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渣过我的人都追悔莫及[快穿]—— by作者:落鲸吟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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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巩固权力、扳倒奸臣党羽尚有其他方式,若是没有祁余,他自己这条命都会结束在儿时举国欢庆父皇诞辰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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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宜迟,现在必须赶在嵇策动手前把人从牢里救出来。”
  门外刚好有太监通报,沐子辛求见。
  “宣!”
  怀颢严肃静默的面容又深沉几分,果断将人传进殿内。
  齐运鸿表情立即浮现出忧悒的神色,一双眼睛愕然盯着进来的沐子辛,心头生出最坏的消息。
  “陛下,嵇策带着一酒壶和几个贴身仆从,从嵇府后门离开了。”沐子辛面色凝重,浑身的动作僵硬。
  怀颢立即从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酒壶、后门……
  一向狂傲骄奢的吏部尚书讲究排场声势,藏踪蹑迹必有蹊跷。无须多言,连一旁的齐运鸿都听出祁余马上要有生命危险:“陛下!”
  怀颢利落起身,朝殿外走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沐子辛,叫你的马车在后面跟着。”
  御驾离宫的行踪来不及掩饰,惊动了不少人,嵇策私下离开却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专门找到并通知他。
  阴冷的牢房里,祁余还在昏沉沉地睡着,梦中渐渐生出和怀颢缠绵旖旎的画面。
  男人的手掌探进他的衣裳,游走在他身上,有些粗糙,力道不似从前温柔,落在面颊的亲吻带着刺鼻的酒味儿,而不是茶叶的清香……
  感受到对方愈发疯狂的动作,祁余拧着眉头勉强承受着,然后他在耳边听见陌生的嗓音。
  “别乱动!你个小贱人,连受刑都不忘勾引男人,哭喊成那个样子听得爷下头梆硬,溜光水滑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嫩,果然是天姿国色。今儿个就给你一个讨好爷的机会,让你尝尝爷的滋味儿。”
  祁余迷迷糊糊疲弱地睁开双眼,紧接着被粗蛮扯住头发,伴随着扑面而来的浓重腥臭,察觉危机开始疯狂挣扎。然而他的力量实在太过微末,双肩还带着重伤,起不到抵抗的作用,反而刺激了男人更加凶残的对待。
  “都到这儿了还装什么矜持,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男妓,如今爷就是这大牢的王,还不快用你魅惑男人的功夫来取悦爷。”狱卒嘴里不干不净的,表情卑劣粗鄙,嘴角勾着邪笑色眯眯地俯视祁余……
  突然,身后响起洪亮的男声,语气讥讽:“呦,让本官看看是谁敢在此称王?”
  狱卒一僵,确定此时本该是没人会经过的时间。犹豫着,他疑惑地回过头去,正好和嵇策四目相对。狱卒浑身力量瞬间被抽走了一半,颤抖着双唇发不出声,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嵇策讥笑着顺循狱卒凌乱的衣衫向下瞥去:“看来是耽误你的好事了,那本官先去找李府尹讨杯茶去。”
  “求求求您别去找李大人,小、小的鬼迷心窍……是他!是那个贱人主动勾引小人的!”狱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目的达到,嵇策换成威胁的口吻:“放过你也无妨,出去之后别跟任何人说在这里见过本官,否则……”
  “小的明白!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来过这里!小的这就告退!”狱卒说着一溜烟儿地跑了。
  祁余就着二人说话的空档,咬牙靠墙脊背坐得直些,摆正衣领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过狼狈,又清楚嵇策出现绝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来,于是开门见山:“嵇大人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嵇策挑眉一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他踢着步子向前,傲慢地打量面前的手下败将,就算对方伪装得再从容坚强,也无法掩盖由内而外透出的亏虚和苍白,距离暴毙不过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新岁延祯元年首日,圣上会与段丞相之女大婚,并下诏书册封她为皇后,在那之前,你以为圣上还会留着曾经秽亵的证据过年吗?”
  祁余原本微弱的胸口起伏蓦然一滞,濒临干涸的内心荡起细微波澜。
  圣上要……大婚?
  面对嵇策有意的奚落挖苦,祁余没有生出被辜负的怨愤,圣上愿意顾全大局接受段家小姐应该高兴才对,他却无法欺骗忽视自己心底涌上的浓郁苦涩,逐渐催红眼眶……
  伴着痛楚陷入长久的沉默。
  嵇策显然没工夫等他:“圣上顾念旧情,准许给你死后全尸,特命我拿来一壶毒酒看你上路。”
  “是……圣上的意思?”
  祁余低落的神色覆盖上明显的不敢置信,湛黑色双瞳微颤,坚持他认识的男人不会这样绝情。
  “不然呢?你不会还以为圣上真的对你有感情罢,那次一时失控上了你不过是迷情粉药效所致,过了这么久,你就没想过圣上为什么没来见你,带你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牢?”
  嵇策俯身勾起一边唇角,意味深长道:“……圣上就是在等你自觉自戕呢。”
  作者有话说:
  怀颢:让你假传圣旨!!C=C=C=C=(#O▼皿▼)=○#( ̄#)3 ̄)
  -


第58章 陛下的弃子
  “不会的。”
  祁余挣扎摇晃着身体前倾, 情绪激动,坚信即便男人做出权衡牺牲自己,也定不似嵇策口中那样充满恶毒算计。
  “不信?”嵇策晃了晃手中造型独特, 通体润白的酒壶, “那你看这总该相信了罢,你在御前侍奉的时候必然见过的。”
  祁余一眼认出怀颢书房里用来装饰用的酒壶,常年摆在百宝格中最显眼的位置,甚至经过那夜迷情, 翌日发现它在混乱中被碰倒磕出裂纹, 男人没将其换掉,而是命宫人重新修补如初, 可见男人有多喜欢。
  若不是怀颢应允, 嵇策如何得到这把进贡唯一的玉白酒壶。
  可是嵇策手中这把……
  一杯从壶中倒出的清澈玉液被举到他面前。
  “嵇大人, 假传圣旨可是死罪。”祁余的语气迅速恢复平静,引得空气也安静了片刻,嵇策登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吗?真是一堆不中用的东西啊,亏得我想尽办法送他们去御前伺候……但是我劝你还是乖乖喝掉这杯酒。”嵇策满脸狡黠的表情道, 似乎还有一丝得意。
  “京城四周已经潜伏了从边关调回的十万士兵, 只要除夕夜丞相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迅速攻入皇城, 皇帝为了保命,不得不屈从交出皇位。”
  “……你们准备造反!”
  祁余瞬间瞪大双眼, 对方意外直白的消息不禁在他脑海炸开了花, 如此大逆不道的计划,嵇策竟敢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
  紧接着他感到气血上涌, 心跳加速, 失去频率大量涌入肺部的空气激得他咳嗽不断。
  嵇策打量着祁余, 自知在这场谈判里自己已经占领了上风,不妨让对方死得明白:“也不一定,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他如果听话迎娶段家小姐生几个皇子,丞相也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祁余当然也听懂了对方没说出口的后半句,等到皇子长大,怀颢对于丞相彻底失去价值,奸臣一党就会如法炮制逼他退位,不过是早晚几年的区别。
  “那我死了……丞相就不会举兵逼宫了?”祁余直直盯着面前的酒杯,内心承受着惊涛骇浪。
  嵇策不耐烦地把酒杯直接塞进他手里催促:“解决掉你这个阻碍,丞相自然有办法。”
  毫无保障的说辞将祁余进一步推向不利的被动处境,他别无选择,以自己的死亡帮怀颢多争取几年时间稳固皇权,是他眼下的唯一办法。
  只要还有一丝微弱的机会……
  思及此,祁余毫不犹豫将酒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充满口腔,感受着毒液带着五内如焚的灼热渗透至全身。马上有腥甜的血液涌出嘴角,顺着脖颈流淌向下,在白皙的皮肤绽放成妖冶的颜色。
  他痛苦捂着胸口同心结的位置,眼角有一道晶莹泪光落下。
  祁余突然有一丝后悔自己自作主张跑出宫来,遭了奸人暗算,到死都没机会能再多见男人一面,从此阴阳两隔。也没能见证皇帝铲除奸党,洗脱祖父的冤屈……
  嵇策看着对方单薄的身体逐渐倾倒,莫名生出一股不能为己所用的惋惜,可见聪慧忠义遇到固执就变得一文不值。
  祁余在遗憾中彻底失去知觉。
  在嵇策以为大功告成,转身离开准备去向丞相复命时,猛然对上怀颢目光如炬的双眸,像是快要把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巨大的恐惧迅速掠夺了嵇策的思考能力,让他连基本礼数都忘了,只能由着本能吐出干巴巴的疑问。
  “陛下……您、怎么来了。”
  怀颢眉峰一挑:“朕来得不是时候?”
  男人低沉的嗓音蕴含着不怒自威的气场,从容淡定地听完嵇策假传圣旨,和逼宫的整个计划。唯一不满的是祁余作为他钦点的状元,怎么会愚蠢到听信奸臣的承诺,妄图与虎谋皮。
  等他收拾完嵇策,要与祁余连同之前私自出宫的任性一并好好算上一算。
  心里正想着,男人的视线如刀剑穿过嵇策,落在牢房昏暗冰冷的角落……
  然而预想之中清澈期待的目光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那人衣衫褴褛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心中明媚灿烂好似骄阳的面庞沾满血污,贴在肮脏的地面没了生气。唯有眉眼间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痛苦和些许希冀。
  鲜明的视觉冲击一时间激得男人慌了心神,再看到祁余手中紧攥的空杯,痛苦的浓墨在怀颢眼底翻滚。
  不可能,这一定不是真的……
  怀颢浑身的肌肉紧绷,胸口憋闷开始呼吸困难,高速运转的大脑试图理解为什么有人明知敌人不怀好意送来的是毒酒,还会毅然决然地喝下。
  ……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一旁默默跟随圣驾的齐运鸿察觉怀颢凝滞的神色,连忙对身后急促发令:“快来人送应大人出去诊治!”话音刚落,立即从牢房外闪进两名待命的壮汉,架起祁余绕过所有人离开牢房。
  近距离看清祁余仰面经过自己身旁,眼角还挂着泪痕。似曾相识的画面刺痛了怀颢的神经,和记忆中的风雪幻化为一体。
  当初听闻太师的离世,祁余也是这般泪干肠断的模样。
  不同的是这次离开的人轮到了他,单薄的身体胸口彻底没了起伏。
  亲眼目睹祁余的生命逐渐流逝在自己面前,怀颢五脏六腑像是被疯狂撕扯。
  而他明明只要再早赶到一步,仅差那么一步,就能制止眼前悲剧的发生,救下令他牵肠挂肚的人……
  随着酒壶落地的一声脆响,男人的注意被拉回现实。
  凛冽的视线掠过地上的碎片,再抬眸看到跪在地上颤抖得如同筛糠的嵇策,不由握起的双拳上,暴起的青筋一直蔓延至手臂。
  压抑了十几年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凶狠锐利的视线化为有形,恨不得碾碎地上的蝼蚁。
  若是祁余身体出了半点儿差池,他会让嵇策付出惨痛的代价。
  若是祁余直接身亡命殒,他会叫嵇策全族跟着一起陪葬!
  “嵇策,你可知罪。”低沉森冷的声线蕴含着浓烈杀气。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嵇策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却只字不提自己的罪行。他还不确定怀颢究竟听进多少,不敢轻举妄动,或许鬼迷心窍的皇帝只是生气自己逼死他的男宠,并不知谋反之事,不免抱起一丝侥幸。
  面对嵇策垂死挣扎的最后伎俩,怀颢不禁冷笑一声。
  他一颗心牵挂着大牢之外,没工夫和卑鄙小人周旋,于是单刀直入地道:“意图谋反者,凌迟,诛九族。嵇爱卿可是想体验刀刃一片片割下血肉的滋味儿?”
  男人说得一字一顿,恨不得把牙齿咬碎了。
  嵇策闻言立马噤声,整个人石化在原地,随后浑身剧烈颤抖,像是被抽走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玄青色的下袍不一会儿渗出液体,深蓝色块儿不断扩散洇开。
  刺鼻骚腥的臭味儿慢慢扩散在狭窄的牢房,怀颢也完全不在意,身形前倾释放出的十足压迫,加重了威胁狠戾的语气。
  “朕还依稀记得令郎在襁褓之中伶俐可爱的模样,如今约莫有八岁了罢,听闻诗书骑射都极有天赋,长大必定能成为栋梁之才……可惜就要这么夭亡了,真是令人不尽唏嘘。”
  怀颢缓缓直立,冰冷的视线死死盯住嵇策,眼看着对方骤然瞪大双眼,呼吸愈发急促,像是逃避现实一般不断摇头。
  下一秒,又仓皇趴跪到他的脚边。
  “陛陛下,求、求您饶过犬子一命,微臣子息稀薄,膝下仅泰儿一个啊——”
  嵇策哀戚地仰头望着怀颢,早已顾不得什么不可直视天子的规矩,嘴唇颤抖地讨饶带着歇斯底里的啜泣。
  或许是嵇策做过太多亏心事老天爷要惩罚他,年逾半百才得到一个儿子,几个妾室就生出这么一个宝贝,光奶娘都请了不下十数个。
  如今浑身上下唯一的软肋被人死死攥在手里,他不敢疏忽大意。
  怀颢判断时机成熟:“那朕有几个问题……”
  “只要是微臣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
  嵇策迅速捕捉到一丝生机,扯着嗓子信誓旦旦道,把他所知道有关于段丞相的计划,和丞相一党如何勾结,都干了什么勾当都一五一十地招供个精光。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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