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怎么没见到那位?”
言知尘微微向后与他拉开距离:“一会你就见到了,别着急。”
男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这种借口都已经老掉牙了,我只是想认识你一下,不用那么抗拒。”
言知尘扯出笑脸:“我不是抗拒,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认识。”
吧台的酒保将刚调好的酒推到言知尘面前:“客人,你酒好了。”
言知尘点头:“谢谢。”
男人见状伸手就想要抓他的手,只不过动作还没完成,胳膊就被人牵制住了。
“朋友,搭讪不是骚扰,下次被拒绝后再动手动脚,这里你就别再来了。”
言知尘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就看到梁谦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男人显然没想到中途会有人横插一杠。
“你是谁?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况且什么就是骚扰了?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梁谦渊手指穿过言知尘的掌心十指紧扣,抬手放在男人面前:“首先,你要先搞清楚,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其次,你要学会听懂别人的拒绝,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别自讨没趣。”
男人看到两人紧握的手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他脸色一变,鄙夷的看向言知尘:“有对象还到处勾搭别人。”
言知尘一听怒气上头:“站住,你什么意思?”
男人起身眼中满是不屑:“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既然有男人了,就别到处乱看勾引别人。”
言知尘冷笑一声:“来你说说,什么样的眼神叫做勾引人?”
男人:“挤眉弄眼就是在勾引人。”
言知尘:“怎么个挤眉弄眼法?你现在算不算挤眉弄眼,你现在难道在勾引我?果然不知廉耻啊,知道我有另一半了还勾引我。”
“我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男人着急的怒吼着:“别他妈胡说。”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言知尘笑着转头看向梁谦渊:“亲爱的,你也看到了吧?”
梁谦渊点头:“确实,我也看到了,真不知羞耻,我都站这儿了,他居然还用眼睛勾引人。”
“我没有,那不是勾引人,就是普通的眨眼而已。”男人着急解释着。
言知尘耸肩:“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不会介意的。”
“草,管你介意不介意,那就不是抛媚眼。”男人着急了,吼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懂懂懂,那不是抛媚眼。”
“我cao他妈!”
第 22 章
迎面一个凳子向着言知尘飞来,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经没时间做出反应了。
梁谦渊快一步将他拉开,转身伸手挡住飞来的凳子。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周围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凳子就已经砸在吧台上,上面好几瓶酒掉到地上。
哐当几声巨响,整个酒吧瞬间安静下来。
酒吧内的工作人员连忙赶来,看到是梁谦渊后停下来想要上前的动作。
男人冷静下来后也有点懵了,他没想过要砸人,只是当时气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拿起凳子砸了过去。
跟他一起来的朋友也看到了这种情况,连忙上前拉住自己朋友。
“抱歉,抱歉,我朋友喝多了,他脑子有点不清醒,这里的损失多少我都赔。”
言知尘拉着梁谦渊刚刚挡椅子的手,看到胳膊上泛红的印子,很是心疼的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儿。”梁谦渊将袖子放下,低声说。
言知尘又把袖子撸上去:“没事儿才怪。”
“这里的损失自然也得你赔,但这件事儿不能就这样算了,”梁谦渊冷眼看着男人:“道歉。”
“凭什么我道歉……”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朋友拉住了。
“赶紧道歉,快点。”
男人不明白自己朋友到底在害怕什么,但还是忍气吞声的说了抱歉。
“对不起。”
梁谦渊低头看着言知尘:“如何?”
言知尘此时的心思根本不在男人身上,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梁谦渊抬头这才放过他,不过在两人临走时,还是大声宣布道:“名字记下,以后禁止他们再进入酒吧。”
男人一听瞬间不乐意了:“你是谁啊,凭什么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我就进怎么了?”
梁谦渊哂笑一声:“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进来。”
旁边的朋友实在是看不起去了,松开拉着男人的手:“这踏马是他的酒吧,你说他凭什么,不仅是这个酒吧,以后所有的酒吧你都进不去,因为这整个市里大部分的酒吧都是梁二少的场子。”
“我他妈今天真是有病,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妈的!”
梁谦渊手臂上的伤在回到包厢后变的格外严重,被砸到的地方开始红肿起来。
“楼下发生什么事儿了,这么吵?”章良儒看到梁谦渊后问道:“不是下去接人吗?这么半天才回来。”
梁谦渊拉着言知尘走过去:“发生点事儿。”
章良儒疑惑:“发生什么事儿?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梁谦渊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被人砸了一椅子”
“操!那个长了豹子胆的人,敢在你的地盘拿椅子砸你。”章良儒吃惊一声。
“已经解决了,那么激动干嘛?想要上去打一架啊。”梁谦渊说着就想要将袖子放下来。
言知尘死死地抓住不让。
“对啊,我都好久没打……”话才刚说,就看到对面两人拉拉扯扯的摸样,剩下的话便咽进肚子。
“还是有点严重,有药箱吗?得上点药。”言知尘看着那发红的印子说。
“没事,这点伤明天就好了,”梁谦渊不在意的说,转头却正好和言知尘的眼睛对上,半秒钟不到他妥协了:“上,必须上。”
侍应生很快就将药箱拿到了包厢,章良儒见状没少笑话他。
不过梁谦渊是谁,那脸皮厚的还能让别人嘲笑了?
“你就羡慕吧,嫉妒吧,你个单身狗。”
章良儒不服气:“我就现在单身,你等我有女朋友的。”
梁谦渊切了一声:“就你那被女朋友甩掉的速度,可能等不到受伤就又单身喽。”
“草,梁老二,戳人不戳短,你会遭报应的。”章良儒说得咬牙切齿。
胳膊上的伤口在上药时隐隐有些发痛,他低头看去,就看到言知尘一脸认真的摸样。
眼睛看着,另一只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摸在他的头上。
“刚洗过头?”
言知尘拍头上的手:“没有,昨晚洗的。”
梁谦渊看着自己的手,低声笑了出来。
言知尘莫名其妙的抬头看去:“笑什么?都受伤了还有心情笑。”
“哎呦,好疼好疼,”梁谦渊夸张的表情,大声喊着:“快吹吹,超级疼的。”
言知尘一个白眼翻过去,将药膏放回药盒,把他的手臂一甩,坐到了远离他的地方。
梁谦渊见状挤了过去:“离我那么远干嘛?我是真的疼嘛。”
言知尘再次向旁边挪了挪:“别挨我太近,我嫌丢人。”
梁谦渊眯眼一脸坏笑地继续挤上去,双手搂住他的腰,让他没办法再向旁边挪动。
“松手。”言知尘拍着腰间的手。
“别啊,我再丢脸不也是你合法的老公吗?你躲的再远都没用的。”梁谦渊将头撑在言知尘肩膀处,眼睛向上看着他的脸。
皮肤是真的好,光滑诱人,忍不住都想在他脸上来一口。
再想咬也只能想想,真要咬下去,今晚他可能就别想回家了。
言知尘实在是受不了他这黏人的劲儿,整个人和树懒似的,紧紧地贴着他。
“能不能坐好,你是得了软骨病吗?”
梁谦渊笑着抬手捏了捏他生气的脸,直起身子坐起来:“喝酒,这些都是今天刚到的新酒,都特别香,你尝尝。”
言知尘不懂酒,反正在他概念里,酒都是一个样子的,也没有好坏之分,他尝不出来。
梁谦渊端了一杯放在他手上:“尝尝,这是最好喝的一款,味道美极了。”
言知尘低头看着只有一个杯底的一口酒,不解的回过头去。
梁谦渊见他这副摸样,就知道他平时没有这样喝过酒:“喝酒和喝茶一样,要小口细品里面的味道。”
言知尘都不等他把话说完,仰头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额……”梁谦渊本想要询问味道的话堵在了嘴边:“算了,我现在是在对牛弹琴,别喝太多,这酒后劲很大。”
言知尘嘴上答应的很快,动作却并未像是听到的意思。
酒杯倒满,端起后就是一大口。
这瓶酒的味道确实比他之前喝过的所有酒都要好喝很多,味道甜甜的还有淡淡的花香。
就因为这好喝的味道,让他忘记了刚刚梁谦渊的嘱咐,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等梁谦渊反应过来时,酒瓶内的酒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底。
包厢内其他人见他喝的这么猛都惊呆了,这不是来喝酒的,这是来把自己灌醉的。
梁谦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将剩下的一点喝掉:“你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喝多,就那么点酒,我怎么可能会喝多。”言知尘说话时眼睛不停的乱瞟,张嘴满口都是酒味。
梁谦渊叹了口气,本来这酒的度数就很高,他这样猛的喝下这么多,不醉才怪呢。
“他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他弯腰搂住言知尘的腰,用力将人拎起来。
“哎呦~”言知尘转身抱起梁谦渊的手臂:“它还在手上,你不能用它,它会疼的。”
“噗呲—”梁谦渊没忍住笑出来,伸手稳住站不稳的言知尘:“行,不用它,你来左边,抓住我左边的手臂。”
言知尘呆呆地点头,扒着他的身体从右边换到了左边,随后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醉酒后的言知尘,十分的乖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路上不吵也不闹的,乖乖的抱着他的手臂。
代驾将车开进车库后就离开了,车内的言知尘已经抱着梁谦渊的手臂睡着了。
梁谦渊看着他熟睡的摸样,不忍将他叫醒,转身将身后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小心的将手臂从他怀里抽出来,起身将他从车内抱出来。
从车库到家,言知尘都没有醒来,然而到家后刚将他放在床上的一瞬间,他突然睁开眼睛,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双手双脚就往梁谦渊身上趴着。
“哎,”梁谦渊整个人顺着言知尘用力的方向摔倒在床上:“小心点。”
言知尘双手双脚紧紧地缠住梁谦渊,眼睛瞪得超大,嘴巴微微撅起:“不准走,敢走我打断你的腿。”
“嘿!”梁谦渊看着他这幅模样笑了出来:“你个小醉鬼,还和我耍起狠来了,我不走,我帮你把衣服脱掉,不然会睡的很难受的。”
言知尘摇头:“不要,就这样睡。”
梁谦渊捏住他的鼻子:“你喝醉了这么黏人的吗?也不知道你明天起来还能不能记得今天的事情。”
言知尘呵呵傻笑着:“记得,记得,抱着睡。”
梁谦渊放弃挣扎,伸手将他抱在怀里:“行,都依你,抱着睡,希望你明天不会将我踢下去。”
言知尘得偿所愿,乐呵呵的抱住梁谦渊的脖子,抬头快速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这一个吻,让梁谦渊愣在那里,垂眼看着言知尘通红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唇舌之间纠缠着,呼吸之间交换着彼此的味道,这一吻和婚礼现场的吻是不同的,这是更加热烈的,更加主动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双唇分开,两人的呼吸声变得急促,眼睛却依旧还在看着彼此。
随后言知尘的眼皮耷拉下去,很快便睡了过去。
梁谦渊轻声笑着,抬手擦掉他嘴边的水渍。
第 23 章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进屋内,直直的照射在言知尘双眼上。
瞬间,一个阴影袭来,赶走了那刺眼的阳光。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了一只手悬在他的上空。
“我去!”他整个人被惊醒,身体像弹簧一样跳起,瞪大眼睛看向床上的人:“谁让你进来的?!”
梁谦渊支着脑袋坐起:“亲爱的,你这话说的,让我很伤心啊,明明是你昨晚抱着不让我走的,现在怎么开始指责我了,我会伤心的。”
“额……”言知尘看着梁谦渊,想要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可剧烈的头疼让他根本没心思去想昨晚的事情。
梁谦渊连忙起身,伸手帮他揉着头:“昨天喝那么多,很疼吧?一会我帮你弄点解酒汤喝,好点了吗?”
言知尘点点头,再次躺倒在床上:“你那酒的酒劲儿这么大,我怎么没见你喝醉过啊?”
梁谦渊起身从衣柜内拿了换洗的衣服:“你见过啊?我们结婚那天。”
“还真是,”言知尘揉着脑袋:“头疼不想起来。”
梁谦渊笑着回头:“躺一会吧,我洗个澡就帮你弄饭,一会你也洗洗,身上都是酒味。”
“知道了,”言知尘转头看向他:“你这张脸果然长错了,你其实是个老妈子吧?”
梁谦渊上前捏住他的嘴:“闭嘴吧,头不疼了。”
“疼。”
醒酒汤梁谦渊是专门找大厨学过的,当年也算是他心血来潮吧,想着他经常喝酒,这东西总是能用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