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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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木尔皱眉:“难道眼睁睁看着渤海国在东部草原猖狂吗?”
  “当然不。”苏格起身,在帐中来回走了两步,下令道,“派五万骑兵去教训渤海国,然后直接取道宁州攻打启国。”
  他冷笑:“萧青冥想让我们分兵又如何?区区渤海国根本不放在眼里,到时候,我看萧青冥敢不敢分兵来回护宁州。”
  阿木尔惊喜道:“王上这招厉害。”
  苏格从桌上取出一只木匣,打开里面的绸缎,里面竟然是一小片人皮,上面赫然印刻着一个“奴”的烙印。
  苏格下意识按住后腰处受伤的位置,这正是他生生从自己身上剜下来的一层皮,但切肤之痛,也比不上他曾在萧青冥手里受到的屈辱,和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手里的木匣:“萧青冥,呵呵,你予本王的一切,本王总有一天要你亲自偿还!”
  他回头,对阿木尔冷冷下令道:“全军出兵南下,这次,本王亲自领军,势必一雪前耻!”

  ※※※
  长恒关。
  自从萧青冥亲自率大军前来援兵以后,蜀王叛军再也没能登上一次长恒关的城头。
  蜀王依仗己方数倍于长恒关守军的兵力,开始了彼此的消耗战,拖延时间,直到自己的盟友夷族军队到来,再向长恒关发动总攻。
  然而,整整十天下来,蜀军每次发动攻势,最后都在对面猛烈的火炮下溃败。
  民夫们赶制出来的砲车越来越少,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命令民夫日夜赶工,也架不住周围可收集的石料和木材的大量消耗。
  知道城头上的火炮厉害,蜀军不得不将民夫作为炮灰,送上战场,来消耗对面的炮弹。
  可是十天过去了,对面的火炮攻势非但不见减缓,反而有渐渐增多的趋势。
  蜀军士兵们每日攻城都胆战心惊,面对爆炸的单片,身上的胄甲毫无用处,只能祈求老天保佑,让炮弹不要落在自己周围。
  失去大量砲车,攻城的效率直线降低,别说摸上长恒关城头,现在就连靠近城墙都极其艰难,他们唯一的兵力优势,也越来越大的伤亡战损中,不断耗去。
  连日来,整个蜀军大营都弥漫着一股悲观气氛,眼看着长恒关和伪帝就在眼前,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和吞噬人命的深渊。
  昨天半夜,秋朗甚至亲自率领一支精兵出城袭营,把蜀军大营搅弄地鸡飞狗跳,最后全身而退。
  第二天,蜀王气得嘴角长了好几颗燎泡,一说话就火烧火燎地痛。
  “夷族究竟怎么回事?答应半个月大军就来汇合,可现在呢?足足快过去一个月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蜀王脸色铁青地在帐中走来走去,逮着几个将领就是一通痛骂。
  主将无奈道:“回禀王爷,我们已经派人送信催促了,应该就在路上,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蜀王疾言厉色道:“对面那些会爆炸的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要钱吗?怎么越打越多了?”
  主将道:“王爷,属下已经派人打探过了,那是伪朝廷弄出来的大炮,全部用精铁锻造,炮弹内藏一种叫火药之物,易燃易爆,不光杀伤力惊人,还能移动使用。”
  “而且,长恒关以内至京州,据说还有一种叫铁轨马车的东西,专门用来运送物资,速度很快,昼夜不停,所以……”
  蜀王沉着脸:“所以什么?”
  主将咬牙道:“所以继续拼消耗,我们可能根本拼不过敌人!”
  蜀王脸色一阵青白交替,恼火道:“打也打不过,耗也耗不过,要你们何用?!”
  主将讪讪低头,不敢吱声。
  正在蜀王大发雷霆之际,传令兵突然急匆匆跑进营帐:“启禀王爷,探子来报,夷族援军来了!”
  “哈哈!终于来了!不枉本王等了这么久。”蜀王一时惊喜交加,面上阴沉之色一扫而空,“传令下去,全军整备,等夷族大军一到,立刻发动最后的总攻!”
  ※※※
  长恒关城头上,萧青冥举着望远镜,看着视野里由远而近的一线墨绿色蜿蜒的潮水,正冲着城关方向涌来。
  不消片刻,肉眼就能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夷族大军,人数之众,仿佛有不下十万之多。
  庞大的兵力人马践踏大地,隆隆之声无不刺激着每个守城将士的耳膜。
  一股错愕不安的情绪,悄然蔓延上守城士兵们的心头,怎么叛军还有援兵?而且还来了这么多人!
  叛军就有几十万大军了,再加上十万人,光是想象一下那密集的攻城冲锋,像蚂蚁一样蜂拥而至,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敌人,守城士兵们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哪怕他知道城头上有火炮这种杀伤利器,可数量和杀伤范围终究是有限的。
  一旦被叛军攻上城头,失去了距离优势的火炮就没了用武之地,到时候,依然是拼刺刀的白刃战。
  须臾,蜀军大营,铺天盖地的大军倾巢而出,在战场上拉开了总攻的架势。
  蜀军主将将压阵的中军也调到前方,庞大的中军和两侧侧翼浩浩荡荡在战场上排开,乌泱泱全是漆黑的人头。
  决战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城关上的守军们看着这一幕屏住呼吸,紧张地手心都渗出汗来。
  “终于来了。”萧青冥放下望远镜,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即收敛笑意,眼神清锐,“众将听令。”
  秋朗、张束止、陆知等将领立刻单膝跪地:“臣在。”
  “禁卫军全军出城,一战消灭叛军,不得有误!”
  几人心头一阵颤动,齐声道:“谨遵陛下谕旨!”
  ※※※
  城关之外的蜀军大阵之中。
  蜀王坐在后方的观战高台之上,皱了皱眉:“夷族的蒙烈怎么还没过来拜见本王?”
  主将摇了摇头:“蒙烈没有来,倒是有一个自称是楼部副将派人的人来过。”
  “罢了。”蜀王摇摇头,“你派去告诉蒙烈,本王兵马攻城一月之久,已然疲惫,夷族失期在前,倘若还想按照原本商定的协约,就必须在此战立功。”
  “蒙烈知道该怎么做。”
  蜀王眯着眼望着长恒关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小九九,夷族恐怕还不知道对面火炮的厉害,正好充当前锋消耗的炮灰。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摸清对面火炮不过二十来门,而且无法长时间连续不断的轰击,中间是有空挡的。
  只要有足够炮灰去填平这个空挡,蜀军就能以最低的损耗爬上城头。
  便在此刻,长恒关的城门突然大开,绵绵无尽的禁卫军涌了出来,在蜀军阵前排开军阵,双方遥遥相对。
  银亮的铠甲,锋锐的枪尖,披甲的马匹,整整齐齐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之内,在正午金色的阳光里,闪烁着锋芒毕露的寒光。
  双方尚未开始相互冲锋,那股厮杀前的压抑和肃杀之气,已然笼罩了整个战场。
  作为新加入的生力军,夷族大军奇异的装束显得与战场极为格格不入,但此时此刻,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看台上的蜀王,透过望远镜,看着夷族大军总算踏入战场范围,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里的长弓,一副即将投入战斗的架势,不由满意地微笑起来。
  蜀王一改前几日的暴躁愤怒之态,志得意满道:“传本王命令,全军准备总攻!”
  随着一声嘹亮的长号,蜀军方阵开始调动侧翼,给夷族大军腾出前锋的位置。
  蜀王摩拳擦掌,等待着一场以巨大的兵力优势碾压性的胜利,一雪连日来的憋屈。
  便在此时,在蜀王想象里,本应该向皇家禁卫军发起攻击的夷族军,不知何时起改变了方向,竟然朝着蜀军逼近过来。
  “夷族搞什么鬼?”
  蜀王皱起眉头,刚准备呵斥一番,谁料,夷族大军的弓箭竟然朝着蜀军的方向举了起来。
  一蓬蓬密集的箭雨来得猝不及防,蜀军登时一阵哗然,硬生生吃了两轮箭雨,才勉强收缩阵型,放出盾牌兵。
  蜀王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夷族军竟敢倒戈暗害本王?!”
  “轰隆隆——”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般的火炮轰鸣,对面的禁卫军看准时机,赫然发起了冲锋!
  将近八万大军,如同下山的猛虎,一往无前地冲向蜀军大阵,宛如一只尖锐的凿子,硬生生凿入蜀军阵中。
  脚下的大地不断发出震颤的哀鸣,蜀军措手不及,竟被禁卫军和夷族大军前后夹击。
  一头一尾,像一只大蚌缓慢合拢它坚硬的外壳,将蜀军生生包裹在了硬壳之内。
  战场上,箭矢如雨,厮杀声冲天而起,叶丛率领的御营骑兵冲在最前方,所有□□兵开始疯狂自由射击,瞄准蜀军暴露的尾部,狠狠给予痛击。
  这支全身武装到牙齿的披甲骑兵的冲锋,犹如一股铁流不断冲刷着蜀军这道薄弱的堤坝,以□□开路,以刺刀为矛,生穿硬凿,硬生生将敌人尾部彻底凿穿了一个大洞!
  蜀王茫然地被几个将领拥慌忙簇在中间,像一团被饼包夹起来啊的碎肉,前方后方,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冲锋的喊杀声。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到现在依然无法接受自己被夷族给背刺了的事实。
  怎会如此?!
  他明明拥有五十万大军,十万援军,更有燕然这个天然的盟友。
  为何处处都被萧青冥压着打?先是突如其来的火炮,后是莫名其妙的枪声,越打越多的物资军械供应,越来越强悍的战力。
  而已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消耗去了近乎三成军力,军械越来越少,燕然没有南下,援军甚至变成叛徒!
  好好的必胜之局,怎么就成了这样?
  意识到失败就在眼前,蜀王全身气血上涌,喉头一甜,顿时呕出一口老血。
  长恒关城头之上,眼看战局峰回路转,蜀军被猛烈的夹攻打得彻底丧失信心,继而开始溃散,守军们爆发出一阵欢欣鼓舞的大笑。
  “叛军败了!叛军败了——我们赢了!”
  “陛下万胜!大启万胜!”
  伫立于城垛之间俯视战场的萧青冥,直至此刻,终于长舒一口气。
  此战之中,蜀军伤亡惨重,而禁卫军伤亡率还不到半成,还多了数万友军,和即将被俘的几十万叛军俘虏。
  倘若苏里青格尔在这里,看见本该被消耗去不少兵力的萧青冥,兵力反而越打越多,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恭喜你完成平定蜀州叛乱的特殊任务,系统奖励抽奖机会一次。】
  【恭喜你获得蜀州声望1000点,开启蜀州声望栏。】
  萧青冥挑了挑眉,一看卡池界面,累计抽奖次数又到九次了!
 
 
第142章 燕然决战
  就在长恒关守军为胜利欢庆时, 北方草原上的燕然王与羌奴联军,一共二十万大军已经动身南下,沿着上次围攻京城的路线, 取道幽州,直逼京州。
  其中五万人马, 被苏里青格尔分兵调往渤海国。剩下的十五万大军中,有三万奴隶兵专门负责物资和粮草以及充当炮灰。
  真正能战的虽只十二万兵力,却是燕然与羌奴最精锐的主力军, 曾经跟随上一任燕然王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劳,威名震慑天下。
  也正是这支强悍的铁骑, 数次南下在启国境内肆虐, 打得曾经的启军望风而逃,一战攻破幽云府, 彻底横扫整个幽州。
  燕然王亲自领兵南下的声势浩大, 苏里青格尔仗着兵强马壮,并没有隐瞒大军行动,如此庞大的行军, 也根本隐瞒不了。
  对他而言,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走同样的路,攻破启国京都, 俘获启国天子萧青冥, 这样才算一雪前耻。
  与数年前朝廷的惊慌失措不同, 这一次雍州军早有防备, 镇国公黎昌亲自领兵五万, 自雍州关而出,迎击燕然军。
  萧青冥下的命令很清楚,无论如何,都必须将燕然军挡在京州之外,决不能让他们破坏京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更不能让幽州的悲剧在京州重演。
  直到萧青冥平定蜀王叛乱,率军折返为止。
  ※※※
  幽州和京州之间隔着一条山脉,长幽山谷乃必经之路,山谷横贯一条名为临渊河的大河,北地气候经常干旱,上游修筑有一座堤堰用来蓄水和灌溉。
  自从得了燕然大军南下的战报,黎昌率领的雍州军立刻出关,日夜不停赶往长幽山谷,终于赶在燕然大军抵达之前,抢先一步陈兵临渊河。
  河面上,已经起了五六座木头搭建的简易浮桥,五万雍州军兵分数路,快速抢渡临渊河。
  临渊河南面是京州地界,一旦越过此河,就算踏上了幽州土地。
  昔年幽云府破城,雍州军中曾收容了不少从幽州逃难的溃兵,时隔数年,他们终于再次回到幽州故土,胸中激荡,难以言喻。
  有出身幽州的士兵默默屈膝,跪在地上,低头捧起一抔黄土,低头以额相触。
  那年燕然南侵,杀人无算,背井离乡、家破人亡的一幕幕尚且历历在目,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故乡。
  曾经的仇人就在前方,他们又一次挥兵南下,想把整个大启都变成他们肆意奔马的牧场。
  士兵们沉默地快速踏着浮桥过河,在北岸集结军阵,无言的肃穆笼罩着这片宽阔的山谷,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着前方。
  燕然倾巢而来,若能在此战打败燕然,他们就能夺回失去的家乡。
  这么多年雍州军跟燕然铁骑对阵过无数次,若有城关可守,没有人害怕燕然。
  但野外战,从来都是胜少败多,没有人比雍州军更深刻的明白燕然铁骑的强大。
  他们五万人马,迎击燕然羌奴十多万联军,真的能赢吗?
  敌人的身影尚未出现,恐惧的不安和复仇的激动,两种情绪已经开始无可抑制地在每个士兵心头蔓延。
  黎昌派出去的斥候不断将探查到的情报回报,燕然骑兵奔袭的速度很快,半日渡河的功夫,已经离山谷处不足百里。
  雍州军副将林檎站在一处高坡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山谷入口隐约扬起了道道尘烟。
  “将军妙算,燕然王果然走的这条道,朝京州来了,否则我们大军离开雍州,雍州城关空虚,万一敌人派兵强攻,那就糟糕了。”
  黎昌的目光从前方已经完成整军列阵的军阵上挪开,道:“苏里青格尔个性傲慢狂妄,这次南下,就是冲着洗刷陛下当年活捉他的耻辱而来。”
  “更何况雍州城关高大坚实,我们守了那么多年燕然也没有攻破,怎么会还去啃硬骨头。”
  副将林檎踌躇一下,还是忍不住道:“可是野战,我们……”
  能赢吗?
  他后面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黎昌沉声喝断:“如果不能抱着必胜的信念,这仗就不必打了!”
  他转头盯着对方,眼角已有深刻的皱纹,深邃的眼神如同深海一般沧桑平静:“不必想着在这里击垮燕然,这不现实。”
  黎昌从怀里拿出萧青冥派人快马传来的密信,道:“陛下的命令,是让我们拖住燕然,直到陛下平定蜀王叛军,带兵来援为止。”
  他再次看向山谷入口,那里有一线明显的黑色潮水,裹挟着冲天的烟尘,正快速朝河畔阵地浪涌而来。

  黎昌平淡道:“既然陛下下此命令,我们雍州军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对不能让燕然军顺利过河,让幽州的惨痛教训在我等军人的身后上演。”
  一股沸腾的热血上涌,林檎面色涨红,立刻道:“是!末将明白!”
  远方的天空是一片阴翳的灰色,吸饱了水的乌云掩盖了太阳的光芒,渐渐有闷雷声滚滚传来。
  仿佛应和着阴沉的天色,山谷也开始回荡起如滚雷般的凌乱铁蹄声,脚下的大地都在这股无可抵挡的浩大气势下,不堪重负般的震颤。
  雍州军阵中的战马开始不安的刨起马蹄,遮天蔽日的扬沙与尘烟后,燕然与羌奴联军的真容逐渐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之中。
  燕然军大约七八万人,大多身着皮甲,只有少数最精锐的披甲重骑兵全身铠甲,前锋手持长枪,悍猛地冲在前方。
  后面则是近五万羌奴军,他们装束以皮甲为主,常年生活在沙漠地区,皮肤黝黑,每个士兵都是左手盾牌,右手弯刀。
  近了,更近了,黎昌从望远镜里甚至能看清最前排士兵狰狞的表情。
  燕然军阵中血红色的苏字大旗无比醒目,时刻提醒着众人,他们手上曾染满的启国军人的血。
  这支足足十二万人马的大军,早已知晓黎昌亲自率领雍州军在此迎击,却竟然没有停下奔袭的脚步,也没有原地修整的意思。
  就那样笔直地朝着雍州军阵的方向,毫不停歇地冲杀而来,仿佛拦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五万精锐大军,而是一只纸老虎,狂妄凶悍之气可见一斑。
  扑面而来的杀气好似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宛如一只放出牢笼的狰狞怪兽,窒息感笼罩着沉默的雍州军阵,敌人千军万马的冲锋气势如虹,令人头皮发麻。
  不少士兵手心不由自主渗出紧张的汗腻,背后也被冷汗浸湿,就连坐下的军马都开始不安地打起响鼻。
  这就是燕然主力军,号称野外战无不胜的铁骑。
  直至奔入山谷中段,靠近雍州军阵五十里以内,燕然大军高高飘扬的苏字王旗才开始放缓马速慢慢移动。
  燕然中军和前锋开始脱钩,中军收缩阵型,摆出对峙的姿态。
  前锋赫然是苏里青格尔曾经的亲卫黑鹰骑,这支两万人的精锐并没有停下冲锋,反而开始不断加速,再加速。
  如同一支尖锐的长矛,对准了雍州军阵,带着一枪洞穿敌人心房的气焰,猛地投掷过来。
  雍州军主将黎昌站在高地,面容肃穆,即刻下令:“让前锋迎击。”
  随着传令兵的令旗挥下,雍州军一万五千人的前锋毫不犹豫地开始策马冲锋。
  就连对面的黑鹰骑都有一瞬间的惊诧,随即而来的更加嗜血的兴奋,和猖狂不屑的嘲笑。
  苏字王旗之下,燕然王苏里青格尔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鹰一样的眼睛盯着前方即将碰撞在一起的两军。
  他嘴角微微下撇:“黎昌的雍州军?呵,启国也只有这支军队还像点样,敢对我们发起冲锋了。”
  副将阿木尔咧开嘴笑道:“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会被黑鹰骑冲垮。”
  短短瞬息之间,两支锋锐的矛头就狠狠撞击在一起,继而交错,穿插,宛如两只尖利的叉子相互扎进彼此血肉之中。
  一蓬蓬滚烫的血雾在快速流动的骑兵之间扬起,一时之间,残肢飞抛,厮杀震天。
  黑鹰骑强悍的冲撞几乎没有道理可言,他们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在前,紧握长枪,弓箭手紧随在后,两只手臂紧紧绑着连发的劲弩。
  重骑兵长枪开路,大腿般粗壮的手臂,一枪就能将一个雍州军挑下马去,紧跟着的弩箭手刷刷钉入几箭,雍州兵连哼都哼不出一声来,当即就淹没在庞大的骑兵阵之间。
  他们明明在奔跑,密密麻麻的阵型却如一只流畅灵敏的黑豹,在犬牙交错的战场上丝毫没有前后脱节,前后都以一种一浪接一浪极富节奏感的攻势,在战场上紧密而迅猛的流动。
  不过一轮冲撞,铠甲、枪尖、弩箭弓矢……这些杀人利器上已经涂满了雍州军的鲜血。
  才短短几个照面,燕然黑鹰骑猛虎下山般的威势,瞬间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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