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变色男友—— by作者:长笑歌 CP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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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蒋颂眠听到他说:“你就是穿这一身去听玺霖演唱会的?”
  “……”蒋颂眠低头瞅了眼自己,白衬衣牛仔裤,已经算是很休闲的装束了。
  “你知不知道玺霖是rap之皇?你个假粉!”
  裴轻栎对蒋颂眠恨铁不成钢,上手把他衣服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小片胸肌,又将他衬衣下摆揪出来半片耷在腰侧,最后还要把自己身上那一堆挂件拆下来一半给他挂上。
  蒋颂眠伸手挡了挡:“栎栎——”
  “这是对rapper最基本的尊重。”裴轻栎信誓旦旦道。
  蒋颂眠收回手,脖子上立马挂了条链子,他低头一瞧,链子下端坠着的,是一把锁。
  很朴素,很居家的铜锁。
  他又朝裴轻栎脖子上一看,果不其然,那里挂了把钥匙。
  蒋颂眠:“……”
  算了,戴锁就戴锁,这样最起码让别人知道,只有裴轻栎那把钥匙才能开自己的锁。
  而到了演唱会现场,蒋颂眠站在观众席上,看着人手一把的锁和钥匙陷入了深深迷茫中。
  “裴轻栎!你怎么没锁啊!”祁愿惊呼一声,眼神揶揄,不断朝蒋颂眠那边示意。
  裴轻栎脸红了半边,嘟着嘴不说话,锁被他挂在蒋颂眠脖子上了呗,又不是没看见,故意说这个臊他。
  蒋颂眠来之前做过功课,他知道玺霖这张新专辑里有一首歌叫钥匙与锁,所以大家都买了钥匙和锁来做演唱会的应援。
  “Everybody!”话筒传出一声高喊,在场所有人突然躁动起来,裴轻栎也不例外,他甚至已经跟着小声哼哼起前奏。
  冲破耳膜的声音让蒋颂眠紧紧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听歌,偶尔需要放松神经时会听一些舒缓的交响乐,但从未听过这种可以称之为聒噪的音乐。
  台上的架子鼓手玩了一手花活,鼓锤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又落下,刚好卡在第一句歌词的点上。
  “我也想考E照的说,
  但我没有摩托车,
  只能骑骑我爸的旧三轮,
  顺便吆喝一声,
  收——破——烂——”
  蒋颂眠:“……”
  裴轻栎:“哇哦——收破烂!”
  蒋颂眠:“……”
  第一首歌,气氛就已经燃到爆点,观众席已经没有什么座位可言,所有人都站起来,用力挥舞着手里的应援荧光棒,随着音乐的节奏律动。
  “我明白就算风驰电掣也无法轻易改变我的生活,
  我明白我算老几所有人都想掌控我的身体,
  我明白只有不断向上才能爬出泥潭拥抱黎明,
  我明白一切我看不明白的东西都不会是我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不向上爬就只能——”唱到这一句,台上的玺霖突然把话筒伸向观众。
  裴轻栎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气喊道:“收——破——烂!”
  第一首歌结束时,蒋颂眠好像要聋了,他抠了抠耳朵,问道:“这首歌叫收破烂?”
  裴轻栎白他一眼,“什么品味啊?这首歌叫我明白,你果然是假粉。”
  蒋颂眠:“……”你品味好,你品味最好。
  “非常感谢大家能来听我的演唱会,真的非常感谢,谢谢大家!”玺霖朝三面观众席各深深鞠躬,再起身时脸上的汗珠沿着棱角分明的下巴往下淌,这一幕在大屏幕上看的清清楚楚,观众席又是一阵高呼。
  “谢谢谢谢,大家都知道,我今年年初发过一条微博,说今年会沉淀自己,潜心创作,所以这次演唱会确实不在我今年的工作计划中,但今天还是来到了这个舞台,至于原因呢,会在演唱会结束时向大家揭晓。”
  说完他又深鞠一躬,朝身后的贝斯手示意,一阵快节奏的贝斯独奏响起,第二首歌正式开场。
  裴轻栎蹦了一整晚,手里的荧光棒不知甩到了何处,只好左手抓着祁愿的荧光棒,右手抓着蒋颂眠的荧光棒,假装那是自己的。
  演唱会接近尾声时,玺霖突然抬起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粉丝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哄闹。
  “演唱会到这里就要结束了,还是那句话,这次突如其来的北京之旅很仓促,很感谢大家在有限的时间里赶来听我的演唱会。”
  “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其实是受人之托。”玺霖右手朝后一挥,大屏幕前突然掉下来一个卷轴,卷轴展开,巨幅画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看清画的那一刻,裴轻栎猛地睁大眼睛,嘴也因为太过震惊而张大。
  怎么会是金主Y让他画的那副画?难不成……难不成金主Y就是玺霖?
  “前不久我的工作室接到一个商务合作邮件,说是商务合作也并不准确,那是一个私人邮箱发来的邮件,邮件上他说,他家小朋友是我的粉丝,很喜欢听我的歌,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机会看一场我的演唱会,今年他家小朋友大学毕业了,所以他希望我能来北京开一场演唱会,就当做送给这位小朋友一个特殊的毕业礼物。”
  “这幅画,就是他家小朋友送给我的,我真的……”玺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我真的很感动,虽然我不懂画,但我知道,画成这样一定付出了很大心血,谢谢,我会好好保管的。”
  裴轻栎已经听傻了,他看了眼身旁的蒋颂眠,又看向台上的玺霖,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玺霖口中的两位主角……是他跟蒋颂眠?
  “今天,这位……我或许要叫长辈,他也带着他家小朋友来到了演唱会现场,但处于保护目的,他不愿现身,他说,只是想趁这个机会跟小朋友说一声毕业快乐。”
  玺霖只看了邮件,通过一句“小朋友”判断这应该是对父子或父女,而在场观众中,除了祁愿和王闻笙精准找到了那位“小朋友”,其他人都在四处张望。
  裴轻栎则死死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他的脸。
  “我是一个rapper,你们都知道我不爱唱慢歌,但今天最后一首花房玫瑰,送给这位先生和他家的小玫瑰。”
  刚才还在疯狂甩头的贝斯手弹起了前奏,躁动跳跃的音符重新排序,变成平缓悠扬的曲调。
  花房玫瑰——有花房保护的玫瑰,才是全世界最娇嫩最好看的玫瑰。
  裴轻栎静静听,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入蒋颂眠的掌心,两个人在熙攘的人群中牵手,在寂静黑暗的角落中向彼此的心靠近。
  耳侧突然覆上热源,蒋颂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如果栎栎想做一支玫瑰,蒋颂眠就做他的花房,为他遮风挡雨,为他留下阳光;如果栎栎想做小王子,蒋颂眠就做他的玫瑰花,永远为他盛开,因他灿烂,栎栎,毕业快乐。”
  裴轻栎抿紧嘴角,下唇被他咬在齿间,咬出了两个半月形的齿印,他不敢看身边的蒋颂眠,不知道在怕什么,就是不敢看,只好一瞬不瞬看着台上的玺霖,可话筒里唱了什么,歌是什么旋律,他一句都没听清。
  两个人的手自始至终没松开过,上了车还牵在一起,司机瞧见,暧昧一笑,将隔板升起来。
  裴轻栎不说话,他在等蒋颂眠,蒋颂眠也不开口,只是抓着裴轻栎的手,沿着每一个指骨细细摩挲。
  可裴轻栎早已乱了思绪。
  牵手了……牵手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两个人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了?
  裴轻栎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心里小鹿乱撞,虽然他已经跟蒋颂眠一路突破到最后一层关系门前,但每次牵手还是会觉得暧昧悸动。
  蒋颂眠什么意思?说什么他可以做玫瑰,也可以做小王子,然后呢?怎么没有下文?还有,牵他的手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怎么牵了这么久还不松开,都出汗了。
  就在裴轻栎憋得实在受不了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裴溯的电话。
  好在手机在他左边口袋,不用松开蒋颂眠就可以接电话。
  “喂,哥哥。”
  “你是不是去看演唱会了?那个说唱歌手。”
  裴轻栎一愣,第一反应是看向身边的蒋颂眠,而蒋颂眠则回他一个询问的眼神,他才赶紧收回目光。
  应该不是蒋颂眠给他告的状,那会是谁啊?
  他试探问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是不是去演唱会了?”
  裴轻栎小声回话:“嗯,是去看了。”
  “爸妈知道了。”听筒里传来裴溯疲惫的声音,“你也知道他们不喜欢这种不务正业的所谓的‘歌手’,也很抵触你这种追星行为,小栎,你喜欢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平时不会管你太多,但爸妈会担心你,他们怕你跟着学坏,怕你出什么事,玩摩托,追星,染发纹身,这些都是他们没法接受的。”
  一通话说的裴轻栎心里堵堵的,但他一向听话,跟裴溯乖乖保证:“哥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去了,我会跟爸爸妈妈打电话道歉的,也会把头发染回黑色。”
  “小栎,哥哥没有生气,也没有斥责你,你是我们家捧着长大的宝贝,如果你喜欢些正经的东西,爸妈怎么会不同意?小栎,你已经大学毕业了,学着乖一点,好不好?”
  裴轻栎正要点头,手机却被蒋颂眠一把抢过去按了免提。
  “栎栎一直很乖,大舅哥不用担心,我甚至想让他学坏一点,这样才不至于被人欺负。”
  那头裴溯有些惊讶,“蒋颂眠?你也在啊,今晚的演唱会——”
  “我也去了,我觉得这个歌手还不错,他的背景故事也很励志,家境贫寒,年少时只能靠收废品补贴家用,但他从不放弃,孤身闯荡了一番事业出来,歌词大都积极向上,栎栎听这种歌很正常,因为真的很激励人心。”
  裴轻栎紧张到抠前排的椅背,瞠目结舌看着蒋颂眠一顿瞎编。
  什么家境贫寒?什么收废品?他跟蒋颂眠到底谁才是玺霖铁粉?
  “染红发并不代表什么,相反的……”蒋颂眠说到这里时转头看他一眼,“我觉得红色是最能衬托一个人肤色的颜色,恕我直言,也只有栎栎才能驾驭这种颜色。”
  “他不一定要做挺拔的松柏,他可以带刺,可以做最与众不同的那支玫瑰。”
  电话那头的裴溯好似被震住了,久久不能言语,而电话这头的裴轻栎也呆呆看着为他说话撑腰的蒋颂眠。
  裴轻栎很小就知道,他的父母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前,就一直期盼那会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显然他还差点儿,他并不叛逆,只要一个裴溯就可以把他管的很好,可骨子里的性格却是无法改变的,他听话但不代表他有能力把自己砍成一根圆润光滑的木头。
  蒋颂眠说的没错,裴轻栎可以带刺,那些刺是他鲜明的个性与爱好。
  但这刺又被他掰下来藏在花苞中,因为大家都不喜欢这些刺。
  最后蒋颂眠发表了结束语:“大舅哥还是先解决一下个人作风问题再来教育栎栎吧。”
  裴溯:“???”
  蒋颂眠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作风有问题吗?裴轻栎又是怎么回事,这才去蒋颂眠家住了几天,居然疯到这种地步?
  裴溯怎么想裴轻栎不知道,他捏着手机,玻璃后壳上还留有蒋颂眠手上的温度,他用掌心感受了很久。
  一通电话结束,车内又安静下来,裴轻栎不讲话,蒋颂眠也不讲话,两个人都憋着。
  一直憋回家,直到蒋颂眠把他送到卧室门口时,裴轻栎实在憋不住了。
  他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抓着把手,鼓起腮帮子,像是质问一般,“蒋颂眠,你怎么没跟我告白啊?”
  蒋颂眠伸出手,像逗弄小狗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
  “我爱你。”
  “你……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得问我问题啊什么的。”
  蒋颂眠问道:“我爱你,栎栎,今晚开心吗?”
  “……开心,还有呢?”
  蒋颂眠装模作样想了想,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喜欢玺霖本人吗?”
  裴轻栎:“喜——”
  ???
  怎么不是问他喜不喜欢蒋颂眠?
  他咬咬牙:“喜欢!还有呢?”
  蒋颂眠的目光变得柔和,他把手搭在裴轻栎头上,认真道:“还有一个问题,但我要明天再问你,因为今天的你被太多事情影响,判断会出现偏差,我不希望以后你回忆起来,会觉得我在用这种方法逼你同意,或是用这种方法博取你的好感,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以因为有人给你递过一支玫瑰,就觉得他会把全世界的玫瑰都留给你。”
  裴轻栎着急反驳蒋颂眠的话:“可是你就是会把全世界的玫瑰都留给我啊,只有你会带我骑机车,只有你会带我听玺霖的演唱会,只有你觉得我染红头发是正常的,只有你给我送玫瑰花,只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也只有蒋颂眠会喜欢他的刺。
  但裴轻栎不知道的是,蒋颂眠并不喜欢这些刺,而是因为这些刺长在了裴轻栎身上,所以他愿意接受,甚至长出了一模一样的刺。
  “栎栎,这是追一个人应该做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为他付出全部,要不然凭什么打动你的心?”
  “打动了!蒋颂眠,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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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颂眠:每天一个追妻小技巧——如何让老婆反追。


第25章 还有这种好事?
  走廊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灯光在裴轻栎脸上打下一片阴影,他喊出口后才觉得不好意思,低头思考了几秒钟,又抬起头来,无比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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