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穿成真太监后遇到一个冷宫皇子—— by作者:千栀子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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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岁的女人,娇蛮劲儿却在这一晚体现的淋漓尽致。
  常年卧病不起的老妪有了一点儿的精神气儿,也不问为什么,笑着安慰她,一口一个“卿卿”“乖乖”。
  她家小姐的魂儿回来了啊!
  宋止戈一夜没睡着,他也不想睡,睁着一双眼,到了天明。
  ——
  皇帝选秀的事儿,应该要折腾上一个多月的,新晋秀女的位份定下来之后,按照以往的规矩,就要给各宫各所分派下去一些宫女太监。
  不管是新来的宫女又或是太监,在这一段时间都表现的极为积极,毕竟能跟一个好主子,那可是要比什么都强的。
  之前那把火,终究是没有烧的李德顺身上。
  宋怀净之前到底是一个闲散王爷,为官的门道实在算不上清楚,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将跟了皇帝三四十年的太监给处以极刑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威严,皇帝也不可能再任他再胡作非为下去。
  只是宋怀净毕竟是这大雍朝唯一的皇叔,关系牵连甚广,皇帝心里再不舒坦也得给他独一份的尊荣。
  一句吩咐下去,宋怀净又得了一处府宅,美眷四人,乐师十二人。
  美眷跟乐师从谷祥雨他们身边儿走过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地都低下了头,等那些人都走远了,才开始低声交语。
  “这小皇叔可真是够会投胎的,要我说,那可是比皇帝的命都要好!”一个小太监口无遮拦。
  谷祥雨没太放在心上,脑子里想着别的事儿。


第14章 翻墙漂亮
  一个月后,是去小主那里伺候,还是去各所打杂,那得看李德顺举荐谁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偷偷的给他塞银子了。
  但是谷祥雨没有塞。
  并不是他鄙视这类的事儿,要是能靠塞银子就能解决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李德顺对他有成见。
  因为谷祥雨太过机灵,惹得宋怀净心下不爽,被皇帝罢职的时候硬是又揪了几个人泄愤。
  揪的其中一个,就是李德顺的干儿子。
  看李德顺这几天脸跟便秘似的,就知道他那干儿子肯定知道他不少的事儿,为了捞那干儿子,怕是大半的身家都砸进去了。
  不只是李德顺,就算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曾树庭都因为宋怀净的一通乱查挨了十个板子,还是脱了裤子打的那种。
  谁不怨声载道?
  可偏偏谷祥雨这么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在宋怀净的有意刁难下,竟然就这么躲过去了,而且还平白得了五十两银子。
  听说,宋怀净乔迁之时,王公大臣为他在京城的满香楼设宴,恭贺其乔迁之喜,宋怀净在宴席上多喝了两杯,喝多了,大了舌头,在席间骂了谷祥雨几句,还因一时气愤,踹了食案,可谁知道一个没站稳的,整个人都栽了下去。
  磕的鼻青脸肿。
  当然,这些谷祥雨并不知晓。
  谷祥雨最近很忙,忙着识字。
  在现代,他的钢笔字虽然得过省奖,但毕竟是没有碰过毛笔的,写起字来实在是别扭的很。
  但是已经有了功底在,执笔方式虽然不同,但只要手执稳当了,横撇竖捺比起初学者也要像样的多。
  主要还是认字。
  但在学了两天之后,谷祥雨也摸出了很大的规律。
  繁体字虽然繁杂,但毕竟是简体字的前身,偏旁的简略,字形的构造,都是很相通的,有些即便不学谷祥雨也能够猜出来。
  只是时间太短了,说他能把所有的字都认清,也不太现实。
  但这毕竟是古代,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读书人。
  平常人家,要是能略识得几个字就已经很好了。
  刘喜乐躺在床上,看着他,没合眼。
  谷祥雨忘了时间,屋里也没有人提醒他,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除了刘喜乐,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
  也没有人提醒他。
  谷祥雨看着手里的书,又看向刘喜乐,用气音道:“我去找个地方再学一会儿,你待会儿把蜡烛熄了吧。”
  刘喜乐点了下脑袋。
  谷祥雨拿着书走了出去。
  宫中虽然戒备森严,但他们这些半点身份都没有的小太监也是没什么人关注的,而且这里地方偏僻,宫里的侍卫要是再偷懒的话,一连十天半个月的都会没巡逻到这里就直接回去了。
  划水偷懒,古今都一样。
  冷宫那边儿就更没有人管了。
  谷祥雨挑着一个灯笼,坐在那个池塘的石头上,翻看着上头的字,但光线分散的厉害,而且还隔着一层糊纸,看起书来实在是费劲。
  没过一会儿,谷祥雨就得揉一下酸胀的眼睛。
  他看的书是《长物志》,是他花了大价钱,托能出宫办差的太监给自己带回来的。
  书中内容分室庐、花木、水石、禽鱼、书画、几榻、器具、衣饰、舟车、位置、蔬果、香茗十二部分,几乎涉及到这个朝代的方方面面。
  识字是一方面,主要是多少能多了解一下这个朝代,日后若是碰到什么事儿的话,才不至于出错。
  看了有接近一个时辰,谷祥雨的眼睛有点受不了。
  这要是近视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
  一个月后他如果不能靠着识字这个优势离开这里的话,以后要是再想升迁,那可就难了。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朝着池塘里丢了一个石子,月光下,粼粼白光就这么慢慢的荡漾开来。
  “是谁!”
  因为上次的事儿,谷祥雨不由得头皮发麻。
  一个少年从假山后头走了出来。
  今晚月光还算是皎洁,谷祥雨很轻易的就看清了那人。
  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吓成这样?”宋止戈朝着他走了过去,即便在月光下也不能让人看清他眼里的情绪。
  谷祥雨将书合上。
  “大半夜的,河面上突然就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水鬼呢!”
  宋止戈眸子里闪过什么。
  “怎么会有水鬼呢,难道这池塘里还死过人不成。”
  谷祥雨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惊吓,竟然失言了。
  “我哪知道之前是不是有人失足坠到这池塘里过。”
  宋止戈手里捻着的一根草被他叼在了嘴里,他整个人笑了起来,带着一股子的少年气。
  “没想到公公还真是胆小的很。”
  他又问。
  “公公在这里做什么?”
  谷祥雨发现自己还真是习惯了“公公”这个称呼,最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我在识字。”
  宋止戈看向他手里的书,眼神多少带了一点戏谑。
  似乎是觉得像他一个太监,不应该会做这种识文断字的事儿。
  只是不管心里怎么想,宋止戈都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出言打击人的。
  谷祥雨不是不能猜到他的想什么。
  宋止戈能闭上一张嘴,不说出一些难听的话,自己就对他挺满意的了。
  “要不公公去我那里吧。”宋止戈突然开了口,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有了一丝的后悔,但也不至于将话给收回来。
  “那就麻烦了。”谷祥雨在这种时候,也不跟他客气。
  两人一路并排走到那个围墙,找到了那个狗洞,为了表示恭敬,谷祥雨让出了位置,那看的宋止戈一眼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您是主子,您先请。
  宋止戈:“……”
  谷祥雨见他不动,只好开口道:“您先请。”
  宋止戈:“公公也不必客气,咱俩不同路。”
  谷祥雨还没有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只见宋止戈助跑两步,一脚踩在墙上,又一个漂亮的跃身,直接就翻过了墙。
  厉害啊!这翻墙技术!
  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电视上,谷祥雨都没有见过有人能翻墙翻的这么漂亮的。


第15章 手痒
  简直就是举重若轻,行云流水。
  这可不是演员经过一番武术指导就能做出来的。
  佩服归佩服……
  谷祥雨看着地上的狗洞,趴下了,然后就跟一个蚯蚓一样,蠕动着自己的身体,蹭着墙钻了进去。
  其实谷祥雨是想问问他来着。
  他这腿,是不是翻墙的时候自己摔折的,但他这人可是有教养的很,没有问出口来。
  前天下了一场雨,虽然又隔了一天,但地上都还是湿的,谷祥雨钻个狗洞,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多干净。
  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谷祥雨才在他的房间里头坐下。
  屋里点的是煤油灯。
  连蜡烛都没有,可真是可怜。
  谷祥雨将书摊在桌子上,问他:“你现在不睡觉吗?”
  宋止戈坐在床上,姿势大马金刀,带着一丝的匪气,却也带着一丝的贵气,很是矛盾。
  “不睡。”
  不管他是不是客气,谷祥雨都没有再问了。
  他趴在桌子上,开始看书,只是有点不适应桌子上的煤油灯。
  虽然跟刚才比确实好多了,但这煤油灯跟蜡烛毕竟不同,在煤油灯旁边儿待了一会儿,鼻孔里就全被熏黑了。
  早知道刚才在将那个灯笼熄灭之后,将蜡烛也带过来了。
  想到这里,谷祥雨扭过了头,却发现宋止戈正坐在床帏的阴影里看着他,只是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问他:“回头我让人捎带一点蜡烛给你送过来吧,你跟那个娘娘商量一下,把那个小厨房借给我用用。”
  宋止戈调整了一下姿势,倚在床头,床帏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
  “可以。”
  谷祥雨起身就收拾东西,“那我现在去小厨房,你先睡吧。”
  “你在看《长物志》?”宋止戈突然用闲聊的语气问了他一句。
  “嗯。”
  “你能看得懂吗?”
  “……勉强吧,”谷祥雨本来是想说自己对一些繁体字比较多的句子根本就读不出来的,可是想了想,自己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那就是读不懂了?”
  谷祥雨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他,半开玩笑道:“怎么,你还想教我不成吗?”
  宋止戈有些好气。
  “是你自己想学吧!”
  “……”
  这算什么?
  傲娇?
  不管怎样,有人教自己就是好事儿,宋止戈既然有那个意思,谷祥雨就赶紧给他布好台阶,好让他下来。
  “殿下,我有些地方实在是弄不清楚,费了老半天的功夫都琢磨不透,您要是能替我串上几个句子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宋止戈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是夹着笑,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身体就挪动了,带着一股子高傲劲儿地走过来。
  谷祥雨连忙将椅子挪过去,煤油灯也推了过去,又有一些多余的,将本来就摆的板板正正的书又摆了一下。
  最后,谷祥雨做了一个手势。
  “您请!”
  房间里就只有一个椅子,宋止戈坐了,谷祥雨就得将胳膊肘放在桌子上,趴在上面。
  煤油灯的灯焰微微跳动着,将宋止戈的影子拉长,放到地上,将谷祥雨的影子放大,投在墙上。
  交迭之处伴随着灯焰微微晃动着。
  宋止戈看着谷祥雨标记的痕迹,不知道他标记的是什么,但也没管,将他标记的那一段直接就顺着读了下来。
  “筑基高五尺余,列级而上,前为小轩及左右俱设欢门,后通三楹供佛。庭中以石子砌地,列幡幢之属,另建一门,后为小室,可置卧榻……”
  这段讲的是佛堂。
  谷祥雨直接就恍然大悟,这样一来,这句话怎么读,他一下子就顺了下来。
  宋止戈有些不信他,心想,自己读一遍,难道他就懂了不成?
  谷祥雨被这效率弄得兴奋不已,赶紧又翻了另一页,这一页的标注比之前那一页的两倍还要多。
  谷祥雨让他读给自己听。
  宋止戈带着怀疑,将他摊开的那一段读了一遍。
  “自三级以至十级,愈高愈古,须以文石剥成;种绣墩或草花数茎于内,枝叶纷披……取顽石具苔斑者嵌之……”
  谷祥雨脸凑的越来越近,几乎整个趴在了书上,一张还带着稚嫩的脸皱着,一副苦恼不已的样子。
  宋止戈觉得他靠的实在是太近了,弄得自己有些不自在,余光看了他一眼,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谷祥雨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他搭在书上的手指上了。
  “方有岩阿之致……你是眼睛不行,看不清吗?”宋止戈终于忍耐不住地开了口。
  谷祥雨将脸给退了回去。
  “有点反光,看不太清。”
  宋止戈将书放下,不打算再管他了,走回床边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下面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谷祥雨觉得他这行为有些莫名其妙。
  他那几根手指怎么了,还非得擦擦?还就只擦那几根?
  宋止戈几乎是用力将面巾甩在了架子上,怎么看都有一点儿置气的意思。
  “你手怎么了?”谷祥雨多少关心一下。
  “手痒!”
  “……”
  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手痒呢。
  谷祥雨也没有再管他,开始在那个书上写写画画,又是咬着笔杆琢磨半晌,那股子认真劲儿很是……迷人。
  什么迷人?
  宋止戈觉得自己用词不对,就换了一个词,换成了“欣赏”。
  但在“欣赏”的同时,他又觉得谷祥雨还真是有力气没处使了,他一个太监,又不能科举,学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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