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如何能走的长远。
“李家出一个诈骗犯,这可是个大新闻,老爷子会很难接受吧。”孙兮冷笑。
李兴志见梁家人仿佛大伞一般的将言知尘围在中间,再看看旁边一脸愤怒的钱有秦,他便明白,此时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李家,他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绝对不能在这里落下。
“说什么诈骗犯,太难听了,那些钱真的只是替知尘存起来了,今天本来想说带来给他的,这不是来的时候太匆忙了,这样吧,三天之内我一定将这份钱打给知尘如何?”李兴志讨好的看着梁国语说。
梁国语:“这事儿你得问知尘。”
李兴志又看向言知尘:“知尘,叔叔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一定将分红全部还给你。”
言知尘还是第一次看到李兴志吃亏的摸样,那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
“我相信叔叔肯定会说到做到的,叔叔怎么能是那种贪财的人呢。”
“对对对,”李兴志连忙表态:“这笔钱本来就是你的,我怎么可能贪下。”
事情到这一步,周围人好像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圈内谁不清楚谁是什么样的人,不用详细说便也明白其中的事情。
李兴志最后慌乱的拉着杜艳丹和李茹荷离开宴会厅,那个背影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周围围着的人,此时再次围到梁家人身边。
梁谦渊拉着言知尘也转身坐了回去:“刚刚欠条还在吧?”
言知尘点头,从口袋内拿出刚刚李兴志签的那张股份的欠款:“还在。”
梁谦渊笑了:“好好收着,别人给的,以后可是要要回来的。”
言知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跟个老狐狸似的。”
梁谦渊:“老狐狸是钱总吧?”
言知尘再次回头,就看到钱有秦正同其他人说说笑笑的,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怒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银行卡。
“我应该谢谢钱叔的。”
梁谦渊:“以后多的是机会。”
宴会中的这点小插曲并未给这场宴会带来任何改变。
但对于李家来说就并非这样了。
李兴志到家后怒气未消,转身又给了杜艳丹一巴掌:“你个贱女人,我让你说话了吗?现在变成这样你开心了?”
杜艳丹捂着脸委屈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我不知道会这样。”
李兴志恼怒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有什么用,要知道你会这样,当初我就不应该娶你。”
杜艳丹一听恼怒的抬头看向他:“李兴志,你什么意思?你嫌弃我?你以为当初我愿意嫁给你?当初刚刚进门的时候你怎么和我说的,结果你又是怎么做的?从外面给我抱回来了一个孩子,你以为你有多好。”
“杜艳丹,我有没有说过,不准提这件事?”李兴志怒吼。
“我就说怎么了,小情人是忘不掉是吧?就连她的女儿你都这么宝贝的宠着,是把女儿当成她了吧,你恶不恶心。”杜艳丹受够了,这么多年扮演贤妻良母的角色。
李兴志抬手又想要给杜艳丹一巴掌,可杜艳丹又怎么会让他如意。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而站在旁边的李茹荷早就被两人的对话吓的不知所措。
李家夫妻二人在家打起来的事情很快就在圈内传开。
前因后果是如何自然也会随着这件事传开。
李家自此名声一落千丈,甚至有不少人为不得罪梁家和钱有科技,而选择远离李家。
李茹荷这两天过的也并没有好到哪里,自从知道自己是小三所生的孩子后,她心情乱的要死,想要找好友喝酒解闷,结果全都躲着她不愿和她接触。
这样的情况让她变的更加烦躁,日日都泡在酒吧,整天浑浑噩噩不愿意回家。
连续几天没有回家的她,并没有等到任何人的关注。
李兴志此时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那么大数额的钱他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任何办法,可这些钱却又不得不拿,不然李家信誉失掉是小事,城东那块地找不到投资商是大事。
今年李家将所有的资金都压在了城东的那块地上,他没办法承担这么大的损失。
杜艳丹一直都知道李茹荷已经三天没回来了,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话既然都已经捅破,她又何苦整天装作慈母呢。
婚礼过后,梁谦渊以此为借口,从家中再次拎来了两大箱的生活用品。
“你是准备鸠占鹊巢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言知尘看着他那两个超大的皮箱,再回头看看那不算是很宽敞的客房,严重怀疑这些东西根本放不上。
梁谦渊轻松的将那两个皮箱提进屋内,随后关门。
“不是我愿意的,是咱们家母上大人,把我赶出门了,你知道她赶我出来的时候说什么吗?”
言知尘上前帮忙:“什么?”
梁谦渊一听来兴趣了,手指捏成兰花指,嗓子也变的超细:“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儿子了,这嫁出去的儿子如同泼出去的水,家里已经容不下你了,滚吧!”
“听听,多么无情的话语,有他这么对待自家儿子的吗?”
说着他还有些义愤填膺的拍着箱子,要不是那个箱子结实,就他那个手劲儿,箱子早都开裂了。
言知尘捂脸,想笑却又不得不憋着。
“想笑就笑,憋的不难受啊?”梁谦渊张开双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哪儿招你笑了吗?”
言知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让你学,没让你超越,怎么还翘起兰花指了。”
“不翘起来怎么能表现这是咱妈说的话呢。”梁谦渊将那两大箱子推到客房门口,并未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看向言知尘。
言知尘敏锐的察觉到他可能在打什么小九九,连忙开口:“不行,拒绝。”
“嘿,”梁谦渊脸色耷拉下来:“我都还没说话呢,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用说,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言知尘上前堵在主卧门口。
梁谦渊见状最后还想要挣扎一下:“你衣柜那么大,我这些宝贝衣服都不能挤,你就可怜可怜它们吧,不然他们会哭的。”
言知尘失笑“衣服会哭,我没见过,正好你让他哭一个。”
“嘤嘤嘤,”梁谦渊上前拉住言知尘的手,嘴里发出让人背后发冷的声音,随后指着箱子一脸认真的说:“你听,它在哭。”
言知尘双眼瞪大,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
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他此时震惊的心情。
第 21 章
“谁在哭?”
梁谦渊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两个皮箱,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它在哭。”
“梁谦渊,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不会脸红吗?”
言知尘此时真的很想捏一捏他的脸皮,看看到底是有多厚才能做到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来。
“你刚刚没听到吗?”梁谦渊嘴角勾起笑容:“我让他再哭一次给你听?”
言知尘连忙摆手:“不用,我听到了,也允许了,主卧衣柜给它用。”
梁谦渊心中十分喜悦,嘴角用力抿着,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笑容太过嚣张,怕言知尘会突然反悔。
言知尘让开主卧门口的位置,看着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看到他打开衣柜放衣服时,突然开口问:“它半夜不会突然哭吧?”
“啊?”梁谦渊手拿着衣服疑惑的回头,随后噗的一声没忍住大笑起来:“你有病啊。”
言知尘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有病的是你吧,谁他妈还给衣服配音的。”
梁谦渊:“那你他妈居然还问我会不会哭,它晚上会哭,还会跑出来和你睡一张床呢。”
言知尘:“它敢,撕碎它。”
梁谦渊:“太残忍了。”
主卧的衣柜确实大,两大箱的衣服放进去后,居然还能有富余的空间。
“你的衣服也太少了,下次带你买衣服去。”
言知尘抱手站在他身后:“我又不出门,买那么多衣服也是浪费。”
梁谦渊关上衣柜,走他面前:“干嘛整天都待在家里,闷死了,以后多跟哥出去见见世面不好吗?”
言知尘拒绝:“不用,你的那个世界,我不想见识。”
梁谦渊手支撑到门框上,脸向言知尘靠近:“这你就对哥不是很了解了,哥的世界不只有酒吧的花花绿绿,还有大自然的花花绿绿。”
“还大自然的花花绿绿,你直接说花花草草不更好。”言知尘歪头躲开他的手臂,靠在了另一边的门框上。
梁谦渊笑着,翻身也跟着靠在门框上:“正好过两天有兄弟约着爬山,出去走走?”
言知尘思考着,其实他是有点心动的,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脑袋里每天都会想很多的事情,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可听梁谦渊的口气,人好像挺多的,他很不喜欢和一大群陌生人相处,本来是准备放松的心情会变的更累。
梁谦渊看透了他的心思:“放心,只是一块儿去,并不会一起爬,各自选择上山的路。”
言知尘摸着下巴犹豫很久,最终还是点头了:“我去。”
梁谦渊嘴角勾起,笑着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真是太可爱了,我们家可爱的小宝贝。”
“呕~”言知尘反手一掌拍他后背:“少恶心人,多给别人留条活路。”
最终李兴志并没有将钱凑齐,但也将一部分钱都打到言知尘的卡上。
看着卡上多出来的几百万,言知尘心中却并没有太多欣喜,这些钱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却白白被李家拿走这么多年,光是利息都够李家吃喝不愁了。
手机有短信传来,是梁谦渊在和他报备今天的行程。
其实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论他做什么都不需要同他报备,但梁谦渊却选择什么都没听见,继续每天和他报备这一切。
也是因为这些报备短信,他明白了梁谦渊是有多喜欢在酒吧待着。
不管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晚上的时间基本都会留给酒吧。
言知尘是不太喜欢他这种生活的,况且酒精并不是一个好东西,喝多了对身体的危害也很大。
不过这些他都只能做到提醒这一步,却并不能过多地干涉他的生活。
—在酒吧,晚上会晚点到家。
言知尘看着这条短信,眼角余光看到放在桌上的银行卡,鬼使神差的给梁谦渊发了一条消息。
—在那个酒吧?
—?你要过来?请呀酒吧,205号包厢。
两人聊天停留在这条消息上面,梁谦渊端起酒杯,思考着言知尘的意思。
“是要来还是不来啊,给个准消息啊。”
旁边的章良儒见状将脸凑过去:“老公查岗了?”
梁谦渊收起手机:“还用他查岗,我会自己报备。”
“呦呦呦,又和我们炫耀了,有家室了就是不一样啊。”章良儒啧啧两声。
梁谦渊笑着,也不反驳他,倒了杯新到的酒,抿了一小口,确实香。
请呀酒吧位于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是附近几座城市内最大的一家酒吧,光一个酒吧就占据了一栋楼的三层。
言知尘推门进去,哄闹的音乐声,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刚进门,脚都还没站稳,就有人端着酒杯走上前来。
“新来的?喝一杯?”
男人下身一条紧身皮裤,上面一条将他胸前的肌肉全部展现出来的白色衬衣。
他后退两步,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穿搭,不过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居然在期待梁谦渊穿上这么一身的模样。
“草!”他连忙摇头甩掉脑海中那个邪恶的想法。
对面男人看他这副摸样,也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端着酒杯转身走了。
穿过吵嚷的人群,他寻找着上楼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却被楼下的侍应生拦住了去路。
“先生,二楼是会员制的,请问您有会员吗?”
言知尘摇头:“没有,我找人。”
侍应生:“没有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你找谁可以打电话让他下来接您。”
言知尘掏出手机,耳边依旧充斥着轰炸般的音乐,停下准备打电话的手,编辑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等待的时间,他坐在吧台问酒保要了杯酒,他分不清这些酒的好坏,他甚至很少会来这种地方,只是让他随便做一杯。
在等待的时间,他认真观察着酒吧内的一切。
舞池内劲歌热舞,上面跳舞的几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练过的。
几人的热舞带动着舞台下的人群都分外的兴奋,不一会就有人爬上了舞池,随着自己的节奏扭起来。
“舞蹈好看吗?不上去一起跳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言知尘的思绪,他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了个人。
“没兴趣。”言知尘撑着脑袋依旧盯着舞台上的人看着。
那种无所畏惧的疯狂,那种不畏惧任何目光的随心,让他眼睛难以移开。
“不是没兴趣,只是不敢一个人过去吧,我陪你去,”男人微笑的看向他:“正好我今天是一个人,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包括晚上。”
言知尘转头就看到男人意味不明的微笑:“不用,我今天不是一个人,抱歉。”
男人并未因此放弃,这种场合内他什么人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