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田螺夫郎他好宠我—— by作者:山野嘉树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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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秋实拿了手上摸了摸,感觉很有分量感,布质柔软,比之前穿的麻布衣舒服多了!
  郑秋实急忙换上,是一件对襟交领的春衫,上面没绣花纹,但是颜色是郑秋实喜欢的灰蓝色,不艳不俗。
  他穿着衣裳兀自欣赏,想起什么似的跑出去,正巧凌难从外面回来。
  “好看吧?”郑秋实在凌难面前转悠了一圈。
  凌难抱着双臂,上下打量,最后肯定地点点头。
  郑秋实歪头一笑,挽住凌难的手臂走回屋里:“那肯定啊,你选的衣裳都好看!”
  凌难神情微动,会意一笑,目光柔和地示意郑秋实吃早饭。
  早饭是一锅稀粥、几个饼子,外加两个水煮蛋。不知道是不是郑秋实心情好,他感觉这稀粥都香甜了不少,饼子吃起来都是奶香奶香的。
  “这饼子好香啊~”郑秋实拿着瞧了瞧,饼子表面微黄,散发着浓浓的奶香,内里宣软,轻按一下能复原。
  这看起来有点儿像蛋糕啊……而且还是电饭锅蛋糕……
  “这不是饼子吧……像是……”郑秋实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做的啊?不像是能拿大铁锅能做的啊?”
  只见凌难立马低下头,没对上郑秋实的目光。
  郑秋实还想追问,却见凌难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寥寥草草几个大字——
  收拾一下,带你赶集。


第44章 跋山涉水
  短短八字,郑秋实却看了许久,他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准备去镇上了,他好像还没准备好。
  “真的吗?!”他眼睛一亮,露出天真,朝凌难眨了眨眼睛。
  见凌难低头,郑秋实用脚尖踢了一下他小腿,又兴奋地问了一遍:“真的嘛?”
  凌难细长的手指剥着鸡蛋,然后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凌难你简直对我太好了!”郑秋实高兴得没形,说话开始不过脑子,“我真的爱死你了凌难!”
  他连忙塞了几口饼子,嘴上便叨叨着要去收拾东西。
  昨天做的艾粑、茉莉茶叶、香芋山药茉莉西米露都可以带上,之前酿的桃花酒也可以带上,螺肉酱也可以带上两罐……
  郑秋实将要卖的东西摆出来,整整放了一箩筐,他这不像是去卖货的,倒像是卖家的,什么东西都往外拿去卖。
  凌难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跑进跑出。
  “行了!就带这么多!”郑秋实看着满满一箩筐的东西,甚是喜悦,卖出去定能赚到大钱,到时候拿着赚到的钱再买些食材,他就可以做更多的美食了!
  他一定要重做一次爆炒牛乳搭配天选之蕉!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这道拿手甜品不可能会失败了!
  郑秋实朝凌难抛去一个小眼神,十分得意,表示自己已经收拾完毕。
  凌难弯嘴笑了笑,向他走来,往他嘴里塞了颗剥好壳的鸡蛋。郑秋实想起刚才一高兴,连鸡蛋都没吃就忙着收拾东西了。
  凌难确实贴心。郑秋实眯眼笑,心里美美的。
  凌难转身拿起另一个箩筐,往里装红薯山药山芋还有土鸡蛋。
  这些都是家里面的存货,过冬的东西,如今过完春快入夏了都拿出来卖了。
  去一趟古坪镇不容易,去的时候肯定要装得满满当当的,不然对不起一路的跋山涉水。
  去一趟镇上,要翻过两座山,过一条大河,再走上十几里的山路,来回至少需要两天。
  路虽艰远,且两人出发时已然是正午,哪怕是烈日当头,两人也是说走就走!
  “出发咯!”郑秋实兴奋得很,逢人便说去赶集。
  今时不同往日,昨天送了一次东西后,村民们都认识郑秋实了,同他打招呼的人多了许多,皆是夸他艾粑做的香。
  郑秋实沾沾自喜,非要和别人唠两句,耽误了些时辰。
  出了村,人少了,山路不好走,两人走走停停,又耽误了不少时辰。
  好在走过一座山后遇到了一辆牛车,车上堆了半车的柴。凌难拦了下来,扶着郑秋实坐了上去。
  村里有人会用牛车运东西,运气好的话,有时在路上会遇到牛车,村里人外出搭顺风车,可以少走些山路。
  驾牛车的是村里的莫家老六,长得牛高马大,嗓音中气十足:“哟,凌难你们两口子这两箩筐满满当当的,去镇上赶集啊?”
  “是啊!拿点东西去卖,换点钱补贴家用,”郑秋实十分感谢莫家老六,说话亲切,“莫六伯这是砍了半车的柴了?”
  莫老六有些惆怅:“是,砍了一早上,就砍了半车,还不够家用,拿不到镇上卖!”
  看来这莫老六是樵夫。
  郑秋实宽慰他道:“没事,多辛苦几天就够了,毕竟钱也不好赚嘛!”
  柴堆的另一边突然传来懒洋洋又不耐烦的声音:“卖柴能赚多少钱,不如老子我宰头猪。”
  郑秋实一惊,牛车上居然还坐着张屠夫!
  可明明现在是中午了,张屠夫不去看肉铺怎么会在这?
  昨晚张屠夫家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郑秋实心里窜出怒火,忍不住怼人:“那是肯定,毕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什活,不是个暴力的人还干不来!”郑秋实还咬牙切齿强调了暴力二字。
  张屠夫没搭理他,打了个哈欠就没声了。
  郑秋实小声啐了一口。
  凌难看出来郑秋实不对劲,在他手心写:怎么了
  郑秋实怒气未散,咬着牙没回应。
  和这种人载一辆车简直是晦气!
  山路崎岖,一路上颠簸得厉害,好在凌难一直都护着他。
  摇摇晃晃间已然绕过大半座山,莫老六也到了砍柴的山沟子。
  “我到了,还有一段山路才到渡船那,你们自己走过去吧!”莫老六道。
  “好嘞!多谢六伯!”郑秋实手搭着凌难胳膊下车。
  张屠夫跳下牛车,招呼都不打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嗑瓜子乱吐瓜子皮。
  郑秋实见状撇嘴嘁了一声,小声啐骂没礼貌。
  两人东西多,郑秋实怕凌难挑得累,便不快不慢地走着,谁知凌难却是健步如飞。
  郑秋实看凌难脸上堆满笑意,一副兴冲冲的模样,便知他也是想快快到镇上,明知故问道:“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啊?”
  凌难走在前头,回头冲郑秋实展颜一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郑秋实也笑了,追上他步伐。
  两人走得快,不一会便走出了山坳,一条大河横在眼前。
  郑秋实对这条河有所耳闻,应该就是金雷河了,河宽但水不急,河岸处有两根大木桩,上面绑着一条手粗的麻绳,一直连接到对岸去。
  过这河要撑渡船。
  郑秋实正想朝对面大叫一声,这时凌难拦住他,只见凌难放下担子,用竹扁担连敲了木桩三下,过了不到五秒,对面便传来回应声。
  “欸来啰!”声音脆生生的。
  郑秋实正觉着这法子好,都不用费嗓子喊。
  凌难一直站在木桩旁,伸长脖子踮起脚眺望着对岸,背影看起来像只伸长脖子的大公鸡。
  郑秋实觉着好笑,在后面拍拍凌难的背,笑道:“行啦,别看了,撑渡船的都应声过来了。”
  麻绳很快就传来动静,一艘木船跟着撑渡船的人慢慢的漂了过来。
  郑秋实远远便瞧见那撑渡船的人了,背影莫名有些熟悉。
  待人近了,才发现撑渡船的是个哥儿,模样看着不太周正,一张大脸扁平,脸上长着几颗大黑痣,眉心有一颗大痦子,眼尾一颗淡淡的红痣。
  哥儿朝他们挥手,叫声清脆好听:“凌难哥哥!”
  凌难看到这哥儿似乎很高兴,船还没到岸就牵动绳子,帮忙把船拽近。哥儿见到凌难也是很高兴,咧着嘴巴笑。
  凌难将箩筐挑到船上,哥儿看着满满两矿的东西,惊讶无比:“这么多东西!”
  凌难点点头,比划了一下,那哥儿咯咯的笑了起来。
  郑秋实感觉有些不妙,这哥儿貌似和凌难也太熟了吧……
  没想到的是,那哥儿也用手势比划回应凌难,两人像是打哑迷一样交流。郑秋实顿感自己像个外人,他轻咳一声:“咳,那啥走吧,不然赶不及。”
  说罢便先踏上了船。凌难也跟着上了船。
  丑哥儿貌似才注意到郑秋实:“哎呀,你是凌难哥哥的……新夫郎吧……”
  “我……我是……”郑秋实坐在船上,浑身不自在,双手在膝盖上搓了搓。
  丑哥儿坐在他对面,朝他笑:“我叫云崧,你叫什名?”
  云崧……云崧?
  郑秋实呆滞,云崧不就是那个……之前好像听谁说过,云崧和凌难是青梅竹马来着,那人还把他和云崧做了比较,还说云崧比他和凌难更般配……
  难怪凌难一下牛车挑着担子就健步如飞,原来是因为快见到老情人了啊!
  郑秋实还以为他是心急去镇上呢!
  郑秋实一股怒气上窜,越想越气,脸也越来越黑。
  云崧不知所以,好心问:“你、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晕船?可是这才刚上船啊?”云崧不安地看向凌难。
  凌难停下拉绳的手,担忧地看着郑秋实。
  他和云崧对视了一眼,便换云崧拉绳,他坐在郑秋实身边,搂住郑秋实安抚着,嘴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郑秋实知道他在问自己怎么了,郑秋实忍住怒火,抬头对凌难假笑道:“没事,刚上船,有些晕,现在好多了。”
  “没事就好,”云崧松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叫什名啊?”
  郑秋实不想和凌难贴着,站起来,回答云崧:“郑秋实,春华秋实的那个秋实。”
  郑秋实本来想好好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语气冷硬。
  云崧似乎听出郑秋实不太友好的语气,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一种诡异的气氛弥漫在三人间。
  凌难缓和气氛,连忙比划了几下,像是抛出一个话题。
  郑秋实现在压根没心思揣摩他在比划什么,偏过身子看着河面,心里数数还有多久才到对岸。
  云崧一双大手又粗又大,虽是哥儿,力气却大的很,纤绳拽得紧,渡船游得又快又稳。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说话:“是啊,快入夏了,这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这河水也凉快起来啰!”
  凌难比划手势。
  云崧看见后像是打开话匣子:“对了凌难哥哥,你今年端午有空吗?我想去镇上……”
  郑秋实忍无可忍,云崧和凌难交流像是在打哑谜说悄悄话,这让他很尴尬。
  眼见渡船到岸,船还没停稳,郑秋实就抬脚跳下船来。
  云崧见状刚想说危险,却看见郑秋实冷冷的眼神,识相的没说话。
  凌难见状也懵了,看着自己正欲伸出扶郑秋实的手发愣。


第45章 酸菜烧麦
  河岸十米开外便是云崧的家,黄泥墙,黑瓦顶,大门敞开,门口前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竹编筐。
  云崧日日生活在这里,每日便是在两岸之间来回拉船。
  这样的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也不能请病假,还时不时要雨淋日炙。
  郑秋实心底涌出一丝同情,也难怪云崧看着干瘦黝黑,一双哥儿的手又粗又大,和男人一样,估计都没时间和精力保养吧。
  可是他为什么不离开呢?
  “凌难哥哥,夜里不好赶路,你们俩今夜便在我家住下吧。”云崧道。
  不知为何,郑秋实是不太想住下的,一来不方便,二来他也想快点到镇上。
  他和云崧生疏,拒绝的话还得凌难说,于是他向凌难使眼色。
  结果凌难非但没看他,反而朝云崧点点头。
  郑秋实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好啊!”云崧将两人请进屋内。
  屋里陈设干净整洁,一张竹桌,上面摆着茶盏。看得出来云崧是个操持家务的勤劳人。
  “坐,喝茶,跟自家一样!”云崧招呼郑秋实。
  郑秋实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又好奇瞧着周围,感觉这家中空空的,像是一个人住。
  云崧看见郑秋实东张西望,讪笑起来,他的大手在膝盖上搓了搓,解释道:“家里不富裕,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说罢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跑到隔壁房间,拿出一个布袋子,放到郑秋实手边,道:“尝尝这南瓜籽,之前过冬的年货,我炒的,咸香咸香的。”
  郑秋实尝了几颗,南瓜籽炒的正好,香香脆脆的,外面沾有咸咸的香料,吃起来又香又有味。
  “好吃。”郑秋实客客气气的,他之前注意到门口和门后都堆了许多竹编篓,便问:“这竹编篓……”
  云崧抢答道:“哦!我编的竹篓,这不,平时没人过河的时候,我就编点儿竹篓子,赚点儿钱,也来打发打发时间……”
  云崧像是一只惊恐的小猫,又连忙道:“我知道,打发时间针线活更好,绣出的东西赚的更多。”他讪笑道:“但是我手笨,不会绣……”
  郑秋实挠挠头,不知云崧跟他说这些话何意,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感觉云崧很局促。
  这时凌难朝云崧比划了一下:今夜就麻烦你
  云崧笑道:“没事,没事,反正我也不亏!”云崧和凌难说话时的语气切换的快,变得轻松自如。
  凌难用手比划,这次郑秋实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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