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午夜零时的喵—— by作者:Brass CP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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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视线落到好久没动静的哈士奇身上:“钟悦,你说呢?”
  突然成为目光焦点的哈士奇很茫然,它动了一下,谢今朝就很有经验地递给它一个触屏手机,不一会儿,狗爪子在屏幕上划拉出一句话:[不知道。]
  是真的。钟悦想,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愿望了。
  因为他的人生已经称得上完满,家境殷实,有爱他的父母和姐姐,尽管总是嫌弃他在演艺圈浮沉,却也没真的强迫他做过什么;他半生过得顺风顺水,什么苦都没吃过,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除了一个——
  他转过头,看着慕鹤轩,后者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正念念有词,不知道讲的什么。
  变成狗的缺点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无法很好地掩盖心事,于是,旁边的季恕和谢今朝眼睁睁看着哈士奇的耳朵竖起来,向后偏了偏,而他本人却不知情,还在一门心思地偷听;
  他终于听见内容了,慕鹤轩说:“起猛了,看见狗会写字了,我再睡会儿。”
  “……”
  季恕盯着狗尾巴猛地落下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钟悦恨恨地在还没熄灭的手机屏幕上继续写:[我没有愿望!]
  感叹号画得特别大,好像在和谁置气。
  “那可难办了啊,”季恕抱着抱枕,倒在谢今朝肩膀上,语气懒洋洋的,一点也不像是难办的样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而且你是直接变成小狗的吧,和我不是一个体系,我现在也没办法了。”
  [那我就一辈子做狗。]钟悦写,[我不怕。]
  -
  很不怕的钟悦先生和他新上任的铲屎官慕鹤轩先生一起被礼貌地请出了季恕家,对方原话这么讲:“反正现在暂时没辙,不如你们两个到处去转转,说不定就有转机了呢?”
  慕鹤轩今天总是显得有点呆,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的,他抱着狗站在门口,还想邀请季恕和他们一起,毕竟全世界恐怕也找不着第二个这种都市奇闻的亲历者;但季恕今天关门速度特快,砰的一声,空气里只留下一句:“我怎么合适和你俩一起?不合适!”
  “什么不合适?队长今天真的很奇怪啊。”
  慕鹤轩抱着狗——自从知道这是他队友之后也不好意思遛了,一路走一路和狗碎碎念;钟悦被他烦得不行,伸出狗爪去捂他的嘴巴,肌肤相触的那刻两人均是一愣,慕鹤轩愣过之后,更是面红耳赤地大叫:“钟悦!你这爪子埋过屎没有就扒拉我!”
  钟悦“嗷嗷”两声,虽然好像在回答他,但不用翻译也知道在骂人。
  俩人在大街上各自叽哇乱叫一阵,最后慕鹤轩先败下来,他捏着狗爪子,视线垂落,睫毛不解风情地笼住他此刻过于温柔惆怅的眼神,使接下来的话像只是单纯在转移话题:“钟悦,你想去哪儿啊?”
  钟悦又没好气地叫唤了两声,这次他懂了,把手机捧过去,看对方慢慢写下:[去吃面包。]
  “……”
  钟悦越写越兴奋,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烧烤,奶茶,烤红薯,糖炒栗子!]变成狗他要大吃特吃!以前季恕和慕鹤轩他们不让他吃的他都要吃够本!
  慕鹤轩属实也没想到对方说自己愿意一辈子做狗没说瞎话,竟然真的有这么乐观,于是一时也愣住了,俩人大眼瞪小眼,钟悦跃跃欲试的狗爪子慢慢缩了回去,片刻后,又伸出来,在屏幕上抹了抹,重新写:[想去公园。]
  想去一抬头就能够到月亮的公园,这就是我的愿望,你忘记了吗?
  钟悦刚认识慕鹤轩的时候,其实并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那个过于强势优秀的姐姐。尽管他们的关系很好,但这种相似的词语组成总会某些时刻让他觉得自己只是对方的附庸,后来某次大家都喝多了的宴会上,他听到父亲讲:“其实一开始听说有了老二,是没打算留下的,但后来一想,能给老大找个玩伴,也不错。”
  “谁知道这小子那么皮!一点都不像他姐,哎哟,还是姐姐好,我就喜欢女儿!”
  他记得爸爸满面红光,旁边的人附和地笑着——这本该是个醉酒的玩笑,大家也都这么认为,但他却记了好多年。
  后来选秀爆火,他乘着东风,靠一张还不错的脸蛋顺利通过了几轮选拔;第一次舞台演出,上报资料的那一栏里可以选择以艺名登台,大家都是新人,几乎全部交了本名,只有他缩在角落里,冥思苦想,最后填下:[钟裴。]
  是陪伴的陪,赔钱货的赔,总之没令谁感到心悦。
  他第一次舞台就和慕鹤轩一组,两人的solo在歌里紧挨着,不得不一起练习,那时他已经挂上了“钟裴”的名牌,对方就叫他裴哥,课间喊课后喊,他被烦得不行,某天拦住对方问:“你能不能别叫我裴哥?听着像个赔钱货似的。”
  其实就是他自己多想,他知道,但慕鹤轩年纪小,即使在一屋年轻人里也是最小的,那时候对方还没认清他不靠谱的本质,乖乖地问他:“哥,那我要叫你什么?小钟哥?”
  好像也不太好听,钟悦想。
  他望着对方清澈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开口:“我本名叫钟悦,你叫我——”
  他没来得及说完,慕鹤轩问他:“月?月亮的月吗?”
  命运的必然将他击中了,他没反驳,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对,月亮的月。”
  月亮是多么好的寓意,和太阳永不相见,又比星星明亮那么多,就像是天生的主角。
  于是这个外号就这么流了出去,尽管后来成团夜,他还是选择了以本名出道,慕鹤轩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是月亮的月了,但认识稍晚一些的季恕和李知行他们也跟着一起“月亮月亮”地叫,又恰好他们的团名叫星星,星月呼应,仿佛他天生就该来这里。
  他是多么笃信命运,但STAR却只风光了一时,便随着选秀的落魄一起沉入泥土中,家里催来让他回去工作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焦虑;某天晚上他睡不着觉,坐在床上发呆,慕鹤轩半夜醒来上厕所,看见他坐在那儿没动,吓了一跳:“你怎么还不睡?”
  慕鹤轩在成团之后的日子里反而是最少叫他月亮的人,大约是因为两人关系亲近,而损友角色的扮演并不适宜称呼这种正经的绰号,可那晚他就是想要问,所以他问了:“轩儿,你当时听到我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对方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月亮?我当时觉得挺有特色的,像个小姑娘。”
  “滚!”他笑骂了一句,过了会儿又说,“我有个姐姐叫钟禧。”
  “啊——”慕鹤轩挺久没说话,好像是困了,“也好听,但我觉得还是月亮好听,回头我也改个名,我叫慕星好了。”
  “……我还水星呢!”
  没人回答他了,他的睡意也漫上来,即将要睡过去之前,却听到对方讲:“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名字,那你就叫月亮好啦……你看今晚月色很美,月亮伸手就能够到,是个好寓意。”
  那时他怀疑慕鹤轩已经困得神志不清,因为当晚阴天,根本没月亮,对方完全是在胡扯,但他还是顺着说了下去:“你怎么和队长似的,队长要摘星星你就够月亮啊?”
  “我才不是为了他。”慕鹤轩嘀咕,突然变得很凶,“困死了,快睡!不就是月亮吗,回头我们去公园,架个梯子把它摘下来!”
  这话钟悦记了好几年,在阴差阳错变成小狗的今天,他终于肯承认,如果真的有愿望,那就是想看一看,慕鹤轩是如何摘到月亮的。
  但对方好像已经忘记了这段睡梦里的谈话,对于他打下的字,波澜不惊地应下:“公园,行啊。附近有很多公园,你想去哪个?”
  没劲。他泄了力,四条腿懒洋洋在对方臂弯里打摆子:[随便。]
  他们选了一个最近的,新年还没完全过去,公园里人迹寥寥,一人一狗在小道上漫步,走到前方,视野豁然开朗:
  这个公园似乎曾举办过什么新年庆祝活动,前方的空地四周,树上挂满了灯球,白天的灯球显得灰扑扑的,钟悦伸长了脖子去看,心里想,等到晚上,五颜六色的,应该会很好看。
  就像、就像——
  他感受到慕鹤轩胸腔震动,话语迟来地传入他耳朵里:“就像是树上结满了五颜六色的月亮。”
  他猝地抬起头,望见对方含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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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钟悦睡了一晚上又变回去了,慕鹤轩或成最大怨种,因为他花五百块买下一颗不亮的灯球,被季恕嘲笑是爱买垃圾的小哥哥一枚吖。
  后后续:李知行早上背第一页剧本,晚上钟悦俩人回去了还在背第一页,小心眼钟悦第二天打电话向杨哥举报,李知行喜提痛骂一顿,正在一边哭一边继续背第一页。
  【昨天没写,我做那个体检,毫不夸张抽我一管血我感觉我的精气都被抽干了,回家倒头就睡,早上起床胳膊整个麻掉,还以为自己变成杨过,算了,不说了,很痛苦的回忆



每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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