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 by作者:夜斩楼兰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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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人善良,不与此人计较,听到街坊四邻的调侃也只是微微一笑,有一次姑娘落了难被坏人欺负,那人舍命相救,最终姑娘被他感动,决定和他在一起,村里的人都劝姑娘不要被他哄骗了去,可姑娘还是下定了心不听劝。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成亲之后,癞皮狗改掉了以前的坏毛病,踏踏实实干活,最后凭借着自己的勤劳给了姑娘幸福的生活。
  看完整个故事,君墨离冷笑一声,提笔在话本后面批道:花言巧语,不可相信。
  话本的第二个故事讲的是孟朝有一个皇家子弟孟时,他不思进取,不闻国事,整天沉浸在丝竹声雅之中,听闻乐邦道人喜好名画,他为了拜其为师,特意搜集无数名人字画送给乐邦道人,乐邦道人为人正直有原则,自然是一一婉拒。
  孟时不安好心,他在乐邦道人的必经之路假装喝醉,与其偶遇,哭诉衷肠,乐邦道人婉言相劝,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缘分一事强求不得。
  乐邦道人清贫寡居,却乐善好施,那孟时不听劝偏要强求,他为其散尽家财,变卖珍宝的钱全都捐给了学堂里,他最后连一个可以避风的像样房屋都没有,乐邦道人被他诚心感动,最后不仅收留了他,还收他为徒。
  君墨离最讨厌阿谀奉承之人,他阴着脸冷漠的在后面批上一句话:自献殷勤,卖弄心机,系小人行径。
  潦潦看完一摞话本子,君墨离累的眼睛疼,他疲惫的揉了揉眼,心里有些气愤,自己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想得到孤听寒的原谅,必须要真心实意才可以,这上面的卑劣算计方法是为君子所不齿。
  那癞皮狗他该懂得只有自己变优秀了姑娘才会对他青眼相看,而不是通过死缠烂打的方式,来利用姑娘的善良怜悯之心。
  还有那孟时,他出身名门望族,饱读诗书十五载,大好青年不为天下烦忧,反倒为了一个人抛弃了自己的理想,他不该被称赞。
  你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尊严,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在君墨离眼里看来,简直是荒谬至极,愚蠢至极。
  如果是他的话,他断不会像他们这样。
  至少他会保持该有的尊严与体面,他不会……不会……
  为自己喜欢的人,即使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惜,几句违心的花言巧语,几个投其所好的物品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刻君墨离恍然大悟,不是曲中人不识曲中意,这些人值不值得又怎么是他这个书外人说了算?
  他没经历过,哪里有点评的资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孤听寒也不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他们在旁人看来又何尝不是这般痴傻可笑?
  即使爱情是污浊的泥潭,他也愿意一头栽进去,哪怕是将陷入无边的黑暗深渊,他也毫不犹豫。
  因为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他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墓志铭,他希望自己的墓碑上可以有爱人的名字。
  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没有关系。
  他将在合棺时的最后一分钟,咽气前的最后一刻,心跳停止前的最后一秒,默念他的名字,祈祷下一世的及早相遇。
  我会永远的爱你,但如果你已经有了爱人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为难。
  爱与性别无关,与贫富无关,与美丑无关,爱只与你息息相关。


第100章
  林深夜静,明月高悬,山顶的温度低,积雪终年不化,君墨离一身黑衣,身后背着一把剑沿着崎岖的山路往下走。
  他在大雪中迎着风走,攀着岩石绕过荆棘丛生的峭壁,提着剑捣碎寒冰趟过河流。
  君墨离抬眼望去,苍茫的高山上辽阔无边,深黑的天幕上缀有一条银河,沿着北极星指引的方向,他一路北上。
  下了山,他在魔族的驿站骑了一匹快马飞奔,一路奔波接连换了三匹快马。
  掀开盖子,锅里面熬的粥干了,表层撒的粉色桃花瓣变成黏糊糊的一团,粥底下的米烧成了炭黑色。
  段长诀都麻木了,看来今晚他又要饿肚子了。
  这个季节正是春花盛开的日子,他房屋的对岸恰好有一片桃花林。
  他本想着给自己熬点桃花粥,加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五次尝试了,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看来做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段长诀有些疑惑,这个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他想不到谁会在这个时候登门造访。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段长诀出了厨房去开门。
  拿掉门闩,推开门,段长诀看见门外的人一身黑衣满是寒气,披着一个宽大的袍子,半边身子隐在黑色的夜中。
  段长诀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夜半三更的任谁开门看见这一幕都会被吓到。
  掀开斗篷帽,君墨离露出略显苍白的脸,他的眉峰和下巴上有几道极浅的伤口,是被山上长着小刺的荆棘所划伤。
  连夜来的奔波让他的眼眶青黑深陷,君墨离不知是有些局促还是有些迟钝,他缓慢的抬头望了段长诀一眼,什么也没说,然后又低下了眼帘。
  段长诀不知道他深夜来找自己有何事,“怎么又是你,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君墨离掀开黑袍,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他递到段长诀面前,洁白的花苞毫发无损,那是一株将要绽放的昙花。
  不难猜测,这是阿灵山山顶千年一开花千年一长叶的昙花。
  花瓣的边缘微微向上卷着,似乎马上就要盛开了。
  即使君墨离披着黑色的袍子,段长诀还是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阿灵山是神山,守护山神众多,这昙花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取得,段长诀打开了门,“进来坐。”
  院里点了灯,君墨离将昙花放在小木桌上,很快这个小院就满院生香。
  深夜他们两个人坐在院里,心照不宣的守着桌上待开的昙花不说一句话。
  君墨离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开口。
  段长诀不说话的原因是对面的人没说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尴尬的时间没过多久,在月光的照耀下昙花开始舒展腰肢。
  段长诀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寂寂的盯着昙花看。
  在刹那的时间,卷曲的花苞展叶开放,浅白的月光给昙花蒙上了一层面纱,盛开的朵朵花瓣透着天上月亮的微光,看起来圣洁无比。
  须臾片刻,昙花开放,须臾片刻,昙花闭合。
  书上说的没错,昙花一现,果真美丽至极。
  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君墨离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开口才不会那么突兀。
  但他深夜敲门,无论怎样开口都已经很突兀了。
  段长诀抬头看了看天,夜空中散落着几颗星星,他们再这样坐下去,估计天都要亮了。
  段长诀淡淡道:“我叫段长诀。”
  闻言君墨离惊愕的抬头望着对面陌生的人。
  “谢谢你的花。”段长诀也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调查过我,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君墨离直视着段长诀的眉眼,片刻后,他道:“你与他长得很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段长诀道:“两个人拥有相似的容貌并不奇怪,或许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的话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大千世界什么稀奇的事都有,君墨离无法反驳,他微微点头,“对,不过是一样的容貌罢了。”
  可他并不简单因为他们有相同的容貌就确定他就是孤听寒。
  那天他和段长诀靠的那么近,他都没有听到段长诀的心跳声,也就是说段长诀和孤听寒两个人不仅有着相同的容貌,而且他们一样都没有心。
  这样的巧合,世上再难找出。
  双手不自然的交叉在身前,君墨离紧握着,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段长诀摇摇头:“没印象。”
  如果段长诀没有撒谎,那应该就是他失忆了,如果真的失忆了,那他们以前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应该也都记不得了吧。
  想到这里,君墨离有些心慌,过去的不好回忆不记得就算了,可那些感情呢,是不是也忘了?
  此刻君墨离很想喝口酒压压惊,他问道:“有酒吗?”
  喝酒伤身,段长诀很少喝酒,但他有酒,有很多酒,“什么酒?”
  “老酒。”
  “好。”
  段长诀去里屋拿来一坛酒,他给君墨离和自己各斟了一杯。
  仙寓山禁酒,以前君墨离总觉得喝酒不好,不仅误事还伤身,但有时候,伤身了就会不那么的伤心了。
  君墨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酒应该是自家酿的高粱酒,入口辛辣但回味余甜。
  这酒后劲很足,闷头喝了两杯酒,君墨离已经感觉脸上热了。
  酒壮熊人胆,君墨离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苦涩一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还是那句话,你就是他。”
  段长诀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沉思片刻而后道:“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刚才说得对,在这世上两个人有着相似的容貌这并不奇怪,容貌什么的都可以改变。”
  君墨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磨挲着杯沿,如实陈道:“可是你知道吗,他没有心,而你也没有心,你们有着同样的相貌,同样的伤痕,你说你们不是一个人,我不相信。”
  听完他的话,段长诀觉得仿佛是天方夜谭,他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君墨离,“你在说笑吧,一个人要是没有心怎么活?”
  “是啊,一个人没有心该怎么活。”君墨离轻轻笑了笑,他看着段长诀,“所以他死了,我看着他在我眼前跳下了悬崖,我跑了过去,但是我没有抓住他,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坠落下去,可是我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他。”
  在深夜里听君墨离说这样的话,像是在听鬼故事一样骇人。
  段长诀微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道:“如果他没有心的话,那你真的识错了,我有心。”
  “不可能。”君墨离曾经去听过段长诀的心跳,他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不相信。”
  “是真的。”段长诀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说,“没有心根本活不了,我有心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过来听听我的心跳声。”
  这怎么可能呢?
  那天他明明离他那么近,他确定他那时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了讨段长诀欢心,君墨离特地跋涉千里去阿灵山,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当时许诺过要给孤听寒的昙花。
  他们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呢?
  如果段长诀不是孤听寒的话,那他的孤听寒呢,谁能告诉他他的孤听寒在哪里?
  放下酒杯,皓腕抬起,君墨离朝段长诀伸出手。
  指尖还未碰到他的身体,在距离段长诀胸前的白衣还有几分的距离,君墨离倏地红了眼睛。
  不用感受他的心跳,君墨离已经看到了段长诀胸腔的起伏,那下面有一颗心正在剧烈的跳动起伏。
  所以?他不是孤听寒?
  段长诀不是孤听寒?他识错了人?
  那他的孤听寒呢?
  收回手,君墨离安静的,倦怠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满腔的痛意聚集在心口,他沉默着悲伤着,最后突然就笑了。
  君墨离有些无可奈何,是他把孤听寒弄丢了,是他伤害了孤听寒,这都是上天对他的报应。
  他心里积压了许多的委屈,难过,自责,孤听寒死了,虽然南荣屠乐和苏穆他们并没有对他说什么,也从没有指责过他。
  可是他知道,他们是有些怨恨他的。
  他们之所以不为难他,那是因为他们尊重孤听寒,可他又何尝不痛苦,不悔恨?
  他要是早点知道真相,怎么会对孤听寒说出那样狠的话,他怎么舍得伤害他?
  寻不到孤听寒的这两年里,他日夜不得安寝,他每次闭上眼都是天净山那日孤听寒满脸泪水的样子。
  心死情灭,将安活之?
  若不是被他伤透了心,孤听寒也不会从山崖上跳下去。
  如果孤听寒没死,他一定非常非常恨自己。
  所以他才躲着自己不回鬼哭城。
  在鬼哭城君墨离他是君王,是一城之主,他不能哭,不能闹,什么都不能说。
  整个魔族都需要他去顶着,他不敢相信要是连他也撑不住了,鬼哭城该怎么办?
  他还想再次见到孤听寒的时候,把鬼哭城好好的还给他,所以啊,无论有多艰难,他也要把鬼哭城治理好。
  嘴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君墨离抬手指尖轻擦眼尾,“抱歉,我误会了。”
  “没关系。”
  突然的头又疼了,君墨离给自己倒了酒,今天的酒是好酒,可他这喝酒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人。
  看得出君墨离是很伤心的,段长诀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我拙荆。”
  “我有些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分开?”段长诀思量了一下,道:“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曲起手指,君墨离轻轻敲了敲桌面,他红着眼睛问道:“故事很长,你要听吗?”
  段长诀没有什么困意,“不妨说来听听。”
  “嗯。”君墨离点头,沉思一会儿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们的故事好长,隔了那么多年,隔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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