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 帝心—— by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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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札勒心满意足地带着圣旨还有虎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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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那日离京之后迅速带着军队前往蒙古,在到达蒙古边界时,遭遇蒙古大军围截,隔着护城河,气氛紧张。
  燕王传来的急报震惊了整个朝堂。
  “前线急报!”
  “报!敌军对我方军队的行踪了如指掌,疑似有人给敌军泄露情报。”
  “报!我方粮草位置遭遇敌袭。”
  “报!敌方侵入我方!”
  “报!”
  厉时琛大怒,“竟然敢通敌卖国?!”
  “陛下,此人其心可诛!”
  “陛下,请严查此事,若是有人卖国,此子不除,定是后患无穷!”
  “此等奸细,乃我朝祸患!”
  朝中奸细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还未等真相查明,前线又传来急报。
  “陛下,蒙古如今内乱,王驾崩了。”
  “二皇子阿札勒手持圣旨继位,大皇子巴木泰想要逼宫!”
  “报!”
  “我方粮草再次被截,后方失守,我军军心溃散,燕王受伤下落不明!”
  厉时琛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血色褪尽,“再探!”
  连朝堂上的大臣都十分惊愕,怎会如此?
  若是前线崩溃,燕王失踪,那么蒙古岂不是可以反咬一口?
  不少大臣十分惊骇,钟老有些腿软地跪在地上,“请陛下快速做出决断,让林放大将军速速支援前线。”
  随着钟老跪下,朝堂上其余大臣都跪了下来。
  “请让林放大将军速速支援前线。”
  只有谢景玄挺直腰板,站在最前方,“陛下,林放大将军不能离开边疆,臣请旨,前去支援燕王!”
  谢景玄出声,让不少大臣将目光看向了他,交头接耳起来。
  “林放将军不能去啊,若是他一走,边疆必定大乱!”
  “我朝武将竟在关键时候拉不出一个来?”
  “那是因为陛下已经不在边疆了啊,若是陛下还在边疆,林放将军就可以前去支援燕王了!”
  “你快闭嘴吧,陛下怎能去前线支援,若是发生……呸呸呸。”
  “太子还小,陛下可不能走啊。”
  “可小谢大人从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啊,燕王亦是如此,想来才会兵败。”
  “小谢大人文武双全,定能起死回生!”
  “这带兵打仗可不是儿戏!”
  “那你去!现在除了小谢大人还能有谁?”
  不知何时开始,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几位大臣不管不顾地各持己见吵了起来。
  厉时琛:“好了,都给朕闭嘴!”
  听到陛下怒斥的声音,在场的诸位大臣才想起来这里是金銮殿,他们此时正在上朝!
  人声吵杂的殿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厉时琛目光锐利,扫视着场内的所有人。
  厉时琛落在谢景玄的身上的目光顿了顿,“谢景玄。”
  谢景玄微微一笑说:“臣在。”
  厉时琛:“即刻前往前线支援,将燕王平安地带回来,朕会调动大军前去支援,务必取得胜利。”
  谢景玄:“臣遵旨。”
  厉时琛将宫中的军队调去护送谢景玄。
  三日后。
  厉时琛正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王公公端着一杯参茶缓缓走来,小声说道:“陛下,厉景逸的私兵已经将整个皇宫包围了。”
  厉时琛睁开眼,接过茶盏,淡淡出声:“太妃还有皇子和公主都安顿好了吗?”
  王公公回道:“目前都很安全。”
  “其他人呢?”
  “奴才吩咐他们躲远些了。”
  厉时琛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躲远些。”
  王公公眉眼一弯,淡笑道:“陛下说笑了,奴才怎会离开陛下身边。”
  厉时琛冷哼一声:“待会躲远些,这么大年纪了,若是伤着了,那可就不好受了。”
  王公公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厉景逸手里持着剑,一步一步走进了大殿。
  大殿只有厉时琛和王公公二人。
  厉景逸有一瞬间的错愕,还有一丝不安,但又很快地压了下去。
  厉景逸看向厉时琛开口:“你好像毫不意外,甚至很镇定,为什么?”
  军队远在边疆和蒙古,身边甚至没有用得上的人。
  谢景玄此时也离京城很远。
  厉时琛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为什么呢?亲爱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
  想写一万字的,但是明天要上班,只能分开啦!


第89章
  七月。
  大小摊贩在城门口吆喝, 城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忽然感觉到地动,卖小食摊的老板赶紧护住炉子, 生怕地动把炉子给损坏了。
  一旁卖豆腐花的大婶说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忽然城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大批的骑兵呼啸而过, 地面都随之而震动,骑兵的方向直指皇城。
  百姓连忙闪躲,生怕被马匹碾压在地。
  “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骑兵的速度太快, 巷子两边皆是百姓的摊贩,导致百姓只能狼狈地逃离此处,场面十分混乱,骑兵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大队的人马, 浩浩荡荡冲入城内,分为无数个小队, 冲向朝中重臣的宅院,将这些大人一一扣押。
  百姓见状赶紧关好门闩, 躲在家中,生怕被殃及鱼池。
  茶楼酒肆见状, 立刻关上了大门, 百姓躲在茶楼酒肆不敢大声说话。
  原本热闹市井的街市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叛贼来的十分突然, 打了所有人一个束手无策。
  眼下, 京中大部分的军队都调离了,整座皇城就像一座空城。
  外面的军队正到处搜罗朝中重臣, 钟老此时就在花满楼与谢老二人对饮, 两人就在包厢之中。
  听闻外面闹哄哄的, 谢清禾悄悄走到窗边掀开帘子一看,外面四处都是官兵。
  谢清禾赶紧拉下了帘子,紧张地看着钟老说道:“你快来看!外面被官兵包围了,老夫看这些官兵的衣着打扮绝不是宫里的人!”
  钟老连忙跑来看了一眼,神情凝重,“有人想要起兵谋反!”
  “糟了!”
  “宫里!”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脱口而出,脸上的表情十分担忧。
  花满楼的掌柜第一时间关上了茶楼的大门,让茶楼的伙计一起用桌子将大门顶住,然后让其他食客躲在厢房里面。
  掌柜松了一口气:“大家暂且先躲躲,也不知道要熬上多久。”
  “多些掌柜救命之恩。”
  “是啊,也不知这叛乱何时才能结束。”
  有些食客自动自觉摆上几壶好酒和花生米,开始耐心等耐。
  一位外地来的兄台见状,原本害怕的心思少了几分,反而十分好奇,“兄台,外面都是官爷,两位是如何做到心平气和,淡定饮酒的?恕小生唐突,不怕两位兄台笑话,小生现在还在腿软。”
  正在饮酒吃菜的那位男子一听他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京城本地人,忽然乐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位小公子是外来的吧?”
  书生点点头,说道:“在下是前些日子上京赶考的书生,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内心慌乱不已,害怕至极,看见两位兄台如此淡定,实在是不解。”
  男子憨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京城的这几十年间,特别是新帝继任前后的那几年间,谋反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儿,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皇孙贵族,起兵谋反。”
  “与其害怕担心,不如坐下来一同饮酒吧。快的时候也就一天半天,慢的时候说不定三天两夜都有可能。反正到最后要么天下易主,要么叛贼被拿下。”
  “怎能如此儿戏?!”闻言,书生皱眉,“当今圣上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除贪官、修主路、减田税,桩桩件件皆是造福百姓,为何要反?”
  “这位兄台说得没错!”
  “如今我等跟随陛下的脚步,吃得饱穿得暖,手里还有闲钱。”
  其余人也一同起哄,谈论声之大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快速将门打开!”
  食客们吓了一跳,赶紧逃窜。
  见打不开酒楼的大门,官兵用大刀将一旁的窗户砍开,为首的官爷破窗而入,打量了一下四周,喊道:“你们中间可有朝中大臣,将其交出,可饶你们不死!”
  掌柜连忙说道:“这位官爷,这些食客都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来的朝廷命官?”
  为首的男子冷笑一声,喝道:“上去搜!”
  “是。”
  “慢着!”钟老和谢老从楼梯口缓缓走下来,钟老看着眼前的官爷说道:“本官跟你走一趟便是,别惊扰了百姓。”
  官爷笑了两声,说:“两位大人请跟小的走一趟吧。”
  “来人,把两位大人押进皇宫!”
  “是。”
  等官兵带着两位大人走远之后,外面的军队也随之撤离。
  百姓们挤向门口,担忧的看着两位大人的背影。
  皇宫。
  太监和宫女缩在一团,旁边是一些官眷,被重兵看着。
  “走。”
  一位小姐被官兵推倒在地,康王世子顿时大怒,站起身来骂道:“你们到底想要如何?!”
  没人回答他的话,旁边的几位少爷拉了一下他袖子,小声说道:“世子爷,算了,还是好好坐着吧,免得一会惹怒了这些人还要遭受皮肉之苦!”
  康王世子抓了一把头发,十分懊恼地说着:“也不知是何人,竟敢谋反!谋反就算了,干嘛非要将我们捉起来,是想拿我们威胁陛下吗?”
  听闻此话,让不少官眷都直接白了脸。
  若是以他们性命要挟逼迫陛下,届时……
  钟老和谢老走进皇宫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们的家人都被官兵扣留在此地。
  看见二人的身影,不少大臣连忙喊道:“大人,这……这可是何缘故啊?”
  “怎么会突然发生叛乱?”
  “这可是逼宫谋反啊!”
  “是否与那通敌卖国的叛贼有关?!”
  钟老摇摇头,他也不知这造反的人究竟是谁。
  “眼下皇城的军队都被调离了,那我等岂不是……”
  “陛下怎么办?”
  “陛下如今还在金銮殿上,不知可有受伤?”
  一旁的大臣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陛下武功盖世,那贼人怎会是陛下的对手。”
  “可陛下身边现在也不知还剩多少人,若陛下只有孤身一人,那该如何是好。”
  大臣们逐渐平静下来,看向金銮殿的方向,为陛下祈祷。
  希望陛下能成功抓下叛贼臣子。
  但是如今皇宫已被重兵包围,他们甚至是插翅难逃。
  那叛贼知晓我军动向,也知朝廷上的大小事,手伸得很长,叫人害怕。
  而金銮殿上,厉景逸站在大殿中央,看着龙椅上坐着的厉时琛,眸光微沉。
  这句“亲爱的弟弟”让厉景逸内心起了波澜,此事乃是绝密,世上知道此事的人都被他一一处理掉了,为何厉时琛还会知道,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
  “你是怎么知道的?”
  厉时琛闻言,轻蔑地笑了一下,看着厉景逸嘲讽出声:“狸猫换太子这种戏码,也亏平西王能想得出来。让江南舞姬养自己儿子,自己却来替先帝养孩子,他图什么?”
  厉景逸忽然笑了一下,说:“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惜了,朕并不感兴趣。”
  厉景逸闻言,面容带了几分薄怒。
  厉时琛扫视了他一眼,笑道:“你别急啊,朕不想知道而已,但是有人很想知道。”
  “出来吧。”
  听到殿里还有其他人,厉景逸立刻戒备起来,抬了抬手,身后的弓箭手立刻瞄准了前方。
  白烨煜脸色发白,眼眶通红地从柱子背后站了出来,含恨地指着厉景逸说道:“所以你才是那个先帝流落在外的子嗣,那我是什么?陛下所说的狸猫换太子又是何意?难不成是有人将你我调换了身份,你才是我,我才是你对吗?”
  白烨煜这番话说得极为混乱,就像他现在已经陷入慌乱之中。
  厉景逸冷冷地看着他,笑道:“既然陛下想让我来告诉你,那我也可以为你解释一二,就如你所说,你真正的身份是平西王之子,而我的身份才是先帝的血脉,听懂了吗?”
  白烨煜声音嘶哑,艰难地开口:“我母亲知道此事吗?”
  白烨煜的母亲是位美丽温柔的女子,虽然作为歌舞坊的头牌,但是遇见当年微服出巡的先帝时,还未经人事,虽然妩媚但是青涩感十足,先帝对她起了兴趣,把她带回了江南的院子。
  可惜好景不长,作为皇帝不可能长久地与美人寻欢作乐。
  先帝当时与厉时琛的母后十分恩爱,对于这桩一夜风流的韵事自然不可能透露,他当时也没打算要将美人带回来京城,再加上朝廷急事,先帝就急匆匆地回到了京城,将美人彻底忘记在了江南。
  白烨煜的母亲并不知道先帝的身份,她怀着孩子等待先帝归来,就像是等待那出远门的夫君,每日每夜都在期盼着。
  直到那日,她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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