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嗯。”
察觉到他的敷衍,景然继续暗示:“今天早晨看了一个新闻,一个男子因每天熬夜工作到11点才睡,导致肾虚肾亏,最后猝死了。”
谢珩:“?”
“11点睡就会猝死?”
“这不是重点。”景然决定把话说的直白一点,“咳……听说早睡对肾好。”
谢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一定。”
景然:“……?”
劝说谢珩早睡失败,景然正准备再晓之以情时,生日宴的地点到了。
只能暂时放弃想法,临下车,景然突然一拍脑袋。
谢珩用眼神询问:“?”
“生日宴是不是要买礼物?我忘记了。”
谢珩淡淡:“我给你准备了。”
景然熟练地拍马屁:“嘿嘿,还是你贴心。”
谢珩屈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没说什么。
下了车,景然和谢珩一起上楼,生日宴设在酒店四楼大厅,他们去的不算早,来到大厅时,已经到了一半的宾客。
这不是景然第一次以谢珩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之前泳池派对就有一次,但毕竟没有那么正式,也不是谢珩邀请他去的,所以现在勉强算第一次。
临进门,景然突然上前挽着谢珩的胳膊。
谢珩看着他的举动,眸色一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挽着胳膊看起来感情好,好让之前与原主有奇怪关系的人知难而退,他可不想走着走着就撞见一个。
秦炀一早就到了地方,他也和陈氏有业务往来,大厅闪过两个身影,远远望过去,就见一高一矮,头身比都无比优越,谢珩他早就看惯了,在圈里一向是与别人与众不同,别人靠钱出圈,他靠脸和钱。
而另一旁,稍微矮一点身影,应该就是景然。
剪裁熨帖的西装勾勒出极好的腰臀比,腰细臀翘,西装裤下双腿笔直,一张脸纯净昳丽。
秦炀已经见过景然两次,但都是天色已晚,现在一看,恍然发觉,他这个小嫂子,好像是个大美人。
谢珩只随意扫了一眼,众人视线纷纷望过来,秦炀已经到了眼前。
他单手插着兜,打了个响指,口气颇为狡黠:“嫂子今天真漂亮啊。”
谢珩看向他:“秦炀。”
秦炀不在乎地笑了笑:“呦,几天没见,说都说不得了,这么宝贝啊。”
谢珩冷冷:“舌头不想要可以捐给别人。”
“我这个舌头可是上过保险的。”秦炀道,“走啊,我们去看看陈总,嫂子一块来吗?”
景然摆了摆手:“不了,我去一边坐。”
工作内容他听不懂,而且不打算结交陈昱,于是准备去找点小蛋糕吃。
谢珩闻言掀起眼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道:“那你安分一点,别乱跑。”
景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谢珩眼里不安分,但仍然尽职尽责道:“去吧去吧,我就在一边等你回来。”
谢珩:“这次不是我在的地方就是家吧?”
景然闻言羞涩:“我就把这儿当家。”
谢珩:“……”
送走了谢珩,景然沿着路寻找小蛋糕,有不少人好奇地把目光投过来,他都当没看见,又因为上次他在泳池派对和苏阮一战成名,导致想找到他麻烦的人也少了许多。
在又吃了一个蓝白奶油小蛋糕后,一阵皮鞋“啪嗒”的声音响起,停在身边,一阵扑鼻的香水味袭来,景然抬头,看见了一张漂亮温柔的脸。
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
景然的记忆里这张脸对不上号,所以又低下头找蛋糕吃,刚看到一个樱桃点缀的天选小蛋糕,另一只纤纤玉手就拿了过去。
手的主人拿到蛋糕也不吃,反而笑吟吟道:“想吃这个么?”
景然大方:“没事,给你吧。”
手主人秀气的鼻翼微微翕动,又把蛋糕放回了景然手中:“材料我不喜欢,还是适合你。”
景然:“……?”这人是不是怪外抹角的骂人。
“我叫于盐。”于盐伸出手。
于盐。
景然迅速搜索了一下于盐信息,惊奇的发现,好像没有这个人。
怪只能怪他看小说时,由于不喜欢男二谢珩,所以有关于被虐和谢珩的戏份在后期都匆匆跳过,自己穿成了小可怜,才恨没把书上下背上个三百遍。
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根据他的倒霉人设,只要一个场景超过4个人出现,就有百分之90的概率会出现,被诬陷,被打脸,被虐的情节,现在这个宴会的人有大几十个,概率可以直接拉到百分之百。
“你好,我是景然。”
“我知道你。”于盐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谢夫人么,很有名的。”
景然莫名觉得这不像是夸奖的词。
于盐这人看起来温柔,但竟然是个自来熟,一直拉着景然不停说话,他几次想脱身,又碍于于盐态度良好,热心的好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
谢珩这边和陈总谈完,想到景然却总是不放心,和秦炀原路折返,一眼便看见了猫在一旁和人说话的景然。
于盐拉着景然谈够了废话,忍不住露出真实目的,按了按太阳穴,道:“宴会待久了有些闷,你陪我出去一趟吧?”
景然警惕,出了这个范围更加不安全,于是道:“不太行,谢珩一会儿看不到我就会想我的发疯。”
他得说的夸张一点,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于盐眉头一皱,心内狐疑,却依然温柔道:“原来你跟谢总夫妻感情这么好,之前我都没看出来。”
景然见对方上套,赶紧趁热打铁:“那当然,你看——”
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宛如一个又一个吻|痕。
于盐一惊:“这是……谢总这么……”
景然垂眸羞涩,“一夜七次。”
刚好走近的谢珩:“……”
听到大秘密的秦炀:“……”
“……”谢珩:“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炀递了个我理解的眼神,“咳,哥你,虽然年轻…也要克制啊。”
谢珩:“……”
我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传下去,谢总很行(
第19章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把景然抓走的想法。
于盐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是我想的那个七次吗?”
景然只得硬着头皮轻轻点头。
于盐默默把视线落在景然的惨不忍睹的手臂和脖子上,吞了下口水:“……谢总,好体力。”
不是他等凡人能忍受的魔鬼频率。
谢珩在圈内一向出名,不仅是因为谢珩长的帅还有钱,还有他从养子上位的手段和0绯闻。
甚至有传言说谢珩其实是个*冷淡,但禁欲系帅哥一向抢手,即使谢珩性冷淡的传言愈演愈烈,往上扑的人也不少,结了婚以后只增不减。
于盐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但今日一见,念头瞬间打消。
咳……像这种癖好和频率,铁杵也能磨成针啊。
更别说他还用着最贵的小雏菊保养,照谢珩这种非人的体力,用不了几天就要菊花残了。
还没等景然再添油加醋时,于盐迅速找了个借口,飞快逃离,满脸写着“尊重祝福,还是把谢总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景然暗暗松了一口气,默默给自己功德-1。
随即又抬起头,张望一下谢珩在哪,自从上次在段行飞面前说坏话被抓后,他就有了心理阴影。
眼睛搜寻了一圈,没看到可疑人员,景然拍拍胸口,还是太紧张了,他就说嘛,怎么可能每次都这么倒霉……
“在找谁?”低沉沙哑的声线猝不及防地从后方传来,“我么?”
景然瞬间仿佛过电一般,僵硬地扭过头,因为太过用力,脖子不堪重负地发出“咔”的一声。
在看清楚谢珩微眯地双眼时,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
让、我、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里怎么会有谢珩??!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说坏话被当事人听见。
那更尴尬的是什么?
当然是说骚话被当事人听见!!!
让他死!!!
景然现在只想用脚趾迅速扣出一个芭比城堡然后逃离地球。
“怎么不说话。”谢珩单手握住他的肩膀,帮他矫正了这个拧巴的姿势,迫使他全方面的面对自己。
“哈哈。”景然干笑两声,气若游丝,“你怎么来了。”
谢珩眸色幽深,“当然是来专门抓你。”
景然努力镇定:“咳,说抓就见外了,你不用费力气,我就自己来找你了。”
“这可不行。”谢珩垂眸,低声缓缓:“毕竟,我有的是力气,一夜七次。”
妈妈!!!!!
本来放松的脚趾又“咻”的一下蜷了起来。
景然欲哭无泪,决定将装傻贯彻到底:“嗯?一夜七次,我怎么不知道什么一夜七次。”
“呵……”谢珩冷笑一声,对他的装傻一点也不意外,意味不明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一夜七次,秦炀,你知道吗?”
秦炀:“……”喂!!你们小夫妻的限制级话题,喊我干什么!!!
景然见秦炀也被迫加入战场,慌忙解释:“咳我是夸你……”
他灵光一闪,肯定道:“夸你肾好!膀胱好!一夜能上七次厕所!”
“……”谢珩冷冷,“那是前|列|腺|炎。”
景然:“……”
最终,谢珩为了避免景然在外继续败坏他的名声,把他拎到自己身边严加看管。
景然小小的不服:“这叫败坏名声吗,这是壮大名声。”
谢珩冷笑:“那这个名声给你你要不要啊。”
景然默默别过头。
算了,他不配“一夜七次の猛男”这种称呼。
谢珩见他老实了,道:“跟紧我,别自己一个人走动,如果我要是有事,你就跟着秦炀。”
秦炀举了举手,朝他灿烂一笑。
景然:“……”这是爸爸去哪综艺吗。
但迫于谢珩的威严,他只得点头。
谢珩和秦炀一前一后的带着他,游走在个个X总之间,知道的明白这是谢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哈士奇呢。
逛了一圈,听客套话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景然苦着脸,忍不住抗议:“我能不能坐一会儿。”
谢珩无情:“不能。”
景然忍不住小声哔哔:“当我是二哈吗,撒手就没。”
谢珩斜睨过来:“你不是?”
景然:“……”md狗男人。
又逛了许久,在景然感叹不愧是被作者眷顾的两个男人,腿长还体力好时,谢珩接了个电话,转身对秦炀说:“我出去一下。”
后又垂眸看向景然:“别乱跑,老实一点。”
景然仿佛是只迫不及待出笼的小鸟,强忍激动道:“嗯嗯,快去吧快去吧。”
谢珩警告似的伸出手指轻轻捏了下他的后颈。
景然的一块痒肉就长在这里,顿时脖子一缩,把谢珩修长的手指夹在中间,忍不住笑出声。
“别别别……痒……”
谢珩只是顺便捏一下,但景然本身毛发就少,后颈光滑白嫩,手感颇好,像是捏了一块嫩豆腐,他警告似的又轻轻捏了一下,道:“我回来以后,必须要见到你。”
景然忙不迭点头,谢珩放开了手,转身走了,他看向一旁的秦炀,不忘自己的人设,宠溺道:“就是这么黏人,真没办法。”
秦炀:“……”
秦炀把他带到一个吧台,景然和他又点了些果酒,度数很低,喝了一点,觉得膀胱有点涨。
他答应了谢珩,就打算乖乖遵循约定,和秦炀说明理由,慢悠悠溜达去了厕所。
鉴于他另一个玄学体质,厕所遇坑小能收到,一路过来,他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厕所,果然没人找他麻烦。
从厕所出来,顺便洗了个手,景然看着装饰无比一致的走廊,陷入沉思。
他有点天生路痴,属于是在大型MMORPG游戏里没有自动寻路都找不到路的人。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高考时从陌生考场出来,走错了方向,在教学楼转了十分钟才找到出口。
这种天生没有方向感一直困扰他,但因为有了导航,所以日常生活完全没有问题,可一走到结构比较复杂的陌生地方,他很难分清方向。
景然顺着人流量多的地方跟着走,饶了三圈,默默想起刚才谢珩说的话。
他是真撒手没。
“……”等他绕路找到之前的大厅时,原本坐着秦炀的吧台已经换了别人,看背影像个青年,个子挺高。
景然走过去坐下来,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机,给秦炀发消息,问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正专心致志等消息时,头顶突然有些发麻,他抬头一看,正对上一旁青年的审视目光。
吧台这里灯光昏暗,景然与他对视数秒,在对方微眯的微表情中,读出了两个信息。
这人不爽他。
他看这人很眼熟。
虽然拥有完整记忆,但可能是之前脑子进水的缘故,记忆和画面有些对不上,导致他些有时候只知道名字,却对不上脸。
景然不忍如此尴尬,先发制人打个友好招呼:“嘿,吃了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