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 我跟男主抢女人—— by作者:一夕风月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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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萧瑾将夜息亭的薄荷尽数送给了?苏檀,衣服上倒是还有余香,身上的薄荷香却渐渐淡了?。
  楚韶现在很想寻出另一种更好闻的香气,留存在萧瑾的身体和衣物上。
  香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楚韶甚至能够想象到那缕冷香顺着风飘散,缭绕在萧瑾的乌发,眼眸,以及紧抿的嘴唇上。
  很美的场景。
  只是想一想,楚韶都觉得十分?愉悦。更何况这种香味,还是自己即将为萧瑾带来的。
  实?际上,萧瑾不太明白楚韶为什么要买“春山空”。
  毕竟她们?来烟雨楼的目的只是为了?调查刺杀案件,而不是为了?买“春山空”。
  更何况她们?本?来就有那枚香丸,已经问出了?香丸是谁研制的,下一步不应该去接近白筝吗?怎么突然要买香丸了?。
  萧瑾沉默良久,而后意识到,楚韶或许是她完成任务的最大?阻碍。
  于是决定力挽狂澜,把跑偏了?的路线给扯回来。
  下一刻,萧瑾发动了?主动技能,原主先天点亮的天赋——咳血技。
  “咳,咳……”
  萧瑾蹙起眉,剧烈地咳嗽。
  即使事先掏出了?准备好的锦帕,雪衣上也?落下了?几点红梅。
  虽然萧瑾面无表情地咳着嗽,但因为眼睛被白绸给蒙住了?,衬着雪袍间的血渍,看起来竟有几分?弱不胜衣。
  这样“柔弱”的女?子?,咳得如此痛苦,不禁让兰卿和宛君都开始心疼起来,想去给萧瑾递帕子?。
  只是当她们?刚起身,准备去拿帕子?,便见方?才温和可?亲的“楚公子?”已经不在她们?身边了?。
  兰卿有些懵,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再度望过去时,楚韶已经俯下身,蹲在萧瑾的轮椅边,正?笑着抬起手,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渍。
  “……”
  瞬移?这是怎么做到的?
  在兰卿和宛君的视角里,所看见的画面是这样。
  殊不知,真?实?的情况其实?更为诡异。
  当事人萧瑾有幸见证了?一切。
  起初她发动咳血技能,本?来只是为了?打?断楚韶的神奇脑回路,但当自己穿着这身衣服咳血时,似乎又?触发了?楚韶的某个神奇被动,
  萧瑾觉得神奇,是有原因的。
  因为当楚韶发现她咳血,以鬼魅般的身法移动到了?自己面前时,而后萧瑾发现,对方?脸上的愉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即使隔了?一层白绸,萧瑾也?能看见楚韶唇角的笑,以及拢在袖间抬起的手。
  替自己擦拭血渍时,指尖微动,似有颤意。
  萧瑾看着这一幕,心想手这么抖,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剑拿稳的。
  楚韶恍若未觉,依然捏着锦帕,替萧瑾擦血。
  直到把萧瑾唇畔沾染的鲜血擦拭干净了?,才执起对方?冰凉的指,用崭新的白帕仔细替她擦拭指缝间的鲜血。
  看着萧瑾的手指再度变得白净,楚韶的心情本?是极为愉悦的。
  只不过当她抬起头,瞧见萧瑾苍白的嘴唇时,言语间似乎含着遗憾:“实?在可?惜,您嘴唇上的朱砂也?被擦掉了?。”
  萧瑾:“……”
  围观吃瓜的兰卿和宛君已经惊呆了?。
  您?这是什么奇怪的用词,对自己的妹妹用敬语,又?是什么特殊癖好?
  楚韶病得很厉害,甚至已经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此时萧瑾的手被楚韶给握着,也?有些微微发颤。
  不过是被气的。
  萧瑾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想问楚韶一句:王妃,你?还记得你?在演戏,现在的身份是本?王的兄长吗?
  坐在一旁的苏檀,也?不忍直视。
  今天的一切,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那两位烟雨楼姑娘,都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只能感慨一句,活到老,学到老。
  也?就在萧瑾一度万念俱灰,觉得局面变得难以收场时,青衣小?厮从楼阁上走了?下来。
  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场内凝滞的气氛,反倒走过来,恭敬地对着萧瑾行了?一礼:“姑娘,白筝小?姐遣小?人传话,请您到楼上一叙。”


第25章
  白小姐有请?
  萧瑾有些?讶异,这种网文经典套路,居然也能被她碰上。
  随后看了一眼身边含笑的楚韶,顿时感觉主角光环真是又大又圆,甚至都能泽被到十八线炮灰。
  青衣小厮未曾刻意?压低声音,故而堂中的客人们此时都放下?了酒杯,惊讶地望着?萧瑾一行人。
  “白小姐可从未邀请过?他?人去?楼上坐一坐,这位姑娘为何会有这样的福气?”
  就连兰卿和宛君都觉得奇怪,心想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白小姐竟有如?此雅兴。
  察觉到场内众人向?她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萧瑾仗着?自己正蒙着?眼睛,干脆开始摆烂了。
  端着?一副淡漠的表情,装作看不见。
  这福气一般人确实是羡慕不来?,毕竟不是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随时要你命的病娇。
  不过?,病娇女主也有病娇的好?处,譬如?这种只有主角才能碰上的事,居然被她一个炮灰蹭光环蹭上了。
  只是现在,她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
  隔了层白绸,萧瑾仰头望向?悬着?暖红灯笼的高楼。
  视线虽然被白纱给藏了一半,但此时萧瑾也能够地清晰意?识??x?到,这里是古早架空世界,不可能装有电梯。
  所?以,自己这种双腿尽废的弱势群体,该怎么上楼?
  萧瑾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被小厮抬上去?的尴尬场面了。
  想着?想着?她沉默了,却不想陡然听见楼阁上传来?一道人声:“带这位姑娘走‘云梯’。”
  女子的声音极为清越,宛如?环佩相撞,莫名让人觉得优雅悦耳。
  仔细去?听,尾音稍显沉闷,似乎正在压抑着?笑音。
  听着?这道声音,萧瑾能够合理做出猜测,说?话的人,应该是女配白筝。毕竟像这种时候,说?得上话的一般都是有身份的角色。
  问就是网文定律,屡试不爽。
  只是如?果没记错的话,放在古代,“云梯”好?像属于攻城器械,白筝让自己走云梯,是想干什么?
  萧瑾还没揣摩出白筝的用意?,满座先是一片哗然,而后堂内议论声渐起?,不绝于耳。
  青衫男子瞠目结舌,对身旁的人低语:“是我想的那个‘云梯’吗?白小姐真的为了那位去?建了啊……”
  旁边的人放下?酒盏,叹道:“从前我还以为那些?风言风语都是谣传,现在看来?,白小姐连这法子都想得出来?,可见对那位倒也真是用情至深。”
  萧瑾眯了眯眼,那位?哪位啊。
  却听见离她最近的那几人继续说?:“是啊,现今白小姐都快成为京中的笑话了,如?若不是因为那位,估计此时早该是太子妃了吧。”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华服男子啧了一声,笑道:“兄台,这襄王和神?女,是不是得换一换位置。”
  青衫男子顿悟,改口道:“也是,该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
  萧瑾吃瓜吃的皱眉,怎么感觉这里的纸片人知道的事情,都比她一个原著党要多?得多?。
  不会吧,难道作者正文完结之后,又悄悄写了一百多?章番外?
  萧瑾突然有些?毛骨悚然,觉得剧情发展已经犹如?一匹脱缰野马,她完全掌控不住,而野马有自己的想法,一去?不回。
  没让萧瑾陷入沉思太久,楚韶便跟着?青衣小厮,在宾客们的注视下?推动轮椅,穿过?了回廊。
  而苏檀步履从容,紧随其后。
  待到轮椅停下?时,萧瑾终于知道,什么是“云梯”了。
  在雾蒙蒙的世界里,看着?那个木头制成的升降器械,仿佛看见了电梯的雏形。
  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感慨一句,古早网文,实在是博大精深。
  ……
  烟雨楼共有十层楼阁,越是往上,人声便歇得彻底,十分清静。
  白筝平日里常居的阁子位于第九层,每隔几日,她会和小妹白琴来?烟雨楼里看看,核对一下?账目。
  然则今日不同。
  今天的白筝懒散地打着?算盘,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琴,心里有些?发堵。
  只因白琴向?来?是个没有感情的算账机器,对待财务向?来?精细,如?果没算清,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下?又是月初,官员们上个月的俸禄刚领到手,自然要来?烟雨楼消遣一番。故而账目繁多?,一时半会儿也算不完。
  白筝虽是烟雨楼明面上的大掌柜,京中名流见了,也得客气地喊一声“白小姐”。
  然而她一个正值桃李年华的少女,却成天穿梭在烟雨楼的长?廊和屏风之间,与孔方兄打交道,着?实无趣到了极点。
  唯一支撑白筝坚持下?去?的信念,就是努力赚钱,成为当朝太子妃。
  要说?太子哪里好?呢,白筝也并不觉得他?有哪里好?,她只是气不过?当年,故而才逞强了这么些?年。
  渐渐的,就这么倔强下?去?,一直固执到了今天。
  今日小妹正坐在对面算账,白筝抬起?手,撑着?下?颔,眯眼看着?从香炉里升腾起?的春山空。
  烟雾缭绕,白筝叹息一声。
  觉得一切也像这阵香风一样,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白筝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了退路,故而只能走出阁子,透透气,聊以排遣愁闷。
  立于廊下?,银红水袖款款垂落。
  白筝的双手撑着?九层高楼之上的阑干,百无聊赖地望着?底下?弹琵琶的乐伎,心绪早已如?同信鸽般飞了出去?。
  可最终让信鸽飞回来?的,不想竟是她正欲转身回房时,所?瞥见的一道雪白身影。
  那是锦绣堆砌而成的一朵白芍药,绽放在堂下?,与周围管弦声,推杯换盏的氛围格格不入。
  确切地来?说?,这朵花就不该出现在烟雨楼。
  白筝看着?那朵丝毫不显妖娆的芍药,十分好?奇,这位姑娘为何能将绣了芍药的雪袍穿得如?此严整,近乎带有一种不容亵渎的冷淡意?味。
  虽然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绸,看不清眉眼,但周身的神?韵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时候,屋内的白琴也处理好?了账本。
  白琴一抬头,却发现白筝不见了,微微蹙眉,拿着?账本出门去?寻。
  只不过?刚跨出门槛,便瞧见白筝倚在栏杆上发神?,面上带着?少有的恍惚之态。
  白琴心生疑惑,行至白筝身边,不由得问:“长?姐,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吗?”
  “大事,的确是大事。”
  白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伸出手,指向?那位坐在轮椅上的雪衣女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很像燕王?”
  “……”
  只看了一眼那位仙女,白琴就转过?头,语重心长?地对白筝说?:“长?姐,你大抵是病了。”
  “而且还病得不轻。”
  ……
  京中名流皆知,白尚书的大女儿白筝身患重病,此疾名为相思,可谓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连带着?行为也开始变得不太正常,让白家上下?都抬不起?头。
  这一切的根源,还要从白筝小时候说?起?。
  未曾染上相思病时,白筝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小小年纪便能吟诗作对,大了些?喜欢舞刀弄枪,和京中的公子哥儿们也能打成一片。
  白筝十四岁那年,也就是她及笄的前一年。
  那时白筝闯进祠堂,跪在地板上,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含泪立誓,此生绝不会嫁给齐国任何一个狗男人。
  她这辈子只想扬名立万,成为全京城最有钱、同时也是最有权的女人。
  见证了白筝魔怔般的行径,白家上下?都极为惶恐。
  就连年仅十岁的小妹,都一本正经地劝她:“长?姐,你还不如?找个最有权、最有钱的夫君嫁了,这样你也就不用努力了。”
  白筝不屑地冷笑一声,表示拒绝:“不,我看不上皇帝,也看不上太子,我要自力更生。”
  此言一出,白尚书被吓了个半死,连忙捂住白筝的嘴,怒斥:“胡言乱语!天底下?最有权的当然是皇上,怎么可能是太子殿下?呢……”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龙椅上那位软弱昏庸,也知道白尚书是妥妥的太子党,但无人敢讲出来?。
  除了白筝。
  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会被她爹送给太子。
  白筝愤怒且不甘,她明白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父亲送给太子博弈的筹码。再过?几年,她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子妃。
  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当然,但白筝却觉得荒唐得有些?过?分了。
  她从未跟太子讲过?一句话,甚至见都没见过?太子,为何却要成为他?过?门的妻子?
  那天白筝把包袱都收拾好?了,本来?打算离家出走,从此浪迹江湖,了此残生。
  岂料当晚翻墙时,白筝一脚滑没翻过?去?,砰地一声掉进草丛里,被府里的丫鬟们给发现了。
  白尚书看着?白筝包袱里的地契和银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次日果断地将白筝拽去?了皇家围场。
  理由也很充分:你说?你没见过?太子殿下?,那现在就让你好?好?看一看!
  只是白尚书万万没想到,他?那造了八辈子孽得来?的女儿,居然将地契和银票揣在了衣服和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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