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魔尊他对我图谋不轨—— by作者:夜斩楼兰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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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孤听寒有些疑问,不禁尾音微扬带着喜悦问道:“为何如此笃定?”
  “你要知道。”君墨离也学他油嘴滑舌道:“坏人长戚戚。”
  “哦,这样啊。”声音短而低垂,孤听寒扬起头大笑道:“这可真遗憾,见不到这么美丽的景象了。”
  低头看着身边的花,孤听寒认真挑选起来,君墨离瞧着他的侧脸,那严肃的深情仿佛是在为自己挑选嫔妃,“都长得一样,有什么好挑的。”
  孤听寒在花丛中摘下一朵盛开着的极为灿烂的姬凰花,像献宝一般他满眼笑意递给他,“此花极美,当配佳人。”
  君墨离有意为难,他上前一步,扬起嘴角问道:“极美是有多美?”
  “万里河山不及,盛世春秋不换。”孤听寒盯着他的眼睛,单手举着花一步步压向他。
  在仙寓山众弟子中,君墨离已经很高了,可是和孤听寒一比,身高就没有什么优势。
  在这方面已经输人一等,君墨离说什么也不甘示弱,望着孤听寒挺拔了腰坚决不后退。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君墨离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孤听寒倒是很淡定,直到嘴唇几乎要吻上他的睫毛才停下来。
  孤听寒伸手把花别到他耳后,“天下独此一朵,赠我心上之人。”
  没等君墨离推开自己,孤听寒后退一步,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天空中开始下起花雨。
  漫天的姬凰鬼花纷纷扬扬飘落而下,埋葬了两个人雷鸣般的心跳。
  拾起一片落在君墨离头发上的花瓣,孤听寒眼尾带着笑意,低头看着他问道:“好看吗?”
  此般景象,不是好看二字所能概括的,应该用壮观来形容。
  不想让孤听寒太过得意,君墨离就是不说好看,他耷拉着眼皮,没好气道:“不是说有事吗,还不赶紧走。”
  穿过百里姬凰花海后,一座高约百尺的玲珑九塔出现在君墨离眼前,每层塔上都挂有九只铃铛,微风吹来泠泠作响,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好听。
  塔内机关重重,他也不敢乱走动,跟在孤听寒身后来到了最高层,只是君墨离没想到最高层里面竟然空荡荡的。
  “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
  孤听寒没有回答君墨离的话,只是继续往前走,君墨离跟在他身后,他们越往前走,塔外铃铛的声音就越响。
  走了几步,孤听寒停了下来,外面的铃铛依旧响,声音变得格外大,震得君墨离有些头晕。
  先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塔中央突然浮现出一把长剑,剑宽三寸,长约六尺,古朴厚重,强烈的奇异红光耀得君墨离睁不开眼睛。
  剑身寒光熠熠,君墨离问,“这是什么剑?”
  “一把普通的剑而已。”孤听寒命令他:“你去把剑给我拿过来。”
  “为什么我去?”
  孤听寒故意激他,“不敢?”
  “没有。”
  君墨离刚上前半步,剑的红光愈发强烈,铃铛也愈发声响,他有些犹豫,这是不是孤听寒给自己设的陷阱?
  可他现在一无所有,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值得孤听寒去算计。
  红光刺眼,君墨离索性闭上眼,他一把抓住了剑柄,令他惊讶的是在他抓住剑的那一刻,魔剑煞气全无,周遭突然一片死寂,即使塔外有风,铃铛也不摇摆晃动。
  前后变化太大,君墨离不知道孤听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孤听寒道:“此剑认主,它不杀你,就意味着它愿意认你作主人。”
  仔细观察手里的这把剑,剑身上所刻纹路怪异非常,既不是传统的志怪人物,也不是传说中的奇异神兽,总之是他没有见过的魔兽。
  剑看着很厚重,但拿在手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沉,手指拂过剑身上凸起的黑色神秘纹路,君墨离隐隐有些不安,“这剑叫什么名字?”
  “斩神。”
  君墨离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斩神魔剑可是历代魔女守护的魔族圣物。”
  “不错。”孤听寒道:“现在它是你的了。”
  “开什么玩笑。”
  孤听寒的话未免也太过轻巧了,斩神魔剑威力巨大,千百年来无数人为了争夺它而失去生命,它所隐藏的诛仙斩神之力,足以让每个人为之心动。
  几乎可以这样说,拥有了斩神魔剑,就拥有了半边天。
  如此危险之物,就不该留存于世,他们的开山掌门人玲珑上仙就是为了封印斩神魔剑而灰飞烟灭。
  现在孤听寒竟然说要把这剑送给他,孤听寒难道不知道这剑的威力吗?
  君墨离问道:“你把你魔族圣物给我,不怕我有一天反你吗?”
  “就你?还是洗洗睡吧。”孤听寒复又看着他笑着强调道:“是洗洗拿来给我睡。”
  君墨离脸薄,狠狠的剜他一眼,“无耻。”
  “还下流。”
  孤听寒不开玩笑,他收起了笑,认真道:“这是魔剑不假,但当你心中执念强烈,魔性大发时,魔剑的威力才最大,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抢它的原因。”
  “你知道斩神魔剑力量巨大,为什么给我?”
  “为什么?”孤听寒扬起嘴角邪邪道:“因为你我的魔印一样,你是它的主人,我是你的主人,我死了,你可是要继承我鬼哭城魔位的。”
  “休要胡说。”君墨离不相信他说的话,他们魔印是一样,可拥有相同的魔印这在魔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并不能说明他们有很深的关系,“你才不是我的主人。”
  孤听寒笑了,为什么把剑给你?
  因为真正能握住它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
  “我没胡说。”孤听寒道:“你不愿意我当你的主人,那你当我的主人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君墨离冷冷道:“在下信道,没有喂养动物的爱好。”
  “那有什么,爱好可以慢慢培养。”
  孤听寒总是很会说情话,能把人哄得面红耳赤,君墨离不是小孩子,却是一再被他调戏,之前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讲话。
  孤听寒的话除了听起来让人害臊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君墨离把手里握着的剑递给他,“我不要,你拿去。”
  孤听寒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已送给了你,你若不想要,扔了便是。”
  此剑危害极大,君墨离知道这剑万不能落入恶人手里,可孤听寒的语气也太随便了,一点也不尊重这把剑。
  “别开玩笑,这可是斩神魔剑。”
  “魔剑因人而异,随主强大,你心善,它跟着你,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招麻烦,你还是拿回去。”
  孤听寒瞥了一眼斩神魔剑,“你随意,它的事不归我管。”
  君墨离汗颜:“我还是将它放回原处吧。”


第43章
  自从那夜东篱一身是血的回来以后,他就变得格外脆弱,也不常与江玉琅说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走神,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上午。
  东篱告诉江玉琅他很怕黑,一个人不敢睡,于是江玉琅就陪着他睡,其实应该说是互相陪着,因为江玉琅一个人也睡不着。
  耳边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江玉琅确定东篱正沉沉睡着,以前东篱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抱着他。
  过了这么多年,东篱依然没变,睡着时候的乖巧样子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
  看着东篱安静的睡颜,江玉琅很想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可又怕吵醒他。
  晚上的竹山居静悄悄的,听着外面山风的呼啸声,江玉琅就能感到入骨的凉意。
  东篱突然浑身发抖,一脸苍白,即使在睡梦中他的手也依然紧紧攥着江玉琅的衣角。
  他似乎做了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有时会喊江玉琅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每一声每一声都敲在江玉琅的心上,东篱的喊声让他十分心疼。
  江玉琅比东篱稍矮了一些,他身子往上挪了挪然后把东篱拢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看他这个样子,江玉琅很心疼,他家人都不在了,他只有东篱了,他不能让东篱有哪怕一点的闪失。
  待东篱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后,江玉琅起身穿起衣服出去。
  推开门,外面月色正浓。
  没有一点头绪,江玉琅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踪迹,他决定沿着东篱那天晚上回来的方向走走,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他一定要找到东篱那天受伤的真相,谁要是敢伤害东篱,他就跟谁拼命。
  离开竹山居向东走,四周漆黑一片,月亮照不进高高竹木里面,黑暗深处仿佛潜伏了一只巨大的妖怪,随时都要将他整个人吞去。
  青石铺就的小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江玉琅越发觉得这条路有些熟悉,路的左边是竹林,右边靠着陡峭的山崖,这一切都有些眼熟。
  江玉琅忽然想起来他以前是走过这条路的,那时候他和君墨离,叶青澜,南宫雨泽还有孤听寒他们从万朝城回仙寓山,途经此处,恰巧在这里遇到了东篱。
  怪不得江玉琅他觉得如此熟悉,原来他前不久刚走过这条路。
  翻过一个山岭后,江玉琅到了他们那天相遇时的地方,他还记得那时候东篱撑着一把青竹伞,站在一座坟前。
  土石堆成的小坟掩映在一片竹色中,月亮突然亮堂了起来,江玉琅可以看清脚下的石子。
  那座不大的坟静静的立在那里,江玉琅有些好奇,他准备走上前去看看那坟里面埋的是何人。
  “玉郎。”东篱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这静寂的夜,他在江玉琅身后唤道,“过来。”
  江玉琅回过头看着他,东篱走得很急,只披了个外衣,他没有系衣服,细长的衣带垂在身前,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东篱,你醒了,外面冷,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醒来找不到的你,我很害怕,我找遍了竹山居,我找了很久,我都没有找到你。”东篱慌张的样子像是要哭,“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不会走,我就出来转转。”
  “好,好。”东篱的脸上浮现一丝焦灼,他哀求道:“玉郎,我们回去吧。”
  江玉琅指着坟墓问道:“这是谁的墓?”
  “我,我不知道,玉郎啊,我们回去吧。”东篱脸色十分苍白,在这黑暗的深夜里显得尤为骇人,他颤抖着声音,“这里好吓人,玉郎,我们回去吧。”
  江玉琅不相信东篱的话,他在撒谎,他知道,他知道这里埋的是谁,不然他就不会祭拜睡在这里的人。
  江玉琅很好奇这座坟茔里沉睡的究竟是谁?能让东篱如此害怕自己知道?
  江玉琅道:“好,马上走,走之前我看看这是谁的墓。”
  看着江玉琅径直走向坟前,东篱失去往日里的仪态大喊:“玉郎,不要!不要看!”
  即使是再深的夜也隐埋不了墓碑上的字:江城南山姜东篱之墓。
  月光啊是那么凉,照的人遍体鳞伤。
  “怎么会?”江玉琅转过身,他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东篱,怎么会这样?”
  东篱没有说话,惨白的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
  “东篱,你告诉我是同名同姓对不对?这不是你,这里面的人怎么会是你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江玉琅不相信:“你告诉我,东篱,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明明好好的在我眼前,这怎么会是你的坟墓呢?”
  “哈哈哈……哈哈哈……”东篱扬起下巴大笑道:“江玉琅,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在找江城那个黑衣人吗?就是我啊。”
  扬起嘴角,东篱一脸笑意,话语像一把歹毒的利剑,刺穿了江玉琅的心,他道:“玉郎,是我吃了江城人的心,是我逼着南宫雨泽喝下骨山人的血,是我杀了你江家所有人,是我嫁祸给你大师兄。”
  “这就是你找寻十天以来都未寻得的真相。”东篱笑道:“可是你竟然不相信你大师兄,你还想杀了他,哈哈哈……也对,你们江家人从来都这般狼心狗肺,你怎么可能会相信他?”
  听完东篱说的这些话,江玉琅如被五雷轰顶,所以他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真凶就是东篱,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人?
  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他的朋友姜东篱做的?
  他竟然还把这杀人的凶手当朋友,他还伤害了自己的大师兄和三师弟?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怎能如此凶残?”痛苦和悔恨一起涌上心头,江玉琅怒道:“姜东篱,你禽兽不如!”
  “我禽兽不如?你看。”
  东篱扯开胸前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瘦骨嶙峋的胸膛开始一节一节泛化成莲藕,他眼尾划过泪水:“江东篱早就死了,他早就死在十年前,现在的我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的游魂罢了。”
  “别说了。”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那正人君子的爹害的。”东篱高声厉道,在这深夜里,像一个哭号的野鬼:“怎么样,江玉琅,失去亲人,杀害朋友的滋味好受吗?”
  “我们是生死相许的朋友,东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们相识十年,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亲情,江玉琅他是那么的相信东篱,可他最信任之人竟伤他最深。
  “我要杀了你。”江玉琅抽出于落剑,“我要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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