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by作者:谷丙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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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断在这里。
  靳敖的视线停留在“夜生活”三个字上。
  他也想有,但是他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准备好,所有幻想中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而已。
  不过现在,这栋空中楼宇已经在地面上搭好了几阶楼梯,不再是完全的空想了。
  他想让他的白哥完全属于自己。
  他垂眸看向窝在被子里安安静静睡觉的白和璧。
  至少现在还不行。
  但是,白和璧迟早是他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会等,就像过去在国外度过的无数个漫长且无趣的日日夜夜。
  在四年的磨砺下,他早就成为了一个耐心的猎人,自然懂得水到渠成的道理,只有等到时机最成熟的时候,他才能一击得手。
  ***
  白和璧一醒来,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家里。
  那些纷杂绚烂的梦境碎片,哗啦啦地被冲进了洪流里,融化在清晨的思绪中。
  白和璧感受着身上宽松而又粗糙的布料触感,鼻尖是他家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柔顺剂味道。
  最明显的难受感,是胸前压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布偶猫甜恬静柔美的蓝眼睛,对方正努力地在他胸口踩奶。
  躺在床上,白和璧举起小爪爪都炸成小花的猫咪,疑惑道:“云朵?”
  布偶猫被人举在空中,很乖地没有挣扎,四肢晃悠,尾巴自然垂下,朝着床上的白和璧甜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床上的人。
  白和璧盯着小猫咪,身体上下很清爽,没有任何不适,除了宿醉后的大脑还有一点酸胀感存留。
  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让代驾先走,自己从车上下来的那一幕,后面发生的事,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他这是喝断片了?那么一小杯酒,就把他给放到了?
  喝酒从来都没有喝得这么醉过的白和璧皱起了眉,昨天晚上回到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既然云朵在这里,那他这是在靳敖家里?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里白和璧的喃喃自语声,推门声响起,突兀的男声肯定了他的猜想。
  “白哥,你醒了?”
  白和璧拍了拍云朵的小脑袋,让它从自己身上下去,这才看到高大的男人推开门,大步流星地朝他而来。
  此时,靳敖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挺着笔直的腰杆,宛如一个坚定的守卫一般站定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搪瓷碗。
  他嘴角线条柔和,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用金属勺子不断搅拌着里面的不明液体,笑着说。
  “大郎,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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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和璧:我们怎么都有握着别人手睡觉的破习惯?
  靳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大家周日见!周日见!


第29章 Chapter 29. 离婚
  白和璧:“……”
  为什么每次见到靳敖,都是在他意想不到的场景之下,这个男人总是做着让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说着意想不到的怪话。
  白和璧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靳敖摸摸鼻子。
  盯了靳敖一会后,白和璧把奇怪的念头抛之脑后,他的眼神被站在床边的男人手上端着的不明液体吸引了。
  他问道:“这是什么?”
  “白哥,你发烧了,这是退烧药,先喝一点吧。”靳敖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他吹散了退烧药上的白色蒸气,感觉不太烫了,才把搪瓷碗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发烧了?”白和璧诧异问道。
  要知道,他可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哪怕是这样的小病小痛都很难在他身上见到了。这还都得益于他假期有空,就会去早起晨练的良好生活习惯,让他有了一副尚可的体格,用于应付高强度的工作。
  经靳敖提醒,白和璧这才发觉,自己除了宿醉过后的必定会有的头疼外,浑身上下的关节还透着一股酸劲,稍微动弹,仿佛生锈的机器重新运作,带着生涩。
  他摸摸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白和璧又问:“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靳敖笑笑:“白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认错了门,还好是敲了我家的门,不然你昨晚就得睡在走廊里了。”。
  他没提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帮他散热降温擦汗的事。一直折腾到凌晨四五点,他才到侧卧简单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又起床给他做早餐,虽然有点累,但见他白哥今早精神好了不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白和璧有些不自然地回应道。
  靳敖站在床头,低着头,用他那双烟灰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高大身躯挡住了从窗台照过来的光:“喝完了药,再拿体温计量个温度,看看烧退了没有。”
  “麻烦了。”白和璧客套地应了一声,他想翻身起床自己去处理这一切,却被男人拦住了。
  靳敖把刚准备起身的人又推回了被窝:“白哥,先别起来,小心着凉,退烧药就在床上喝吧。”
  没等白和璧说话,靳敖自顾自地帮他安排好了一切:“我去给你拿温度计,顺便给你拿几件我的厚外套,今天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降温,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快接近零度了。你现在只穿了我以前的一件旧校服,太单薄了。”
  闻言,白和璧举起袖子,衣服上的嫩绿色花纹映入他的眼帘,他扯着胸前熟悉的校徽,才发现这是S大附中的校服。
  他就说这衣服怎么穿起来这么粗糙。
  摩挲着有些褪色的校徽,他竟有点怀念以前自己的高中时代。
  语毕,男人就低垂着眸子,把放在一旁的退烧药端起来,舀起一勺药液,递到白和璧的唇边。
  白和璧出声本想制止他的行为,说自己又不是个残废,但勺子已经无比自然地伸到了他的嘴边,怕两个人之间氛围变得尴尬,白和璧只好含住勺子,顺着男人的动作一点一点喝下了苦涩的药液。
  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时不时伸出舌尖试探,有时嘴角沾到了黑色的药,又用舌头轻舔掉,像只优雅的猫。
  靳敖对这种一来一回的投喂游戏有些上瘾,他盯着对方润泽的唇瓣,心里好不容易熄灭的的火苗“噗嗤”一声点燃了起来。
  暗骂一声,他动了动腿。
  白和璧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面对这样温柔的靳敖,他心底泛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咬了一口花椒,又酥又麻。
  除了父母,他很少有能接受到其他人如此直白而又细致的照顾,连以前身为伴侣的司青舜都很少对他这样。
  喝完了药,白和璧有些别扭地别开眼。
  “喝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别管我了。”
  靳敖应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五颜六色薄荷糖,稀里哗啦地洒在床头柜上:“吃点糖,清清嘴里的苦味。”
  白和璧看着星星形状的糖果,是自己以前很喜欢吃的那一款,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当成小孩子照顾了,但是他又不肯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细节,的确戳到了他的点上,让自己心情愉悦。
  他用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的一角,不知味地道谢:“嗯,谢谢。”
  “白哥,洗漱用品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直接去浴室里拿,都是刚刚拆封的,很干净,”见人很乖地答应他的话,靳敖站直了身子,扭头去旁边的衣柜里找适合白和璧的外套,一通翻翻找找,将尺寸大小贴合的衣服置于白和璧的身边,“这里是我给你找的厚衣服,等你整理完,就出来吃早餐,我刚刚才做好,现在还放在锅里暖着,我在外边等你。”
  在对方的话语中,白和璧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点头示意,神色自若。
  对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等靳敖出了房门,白和璧才起身把对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展开,披在自己身上。
  衣服上都是他以前常用的薰衣草洗衣液味,这种熟悉的味道会让他不自觉地把这里错认成自己家。
  白和璧穿好了衣服,一丝不苟地扣好扣子,在床上静静坐了一会,伸手在床头柜上随手抓了一颗糖果,撕开包装,盯着里面裹满了糖霜的黄色小星星,把它倒进了嘴巴里。
  他把薄荷糖含在舌上,清新而香甜的薄荷香驱散了嘴里退烧药的苦涩,甘凉的气息直冲鼻腔,让他刚睡醒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将糖用牙齿一点一点碾碎,感受着糖粉颗粒在唇齿间缓慢融化,白和璧轻笑了一声,转身去洗漱了。
  ***
  他自然不会让靳敖这个做主人的等太久,快速地刷个牙,用一次性毛巾随意擦了脸就出了浴室。
  不过等白和璧洗漱完,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他一出房门,就看到靳敖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瞧着桌子上散发着热气的早餐发着呆,样子愣愣的。
  “我洗漱好了。”白和璧打了个招呼。
  看到穿戴整齐的白和璧,靳敖这才回神:“啊,好的,你看看早餐合不合口味,和那天借宿在你家做的不太一样,这次我换了个做法。”
  白和璧的目光聚焦到餐桌上的冒着热气的早餐。
  的确与上次不同,靳敖今早没做西式的早餐,而是选择了更称白和璧心意的中式做法。
  桌子上摆着番茄鸡蛋面,面条爽滑润泽,撒了点细细的葱花,面间散落着大块的牛肉粒,纹理分明,切成小块的番茄被煮得红润而绵密,煎鸡蛋是溏心的,稍稍凝固的蛋黄淌在略微发焦的蛋白上,宛若融化了的暖阳,被炸的酥脆的鸡蛋吸饱了底下的汤汁,诱人的酸甜直入鼻腔,令人食指大动。
  抽开餐桌旁的椅子,自觉坐下的白和璧动动鼻子:“你可以不用等我的,你可以先吃。”
  “没事,两个人一起吃就好了,我也不能让你吃剩菜啊,”靳敖勾了勾嘴角,把陶瓷筷子分了一对给坐在对面的人,“好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再客气了,吃吧。”
  闻言,白和璧也不再客气,接过筷子,开始享用起摆在自己面前的美食。
  今天早上的餐桌上,两个人都格外沉默。
  大家都默契地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除了开头的几句简单的对话以外,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饭桌上只余两人小声吸着面条的声音。
  温热而美味的食物下肚,立刻就将白和璧的身子暖和起来,浑身因发烧而导致的不适,也在胃部的满足下得到了极大地释缓。
  等到吃完东西,白和璧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才有时间问道:“对了,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你出门?”
  靳敖苦笑:“工作挺忙的,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
  “是这样的,职场如战场,”白和璧不自觉地拿出在办公室的状态,但又瞬间意识到对方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青涩的高中生了,又换了种不那么生硬的语气,“现在多努力一点,熬出头就过去了。”
  “嗯,谢谢白哥。”靳敖很乖地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往身边靠近了些。
  白和璧尝试缓和气氛:“……对了,你在国外这几年时间里,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吗?”
  靳敖气息滞了一下,旋即生硬地笑了下:“没呢,这不是在忙工作呢,哪里有时间找对象。”
  话题聊死了。
  白和璧敏锐地察觉空气里的氛围变得更加僵硬了,他垂下眼眸,看不清颜色。
  靳敖也没再开口。
  还好,白和璧眼尖地看到对方的手机上闪过一条信息,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压。
  对方瞥了一眼,目光就定格在那条信息上,拿起手机,神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将对方的严肃的神情收入眼底,白和璧觉得自己这时候也该回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他一边走向门廊,找好了自己的鞋穿上,比了个六的手势放在耳边,“有事找我帮忙,就直接打我电话,不用客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和璧一只手摸到了裤兜里的家门钥匙,笑笑:“毕竟你是我学弟,我也把你当弟弟看,本来是我应该多照顾你,如今倒是你反过来照顾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一句话,客气又疏远,既点明了他们之间如今的关系,又适当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靳敖一瞬间觉得对方看破了自己拙劣的伪装,心下一颤,颇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种被人看透的窘迫,连忙帮人开了门,答道:“没事的,谢谢白哥。”
  “嗯。”白和璧点头,扭头出了房门。
  在他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门后,靳敖还探出个脑袋紧紧盯着他。
  “哥,”靳敖喊道,“你还生着病,注意好好休息。”
  白和璧勾起嘴角:“好,再见。”
  “再见!”靳敖眼睛闪烁一下。
  白和璧关上门,把靳敖的背影关在门外,决定去浴室好好冲洗一下自己昨晚酸胀不堪的躯体。
  但是面对落地镜的瞬间,他又对自己这身沾满了靳敖气味的衣服犯了难。
  下次得找个时间,把这些衣服,连同上次车里落下的那件风衣一起送回去。
  白和璧边脱衣服边想。
  ***
  时间快得仿佛一缕风,谁也抓不到,只消转眼的功夫,就到了白和璧与司青舜约定离婚的日子。
  等到了那一天,白和璧早上起床,还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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