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挑起女子的下巴,倒是十分好奇,“小娘子竟然知道本王?”
“燕王殿下骁勇无双,谁不知道殿下的名讳?”
燕王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女子衣不蔽体,柔弱无骨,给燕王殿下轻轻揉按颈肩,看到燕王不说话,便主动寻找话题。
“殿下,这次要留在京城许久?妾身可舍不得你走。”
燕王眼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笑道:“舍不得就跟本王回巴蜀。”
“讨厌,燕王又在说笑了,王爷在巴蜀妻妾成群,妾身要是到了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跟姐姐们争宠呢。”
燕王拍了一下女子的脸,说:“那留在京都伺候好本王,把本王伺候好了,重重有赏。”
“那妾身在这里谢过殿下。”
看着燕王闭上眼睛小憩,女子眉眼带了几分着急,故意提起:“殿下有所不知,这阵子京城可是特别热闹。”
燕王:“有何热闹?”
“妾身听闻,白烨煜有意归顺于殿下,只要殿下……”
燕王忽然掐着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几次三番想要试探本王,你是谁派来的?”
“白烨煜还是……?”
女子呼吸极为困难,听闻那个人的名字,瞳孔一缩。急忙想要解释:“妾身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燕王冷笑一声,捏着女子纤细的脖子不断用力。
“说!”
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闭上眼,咬开了藏在嘴里的毒药,七窍流血而死。
燕王有些惊愕,愤怒地拂袖而去,这京城果然像十四所言,底下还有条大鱼久久未落网。
只是燕王不知,他竟然被人摆了一手。
燕王杀死青楼女子一事,在京城快速传开,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此事。
厉时琛坐在御书房,看着低头认错的燕王。
“……”
“你是猪吗?”
燕王试图为自己洗清嫌疑,“那日臣明明看见她是服毒自尽,怎么就变成是臣杀死了她,这青楼老鸨竟然诬陷臣!”
此事不断地发酵,渐渐地有声音传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作为亲王的燕王殿下,更应该承担责任。
在朝堂上,甚至还有大臣劝谏:“陛下,燕王一事引起民愤,长久下去,恐怕百姓对皇室的信任不复存在。”
谢景玄出列:“陛下,此名女子几次三番想要查探朝廷相关的信息,在被燕王发现是探子之后服毒自杀,甚至那名女子在死后当天就被老鸨送去火化,尸骨都随之销毁,根本无法查证。青楼的老鸨三缄其口,想必其中必有缘由。”
“若是有人想要加害于燕王,此人其心可诛。”
也有大臣提出分歧:“若是燕王不处置,如何平息民愤!”
谢景玄:“现如今有人故意陷害燕王,仅凭老鸨一面之词就要处置亲王?未免太过儿戏了些。”
厉时琛冷冷地说了句:“都闭嘴,此事自有朕的打算,退朝!”
御书房内,厉时琛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谢景玄见状皱着眉,提议道:“陛下,不然把燕王关进大牢,此事便迎刃而解。”
燕王立刻跳脚,“弟妹!本王与你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关本王进大牢?!”
谢景玄瞥了他一眼,满脸嫌弃。
又要让陛下给他兜底,怎么能这般无用。
厉时琛看了燕王一眼,也有几分赞同:“朕觉得爱卿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不如就把六皇兄先关押大牢,秋后再作打算。”
燕王震惊。
直到最后,他只是被关在皇宫,暂且不能出宫。
燕王还是想长叹一声:“都怪谢景玄那个妖妃!”
六月。
边疆的急报到达京城。
璃月的书信,不久前,她诞下了与林放大将军的第一个孩子,林放为其取名:林霖。
厉时琛十分欢喜,直到打开林放书信时,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渐渐地严肃起来。
谢景玄:“怎么了?”
厉时琛把书信丢给他看,眉心紧蹙道:“蒙古大乱了。”
作者有话说:
五月份左右完结啦,下本大家想哪个话本子?
预收的那几本是有这样打算的:
1.真假少爷那本,是想写现代组,是经常刷到包租公的一些搞笑日常,忽然有的灵感。
2.末日那本,有个小脑洞,但是还需完善整个大纲。
(接下来这两本是最想写的)
3.信息素是一直想开的文,想写校园时期酸酸甜甜的爱恋,但是以我的写法,估计会当好长时间的开锁师傅,大家懂得,信息素不当开锁师傅那岂不是索然无味。
4.师尊文那本更甚,是有我个人xp(梦里/强_爱/道_),我想写的是师尊是那种清冷美人,疯批徒弟攻,会有系统但是不多,可能涉及背景会带一点正反派狗血,但是我想写的不是拯救苍生,我要写的就是俩师徒只为了他们对方,然后这篇我也是当开锁师傅,可能比信息素还会离谱。
5.重点来了我的文风只会是双洁1v1,包甜,大部分强强设定比较多。
6.入股不亏!养成系!会每本总结经验,会加强自己的水平!
7.这本有大家的陪伴超级开心!我是日更选手(之后也是)!感谢大家!
第87章
蒙古大乱, 几方势力在互相周旋。
蒙古族大皇子巴木泰是王最宠爱的妃嫔所生,他的拥护者极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巴木泰会顺利成为下一任君主。
可意外可以是人为的。
而且, 巴木泰等不及了。
王忽然病重,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王卧床不起, 巴木泰监国,蒙古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巴木泰的生母,王的宠妃如侧妃在王的身边侍疾,寝殿被重兵把守,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逆子,你竟敢给本王下毒?!”
王看着站在床前的大皇子,气愤地用一旁的枕头砸向他,大皇子也没躲开,反而笑道:“父王您老了, 也该是由儿臣来继承您的王位了。”
王不停地喘气咳嗽,骂道:“本王原本就是把你培养成为下一位君主, 只要等本王百年归老,你就顺利继承王位,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来人!把大皇子拖下去,就地处决!”
宫人们都跪在一旁, 甚至无人敢传话。
王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 气得发抖, “你做了什么?!”
巴木泰自信一笑, “父王,儿臣早说过了, 让您好好养病, 其他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的, 还有太医说了,您这病是千万不能动怒的,万一气急攻心,说不定就直接去了。”
王捂着胸口,颤抖地指着巴木泰,气得晕了过去。
巴木泰淡定地喊了一声:“来人,传太医。”
等巴木泰离开之后,宫人们这才敢起身,乱作一团。
“太医,快传太医!”
“王!”
巴木泰逐渐吞噬着整个蒙古的势力,他的野心很大,不满他的人很多,都被一一斩于剑下,渐渐地蒙古的势力已经倾斜到他的身上。
只需要一个契机,他就可以继承王位,这蒙古迟早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巴木泰来到一处别院,这是蒙古王妃夕月公主的院子。
外面纷纷扰扰,宫里乱得很,而夕月此时正在作画,对于蒙古族发生的内乱仿佛漠不关心。
巴木泰贪婪地将她扫视了一遍,眼里的欲色十分明显。
他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这位来自大厉的公主,高贵典雅,高不可攀。
夕月身上的冷傲、不屈深深地迷恋着他。
他太想要得到这个女人了,即使她是他父王的王妃。
同样的,因为隔着这个身份,让巴木泰每次靠近夕月的时候,都有一种罪恶感和刺激感,让他十分沉迷这种感觉。
巴木泰的目光让夕月十分不适,甚至感觉恶心,“大皇子来错地方了,此地不是大皇子该来的。”
“本殿下只是想来瞻仰王妃的天人之姿。”随着话音落下,巴木泰缓步来到夕月身旁,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目光痴迷。
巴木泰想要伸手将眼前的女人拢入怀中,夕月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冷冷看着他,说:“本宫是王妃,是你父皇的王妃,大皇子请自重。”
巴木泰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如今父王病重垂危,再过些时日整个蒙古族都是本殿下的,王妃自然也是本殿下的。”
“本殿下看得出来,王妃对父王没有感情,不如早些投入本殿下的怀抱,本殿下可以承诺王妃还是王妃,永远不会变。”
巴木泰一步步逼近,把夕月困在狭小的角落,用手挑起她一抹发丝放在鼻尖轻嗅,轻叹一声,想要得到更多。
夕月摘下自己发簪,快速地刺向他的脖子,巴木泰堪堪躲过,还是被簪子划伤了脖子。
巴木泰脸色一变,抓着夕月的手,冷声道:“王妃,若是不想点苦头,还是识趣点为妙,若是惹了本殿下不高兴……”
夕月冷冷一笑:“那殿下尽管试试,看看殿下的江山能坐得稳几天?”
这番话让巴木泰的脸色十分难看,想起她背后的身份,还有大厉如今的国君,有些不甘心地松开了她的手。
巴木泰看着夕月,忽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不急,本殿下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失手过,王位是,王妃也是。”
直到大皇子走后,夕月才忍不住颤抖地靠在墙上喘气,含恨地骂了一句:“这个疯子!”
深夜。
夕月蜷缩在床榻上,皱着眉翻来覆去,心里乱糟糟地,无法入睡。
阿札勒沿着床边而坐,心疼地用手抚平她的眉头。
“你来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阿札勒也是方才回宫才知道巴木泰来过此处,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十分担忧。
夕月的院子忽然戒备森严了起来,外面有不少侍卫看守着四周,阿札勒很不容易才溜进了院子。
夕月看着阿札勒通红的眼眶,轻声说道:“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背后有大厉江山,我若出了什么事,以十四的性格,定会将蒙古搅个天翻地覆,届时巴木泰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还不敢动我。”
阿札勒含恨道:“是我没用,没办法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夕月摇摇头,依偎在他怀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厉时琛穿着单薄的衣裳侧躺在软塌上,看着手里的密报,有些微微皱眉。
蒙古大乱,厉时琛不可能不趁机咬下一块肉。
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夕月公主的安全。
想着皇姐的事,渐渐出神。
谢景玄握着他的小腿轻轻揉捏,小腿肚有一个很深的牙印,谢景玄抚摸着这个牙印,有些恼意。
感觉到小腿传来的微微刺疼,厉时琛皱眉:“你在干什么?”
“疼吗?”谢景玄看了陛下一眼,随后在那牙印上轻轻一吻。
厉时琛想收回腿,而谢景玄正捏着他的小腿肚,不让他乱动,“别动,臣给陛下上药。”
厉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若不是畜生,都不至于要给朕上药,你是狗吗?就喜欢咬人是吧?”
谢景玄默默挨训。
“臣错了。”
“错了?”
谢景玄笑道:“臣不应该把陛下咬疼了。”
“嗯?你在嬉皮笑脸什么?”
谢景玄立刻收起笑意。
“臣再也不敢了。”
“滚。”
谢景玄得寸进尺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陛下,臣不日就要启程去内蒙,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春宵苦短,不如再来一次?”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朕要派你去内蒙了?”
谢景玄有些好奇:“嗯?”
厉时琛啧了一声,“燕王不是还在京中吗?让他去吧。”
燕王?
想起燕王那不靠谱的模样,谢景玄有些难以置信。
厉时琛笑了一下:“别小看朕的这位六皇兄,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原因,他比你更适合带兵出征。”
谢景玄倒没有攀比的想法,反而因此庆幸,他不用出兵就代表着不用与陛下分隔两地。
谢景玄:“陛下留着燕王殿下在京城这么久,想必是早已预料到蒙古会打乱,所以才将燕王留在京城吧?”
厉时琛:“世人皆是看表象,别看朕这位六皇兄像是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殊不知燕王管辖的巴蜀,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巴蜀百姓都十分爱戴朕的这位六皇兄。”
之前所说燕王懒政,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巴蜀百姓的归属感很强,燕王从不以税收压榨百姓,反而是鼓励百姓开阔疆土多种地,养殖畜牧,巴蜀的产业发展迅速,那一带的百姓都过得十分富裕。
让厉时琛觉得他这位皇兄深藏不露的不是他所管辖的巴蜀给朝廷带来多少政绩,而是那年厉时琛受急召回京平反。
他当年只带了两百的兵将,杀入京城。
当时的燕王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大部分叛军都清理干净,若是他晚来一步,那么到御前救驾的就是燕王而不是他了。
谢景玄那时不在京,对于逼宫一事清楚得不多。
如今挺陛下提起,想起脑海中燕王的样子,有些诧异,“那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