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冤家前任—— by作者:方浅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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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可以啊,微信可以加,糖果也给你。”
  俩人刚加完微信,季望海找了过来,何枫闪到门口装饰树后偷偷对乔念念挥了挥手。
  这一夜有惊无险的度过,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白天工作不忙,依旧在商场门口摆堆头,付瑾舟随便吃了点东西赶到今天的场地,今天周六,在一个商场做促销。
  乔念念看到群里付瑾舟发的地址,偷偷把工服装在背包准备溜出门,刚探头,被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季望海逮住:“干什么去?”
  “哥,你今天没出去啊,那个,我去补课。”
  “补什么课,哪个老师,补到几点?”
  “就……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又没去过。”
  “给老师打电话,我听。”
  昨晚回来的车上季望海语重心长的劝了乔念念一路,跟她说姓付的不安好心,端的酒有问题,乔念念满心无语,认为她表哥夸大其辞,也许根本没有酒里加料那回事,表哥就是怕自己早恋,表哥的母亲就是因为早恋耽误了学业,而后又被渣男骗了生下他,这件事常被家里人提起,总是拿来作反面教材嘱咐家族女孩子们不能早恋。
  乔念念不是很能理解,但今天还是听话的照做给老师打电话,电话接通,季望海跟老师确认乔念念真的是去上课后才放她出门,并叮嘱下课后一定要按时回家。
  “好的,知道了表哥。”乔念念嘴上应着心里却说:出门了你还管得了我,哼!
  一出门给老师打去电话,故作痛苦:“老师,我刚出门的时候崴到脚了,我想请假去看医生。”
  老师同意后乔念念打了个的士直奔商场。
  到后照例买水,先给付瑾舟送去一瓶,付瑾舟见她,问:“不是说脚崴了吗?可以多休息几天,脚崴要养好。”
  “组长,已经没事了,你看,好啦!”
  付瑾舟故意逗她:“对了,昨晚我在酒吧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孩子,粉色衣服。”
  乔念念一听,赶紧摆手:“组长你看错了吧,我昨晚很早就睡了,而且我也没有粉色的衣服,大概是跟我长得像的女孩子吧。”
  “也许吧,可能是我看错了,来帮忙包装,今天还是五送一,来缠胶带,六罐一组。”付瑾舟也只是逗逗他,对她的私人生活并不想过多探究。
  一直忙到晚上,付瑾舟把场地交给几个促销员,他还要赶到酒吧,今天换了一家酒吧做活动,随口问了句谁愿意跟着他加个班,除了乔念念无人举手。
  路上给乔念念买了份宵夜,说:“念念,辛苦你了,我可能要忙到酒吧打烊,你待会看着不忙了就先走,不用跟我打招呼,我怕忙起来你找不到我。”
  “好的!”
  白天在商场吹了一天空调,本来就有点不舒服,酒吧冷气更低,付瑾舟先是帮着搬货,搬到出一声汗,后又被几个客人灌酒,很快整个人头重脚轻浑身冒冷汗。
  找了个地方坐着休息,乔念念看到后过去关心道:“组长,你怎么了,脸色看着很吓人,是不是想吐啊?”
  付瑾舟摆摆手:“刚吐过,可能有点感冒,现在没那么忙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送你到门口打车,到家报个平安。”
  乔念念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的是组长今天好像没怎么吃,宵夜也没吃,应该给他买份粥。
  等她买完粥回来付瑾舟还在原地坐着,头靠在纸箱上,大半个身体被箱子挡住,叫了两声,付瑾舟像是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乔念念抬手一摸,吓得她手里的粥差点掉地上,组长发烧了!
  跟另外几个促销员商量了下,她们都在忙,今天生意好,一个晚上的提成能顶几个晚上的,老员工总喜欢使唤新员工,她们听了情况让乔念念送付瑾舟回家。
  乔念念扶着付瑾舟坐上的士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组长住哪啊,只怪刚刚太心急了,一忙就出错,怎么办?送他去酒店吧。
  新的问题又来了,她的身份证前天被她表哥收走了,组长身上好像也没带身份证,司机已开着绕了一圈了,见乔念念还在付瑾舟身上找东西,不耐烦地说:“你们到底去哪里?”
  “那个,大叔,你能不能先去瑞城花园,我没带钱,坐车的钱都有,我回家拿,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可以多付的,等候的误工费我可以付的!”
  司机骂骂咧咧的同意了。
  到了瑞城花园,乔念念把付瑾舟放在车里,一个劲的向司机保证她马上拿了钱下来。
  家里人都睡了,乔念念轻手轻脚摸到季望海房间,季望海房间没人,浴室一片响声,做贼似的摸了一圈,没找到自己身份证,倒是在床头柜摸到了季望海的钱包,乔念念心一横,抽出季望海身份证蹑手蹑脚的跑出去了。
  还好,司机还在,司机将付瑾舟和乔念念拉到一间酒店,期间电话一直响,全是季望海打过来的,乔念念直接静音,眼下送付瑾舟去酒店比较重要。
  乔念念扶着又醒又烧的付瑾舟去前台开房,把季望海的身份证往前台一放:“你好,开一间房。”
  “季望海,是本人吗?抬起头。”
  “啊,是本人啊,是我哥,我哥醉了,抬头抬头。”


第17章 发烧
  前台打着瞌睡,根本没仔细看,用“季望海”的名字开好了房间,然后问乔念念:“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入住的人都要身份证。”
  “我不住我不住,我送我哥上去就下来。”
  将付瑾舟送上楼,乔念念喘着气看了眼手机,十多个未接电话,全是季望海的,再不回过去难保他不会报警,电话秒接,季望海问:“在哪?我去接你。”
  “表哥,我马上回来。”
  “太晚了,我去接你,不要再让我问第二次。”
  “表哥……”
  “撒娇也没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是不是要我把姨妈姨父都叫醒?”
  乔念念最怕她爸她妈,赶紧求饶:“表哥我错了,我在香江酒店。”
  季望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店,在门口找到乔念念,追问:“你来酒店干什么?谁带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没有人带我来。”
  季望海没再说什么,带着乔念念回家了。
  他是在第二天早上发现身份证不见的,乔家有一起吃早餐的习惯,吃早餐时姨妈问道:“念念最近功课很多吗?昨晚我十点睡都还没回来。”
  季望海看了乔念念一眼,乔念念吓到嘴里的牛奶不知道是该吞还是该吐,她紧张的看着她表哥,生怕表哥乱说话,好在季望海帮她掩饰:“念念最近跟同学组了个学习小组,晚上回来晚了些。”
  “对对对,妈,我们晚上学习呢,表哥知道的,都是表哥去接我的。”
  “你要多向你表哥学习,什么都不用大人操心,对了,说好这个暑假让你去报考驾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妈,我学习任务重,明年再考吧。”
  “也行。”
  乔念念刚松了口气,突然听见季望海叫住家里阿姨:“阿姨,你打扫的时候有看到我身份证吗?不知道是不是我随手扔哪了,昨天还在,今早找不到了,如果阿姨有看到,麻烦帮我收起来。”
  阿姨一听:“呦,我还真没注意,小海记得在哪不见的吗?我去给你找找。”
  “可能在我房间吧,我待会自己找,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昨晚电脑开着摄像头,不知道是不是塞哪个角落了。”
  姨父乔正风说:“那得去查查,看掉哪了,身份证不能丢。”
  “知道了姨父。”
  乔念念紧张到手心出汗,昨晚回来一直没机会把身份证还回去,就在她的背包里,怎么办怎么办?
  “念念今天有什么安排?”乔正风问。
  “啊?没、没什么,在、在家复习。”
  “上去帮你表哥找找。”
  “好、好的爸爸。”
  一上楼,乔念念捧着季望海的身份证,立正做挨打状:“表哥,对不起,你的身份证……”
  季望海接过,问:“拿我身份证去干了什么,别试图撒谎。”
  “就……开了间房,我自己的身份证不是被你没收了吗?我没办法才……”乔念念越说越小声。
  “嗯,知道了,你今天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能去,阿姨会看着你。”
  “表哥,那个,你不生气啊?”
  季望海回头看她,突然笑了下,他很少笑,突然的笑令乔念念有种“感受到温暖”的错觉感:“我生什么气?”
  “那表哥你现在要去哪?”
  “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
  “不了不了,我在家,在家。”
  季望海驾车到香江酒店,拿着身份证去前台,说:“不好意思,我房卡落在房间了,麻烦帮补备用卡。”
  前台拿着他身份证仔细核对,身份信息确认是昨晚开过房的客人,将备用房卡给了他。
  季望海照着房卡上的房间号刷卡进房,一进门一股寒气,插电卡时看到旁边的空调显示器,二十二度,床上躺着个人,上半部身体缠在白色被子里,一截腿在外面,季望海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酒店介绍卡撩开被子,果然,是那个姓付的。
  长得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没一件能入眼,前晚加料的酒,昨晚骗小姑娘偷家里人身份证出来开房,要不是他昨晚摧着接念念回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季望海将卡片用力拍在付瑾舟脸上,不客气道:“喂,醒醒,聊聊。”
  付瑾舟还在发烧,一夜睡得浑身酸痛,听见声音勉强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何处,先被眼前一个神情冷峻的男人吓得差点灵魂出窍,任谁都会被吓到,冷不丁一个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床边,只是眼神看起来有点熟悉,带着股杀气和……鄙夷。
  “你哪位?”付瑾舟问,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季望海今天没戴口罩,也没带帽子,冷眼看着付瑾舟,不得不说,确实长着一张会骗人的脸,前两次酒吧灯光迷人眼没太看清,眼下他安静的躺在白色的被单中,看着无害还带着点无辜,偏偏季望海最看不起凭脸吃饭的人,他冷冷地问:“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付瑾舟开始头痛了,太阳穴一阵一阵抽着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生病了:“鬼才知道。”
  “以后不要联系乔念念,你跟她不是一路人。”
  “你说什么?”付瑾舟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
  季望海只是认为他昨晚喝多了,不耐烦道:“你只要记住不许再找乔念念,其他不用管,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付瑾舟现在只想喝水,嘴里又苦又干,像是含着一口火,至于眼前这个男人是谁、说了什么,他根本一点点都没听进去,就在季望海刚转身准备离开时,一只滚烫的手拽住他的手,床上那人半睁着眼望着他:“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季望海皱眉,想起前晚被他抓住的部位,条件反射后退半步:“又想耍什么新花样?我不是乔念念,也不是你在酒吧遇到的那些人,这招你用过,对我没用。”
  “我想喝水。”
  季望海拂开他的手:“想喝水自己起来喝。”
  付瑾舟头还痛着,心里明朗起来,只知道自己生病了,病到没力气,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都不能放他走,他的手再次抓住季望海衣服:“我发烧了,起不来,要不帮我叫个救护车吧。”
  “你知道我是谁?”
  “不重要,或者帮我买点药,我会付你钱,谢谢。”
  季望海低头,只见他的手拽着自己裤腰,今天约了朋友打排球,穿的松紧带运动裤,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姓付的在演戏,苦肉计,厌恶地去掰他的手,这一触碰才发现他的体温确实不低,勉为其难的探了探他额头,收回手时没好气的说了句:“怎么没烧傻。”
  本想扭头走,反正不关自己事,再回头看着床上的人,那张床很大,至少两米,他只睡了小小一块地方,缩在被子里,惨白的脸半露在被子外,乌黑的头发因为烧出的汗而黏在额头,季望海想起他小时候,父母吵架,两人总是吵完各自出门玩乐,有次冬夜,季望海也是这样一个人发着烧,躺在家里等人给他倒水,等人带他去看医生。
  向来冷心冷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季望海在这一刻心软了,也许不是心软,用“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形容更为恰当,季望海改变主意了,给前台打了通电话,告诉他们房间有个人快死了。
  付瑾舟眼睁睁看着他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有酒店的工作人员进房间,看着床上的人,工作人员一脸懵:“这房间昨天到底几个人住?先生你还好吗?需要什么帮助?”
  “帮我叫救护车,或者帮买点退烧药,谢谢。”
  酒店怕担责任,还是帮他叫了救护车。
  隔天退烧后他才想起手机落在酒店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后去酒店取手机,顺便问那天是谁在他的房间,前台叫来那天帮他叫救护车的客房服务生,说:“那天是我们这位同事帮你叫的救护车。”
  当时虽然烧得迷糊,但还是认出当时在房间被他拉住求助的人不是眼前这位服务生,他问:“还有其他人进过房间吗?我记得还有另一个,个子很高,那天穿着灰色衣服。”
  酒店制服是蓝色,一说灰色衣服的进了他房间,前台吓了一跳,忙解释:“先生,我们酒店有规定,除非客人呼叫一般不会在客人入住时间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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