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见?梨:“?”
“真拿你?没办法,”姜慕言叹口气,舔了舔嘴唇,害羞地说?:“你?怎么又这么急啊,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程见?梨气笑了:“我急?”
姜慕言羞涩地说?:“你?怎么不?急啊,把我灌醉,又带我来?开情侣套房,现在还主动伸出胳膊给我亲……”
程见?梨面?无表情地说?:“到底是谁一来?就把我按在床上的?”
姜慕言说?:“我啊。”
程见?梨说?:“那是谁比较急?”
姜慕言继续羞涩:“你?。”
程见?梨:“……”
程见?梨的手臂还挡着姜慕言,姜慕言一副“如你?所愿”的样子,低头轻轻啄了一下程见?梨雪白的皮肤。
就这一下也引得程见?梨浑身紧绷,手臂传来?一阵酥麻感。
她忽然觉得姜慕言的嘴唇挺软的。
只是这样被她亲了,后颈的信息素味道更浓了。
姜慕言看到程见?梨眼底像是蓄了一潭清冽的湖水,显得双眸透亮,表情又很绵软,她忍不?住靠近程见?梨,摸着她白皙的手臂,桃红的嘴唇说?出一句话:“老婆啊……”
程见?梨回过?神来?:“怎么了?”
姜慕言羞涩地说?:“我帮你?把上衣脱掉不?好?”
头顶的昏黄的光线闪了两下,姜慕言的话就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在程见?梨的耳畔回荡,她还沉浸在一片怔忡里。
她收回自己?的手腕:“不?可以。”
姜慕言把手从程见?梨的腰上挪开,傻乎乎地问:“那怎么样才可以啊?”
程见?梨其实有点奇怪,姜慕言一直在问这个问题,好像不?得到她的答案她就不?会动手。
程见?梨想了想,说?:“其实如果你?硬来?的话,我肯定没办法挣脱的,你?力气比我大。”
姜慕言醉酒的脸上浮起?迷茫:“我不?想硬来?啊。”
程见?梨疑惑:“为什?么?”
“不?为什?么……”姜慕言嘟囔道,她又过?去握住程见?梨的腰,好像程见?梨只允许她摩挲这个地方,于是她的掌心?在那里贴合,带着略微滚烫的温度。
程见?梨的皮肤很凉,外面?秋风瑟瑟,唯一一件外套还被姜慕言丢去了别的地方,两人的体?温就像是冰川和熔浆的汇合,是一场不?合时宜的相遇。
程见?梨问:“你?给我看看你?的后颈。”
看看姜慕言的分化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才是要紧事。
然而姜慕言却闷闷不?乐地说?:“不?给看。”
程见?梨说?:“?”
“怎么了,”程见?梨轻轻地说?,“你?后颈不?是很疼吗?”
姜慕言委屈死了,想起?刚刚程见?梨抗拒的样子,眼眶都?红了:“我后颈疼得要死你?都?不?关心?我,还不?让我亲你?抱你?,我不?给你?看。”
程见?梨眼皮直跳:“……我这不?是正准备看吗?”
姜慕言醉蒙蒙的眼睛里尽是委屈和痛心?:“不?要。”
程见?梨说?:“那你?想怎么样?”
姜慕言干巴巴地说?:“你?让不?让我叫你?老婆。”
程见?梨心?想,叫不?叫不?都?那么回事吗,就算她拒绝了,姜慕言还是一直喊。
于是程见?梨温声说?:“你?想叫就叫吧。”
姜慕言立刻“嘿嘿”一笑,高兴地靠过?来?:“老婆,你?好好哦。”
程见?梨继续问:“你?脖子后面?还疼吗?”
姜慕言喝醉之后痛感也减少了,可是分化的钝痛却一直磨着她:“疼啊,一直在疼。”
程见?梨一听,马上说?:“给我看看。”
姜慕言呆呆地问:“你?要怎么看啊?”
程见?梨说?:“你?把脖子后面?的衣服拉下一点儿。”
“那我给你?看了,”现在酒精的含量在姜慕言体?内慢慢分解,可是她依旧迷糊,脸颊绯红,呼吸沉重,“你?一会儿也要脱光了给我看好不?好?”
程见?梨:“……”
程见?梨雪白的脸颊上缬晕未消,她一滴酒未沾,可是醉酒似的浅红从脖颈不?断蔓延到小巧的耳垂,她受不?了姜慕言的这些骚/话了,只能说?:“你?先给我看,我再?给你?看。”
姜慕言一听,马上就变得兴奋起?来?,语气中难掩激动:“你?可不?能骗我。”
程见?梨说?:“我骗过?你?吗?”
姜慕言挠了挠头:“好像没有。”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程见?梨从口袋里拿出信息素阻隔剂,“这里只是一家小宾馆,气味很难隔断,我先给你?喷一些阻隔剂,免得你?分化之后被别人闻到信息素。”
姜慕言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呆呆地“哦”了一声。
程见?梨说?:“转过?去。”
姜慕言转身,她今天打牌的时候把头发披下来?了,柔顺的头发像瀑布一样轻轻洒在她的后背,发尾轻软,颜色乌黑。
程见?梨帮她绑起?来?,然后撩开细碎的发丝,仔细观察腺体?生长的地方。
姜慕言的后颈现在是一片赤红发烫,比起?到宾馆前更严重了,这种情况应该非常疼,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和自己?闹这么久的。
程见?梨在心?里默默叹息,可能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脑,让她的反应迟缓了许多。
透明柔软的腺体?潜伏在皮肤下面?,已经能隐约闻到信息素的味道,程见?梨靠近她的脖颈,忽然闻到了类似花香的气息。
很浓烈,很迷人。
姜慕言的信息素和花有关吗?
然而程见?梨没时间细想,因为她靠近姜慕言的没两秒,就感觉自己?后颈传来?一阵奇怪的酥麻,大量的信息素从腺体?里涌出,铺天盖地地袭来?,干扰程见?梨的神经,让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作为一个omega,闻某个alpha的信息素,还是某个跟她匹配度极高的alpha,怎么说?都?有些头脑发热。
程见?梨晃了??x?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同时赶紧往四周喷了一些信息素阻隔剂,来?溶解空气中的芒果味。
如果不?小心?让分化的姜慕言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就糟糕了,程见?梨大概用了半瓶信息素阻隔剂,才总算让空气里的芒果味淡了一些。
但程见?梨平时为了不?让信息素全部跑出来?,腺体?一直用阻隔贴盖着,此刻导致脖颈后面?开始分泌出一些细细的液珠,也带着香甜的气息,沾湿了阻隔贴。
姜慕言乖乖坐在床沿,还在等着程见?梨,其实她刚刚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芒果味,只是很快这种芒果味又消失了,她含糊地问:“老婆,好了没有啊?”
程见?梨“嗯”了一声。
分化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姜慕言的腺体?还没完全长出来?,还需要继续等待。
姜慕言转了过?来?,迷茫地问:“你?往我脖子后面?喷了什?么,我为什?么感觉凉凉的?”
“信息素阻隔剂,”程见?梨说?,“能保证你?安全分化,并且你?的信息素也不?会外溢。”
姜慕言“哦”了一声,终于能靠过?来?,她兴奋地嘟囔:“那是不?是轮到我了?”
程见?梨咽了一下,学姜慕言平时装傻的样子:“什?么?”
姜慕言即便晕乎乎的,那张漂亮的脸也无可挑剔,她清澈的眸子蒙了一层醉意,两人距离很近,她的眼睛往程见?梨的领口看,小声道:“我好想看你?的这里啊,老婆。”
她的手和程见?梨的腰只隔了一层薄薄的T恤。
程见?梨被姜慕言这副模样弄得心?跳加速,也可能是两人的信息素实在太匹配的缘故,程见?梨第一次有了心?口滚烫的感觉,她的嗓音莫名变得绵哑和紧张:“你?真的要看?”
姜慕言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程见?梨定了定神,重新问:“姜慕言,我再?问你?一次,我们是什?么关系?”
姜慕言还是直白地回答:“你?是我老婆啊。”
程见?梨想了想,又问:“那你?记得小程老师这个人吗?”
姜慕言愣了一下,然后迷茫地吐出两个字:“小程老师?”
程见?梨:“嗯。”
姜慕言:“老婆?”
程见?梨:“?”
“小程老师是我老婆啊,”姜慕言突然一把抱住程见?梨,把她压到床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用额头不?停地蹭,“嘿嘿,老婆,你?对我真的好好哦,给我写错题本,给我出数学套卷,还给我煮饺子吃,我好喜欢你?……”
程见?梨没想到姜慕言竟然还记得这些事,她现在也分不?清姜慕言到底是醉酒逢人就叫老婆,还是只把自己?当成老婆了。
姜慕言的呼吸洒在程见?梨的耳垂处,那份滚烫难以忽视,姜慕言说?:“老婆,能不?能先亲亲啊?”
程见?梨不?明所以:“……亲哪里?”
姜慕言说?:“亲脸,”她的食指在程见?梨的脸颊上摩挲,委屈地说?,“我刚刚只亲了一下,想继续亲。”
程见?梨对姜慕言的这种声线心?软,彻底没办法了,她只能侧过?脸去:“亲吧。”
姜慕言立刻过?去,狠狠亲了一下,然后傻笑着说?:“老婆你?真好。”
程见?梨被姜慕言亲过?的脸颊发红,她默默把脸转回来?,看着姜慕言醉意朦胧的缱绻眼神。
这种目光,似乎只对她有过?。
程见?梨心?跳加速,她不?曾因为谁心?动,可唯有姜慕言,这段时间总让她恍惚出神,自两人相识以来?,这个人一直霸占着她的生活和情绪,令她平静的内心?不?断掀起?涟漪。
姜慕言却不?知道程见?梨在想什?么,她的手在程见?梨的腰线游走,脸埋在程见?梨的脖颈里不?肯出来?,香甜的气息不?断被她吸取,温暖安心?,就像狂风骤雨中的小船,终于有了依靠。
“老婆……”姜慕言凑近程见?梨的耳朵。
程见?梨说?:“怎么了?”
姜慕言模糊地说?:“你?觉不?觉得这个房间好热啊?”
程见?梨说?:“还好。”
姜慕言“哦”了一声,小声地说?:“可是我好热。”
程见?梨轻声说?:“分化的时候体?温都?会变高,稍微忍一下吧。”
姜慕言抬起?脸,看见?程见?梨的浮起?晕红的脸,惘然地说?:“你?好温柔啊老婆,”她舔了舔嘴唇,被程见?梨清丽的脸蛋冲昏了头脑,“我想吸你?的胸……”
程见?梨的脊背瞬间麻了,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姜慕言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她的脖颈后面?摩挲,忽然,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疑惑开口:“老婆,你?这里贴了什?么东西……”
姜慕言摸到的是信息素阻隔贴,因为腺体?不?断散发出信息素,导致后颈湿漉漉的。
她沙哑的声音跟着传来?:“你?怎么这么多水啊,好敏感。”
第69章 想被标记
明?知道姜慕言说?的是后颈的腺体, 可程见梨还是迅速涨红了脸,她立刻把姜慕言的手推开。
姜慕言愣了愣,然后又?迷糊地说?:“老婆, 你怎么了?”
一想到?姜慕言刚刚的那句话, 程见梨的大脑就无法?冷静下?来,她只能尽量平稳自己声线:“没怎么。”
姜慕言不好意思地说?:“那你为什么脸红啊?”
程见梨深吸一口气, 镇定地道:“你的骚/话真的太多?了,我承受不住。”
“我哪有啊,”姜慕言困惑地说?, “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实话实话也很让人羞耻,”程见梨别过头去, 耳垂有一层浅浅的粉, “你这样跟我讲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姜慕言听到?后, 委屈地“哦”了一声:“好吧,那我不说?话了。”
房间陷入安静, 四周只有淡淡的清香, 姜慕言趴在玫红色的枕头上,一言不发。
程见梨坐起身,拿过旁边那张床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被按亮, 程见梨发现刘叔还是没给她回?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
只能再等等了。
程见梨心想。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姜慕言依然一声不吭, 程见梨不太适应过分安静的环境, 因为姜慕言在她心里一直非常有活力。
她推了推那人的肩膀, 轻声问:“你怎么了?”
静了一会?儿,就听见那人委屈的声音传来:“你不让我讲话。”
程见梨平静地说?:“没有不让你讲话, 只是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姜慕言说?,“可是你还骗我了……”
程见梨蹙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姜慕言委屈得不行?:“你刚刚说?我给你看脖子后面,你就脱光了给我看,结果根本没有。”
话音刚落,一片绯红就热辣辣地漫到?程见梨的脸颊两侧。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来说?姜慕言就算帮她系过扣子,也从来都没有看过她那里,因为每次姜慕言都跟她保证过,会?对她非常正直纯洁。
她也确实做到?了。
只是这次醉酒的时候要给她看,程见梨多?少有些羞耻。
姜慕言的手指无措地缠了缠乌黑的发丝,叫道:“老婆……”
程见梨回?过神来,脸上红晕未散:“怎么了。”
姜慕言用醉蒙蒙的眼睛望着?她,主动让步:“那不脱完,”她咽了一下?,“只脱T恤和内衣好不好?”
姜慕言的声音就像羽毛轻轻划过程见梨的耳朵,那种感觉很痒,程见梨又?感觉到?空气中开始弥漫信息素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