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穿越)——长生千叶
长生千叶  发于:2023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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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觞的心窍有些发抖,轻轻握住李谌的掌心,低声道:“我在这里呢,我在呢,快睡吧,睡醒便不难受了。”
  李谌感受到了刘觞的掌心热度,反握住刘觞的手掌,不让他离开,死死的攥住,喃喃的道:“阿觞哥哥……谌儿……好想你……”
  李谌半夜还微微有些发热,刘觞着急的去找崔岑过来,给他重新看诊,崔岑开了汤药,李谌半梦半醒喝不下去,一喝就吐,折腾了好几次才饮下汤药,在天亮之前终于退了热。
  刘觞照顾了李谌一晚上,见他退了烧,狠狠松了一口气,简直精疲力尽,一个手指头也抬不起来,便趴在榻边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谌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趴在自己的榻头,那人侧着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有些难拿,黑色的长发凌乱垂下,将面容遮盖的半隐半现。
  “阿觞……”李谌一时恍惚,是阿觞!阿觞回来了!
  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刘觞的面颊,将他凌乱的头发别再耳后,一瞬间,李谌看到了刘觞耳后的齿痕,清晰又暧昧,那是……李谌留下来的,每一个醉酒的夜晚,每一个癫狂的夜晚,李谌都会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落下这样的痕迹。
  李谌轻柔的动作一顿,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是朕的阿觞哥哥,他是冒充的!
  刘觞还在熟睡,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啊呀!”他一个屁墩儿跌在地上,登时清醒过来,震惊的道:“怎么、怎么了?!”
  李谌从榻上下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冷声道:“谁让你留在紫宸殿的?朕不是让你滚了么?”
  刘觞揉着屁股站起来,没好气的道:“陛下昨晚上突然发热了,是小人找了崔御医来给陛下退热。”
  李谌冷笑一声:“朕需要你来献殷勤么?”
  他说着,一把拽住刘觞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拉起来,阴测测的道:“你听好了,你不过是个假冒的货色,就算再在朕的眼前现弄,再如何不余遗力的献殷勤,你都是冒牌的货色,不过是个只会爬床任人摆布的下贱玩物罢了,永远也赶不上朕的阿觞!”
  刘觞心里那个火气啊,噌噌的往头上冒,心说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这样的冷嘲热讽。
  刘觞梗着脖子,气势不能输,不怒反笑道:“是嘛?陛下如此深情,小人都要感动哭了,只是……陛下既然如此深情,那为何不为你的阿觞哥哥守身如玉呢?你既然说我不是刘觞,还跟我睡了这么多次,你这个出轨的渣男,渣男!”
  说着,使劲跺了一下李谌的脚面。
  “嘶!”李谌吃痛,下意识放松了力道,刘觞趁机一溜烟跑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大喊:“渣——男!”
  李谌呆呆的看着跑出去的刘觞,脑海中盘旋的都是他的言辞,一时间竟忘了动弹,他的胃里又疼了起来,绞痛异常,头疾也犯了,翻江倒海一般疼痛,但这一切的疼痛加起来,都不如李谌的心窍万分之一的疼痛。
  “朕……在做什么?”李谌慢慢坐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掌心:“朕到底在做什么……”
  刘觞气哼哼的回到良酝署,自言自语的道:“哼,中二病,不识好人心!”
  “喂!那边的!把这车酒水送到膳房去,快点!”
  刘觞:“……”才上班,就要搬砖了。
  刘觞无奈的走过去,推起木板推车,将酒水运送到膳房去。
  “来的正好,”一个膳夫看到了刘觞,道:“我们正缺人手呢,你把酒水卸下来,赶紧摆一下,陛下的朝食准备好了,就差酒水了。”
  “酒水?”刘觞奇怪:“天子的朝食就要酒水吗?”
  “是啊!”膳夫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天子今日心烦,点名儿的朝食必须有酒水。”
  刘觞一听火气更大,昨儿个晚上那般可怜兮兮的,又吐又发烧,今儿个好一些竟然记吃不记打,还要喝酒?一大早就喝酒!
  膳夫道:“别磨蹭了,快点准备。”
  刘觞挑眉,好啊,你不是要喝酒吗?
  他将酒水舀出来,一勺酒水,兑上满满一壶的水,大功告成,将酒壶盖上,还摇晃了摇晃,充分融合。
  “叫你喝,”刘觞笑道:“喝个屁!”
  李谌心情烦躁,今日没有朝参,便让人在朝食中准备酒水,很快宫人将朝食摆放整齐,布膳完毕,便退了下去。
  李谌什么也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立刻端起酒壶来倒了一杯酒,大口饮下。
  “咳!”李谌险些被呛着,这是什么酒?滋味儿也太淡了一些。
  啪——
  他愤怒的将酒杯砸在地上,寒声道:“这是谁准备的朝食,竟敢如此糊弄朕?”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忙道:“小臣这就去找膳房,这就去!”
  宫人风风火火的跑到膳房,将准备膳食的一干膳夫全都带到紫宸殿中,大家伙儿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战战兢兢的跪着。
  刘觞则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拱手道:“陛下,酒酿是小人掺水,与其他人无关。”
  “你?”李谌道:“你倒是敢作敢当。”
  刘觞平静的道:“小人敢问陛下,这掺水的酒酿,可好饮吗?”
  嘭!李谌狠狠一拍案几,冷声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你说呢?”
  刘觞道:“看陛下气怒的模样,应该是不好饮了。陛下既然知道掺了水的酒酿不好饮,那便不要饮。如今对于契丹的战事,不正等同于掺了水的酒酿吗?陛下的私心,就犹如酒酿中的白水,酒酿本该甘醇适口,在适当的时候饮酒,心情舒畅,活血化瘀,但若在不适当的时候饮酒,只会徒加病痛,更何况,还是掺杂了私心的假酒!”
  李谌冷声道:“你这是在教训朕?”
  刘觞拱手道:“小人不敢,小人不过是良酝署的区区小吏,而陛下贵为九五之尊,这样浅显的道理,小人相信陛下不点自通,何必需要小人来教训呢?”
  李谌听着他的话,一瞬间有些恍惚,那种感觉便好像阿觞回来了,三年前的李谌也是如此,总是意气用事,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刘觞总是这样点拨他,敲醒他……
  李谌再一次将眼前之人的影子,与刘觞重合在了一起。
  李谌回过神来,眯着眼睛道:“还没有人可以教训朕,好啊,既然你主动承认,朕也不牵连旁人,来人。”
  “是,陛下!”
  李谌幽幽的道:“扣起来,压入神策军牢营。”
  刘觞:“……”又关牢房?
  刘觞无奈极了,干脆伸出双手,很配合的让神策军给自己上枷锁,转头往紫宸殿外面走,临走之前突然顿住了脚步,道:“陛下昨日才胃疾发热,这几日还是不要饮酒了。”
  说罢,大步离开了紫宸殿。
  李谌凝视着他的背影,心窍突然疯狂的颤抖着,他的眼神,他的举止,他的一颦一顾,都和阿觞像极了,还有劝解的样子,全部一模一样,李谌几乎忍不住追上去,大声的喝问他到底是谁。
  李谌的动作一顿,硬生生止住下来,喃喃的道:“不是……他不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牢营而去,一进门兴奋的笑道:“诶!小郭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是郭郁臣。
  郭郁臣带着神策军忙碌了一晚上,也没有抓到李涵的一根头发丝,他这会子正要去找天子禀报此事。
  郭郁臣吃惊的看向刘觞,随即回过神来,眼神中隐露出一丝丝的厌恶,挥手道:“带进去。”
  “小郭将军!小郭将军!”刘觞大喊着:“是我啊!我!真的是我!刘觞!小郭将军咱们可以对暗号啊!扣起来扣起来!小郭将军你最喜欢的口头禅,你扣我阿爹,对了,你还扣过孟簪缨,记得吗?”
  郭郁臣的脚步顿住了,震惊的看着刘觞:“你怎么知晓的?”
  刘觞疯狂与郭郁臣套近乎,一看郭郁臣的表情,就知道有戏,果然还是老实人好啊,像李谌那样的人,都不给刘觞对暗号的机会。
  刘觞刚要继续套近乎,有人已经走了过来,拦在郭郁臣与刘觞中间,是枢密使刘光!
  刘光幽幽的道:“看来,你打听的消息还挺多。”
  “这不是打听的!”
  刘光却不听他的辩解,道:“还不押入牢营?”
  “是!”
  刘觞被神策军押解着往前走,刘光转过头来对郭郁臣道:“陛下还在等郭将军前去复命,大将军快去罢。”
  “是了,”郭郁臣拱手道:“那郁臣先去了。”
  等郭郁臣离开,刘光眯了眯眼睛,往牢营中走去,来到关押刘觞的牢房门口。
  “将门打开。”刘光平淡地下令。
  “是,枢密使。”
  神策军将牢门打开,刘觞看到刘光很是兴奋,不顾脖颈上沉重的枷锁站起身来。
  不等刘觞开口,刘光凉飕飕得道:“听说你小小年纪,爬床的本事倒是不小?”
  刘觞:“……”此话从何说起呢!
  刘光上下打量着他,道:“的确与我儿有个几分相似,怪不能蒙蔽了天子的眼目……本使听说,昨儿个一晚上,你都留宿在紫宸殿中。”
  啪啪啪……刘光开始抚掌,笑眯眯的道:“有本事,真的是大有本事,你可知道,这紫宸殿乃是天子的寝宫与象征,天子登基以来,只有本使的儿子留宿过紫宸殿,而你……是第二个。”
  刘觞在心里纠正,其实都是我,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自豪!
  刘光温柔的目光一变,瞬间凌厉起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张脸面么?长着一张与我儿酷似的脸面,你的脸蛋儿若是花了,还用什么去蛊惑天子?还用什么,取代我儿?”
  “等、等等!”刘觞心道,这台词怎么不对劲儿啊。
  刘光冷声道:“把他给我带出来,押入枢密院刑房!”
  刑房?
  刘觞连忙大喊着:“阿爹!是我啊,我是刘觞!”
  “住口!”刘光冷冷的道:“凭你也配,给本使堵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刘觞瞬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使劲摇头,被神策军拉出了牢房,带入枢密院的刑房之中。
  刑房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刑具,那些刑具黑黝黝的,上面沾着血腥和肉屑,刑房的正中还有一个火盆,正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焰。
  刘觞被押入刑房,直接将他五花大绑在木柱上,嘴里的布巾也不取掉。
  刘光随手抄起一只火钳,轻轻的拨弄着火盆中的炭火,夹起一块煤炭来,仔细的端相,超着刘觞温柔一笑:“你看这块炭火,形状如何?”

  “唔唔!”刘觞使劲摇头。
  “怎么?”刘光道:“你不喜欢?无妨,本使再挑下一块。”
  他说着,又挑拣了另外一块炭火,笑道:“这块呢?这块的形状、大小,你可中意?”
  刘觞:“……”阿爹怎么有一股病娇的味道!
  “唔唔唔!”刘觞还是使劲摇头。
  “怎么?”刘光又道:“你还是不喜?然……本使觉得这块刚刚好,你看这木炭的形态,像不像一只塞子,正好堵在你的嗓子中?你的脖颈太过纤细了,想必喉咙也不是那么宽阔,再大的木炭,你必然是吞不下的,到时候不上不下,难过的可是你呢。”
  刘觞“……”阿爹的语气好带感,但前提是不要对着你宝贝儿子啊!
  刘觞还是使劲摇头,他唔唔唔的摇头不是为了拒绝刘光,而是为了将自己嘴里堵着的布巾摇出去。
  “呸——”皇天不负苦心人,布巾终于被刘觞吐出去,他的嘴巴撑得差点抽筋脱臼。
  眼看着刘光用火钳夹着烧红的炭火走过来,刘觞急促的道:“阿爹!是我,我是刘觞!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你以为本使会信你的鬼话?”刘光冷笑:“这些谄媚的鬼话,骗一骗天子,还有郭郁臣那个呆子尚可,想要诓骗本使,下辈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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