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穿书)——千里落花风
千里落花风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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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天,你的心飞去哪里了?上次说要拿燃灯火的事怎么也悄无声息了?”白书流有些激动地嗫嚅道:“师父正在死守无相境。咱们迟回去一分,若是师父,师父……”
  白书流的声音有些发颤,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只那未尽之语,却也足够让风吟天心中狠狠一抖,一张脸没有表情,在昏沉的夜色下显得有些狰狞,却只绝望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晚风轻轻吹动在院子里,竹影婆娑,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恍惚。
  “怎么登上明真塔,如何取燃灯火。”风吟天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被刀子无情划拉着,耷拉着眼皮,艰难道:“我已经弄清楚了。”
  “万事俱备,如今,只是在等一个可以让木怀青离开的机会。”
  “稍后我会想一个万全之法,取走燃灯火,再和诸位师兄弟离开。”
  “好。”白书流闷闷地应一声,温和的眼睛定定看着风吟天道:“我会通知师弟们做好准备,静候二师弟佳音。”
  风吟天努力地挺直脊背,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只站在院子里的背影带着股难言的狼狈。
  一弦孤月上了东天,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擦过明真塔顶消失不见。风吟天背朝着夜阑宫沉沉望着天,远眺那远处肃穆的明真塔,再未着一语。
  ……
  连着几日,木怀青日日都会来夜阑宫一段时间。支开风吟天,喂他吃点丹药。
  在木怀青离开后的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风吟天却没问,只每天和他一起修炼时候,握住他手腕的时间变长了。却又因为一直平稳的脉象,而皱眉不止。
  直到风和日丽的一天。赵岚清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殷红的血出来。捂住胸口,躺在地上打滚不停。
  木怀青倏然而至,来不及将他挪进房里。将怀里的一把丹药塞进他的嘴里。用澎湃的灵力输给赵岚清,帮他克化。
  赵岚清的小脸因着强大的灵力被煞得有些苍白,仰躺在藤椅上奄奄一息。
  嘴角的血迹没有擦干,痛苦弥漫在脸上,让风吟天跟着心一抽。
  “他怎么了?”风吟天一手拦住木怀青,威声道:“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硬生生灌输灵力的吗?”
  “你的灵力与他并不同源,这般肆无忌惮,他身体怎么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木怀青皱着眉不耐道:“他患了奇症,没有强大的灵力压下,迟早有一天经脉具断。”
  “什么奇症?这么严重?”风吟天沉沉道:“我为他把脉,并没有异常。”
  “丹田下两寸。”赵岚清趴在藤椅上,眼里已经有了泪花了。因着过于疼痛,抽抽噎噎道:“有点子不太正常。”
  风吟天和木怀青两个人眼神皆一凛,忙过去探看。
  并没有出现异常的地方,却在用灵识游荡的时候,让赵岚清隐忍闷哼出声。
  风吟天脸色变了又变,还是利索将他抱了起来,往寝殿里搬。
  ……
  “灵力我可以给他输。”风吟天凛声道:“国师还是仔细想想,为何国主的病灶会落在那里。事必有因,病不会突然出现。”
  “不必了,我自会给他灌输灵力。”木怀青断然拒绝了他。边给赵岚清倒了杯水,喂他喝道:“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还是国师已然知道内情,却不愿意告知于我。”风吟天脑中清明,直言不讳道。
  木怀青却是没有说话,冷着脸给赵岚清喂好了水,袖子一挥,就要关门。冰冷的眼睛朝着风吟天望了一眼,示意他出去。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风吟天没有离开。而是望着床上正捂着胸口,表情已然破碎的赵岚清。
  深深吸了口气,狠狠捏着自己蜷在袖子里的手掌。软声问道:“不告诉我也无妨,可能告知,该怎么救他?”
  “往南,有一个浮云峰。去云之巅,找一朵水云花,给他服下。可以试试。”木怀青坐在床边,低声思忖着站起来道:“只是那里的妖兽遍布,也不是我回南之境。我若是去,最快也须得两天才能回来。你替我照顾好他。”
  “这么久?这里没有你能行吗?”风吟天心头一沉,诧异道。
  “国主性命攸关,此刻也管不了什么了。你说得对,日日给他丹丸吊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木怀青垂目望了眼赵岚清,颇有些怜惜地身上拍了拍他头道:“那里有一个妖修,十年前已是合体之境。不知道有没有踏破合体,到达大乘之期。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他。只怕会拖延得更长。”
  说罢,便要掸袖离开。
  风吟天心头一坠,目光挪在门外的明真塔上。轻轻吸了口气,突然道:“慢着。”
  “你是回南国国师,直闯他国之境,势必会京惊动那位妖修大能。”风吟天眼里微动道:“我替你去。”
  “你去?找死?”
  “若是担心我拿不到,便让江离与我同去吧。”风吟天道:“最好国主也去。”
  “我将国主安排在山下。待到拿到了水云花,就让他顷刻服下。”
  “要是事情不顺,有国主在身边,想必您也能顷刻知道。”风吟天淡定道。
  木怀青对赵岚清身上似有一股细若微尘的掌控力。无论赵岚清在哪里,似乎都能被他察觉道。
  之前只以为是距离的关系。可在上次看到木怀青能够任由赵岚清被绑走的时候,风吟天大抵能够确定,他们君臣之间的渊源许不会浅。
  “可以。”木怀青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除了对手是个合体期妖修外,与以往带赵岚清出去捉妖并没有什么差别。
  于是放心道:“那你早去早回。”
  ……
  风吟天第二日才走。却在临走时才跟江离请求道:“若是不介意,烦请带上我的师兄弟们。他们从阵法到炼器再到医术,皆无所不精。”
  “浮云峰上有一位合体期的修者,咱们两个,还带着国主。若是照应的人不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江离刚开始还有些嫌麻烦,听到对手是个合体期大能后,便想也没想,就将另外五个弟子带了出来。
  有备无患,还给每人送了颗保命的还魂丹。这才跟风吟天道:“下次这样的差事莫要带上我。这么危险,怪讨厌的。”

  风吟天没有理他,只和白书流交换了个眼神。
  看到对方朝他点了点头,脸色未动,带着他清徵宗弟子们,直往浮云峰赶去。
  ……
  浮云峰顶,上与浮云齐。
  风吟天淡然望着已因着赶来已有些力竭的众人,跟江离道:“我带着国主先上去,若是遇到了那位大能。便让国主先逃,你掩护他们离开。”
  “若是安然无恙回来,咱们就一起回去。可好?”
  “妥。”江离听到自己毋须去冒险立马点下了头。老老实实带着一行人窝在一棵树下,乖巧地朝着风吟天摆了摆手。
  风吟天便转了身,朝着赵岚清走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背,跟他道:“走吧,我带你上去。”
  ……
  许是他们的运气极好,亦或是怀霜剑的作用。
  风吟天直到了峰顶,也没有发现那位合体期的大能踪影。
  峰上云蒸雾绕,最后一截无路可走。灵气稀薄。为了找花,风吟天背着赵岚清,一点一点攀爬在崖壁上。
  身边是流云飘浮,脚下是万丈深渊,赵岚清紧紧抱着风吟天,偎依在他的背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偶尔的动作太大,脸颊相互擦过。两人连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亲昵。
  只是往上的天梯太长了。赵岚清有些无聊,看着一丝不苟的唇角,想了想,只能没话找话问风吟天道:“你不害怕吗?”
  “清徵宗的弟子,入宗前皆要经过层层选拔。宗门前的天梯十万个,皆要亲自爬过才算入宗。”风吟天淡淡道:“应该比它要高。”
  “哦,真辛苦呢。”赵岚清没怎么上心地应一声道。
  “入宗不辛苦。辛苦的是修道之人,要存天理,走正道,求大义。”风吟天若有所思道:“因着这些,清徵宗弟子代代守护无相境。防止内里的魔气破开结界泛滥成灾,为祸苍生。”
  “这有什么辛苦的?”赵岚清有些不解。“国师一己之力,守护整个回南国。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无相境内尽是魔气,哪怕修士沾染在身上,久而久之也会因为魔气入体,痛苦不堪。”风吟天边往上爬,边认真道:“我的同门长辈们大多不是寿终正寝,更不是飞升得道。”
  “而是被魔气沾染,抑或是与魔修战斗之时,殒落在里边。”风吟天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接着道:“这些年清徵宗弟子们前赴后继,奔赴无相境内想要歼灭魔修。抑或者清除魔气。”
  “只是,里边的那位魔尊,似乎越发能耐了。如今,清徵宗长老十位,已去其三。若是没有办法彻底清除魔气,只怕他出无相境为祸苍生,指日可待。”
  “你可以不去那里吗?”赵岚清趴在风吟天肩上,小心抠着他肩膀上的一点。突然问道。
  明明知道风吟天是龙傲天,哪怕在原书中没有燃灯火最终也歼灭了那位魔尊。
  可一想到他会像无数殒落的清徵宗弟子那样去往无相境,心中总是不是滋味。
  草木尚且有心,何况他自诩灵魂是人的妖修?
  风吟天一顿,抬眉脚下没停,蹬上一个石台,将赵岚清放下,随后坐在了那里道:“我是清徵宗弟子。”
  “清徵宗弟子,皆以苍生仁义为道,皆以战死在无相境中为荣。”
  “就不能有个例外吗?”赵岚清觉得心情沉重极了,小心蜷着手,请问他道。“我不想你死在里边。”
  “看,天真蓝。”风吟天轻轻道,却在赵岚清扬起头来的时候,一手摘掉旁边一棵淡蓝色的水云花,夹在赵岚清微扬的鬓间。
  灼眼的脸,配上灼艳的花。
  风吟天突然低下了头,俯身,肆无忌惮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已经是我的例外了,国主。”风吟天望着他那清冽如水的眼睛,轻轻道。
  随即,淡然望着眼皮逐渐耷拉,开始睡意昏沉的赵岚清,稳稳抱住他软软倒下的身体,孤寂道:“可,对不起。”
 
 
第27章 空了
  江离眼望着风吟天离开, 蹲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地望着浮云峰上的层层流云。
  白书流凑过去,蹲在他身边, 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江道友,夜阑宫里的种子已经发了芽。我送了你一份礼, 系在了旁边的梧桐枝上。”
  “什么礼?”江离眼睛一亮,听到有礼物可以拿,高兴问道。
  “等你回去了就知道了。”白书流有些复杂望着他道:“不要随意乱动它, 它可以替你忘记的时候浇水。”
  “等苗长得再大几分,将它们移去他们该去的地方。那些种子不一样,属于不同的山和水, 总有分开的时候。”
  “有的可能蜿蜒就至, 有的。”白书流轻轻吸口气道:“可能再不会相逢了。”
  “哦。行吧。”江离拧着纤秀的眉毛点点头。并不怎么因为白书流说得那么复杂而担心什么。
  说有什么用,自己又不会做。左右他会在宫里, 让他像帮自己浇水一样, 交给他就好了。
  白书流看到他胡乱敷衍地乱点头,好似知道了他什么心思。絮絮叨叨的话蓦地顿住,望着他不谙世事的样子, 说也不是, 不说也不是,只能站起来叹了一口气, 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发顶。
  强带出些笑容, 宛如平日那般, 怔忪问道:“江道友, 你平时为什么总蹲在角落里?”
  “蹲下的时候能听到很多声音。”
  “嗯?”
  “风声, 水声, 鸟啼声,种子发芽,雨露落下。还有……”江离又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道:“你有时候的气息特别不稳。”
  “你清徵宗都没有教你们最基本的调息吗?”江离仰着头,认真望着他道:“还有国主的道侣,有的时候突然一下就没了声息,有的时候,心跳又像打鼓,咚咚乱跳。”
  “吵。”
  白书流猛地垂下头,因着惊慌微微睁大了眼睛。却在看到那双无辜的眼睛,绷着的脸皮上再扯不出丁点笑出来。几近踉跄地往后退开。
  一身狼狈。
  原来所有的牵强嘴硬,死不承认早就被人听得一清二楚。可怜当局者迷,还以为自己可以掩耳盗铃。却不知,只是别人无心无情罢了。
  “江道友,万事皆逐东流去。”白书流默默转过了身去,轻轻道:“以后不会,吵你了。”
  江离却是一愣,望着他走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连着自己的心都开始吵了起来。
  多出的声息让他有些无措,似乎烦躁着,将嘴边的那句“没关系”,替换成了一个简单的“哦”。
  “哦。”
  ……
  风吟天把赵岚清背回来的时候,天已然有些擦黑。
  他将赵岚清从自己背上挪下来交给江离,带着他找了个山洞。给他们生了火,为赵岚清铺上毯子,垫了个枕头,才跟江离道:“前面崖上太大,只靠我一个人找寻恐会耽搁,惊动那位大能。”
  “我和诸位师兄弟们继续去找,你留在此地,守着国主,不要走动。等我们回来。”
  “好。”江离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便从善如流地推了推赵岚清的屁股,硬生生腾了一块毯子出来,坐了下去。
  还边跟他们挥手道:“你们赶紧去吧。”
  风吟天没想到此事这么顺遂,望了眼白书流。没看到对方有什么反应,才继续编道:“怕有人来叨扰,我们走后,会将洞口布上结界。等回来的时候自会打开。”钙 片 网 址6  0元打 包不 限 时 微 信l y x琪 琪五一五三九零九
  然后,拿出一个小锦盒出来,轻轻道:“另,这是国师拿给国主的丹药,两个时辰后,国主要是没醒,也要给他服下。不要在之前打开,有些丹药珍贵,早早没了锦盒护持,恐生变故,失了药性。”
  “……”
  风吟天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看到江离连连点头,表情不耐烦后才制止。
  恋恋不舍地俯身,指尖刚触到赵岚清脸颊上,却又放下。道:“事不宜迟,我们先走了。”
  江离傻乎乎地继续点头,并不知道,风吟天的这一个转身,便注定着他们从此分道扬镳。
  清徵宗的弟子,再也不是在夜阑宫里,和他一起度过流年的玩伴了。
  ……
  风吟天离开了浮云峰后将身上的一块通关玉符给了三师弟叶渡。“你们现在隐匿身形气息去往妖界边界,到雁荡城等我们。那里并非回南国的属地,鱼龙混杂,不会引人注意。”
  “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叶渡有些诧异。白书流并未告诉他们关于燃灯火的事情,他们剩余的师兄弟,只觉得不过是被回南国主囚禁侮辱。哪怕到了现在,也无非是二师兄再也不受制于人后的趁机逃脱。
  “不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风吟天带着白书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渡刚想要说什么,被小弟子陆远拉住了。有些无奈道:“咱们还是先走吧。这段日子多亏了两位师兄。咱们也没出什么力。不要拖累他们了。”
  叶渡这才作罢,望着他们迅速消失在深夜里,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
  白书流全程没怎么说话,直到了半路,才冷不丁出声道:“怎么引开木怀青?”
  “两个时辰后,江离喂给国主的丹药是五脏丹和着失感丹。正常吃了会浑身具痛,极似他发病的样子。只因为失感,就没有了痛意,不会引起江离的怀疑。”风吟天面无表情道:“可国师却与国主五感相通。发现他出了问题,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要是他不去呢?”
  “锦盒上有术法,江离打开锦盒我便能感应道。如果我感受到江离打开了盒子,国师却不出去。便也只能装作挟持了国主,逼他就范。”风吟天话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无力道:“这已经是下下策了。”
  “关住江离和岚清的结界,虽然可以隔绝行踪气息,以江离的修为,轻而易举便可以打开。”风吟天继续道:“只等着明日午时,岚清醒来,我们要是还拿不到燃灯火,江离便会带着岚清出了结界,我们便没有了要挟国师的理由。”
  “就,只能,命丧于此了。”风吟天喃喃道。
  “为何他醒了就会立马反应过来?”白书流没有对自己会命丧于此产生什么疑问,而是揪着细节问道。
  “因为……”正在御剑的风吟天突然扭头望了眼他,有些恍惚道:“水云花,我已经找到了。就在了岚清的怀里。”
  “啊?”白书流这才察觉了不对,抬眉不可思议道:“你不仅没有为难他,也没有把他拿捏在手中带去要挟国师,还真帮他找了水云花?”
  风吟天没有说话,坚毅的脸似有崩塌。
  他任凭风声在耳边呼啸。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是清徵宗的弟子,”
  “可也是他的道侣啊。”
  ……
  浮云峰下的山洞里。
  赵岚清在风吟天出去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一双沁了水的眼睛咕噜噜乱转了一番。起了身,拍打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软软的毯子,舒服的软枕,和一直未灭的火堆。咂摸了下嘴唇,眉心皱成了个“川”。
  嗯~哪怕把自己弄晕了,也没有苛待自己。
  “你怎么这幅表情?”江离对他提前醒来没有什么反应。正窝在他旁边烤着火道。
  “你说,人为什么不能一坏到底呢?”偏生好好坏坏的,让人连着下手都怪心虚的。
  赵岚清有些叹惋,却还是起了身。知道风吟天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动手,自己特意准备了不少法宝,却没想到,他就这样把自己放在山洞里便不管了。
  想起在浮云峰上,那人说过的话,和那个清浅的吻。总觉得心里坠坠得慌。
  哪怕给自己弄个刀山火海囚禁住,也能让自己撕破脸皮的时候,更硬气一些啊。
  只是没有,都没有!
  只有一个破山洞,和一个破结界!甚至还有一朵,木怀青让他替自己摘到手的花。
  “你到底在唉声叹气什么?”江离对赵岚清醒来之后只知道感慨,却一个字都不对自己说的态度非常不满。紧紧望着赵岚清恨不得将他脸上瞧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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