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怕,你这是要分化了。”他尽量语气轻柔,散发出安抚的信息素,缓缓朝沈透靠近。沈透无处可躲,又晕乎乎的,难受极了,被宋初衡抓住手搭到宽阔的肩膀上,抱小孩似的强硬地抱了起来,长腿迈出浴缸。
宋初衡用大浴巾包住沈透湿漉漉的带着吻痕的身体,放在椅子上,用毛巾擦他满是水的脸和头发,耳朵和脖颈,再用吹风筒把他的头发吹干,最后打开浴室的门回到了床上。
沈透烧得脸颊红彤彤,一被放到床上,就缩到了被子里,难受地张着嘴呼吸。
宋初衡摸着他滚烫的额头,翻箱倒柜找出了温度计,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五,于是拧了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穿上衣服下楼去买药。
回来时,电梯门打开,竟看见沈透手里提着背包,身上套着他的宽大的黑色T恤和裤子,虚软地挨着厢壁,不死心的还要趁他不在偷偷离开。
宋初衡脸色骤然铁青,猛地大步走进电梯里,将他狠狠吻了一通,又给抱上了楼,丢到床上怒火燃烧地压住他,阴沉地说:“就他妈下个楼的功夫你也有心思跑,不难受了是不是,干脆干死你得了,别他妈分化了。”
沈透就跟被吓到一样,缩起脖子,无力地颤抖,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泪水。
分化的过程很难受,腺体一直在发疼发痒,浑身也一阵阵的发热。
他用仅存的理智,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离开,折腾了半个小时,还是被抓了回来。
他没力气再跑了,也无法承受顶级alpha暴风雨般的怒火,抬起软软的手,揪住他的衣服,眼睛闭起来,无声落了两行泪,用低哑的气音虚弱地小声道:“……宋初衡,是混账。”
带着些许哽咽,埋怨。
兴许还有点服软的意味。
跟嘤嘤哭的小狗似的。
宋初衡气笑了,余怒未消,冷着一张脸,拿药喂给他吃了,就把他丢在床上不管了,砰的一声关门离开房间。
看样子很生气,但好歹是没把他的腿给拧断了。
压迫感一下子消失,沈透略微好受了些,难捱地躺在床上,感受到分化特效药正在发作,缓解了他的发热症状。
一个小时后,宋初衡推门进来。
床上,沈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无声走到床边坐下,把被子掀开,用纸巾擦去他身上发的细汗,然后用药膏涂抹他磨得发红的手腕,又脱了他的裤子,露出白嫩的屁股,将他红肿的后穴也仔细抹上了药。
涂完,盯着他圆润的屁股尖,轻轻拍了一把。
沈透没醒。
于是又低头,狠狠咬嘬了一口。
沈透太累了,只在梦中,又遇见了宋初衡在咬他。
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宋初衡关了灯,上床把沈透搂在怀里,闻着他越发香甜的味道,盘算着什么时候彻底标记他。
beta一生中只有两次发情期,分化后要隔许久才会出现第一次发情期,但大多数的beta,是没有发情期的。
沈透有没有发情期,还是个未知数,他不想漫无目的等,但沈透这两天会一直处在分化阶段,也不适合在这种关头彻底标记,只能等到了Y市,安顿好了,便彻彻底底的标记他。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后半夜里,沈透迷迷糊糊又发了一次低烧,宋初衡给他喂了少剂量的药,又喝了两瓶营养液,温度才逐渐退下去,乱飘的信息素也收了回去。
可第二天凌晨,宋初衡恍然听见身上有人在低低地啜泣,颈侧有毛茸茸的,轻蹭的触觉。他警觉地惊醒,伸手一摸,摸到了沈透埋在他左侧胸膛与锁骨间的脑袋。
沈透在哭,肩膀一颤一颤的,身体热得不像话。
宋初衡只当他又发烧了,心疼地摸着他的脑袋,轻轻抚捏他的后颈,用信息素安抚他。
未曾想,指尖不经意间按到了沈透凸起的腺体上,这一按,直接就引得沈透崩溃地呜咽了一声,颤抖着往他怀里缩去,身上骤然爆发出了浓郁的,带着发情讯息的顶级Omega信息素。
那一刻,宋初衡被铺天盖地,浓郁甜腻的茉莉茶信息素——冲击得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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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太多超出了预期??但是我笑了哈哈哈哈哈
宋初衡:我只是被老婆香到了!
第44章 44.乖顺
于凌晨的微亮中,浓烈的香味轰然弥漫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尚未完全成熟的腺体,一经alpha的触碰,便迸发出致命般诱惑的Omega发情信息素。
百般燃情的香气猛地灌入了宋初衡的鼻腔之中,迅速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点燃了他的神经末梢,勾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聚集起一团团燃烧的欲火。
如同烈性春药,如同燎原大火,在心间,在下腹,回旋轮转,愈演愈烈。
汹涌而来的香味,使宋初衡均匀的呼吸赫然变得沉重无比,身体本能的触发了防御机制,用以抵御Omega发情的吸引,他堪堪保持了濒临溃乱的理智,紧绷之中横陈着一个念头。
沈透正在发情。
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宋初衡的预料,犹记得当初在医院时,医生朝他说沈透大概率会分化成beta,他先入为主,以为沈透身上的信息素缺陷,只有可能分化成beta,他怎么就没想想,那剩下的极少的概率,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呢?
如今沈透没有应验医生的话,变成了Omega,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这样他就可以立刻彻底标记沈透了。
震撼过后,宋初衡的眼眸变得无比幽暗,如一幕深沉漆黑的夜,夹杂着意外得了宝藏般的疯狂的暗喜,闪烁着隐隐星光。
他曾在Omega发情这件事上吃过亏,因此在度假村回来之后,便对Omega有些厌恶。
可现在对象变成了沈透,他倒是极快的接受了,因为他完全不用对沈透遮掩赤裸的欲望。
没有什么比沈透在他怀里变成Omega更刺激的事情了,宋初衡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滚滚沸腾,几乎要冲破血管,叫嚣着极端的亢奋。
他十分愿意接纳怀里发情的Omega,甚至想掌控他,标记他。沈透,也本该是他的。
而此刻的沈透,神智被体内迸发的性激素搅得昏乱不清,突如其来的发情令他变得异常敏感脆弱,极度缺乏安全感,并且空虚得只想和眼前的alpha交配。
他被alpha的气味吸引,身体软得不像话的趴在alpha怀里,饥渴地嗅寻alpha的气味以缓解体内的燥热。
但这远远不够,对发情的Omega来说,alpha的气味也如同春药,越闻,越深入骨髓,身体也愈加难耐,噬骨。
于是沈透一边承受着难以缓解的情欲,一边手无足措,他难堪的知道自己粘着的人是宋初衡,想离他远点,却无形之中被拉扯着,吸引着,根本离不开他。
身体像被蚂蚁细细麻麻的轻咬,往血液里注入催情的药物,沈透被激得浑身战栗,又好像沉浸在春水里,渴望有人将他摇摆,荡漾。最后只被折磨得崩溃了,却竭力不想如饿狼扑食般主动求欢,便低声哭泣,用哭声向alpha寻求慰藉。
不断发散的信息素把宋初衡刺激得有些呼吸急促,极大的征服欲占据了他的脑海,他起身将沈透搂在怀里,单手捧住他白里透红的滚烫的脸颊,凝视着他眼角的泪,压抑住侵略的冲动,低哑地告诉他:“透透,你发情了。”
沈透黑发凌乱,睫毛氤氲得湿了,通红的眼瞳含着颤悠悠的水,完全没了平日里矜持的模样,他神色迷离的噙着泪,嫩薄的红唇微启,喘息着去扯自己的衣服。
黑色的短袖上衣穿在他身上本就宽大,便扯得露出了异常诱人的肩头,宋初衡的视线落在上面,被印着咬痕的白皙生香的光裸肩头晃花了眼,喉结微微滚动。
这副场景,就跟沈透主动扒了衣服,诱惑他来上似的。
总是被沈透的无情利爪挠伤的他,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沈透毫不自知,身上涌着热潮,却无从解脱,又不得章法的伸手去扣自己发胀的腺体,将周围的肌肤挠出一道道红痕。
宋初衡抬手阻止让他别抓,用信息素安抚他的焦躁。他知道发情期的Omega特别脆弱,alpha必须要以足够的耐心和体力安抚并满足Omega,给Omega提供强大的保护,并防止别的alpha入侵。
但这安抚微乎其微,反而令沈透抵挡不住,低喘着,一张脸满是情潮晕红,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细汗淋漓。他完全不受控制地伸出白皙的指尖,揪住了宋初衡的衣领,缓缓攥紧了,隐忍着哽咽了两秒。
无助与委屈蔓延到心间,想要被alpha拥抱的冲动犹如浪潮席卷而来,生理防线被频频击溃。
沈透已经顾不得其他了,哪怕面前的alpha将他囚禁了起来,他还是急切的想要与alpha更为贴近。
于是沈透腰身一抬,双臂改为搂住了宋初衡的脖颈。
鼻尖撞到宋初衡坚硬的下巴,沈透吃痛地抬起通红的,沾着泪的眸,聚焦起迷离的视线。
宋初衡两片微抿的薄唇,优雅,俊美,带着淡淡的红,在此刻,显得无比诱惑。
沈透双瞳微颤,盯着那双薄唇,受蛊一般,理智湮灭,轻喘着送上了自己温热的唇。
主动的亲吻有些莽撞,急躁,却香甜四溢,呼吸在两人唇间交缠,滚烫极了。
宋初衡被撞得嘴唇发疼,抱住沈透彻底不受控的,热情似火的身体,只觉头皮过电似的发麻。
呼吸间全是甜腻腻的茉莉茶味,那香味和以往的清香不同,是分化成Omega之后的特殊味道,馥郁中带着勾引,又婉转青涩,像是一份自己撞到他怀里的礼物。
发情期的Omega已经毫不知廉耻为何物了,只懂得放肆的求欢。
但即使是强吻了alpha,沈透也不会任何技巧,只用舌尖舔了几下宋初衡的嘴唇,又重重地咬了两口,尝了鲜,便哼哼唧唧的往宋初衡身上蹭,往他怀里拱,皱着眉头说难受,抱我,呜咽声低软得可怜。
破天荒的投怀送抱令宋初衡脑子里的弦被咔嚓一声剪断了,一颗心脏仿佛被糊涂的春水淋湿,又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沈透的妖娆水蛇腰,软软的贴近他,缓缓地缠紧他,如同坠入一潭水气袅袅的温泉池,白雾弥漫,春光乍泄。
他心潮澎湃,眼眸低暗的看着沈透,抑制着咚咚跳动的心脏,陈述道:“透透,你亲我了。”
虽然是因为发情,沈透才会如此主动,可也足够他如春心萌动的少年人一般,为恋人的一个吻感到甜蜜暗喜。
他常幻想沈透说爱他,也想要沈透主动吻他,抱他,甚至跟他撒娇,想得痴,想得疯,可惜从未得偿所愿过。
现在这一个温软的吻,让他几乎可以把命都拿给沈透。
如此水深火热的时刻,沈透哪还管得了宋初衡莫名其妙的心境,他的发情反应很剧烈,不过爬到宋初衡身上的一会儿功夫,身下就晕湿了一片。
分化成Omega的身体,比还是alpha时敏感了百倍,几乎一碰就会被戳破,然后洇洇流水。
他的内裤昨夜被宋初衡扔在了浴室,睡觉时又被扒了裤子,所以此刻光溜的屁股坐在宋初衡的腿上,从臀缝流出来的水渗透了宋初衡的睡裤,湿烫湿烫的,前面也挺了起来,无意识地扭着细腰。
宋初衡几乎是在沈透扑上来的那一刻就彻底硬了,此刻也忍不住欲火难耐,含住沈透的唇吻他,大手从他的腰摸到了柔软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揉捏,指腹微湿。
发情的沈透比以往都要听话,也有些放浪,彻底放逐了Omega与生俱来的本性,亲吻对他来说远远不够,即使被吻得目眩神迷了,也会在下一秒红润着眼睛追上去要alpha继续伺候他,伸长脖子让alpha啃,撩起上衣把乳尖让他嘬。即使被咬疼了,就算是含着泪哭,也不肯推开宋初衡,与他少一秒的肌肤相亲都不行,粘人极了,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宋初衡爱极了他这副模样,一边亲遍他全身,一边被勾得欲火焚身,低声说他淫荡,人哭了,又劳心劳力的哄,含住他挺翘的下身为他疏散情热。
对这个顶级alpha来说,把沈透弄爽了,其实也是一种另类的高潮,会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稍微解了一些热潮,沈透便回笼了一些理智,迷蒙间见宋初衡唇边的白浊,难堪极了,脑瓜子嗡嗡的,又羞又晕。宋初衡凑到他后脖颈舔过他凸起的腺体,似调笑般说,透透,你怎么变成Omega了,水流得比昨晚还多,把我都淋湿了。
沈透似乎还不能接受,可没等他憋出一句话,下一刻,异常敏感的腺体被叼住吮吸,身体又开始涌起了一波发情热。
接下来一周,他都会持续这样的发情状态,即使有抑制剂,在发情期间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也就是说,他不得不让宋初衡陪他度过这次发情期,宋初衡也绝不会送他去医院的,这个家伙,巴不得天天跟自己做爱,松柏味的信息素里满是对他的独占欲。
此刻沈透完全是懵懵的,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会分化成Omega。
后穴阵阵发痒,似乎在等待粗硬的东西填满,沈透难受的缩起来,咬住了手指细细的低喘。
他能怎么办呢?
好像只能等被操了。
如果他跑出去,那到时候可就不只有宋初衡一个alpha了。
窗帘微开,照进一束浅蓝色的晨光,宋初衡将他的身体摊开,抚慰着他昨夜刚承过欢的身体,凝视着他辗转难耐的模样,释放出粗长的性器缓缓抵入他的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