇子的逆臣霸占的梧州间隔也不远。
  如今本就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赵岚清又是这么一个不言自明的身份,任谁一看都知道是他的人。
  这个时候让他去燕州?这已经不是明升暗贬了,这是明晃晃地把赵岚清当做吸引梧州那群反贼的靶子,想要赵岚清死!
  赵岚清的爹——雍英侯家的侯爷,可是这位正儿八经的舅舅,即便没有对他的从龙之功,可当年却也是在任上任劳任怨死的。兄死荫妹,死后可也是为他的母妃博了个贤良明贞的好名声。狠狠在他夺位路上帮了一把。
  而雍英侯这唯一的独子赵岚清,因着父母早早亡故,曾经也是在他母妃的膝下长大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的表兄弟都能毫不犹豫地下如此的死手!
  人人都说,这位新皇着实心狠手辣。如今看来,所言当真不虚。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够跟赵岚清说。这位小侯爷还未到能够看破不说破,泰上压顶不崩如山的时候。要是知道他表哥对他是这样的狠毒心思,只怕到了太后面前露了马脚,兜不住。
  与其明晃晃地记恨人家,不如让他不知道,假意地对人感恩戴德,总能让人怜惜三分。明面上他还是水涨船高,备受当今太后宠爱的小侯爷。也好暗度陈仓,想想别的法子。
  只是赵岚清却不领情。脾气刚发到一半,正是兴头上听到赵山说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撇嘴道:“跟我打什么玄虚。不就是他得位不正,如今底下闹得厉害。便把脾气发在我的身上!”
  “他个垃圾!”赵岚清又忍不住地锤了怀里的枕头一下,他现在对这位本来就不怎么看得上眼的表哥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只恨不得眼前抱的是风成州的脑袋。边打着边喃喃。
  “怎么就轮到他坐上了这位置。”
  “小侯爷……”赵山的那耷拉着的眼皮一颤,立时抬头望向了他。那有些沧桑的眼睛里迸出一丝精光,直直凝视着他道:“平时不懂事便罢了。哪怕您在他的庆功宴上,念了文世渊的诗,他也只是将您贬到燕州。即便背地里骂他,他也只是当做听不见,一笑了之了。”
  “只是,关于他怎么得位的事情,今后若是再说这样的气话,哪怕太后娘娘力保您,您也善终不了。”
  赵山的声音不大,只是刚说出来的话带着绵里藏针的意味,听得赵岚清一愣,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赵山从小跟他爹长大,哪怕他爹死了,这位幕僚却没有离开侯府,而是做了他府上的管家,忠心耿耿地护持着自己。说是管家,赵岚清已经把他当亲人了。
  何况这人确实平时脾气极好,无论自己如何乖张任性,他都没皱过眉头。
  正是因为脾气好,所以动怒的时候极为可怖。
  赵岚清煞白着脸,望着自家管家的样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方才愤愤的神情收敛了,微微压低声音道:“哦,我知道了。”
  赵岚清一乖乖听话,赵山便收了眼神。拍了拍他的头,眯眼笑道:“什么正不正的。这天家的事情,哪里能是咱们置喙的。”
  赵岚清却是没有吭声,只小心翼翼地望着他。那淡色的唇微张了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被赵山柔和一望,便又开始跃跃欲试了。一双眼眸有如黑玉一样,捏着枕头的一角,真挚跟赵山道:“可是我当真觉得他不行。”
  赵岚清蹙着那精致的眉毛,讷讷道:“你们现在都说文世渊是乱臣贼子。可以前我给风成州当伴读的时候,您不是还说他学识渊博,让我多听他的话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赵山有些心累,小声地跟赵岚清解释成王败寇的道理。“曾经他是太傅,更是天子之师。可如今,那位既然已经成了胜者,文大人作为被清算的人,哪里会管他到底是不是学识渊博?”
  “您就跟我说吧!文世渊以前说的话我要不要听?”赵岚清有些不想听他这种见风使舵的妥协话,只执拗地认真问道。
  “文大人铮铮傲骨,说话行事颇有风骨,值得学习。您自然是要听的。”
  “是吧。”赵岚清笑了笑,下巴一扬跟赵山道:“所以我当真是看不上他。”
  “您知道吗,前几年陇州地动,百姓流离失所逃亡到了附近的青州,延城,阳朔……。弄得别处也民不聊生。文世渊当时当堂问过他们那群皇子,可该怎么办。”
  “本来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不学无术的,只知道开仓赈粮便很丢脸了。他却更加丢脸……”赵岚清嗤笑一声,继续道:“他说,定而居之,给朝廷纳税的方为民,那些逃亡到别处的,不稼不穑,不交税,不听管,已经不是民了,是草寇!”
  “既然是寇,该当诛杀便是,何必要朝廷大费周章地在他们所到之处开仓放粮?”
  赵岚清摊开手,眼里的不待见已经溢于言表了,讽刺道:“这样的?当皇帝?”
  “赵伯……”赵岚清继续道:“他不管百姓社稷,在别人平乱的时候暗下黑手,赢了这一场,披上了龙袍又如何?哪怕夺了皇位,不还是会做噩梦吗?不然干什么非要把文大人打入大牢?还要层层把守,从京城处处的关隘?”
  赵岚清鼻子哼哼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总之,我就是看不起他!”
  赵山:“……”
  赵山没有吭声,他只望着那骄贵的少年抿唇沉思。
  只觉得连赵岚清都能够看得这么透彻,风成州只怕要完。
  可想到自己收到的线报,比他得位更正的早就开始有主动被动地消失了。
  想了好久,却还是幽幽叹了口气。“你们既然觉得他不行,现在还有谁行呢?”
  “兄弟权利争斗,倾轧如此,剩下的那点残山剩水……,恐怕再养不起一个在渊的潜龙了。”
  “这个啊……”
  赵山只是有感而发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是真的想要问赵岚清。
  却听到这位不知所谓的小侯爷,微微地垂着头认真思考着。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却又迅速黯淡了下去,似有些怒意地撇嘴道:“关我屁事!”
  赵山:“……”不是你自己要想的吗?
  赵山习惯了他总是喜欢耍小性子的脾气倒是没多说什么。小侯爷自小金尊玉贵,养尊处优地在太后身边一身小毛病不少,可大行却无什么差池。颇有些当年侯爷的风骨。
  毕竟,哪怕自己的亲外甥,曾经的侯爷可也没有力挺过什么。
  无非是早早看透了自己的外甥秉性罢了。
  赵山安顿好了赵岚清后才退了下去。
  他自然不知道,这位小侯爷想说,却没有对他说的话。
  赵岚清想要跟赵山说。当初文世渊当太傅的时候,恃才傲物,惯常看不起那群在南书房学习的学子们,日常不给他们好脸色。
  可那深宫中,却唯独有一个少年在暗中得了他的青眼。
  低微宫女所生的七皇子风吟天,该是学习极好。好到文太傅愿意在自己的袖子中塞下些破旧物品,一点一点地带进皇宫,偷偷接济他。
  只可惜因为出生太过低微,又无人支持,他微末到连进南书房学习都不配。只能和自己的母妃在冷宫里过活。
  赵岚清也只是曾经匆匆看了他一眼,看到文世渊抚着那人的脑袋,面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不过,这件事情,只怕只有自己知道。因为那是自己有次跑到冷宫的时候,偷偷看到的。
  ……
  京郊的城门口。快到了关闭城门之时,三两个书生坐在一辆不怎么起眼的马车上,急匆匆朝着城外驶去。
  “干什么的?”守城门的士兵将他们拦停,看了一眼他们,仔细盘问道。
  “给城外千隆寺代抄的经文。”为首的书生勉为其难地掬了抹笑,解释道:“马上就要祭坛了,千隆寺的方丈特意让我清云书院为他们抄写经书。本来约好今日送到,只是今日检查的时候有几本不尽人意,重新补抄才耽误到现在。还请大人放行,别让我们误了时辰,若是佛祖怪罪,我等当真受不起……”
  刚准备打开书箱查看的士兵想了想便收了手,虽说要秉公执法,可佛祖的事情倒确实是怠慢不得。真让他们误了时辰,自己倒霉就不好了。
  那士兵无奈望了望这已经欲颓的天色,终是朝他们挥了挥手,随便看了看那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让他们行了。
  他没有注意到,这群书生的马车如此破旧,可拉车的两匹马却体魄强健线条流畅俊美,压根就不是小门小户能够养出来的踏雪乌骓。
  那几个书生喜出望外,朝他们行了礼。待到出了城门之后才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终是松了口气。
  若是一直跟着他们,便能够发觉后面的并不是去千隆寺的路,而是沿着官道,直接南下了。

  直走到天色漆黑,马车终于停在了官道旁一个偏僻的长亭下。
  几位书生快速将马车卸下,在马车壁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马车里突然出现了一声咳嗽的人声,随即,一个青年男人狼狈地从那马车的夹层中滚下。
  “殿下……您已安全出城。雍英小侯爷的车队今日出发,该不会走太远。您骑马追上他们,只要混进他的车队里,自能去往梧州。届时将马放了。它会自己回来。”为首的书生将他扶起来,快速道。
  这书生叫陈晗,乃是清云书院的学生。曾经受过文世渊的照拂。倒是算作他半个门生。
  文世渊入狱,他的大批得意门生或被贬落或入狱,他们这些尚且还未入仕的反而未被殃及什么。
  这才得以在其人受难的时候,暗中集结,为那位铮铮文臣尽些绵薄之力。
  此次便是受文世渊所托,将被同时清算的七皇子送出来,并被交待送往梧州。
  “多谢……”马车里滚下的少年五官英挺,如果不是那么狼狈,定然会觉得这人高大魁梧,玉树临风。
  只是自打风成州登基后,一个接一个地残害手足,他被人暗害,被囚禁的期间吃了不少苦头,哪怕自己逃了出来找到文世渊为自己留下的暗号求得帮助。可几经波折,已经是一身的伤,能够靠着自己站起来,已经是坚韧到了极致。
  “倒也不必谢。”陈晗却是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窘迫样子,有些不忍道:“能力有限,咱们送你到不到梧州。借力攀上那位小侯爷,已经是能够筹谋到最好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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