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 by作者:夜斩楼兰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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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听寒承认自己有时脾气是不好,可是他也在为他一点一点的改变。
  他努力让自己不那么讨人厌,努力去做一个君墨离喜欢的样子,他都那样努力了,为什么君墨离还是一点都看不见?
  你心怀宽广,所有人都可喜欢,为什么就是不能对我一视同仁?
  你说过的,六界万物,本性皆善,你怎么就能说我无情无爱,冰冷无心?
  就因为我是魔吗?
  我所有的坏习惯,坏脾气我都可以改变,但生而为魔这件事我怎么改变?
  若我不为魔,一千年前我又如何将你和凌微从鬼哭城救出来?
  孤听寒哭的是这样伤心,南荣屠看不下去了,他劝道:“老大,你不要总是把所有事都压在心里,你……你可以说出来。”
  “你和他彼此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你把你的难受,痛苦,委屈,你的一切一切心情你都告诉他。”
  南荣屠陪了孤听寒那么久,他知道他是真心待君墨离的:“你们好好谈谈,我相信君墨离他会理解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都不懂,君墨离不会理解他,他根本不爱他。
  孤听寒仰天大笑高声道:“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苏穆进来的时候,孤听寒睡在榻上,他一身的酒气,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下,苏穆走过去给他盖好毯子。
  听到声响孤听寒睁开了眼,他突然醒来,苏穆有些吓到,“殿下,昨天晚上你一直睡在这里吗?”
  原来是苏穆,孤听寒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怎么感觉空落落的。”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受寒了?殿下身体哪里不舒服?”
  孤听寒有些累,他望着空中虚无的焦点,失神的轻唤道:“苏穆啊。”
  “我在。”苏穆蹲下来,跪在他塌边,道:“殿下心里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苏穆一直都在。”
  闻言,孤听寒指着自己,他自嘲道:“我大概是坏透了,里里外外。”
  回想他这一生,从头到尾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他生命的意义始终不过是一个月玲珑罢了。
  他因他而生,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
  可是到头来他追寻一生的人,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他。
  “我不恨他,喜欢与否是他的权利,我只是有些遗憾,我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努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他没有努力过,也就不会这么心伤了。
  “我杀过许多妖魔,可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过是以大恶欺小恶罢了。”孤听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自认为从没有滥杀无辜,我所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人。”
  “殿下,我知道,你从未伤害过无辜的人。”苏穆给他掖了掖被子道:“你虽是妖魔,可你的感情一点也不比别人的差。”
  “何为妖魔?妖,怪者,魔,鬼也。”孤听寒笑道:“可我……我终究是魔啊,从一生下来便如此。”
  苏穆望着孤听寒,摇头道:“我们不畏世俗,不惧生死,做魔没什么不好的。”
  “是啊,做魔没什么不好的。”收起了自己的悲伤,孤听寒闭着眼睛思考了片刻,他忽然开口道:“苏穆,你帮我一个忙吧。”
  “殿下,您说。”
  “你告诉君墨离,我可以放他离开。”
  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孤听寒不想让君墨离一辈子都痛苦的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君墨离不喜欢他,但孤听寒还是希望他能开心快乐,做个普通的闲人,没有忧虑的生活,这也是他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不想让君墨离对自己救了叶青澜的事有所愧疚,孤听寒要让他走的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你跟他说,他若是能取得阿灵山上的昙花献给我,我就放过他,同他的承诺作废,让他离开这里。”
  “殿下,为什么?”鬼哭城所有人都知道孤听寒喜欢君墨离,苏穆不明白:“您寻了他那么久,怎么甘心他离开?”
  “他要走,我留不住。”孤听寒苦笑:“我总不能真逼迫他留在这里,那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他若不开心,我做的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殿下,您跟他好好说说,他要是走了,您怎么办?”
  “哀莫大于心死。”孤听寒闭上眼,眼中湿润成海,“我累了,他想走就让他走吧。”
  雄鹰本就应该翱翔在广阔的天际,君墨离不属于他,不是他的一个所有物,他不能那么自私,将他一辈子都囚禁在这里。
  孤听寒舍不得,他舍不得君墨离难过,那比拿刀子剜他心还让他难受。
  放弃比努力更难过,你怨不得旁人,你没有委屈的权利,你打断了牙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第74章
  将屋子里的狼藉简单收拾好,君墨离拿了一本书,心不在焉的随意翻看着。
  有些事啊,还是糊涂的好,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和孤听寒就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苏穆敲了敲门:“是我苏穆。”
  收起失落的情绪,君墨离放下书请他进来:“苏穆,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来看看你。”苏穆坐下来随意问道:“身体好些了吗?眉心的伤还疼不疼?”
  “不疼了,都好多了。”
  苏穆对他微微一笑,“那就好。”
  “嗯。”君墨离给他斟茶,“喝茶。”
  “是殿下让我来找你。”苏穆看着眼前茶杯上袅袅上升的热气,缓缓道:“他让我给你说一件事。”
  手顿了一下,君墨离放下茶杯,他低下头,涩然一笑:“他为什么不来?”
  “殿下最近有些忙,抽不开身。”
  该忙的时候忙,不该忙的时候不忙,君墨离觉得这很好,他道:“你说吧苏穆,我听着。”
  “佛前有花,名优昙华,一千年出芽,一千年生苞,一千年开花,弹指即谢,刹那芳华。”苏穆道:“殿下说他救了你三师弟叶青澜,如果你能取得阿灵山的昙花回来,你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那个承诺也可以作废,只要取回昙花,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就这一个条件吗?”
  “嗯。”
  一朵佛花就抵过叶青澜的一条性命,君墨离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他一直都很想离开,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走了,真让人轻松。
  只是片刻的犹豫,君墨离道:“你告诉他,我去,我会如他所愿,离开这里。”
  “嗯。”
  端起杯子苏穆小酌了一口茶水,他盯着君墨离看了好一会儿。
  察觉到苏穆打量的目光,君墨离笑道:“你想问什么?”
  放下手中的杯子,苏穆道:“君墨离,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很疑惑。”
  “你问吧。”
  盯着君墨离,苏穆问道:“我想知道,在你心里凌微上仙和魔尊殿下,他们两个对你来说究竟谁更重要?”
  不知道苏穆为什么会这样问,君墨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答案重要吗?”
  “我想知道。”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可以为了师父去死,这是恩义。”君墨离淡淡一笑:“孤听寒多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也可以为了他去死,这是情谊。”
  “所以,殿下在你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
  他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他最喜欢的。
  人生比至死不渝的爱情还重要的事有很多,比如血脉相连的亲情,比如白首同归的友情。
  “孤听寒他对我很好,我一直都知道,是我亏欠他太多,没有他,我可能活不到今日。”君墨离低声说:“在我心里,我从来都没有比较过他们两个,因为这是两份不同的情感,无法衡量,不能比较。”
  “我还以为,殿下对你的好,你一点都看不见。”气愤谈不上,苏穆只是替孤听寒感到不值,“原来你都知道。”
  即使君墨离心里清楚这些,明知孤听寒那么喜欢他,他还是将殿下的真心踩在脚底下,选择离开鬼哭城。
  苏穆不免觉得他薄情的很,“你根本不值得殿下待你这样好。”
  “是啊,我也觉得我不值得。”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孤听寒的痛苦,但他们都没有看到他心里的痛苦。
  他辜负了师父对他的期望,他对不起长老对他的栽培……
  他从一个修道之人沦为魔族,他背离了师门离开仙寓山,叛别了信仰去爱孤听寒。
  他的这份感情孤注一掷,绝无退路。
  南宫雨泽就死在他面前,他亲眼看着南宫雨泽被活活烧死却无能为力。
  他的二师弟江玉琅明明都答应他要好好活下来,最终却还是选择死葬南山。
  君墨离心里有多痛苦,多折磨,他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可他们又有谁会理解他?
  他对孤听寒爱的绝望,即使知道孤听寒喜欢的是玲珑上仙,把他当替身,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每天都特别矛盾,他的灵魂被理智和情感撕分为二,他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折磨。
  “苏穆你告诉他,我明日一早就出发。”既然下定了决心,君墨离就不再犹豫:“阿灵山上的昙花,我会给他取回来。”
  “这件事不急,你伤还没好,等几天再走吧。”
  “不必了,早日离开,早日解脱。”
  既已决定离开,就应当走的潇洒。
  南荣屠听说君墨离要走,拿着剑怒气冲冲的找孤听寒讨要说法,南荣屠修行多年,法力深厚,南荣乐和苏穆两个人拉都拉不住。
  “孤听寒,你要赶君墨离走?”
  南荣屠一脚踹来大殿的房门,他没有喊他老大,而是毫不避讳的直接喊孤听寒的名讳。
  此时孤听寒正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搭着扶手,对于南荣屠的贸然闯入,他面上有些不悦,不失威严的责问道:“他的去留,是你能决定的吗?”
  “那也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南荣屠情绪有些激动,“君墨离他不是你一个人的,他也是我们的朋友,我告诉你孤听寒,我不同意他离开鬼哭城。”
  “哼。”孤听寒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他望着头脑简单的南荣屠,冷漠道:“你拿他当朋友,他拿你当朋友了吗?你只是一个魔,仙寓山那群人才配做他朋友,你少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魔又怎么了,君墨离才不会在意这些。”
  孤听寒看不起南荣屠:“那只是你所以为的。”
  “南荣屠,你少说两句。”南荣乐去拉他胳膊,却被他一把推开。
  南荣屠看着南荣乐,气道:“你别拦我。”
  苏穆也劝他:“南荣屠,今天太晚了,殿下还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明天说还来得及吗?”南荣屠看着他们一群冷血的人:“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君墨离明天就要走了。”
  “是吗。”孤听寒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冷声道:“走的还挺快。”
  听孤听寒这样说,南荣屠更加着急了,他指着孤听寒质问道:“君墨离现在失去了仙根,仙寓山是不会让他回去,你赶他走是要他去哪里?”
  “脚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里去哪里。”
  南荣屠跟了孤听寒将近一千年,孤听寒的什么事他不知道,“你明明心里舍不得,放不下,还装什么潇洒啊,感情这种事是随便就能逞能的事吗?”
  “孤听寒,你找了他这么久,为什么又要赶他走?你图什么啊?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度过的?”
  不想再看到孤听寒变成以前的样子,南荣屠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跟他说一句好话,认一句错有那么难吗?”
  “我没错!”孤听寒站起来,端起桌上的茶盘狠狠砸在地上,破碎的玉石落了满地,他青筋暴起,咬牙怒道:“我没错!”
  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是难免的,不就是吵架了吗,南荣屠不明白,为什么让孤听寒道个歉认个错就这么难。
  “孤听寒,你怎么能这么任性?我是为你好。”
  早几百年前,孤听寒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样子,南荣屠一直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拿这个人当自己的亲人看待,他不想孤听寒赶走君墨离,再让自己受一遍苦。
  “我不想你在失去以后才后悔,你为了那个人,付出了那么多,从前的事都忘记了吗,你那么喜欢他,在乎他,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因为一个吵架就赶他走?”
  南荣屠劝道:“孤听寒,你知道把一面镜子摔碎是很容易的事,可镜子一旦有了裂痕,你根本就没办法再拼凑回去。”
  “从前的事都是我眼瞎,我以后再也不会低三下四求任何人。”孤听寒再次高声说道,他不想同南荣屠白费口舌,他知道南荣屠为他好,但他自认没错,他是不可能同君墨离道歉。
  再吵下去孤听寒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责罚南荣屠,他命令道:“乐乐,苏穆,你们把他给我拉走,别在我面前烦我。”
  南荣乐和苏穆两个人上前拉南荣屠离开,南荣屠混劲犯上来了,谁都拉不动,他推搡着他们:“你们谁都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替君墨离好好教训他。”
  “南荣屠。”南荣乐训斥他:“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少跟着瞎掺和。”
  “你没见过那些事,你不懂!”
  “你别闹了,走,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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