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无奈,只得站下床:“好嘛好嘛,出来了,都说没什么了。”
季望海打量她,衣服倒是不暴露,就是裙子短了点,膝盖以上,目光扫过衣服上的Logo,“穗香啤酒”,季望海语气不悦:“这是什么衣服?”
“就、就玩、玩角色扮演的衣服啊,我跟朋友们明天去玩剧本杀,这是剧情需要的衣服。”
季望海将信将疑,“穗香的法务可以去告他们了,服装抄袭。”
“啊,不是不是,表哥,就是玩一下,没那么严重。”
“行吧,我对穗香的事不感兴趣,你明天几点去,玩到几点,我去接你。”
“表哥,我都十九岁了,不是九岁,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你九岁的时候被人骗去郊外,要不是警察把你带回来你现在都不知道被卖哪去了,十二岁被补习班老师骗,把你妈妈的珠宝全送给了老师,十六岁因为请老师帮忙辅导论文被骗几万块,上次跟人去喝酒喝醉差点被人欺负……”
“哥,停,明天我结束后给你打电话,你去接我。”
季望海比了个"OK"的手势,满意离开。
第12章 这人,越来越狗了
乔念念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比季望海还大两岁,她从小在姐姐和季望海的保护下长大,对外界一点防御心都没有,加上她又是她妈妈难产生下的,全家宠着她,难免单纯过头。
第二天乔念念是晚上的班,七点上班,凌晨两点下班,工作地点是本市一家酒吧,今晚穗香跟酒吧有合作,全场开五瓶送一瓶,五打送一打。
乔念念什么都不懂,站在一堆啤酒旁左闪又闪,生怕被人撞到,本想来跟着付瑾舟,不想却连付瑾舟衣角都没摸着,他太忙了,全场跑,一会儿在这桌跟客人谈笑,一会儿又去了吧台帮人开瓶,令她好不沮丧。
在一旁呆了一会儿,前面桌有人叫:“小妹,拿一打酒。”
乔念念指着自己:“啊?我、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哦哦,马上马上。”
第一天入职的乔念念做什么都是一头雾水,付瑾舟对她进行过简单培训,上酒啊、开瓶啊、开单啊,可他没说一打酒是多少啊!
一个穿着酒吧制服的小男生走过来,问道:“嘿,需要帮忙吗?”
乔念念看向男孩,好像没多大,可能比自己还小,她猛点头:“要要要,一打酒是多少来着?”
“十二支,这一小箱就是十二支,我帮你抱过去,几号桌?”
“那边那边,我开单,谢谢啦。”
忙完这阵乔念念跟男孩聊了几天,知道他刚满十八岁,他哥哥在酒吧做调酒师,他跟乔念念一样也是做兼职的,也知道男孩的名字叫何枫。
十一点,乔念念还撑着站在堆头旁,付瑾舟拿着酒吧的荧光棒碰了碰她手臂:“念念,你先回去吧,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
“那我……”她想说的是那我等你,被付瑾舟挥手打断:“回去吧,我帮你打卡。”
乔念念闷闷不乐的离开,今天一天除了开了一张单,认识了一个叫何枫的男孩,其他一点收获都没有,跟主管话都没说几句,还好没忘记表哥要来接她的事,赶紧打了个车去到一家玩剧本杀的店门口,假装刚结束剧本杀给季望海打电话,让他来接。
“哥,你出来接我,爸妈不知道吧?”
“放心,他们睡着了。”
“那你没跟他们说我出来玩剧本杀吧?给他们知道明天肯定骂死我。”
季望海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让我帮着你撒谎?我从不撒谎,明天一早你等着挨训吧。”
“啊!季望海,你还是不是我亲爱的表哥了?”
“除非你答应我明天开始每天去补习四小时,我可以考虑帮你说情。”
乔念念咬牙:“成交,不过只能白天学,晚上我有安排。”
而后三天乔念念都是跟着付瑾舟在夜场举行促销活动,第四天,依旧季望海来接,这次他提前到了,从第三天开始怀疑乔念念,哪有一个剧本玩三次的,三天都是同样的服装,多精彩的剧本也不可能连着玩三次,今天他留了个心眼,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剧本杀店门口等。
果不其然,他看见乔念念从一辆出租车下来,然后打电话:“哥,我这边结束了,你来接我吧,我等你。”
季望海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是吗?刚结束?”
乔念念头皮发麻,瑟瑟回头:“哥,你吓人啊。”
“一身酒味,老实交待,从哪里过来的,还有,这天在搞什么鬼,统统交待清楚,你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乔念念只好交待:“真的没搞什么鬼,就是想……想追个人。”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季望海听了一半:“你说什么?追个人?追什么人?”
最终在季望海的压迫下乔念念把偷拍的付瑾舟的照片拿给他看:“追他,他叫付瑾舟,人很好,又温柔又帅气,我就是喜欢他,我妈说过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你妈喜欢的是你爸,哪会有错,你喜欢的这个付什么的,得先过我这关。”
第二天,乔念念在表哥的施压下忍着心痛给付瑾舟发信息:“组长,我脚崴了,今晚可能需要请假。”
付瑾舟回:“没关系,好好休息。”
季望海找到付瑾舟今晚工作的酒吧,拿出手机点开照片在酒吧巡视一圈,视线落在前方三点钟方向,卡座内坐着一群女士,美不美季望海不知道,他眼里只分两种人,一种他看得顺眼的,一种他不想看的,那群女士正中央站着个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男人,季望海眼睛在手机屏幕和那人脸上来回切换,没错,是他要找的人,付瑾舟。
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见付瑾舟在隔壁桌的一举一动,一位女士将几张红票子塞进付瑾舟领口,指着桌上的两瓶酒:“帅哥,喝完这些钱都是你的。”
付瑾舟笑了笑,从容地拿起酒瓶一口气吹完一瓶,而后叹出一口气,面不改色的吹第二瓶,哄得一桌女士笑得花枝乱颤,其中一位看起来不怎么年轻的手放在付瑾舟腰上来回摩擦,声音大到另一桌的季望海听得一清二楚:“小帅哥,跟姐姐喝个交杯酒吧,喝完姐姐钱包里的钱都是你的。”
季望海眉头皱了皱,是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同意,可他看错人了,那个叫付瑾舟的只认钱不要脸。
付瑾舟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避开那位大姐的手,拿起一个玻璃杯在手指翻了个花样,另一只手倒满酒放到大姐面前,自己再满上一杯,举到大姐面前:“请吧。”
交杯酒喝完,又一叠红票子进口袋,付瑾舟笑着行了个绅士礼:“祝各位姐姐玩的开心。”
“诶,”富婆再次叫住他,将一张名片塞进他领口,对着他抛了个媚眼:“帅哥,有空约哦。”
付瑾舟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从容离开,走到吧台后扔掉了名片。
季望海被服务生视线挡住,等服务生离开已跟丢了付瑾舟身影,站起来绕了一圈,在吧前再次找到付瑾舟,这次他的目标对象换了,是个穿着西装的成熟男士,表面一副精英模样,腿却不老实的蹭着付瑾舟小腿:“小哥哥,开一打酒你能拿多少提成?”
付瑾舟说:“几毛钱。”
“啧,这么少,那干得有什么意思?”
“积少成多,积少成多,哥,要开吗?”
“这样,开一打你喝一瓶,你能喝多少哥给你开多少。”
付瑾舟等的就是这一句,通常夜场的玻璃瓶啤酒度数都比较低,喝习惯了对付瑾舟来说跟水差不多,除了撑胃倒也没什么难处,他连开六打,大概是今晚没吃晚饭,到第三瓶时已经有点反胃了,西装男看似一脸心疼,揽着付瑾舟的肩把他往洗手间带:“喝不下别喝了,走,哥带你去吐。”
再不去洗手间付瑾舟怕吐在大堂,赶紧快步往洗手间走。
季望海一脸鄙夷的目送付瑾舟和西装男进洗手间,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其实没听到多少,酒吧太吵,他只看出来付瑾舟是个为了钱男女不忌的人,搂着去洗手间能有什么好事!
原本还想去洗个手,这下被恶心到扔下酒钱直接离开酒吧。
轻佻,浪荡,贪财,还是个出来卖的,这是季望海对付瑾舟的初印象。
那时的他鄙夷地看着付瑾舟背影,暗自发誓绝不会让这种人靠近自己家人或朋友,不想最后被啪啪打脸的是他自己,他最后爱上了那个被他贴标签为“轻佻,浪荡,贪财”的付瑾舟。
而此刻,在分别三年后,他再一次堂而皇之的闯进他的房子将他压在身下用力亲吻,那些关于他的点点滴滴早已烂熟如心,譬如现在,他知道付瑾舟向左挪开脸是想挣脱他的吻然后给他一巴掌,他抢在付瑾舟动手前先控制住他的双手,逐渐加深他们之间阔别三年之久的吻。
付瑾舟在季望海逐渐动情时用力抓住他逐渐起变化的地方,喘着气笑道:“季总,怎么说也过了三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处男似的,一碰就硬?怎么,还是说季总在这三年一直没碰过任何人?”
季望海咬着牙强忍着,同时另一只手伸向付瑾舟同样被撩得鼓起的裤子:“付总好意思说我?是他没满足你吗?付总也快三十了吧,怎么还像个小年轻似的,经不住撩。”
这人,拐着弯的骂自己老,“嫌我老还对我硬?季总,你这是自相矛盾啊。”
季望海从他身上支起身:“付瑾舟,再继续下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付瑾舟挑眉:“尽管来。”
“呵,你想?抱歉,刚刚一时脑热,现在我不想了,你想的话,求我。”
他说着拽着付瑾舟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凑过去对着他耳朵说:“求我上你,像三年前一样,在我身上祈求,求我操我,我大概能考虑下。”
付瑾舟的目光在他脸上上下扫视,“那我何不去外面找个小男孩,何必找你?”
季望海扔开他往卧室走去,卧室门被他摔得震震响,付瑾舟摸摸嘴唇,这人,越来越狗了,咬人还挺痛。
第13章 怎么样?
隔天一早,付瑾舟起床后迷迷糊糊去洗手间,推开门瞬间清醒,差点忘记了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盥洗室和浴室同一间,玻璃隔开做了干湿分离区,此刻季望海正站在玻璃房中洗浴,见付瑾舟进门他不但没遮掩,反而转身正面对着付瑾舟,冷哼了声:“怎么,想进来一块儿洗?”
付瑾舟转身,走到马桶旁边,打开马桶盖:“不感兴趣。”
季望海打开淋浴间玻璃门,走到付瑾舟身后:“付总,你偏了,不怕尿到脚上?”
付瑾舟冷不丁被他浑身湿意包裹,刚酝酿出的尿意被吓得缩回去,“有劳了,那麻烦扶好,免得尿你手上。”
原本只是想在言语上刺激刺激他,不想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用不用帮你嘘嘘几声?”
付瑾舟耳朵一阵发烫,这人已经不是三前年一逗就气跑的小刺猬了,现在的他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跟他动手保不齐自己吃亏,索性,闭上眼认真酝酿尿意。
半分钟过去,付瑾舟叹了口气,睁眼:“能别在我耳朵旁边喘气吗?能出去吗?”
“怎么?是我伺候的不好?”季望海说着开始嘘嘘声。
付瑾舟头都大了,反手对着季望海就是一个肘杀,季望海早已预判,一把抓住他的手:“看来付总肾不好,听说尿不出来还有另一个办法,付总要试试吗?”
“试你个头,放开!”
“害羞了,恼怒了?”
季望海扯过旁边的浴巾反手捆住付瑾舟双手,任凭付瑾舟怎么挣扎都没能挣脱他,“你这几年都吃了什么?”
浑身蛮劲的,像头牛一样。
季望海哼笑:“吃什么你不知道?牛奶,牛肉,汉堡,怎么,你也想去试三年?”
付瑾舟没精力去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气得付瑾舟大骂:“季望海!大清早的,你犯什么浑!”
“尿不出来是病,我好心帮你治,你得感谢我。”
付瑾舟狠狠咬牙,“放我下去……”
“付总,你总得告诉我效果吧,怎么样,手法不错吧?”
“放我下去!”
“你得告诉我你的感受,治疗不能停。”
“我想……”付瑾舟说不出口,太羞耻了,大清早被曾经的前男友捆在洗手台上,他喘着气,恨恨道:“别再玩了!够了!”
“呵!”季望海笑出声,“怎么?付总现在拿什么威胁我?尿我一身?”
付瑾舟闭上眼,强迫自己屏蔽他的声音,忽略他的存在,可他的存在太强大了。
从前的小狗变成现在不好惹的狼狗了,不该招惹他。
结束后付瑾舟抖了几下,半是气的,半是本能,季望海替他解开绳子,付瑾舟在解放双手的瞬间反手对着季望海腹部就是一拳,季望海结结实实受了一拳,吸了口气直起身,将付瑾舟推进淋浴房,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怼在玻璃墙面上:“怎么?我自认为伺候的不错,付总是不满意?”
付瑾舟再次扬手,被季望海从背后一个扫腿差点跪地,季望海打开水笼头,冰冷的水瞬间从头顶往下将两人齐齐淋湿,冷水过后数秒开始出热水,季望海替他洗着方才抹上去的泡沫,两人在打斗与拉扯中洗完澡,出来时付瑾舟冷着脸先回卧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