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重生后娇夫要和情敌在一起—— by作者:酒心梅花酥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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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阿九拎着三层紫漆大食盒,慢慢踱步进了正殿。
  “宁郡王的寿礼,在奴家这里。”他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跪下,柔柔的音色风情不减,“只是需要掐准时辰现做,才姗姗来迟,望陛下恕罪。”
  震惊中,沐凌风起身怒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沐凌轩却丝毫没在意。
  他目不转睛盯着阿九,瞪大了眼。
  一半是食盒中久违的香气,令他心中恻然一动。
  一半是因为阿九今日的淡青宫装和垂头时眼角眉梢的风情,像极了——
  沐言欢走下殿去,拎起食盒回到沐凌轩身前跪下,端出热气腾腾的羊油胡饼和羊杂汤摆在案上,“儿臣听说,这胡饼在出锅后半柱香内最酥,羊汤油脂半凝时滋味最好。”
  软软糯糯,满是油香。沐凌轩刚一入口,突然难得一见地热泪盈眶。
  他忆起了唯一真心爱他的爹爹白筠。沈云景算是第二个,可惜如今又再不能回应自己。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寡人——果真是天地间最孤独的存在。而如今这儿时的胡饼羊汤滋味,才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传朕的旨意。”捏着胡饼站起身来,沐凌轩大声道,“宁郡王沐言欢,监国理政,功绩甚伟。着加封一品亲王,授采邑五百!”
  ……
  夜色正浓,君竹仍在南书房翻看折子。
  身后突然一阵熟悉的温暖,伴着浓浓的酒气——寿宴散去,沐言欢赶紧来见他绸缪了这一切的心上人。
  君竹蹙了蹙眉,伸手想拨开紧紧勒在自己颈上少年有力的双臂,“欢儿,放开。”
  “不放!”舌头都伸不直,自重生后头一次喝到昏沉的沐言欢,酒水带来的久违欢愉,令他胆子大了许多。前世霸道任性的本性,也更张狂地释放了许多,“知道……知道父皇为啥十天前让惜哥哥去北疆押运粮草么?他也知道他是大蜡烛,想要让我和竹儿独处……”
  手腕上君竹奋力拨着自己的指甲带来一丝刺痛,突然又惹恼了他。一个翻身,他将君竹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望着他。
  那双略带惊惧的清冷眼眸,和前世记忆交叠。沐言欢痴痴望着他,心底慢慢生疼起一丝躁动。
  “咱们,可不要辜负父皇的一番好意……今日皇上封了我亲王,是时候,再封一个王妃了。”
  和上次被下药不同,此时的沐言欢更多地受着本能驱使。被久久压抑的情感如野兽脱笼、洪水泄闸般倾泄而出。不待君竹回应,沐言欢猛地沉下脸眸,拼命想要亲吻君竹的脸。
  侧过脸颊,君竹奋力躲避着沐言欢酒气熏人的唇齿。
  前世被他强迫、凌辱的恐怖记忆涌上心头。就算平日如何下定决心,定要做个铁石心肠的冷漠之人,此时君竹也忍不住,本能地惊慌挣扎起来,
  “欢儿!不要!欢儿!松手啊!”
  他察觉到,沐言欢竟然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又来扯自己的亵衣!
  【作者有话说】:狗男人,死性不改。
  这一世,他会得逞吗?
  沐凌轩给小景儿足上涂蔻丹的“雅癖”,指路隔壁前传《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第53、54章~


第64章 和男人云雨,对我很平常
  “哗啦”一声,南书房的门猛然被拉开。
  阿九泛着淡蓝光泽的眼眸,夜色中如狼一般幽幽慑人,
  “王爷喝多了,奴家特地来送醒酒汤。”
  声音一如既往柔和动人,又泛着不容置喙,阿九跪坐在原本堆满折子、此刻一片散乱狼藉的案前,放下盛满褐色药箱的汤碗。
  他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手忙脚乱爬起身来,沐言欢理理衣襟。这一刻,他终于恢复了理智。
  “知道了。本王会喝的。”他沙哑着声音低声道,“今日,谢谢你。”
  君竹却低着头,掩了衣襟从他身侧掠过,一眼也没看二人。
  他匆匆跑了出去。掩住泪水满盈的眼眸,身后沐言欢焦急悔痛唤他的呼声,丝毫未曾入耳。
  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无法消除心里的障碍,无法与沐言欢进行任何亲密行为。
  十一月的夜风很凉,吹在两颊未干的泪痕更冷。可此刻君竹宁愿冻死,也不愿回到烧了火盆的厢房。
  他抱紧两臂,身子难以抑制地不停发颤。
  该死……该死……
  为何这一世,自己的身体还是这么不争气,还是本能地惧怕这该死的狗男人?!
  “君公子。”阿九柔柔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外头冷,您喝些热的暖暖身子。”
  君竹扭头,看一眼阿九掌间只剩了一杯的汤药,努力镇定道,“不必了。我没有喝酒。”
  阿九淡淡笑了,“这是葛根花茶,往昔在‘舌生香’,喝多吃多的恩客多了。无论身子有何不适,都喝这个调理。”
  接过热茶啜了两口,一股暖意在掌间腹中蔓延,君竹果觉镇静舒坦了不少。
  阿九:“想不到,君公子一张口可退百万雄师,却推不开一个酒醉的男人。”
  君竹:“……对不起,今晚,让你见笑了。”
  “奴家十二岁就伺候人,和恩客云雨,就如吃饭喝水一般稀松平常,本也不能理解君公子的心情。”阿九抱起托盘在身前,“可转念一想,君公子的父亲是封狼居胥的大英雄,爹爹是权倾朝野的宸贵妃。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抗拒王爷此等孟浪所为,也实属人之常情。”
  分析倒是有理有据。可惜你不知,前世,就在那狗男人手下,我曾沦落到比你还惨一万倍!
  盯着阿九月色下抬起的绝色容颜,君竹突然破涕为笑,“你比我想的聪明。”
  阿九也笑了下,“也罢。原本我这等人,在君公子等人眼中和阿泠一样,不过是达官贵人满足私欲的存在,和牲口一般无二。”
  “我从未这么想过。”君竹道,“今日我不在殿上,你做的很好。我很久没有这般放心过一个人了。”
  “是吗?”倏忽凑上前,阿九的脸再次贴到君竹身前,吐着气几乎没有出声,“希望君公子,继续这么信任我。”
  翌日,天色还未大亮,沐言欢顶着黑眼圈,哭丧着一张脸出现在了踏雪宫君竹的寝宫前,却被一双纤长的手稳稳拦住。
  阿九:“王爷请回。君公子不想见您。”
  “让开!”尽管阿九帮了他的大忙,此时沐言欢看到他,还是莫名来气,“你是个什么狗东西?竟敢拦着本王?”
  “竹儿!我错了!”他又哭哭嚷嚷,一掀衣摆,径直在殿外的冷风中跪了下来,“昨夜都是我不好……我发誓,再也不强迫你做不愿的事了!你骂我也好,打我一顿也好!求你不要不见我!”
  情真意切,声泪俱下。不远处小安子听到,原本想笑,旋即又想哭。
  只有阿九斜倚着门楣,看猴戏一般斜眼瞅着沐言欢,丝毫不为所动。
  未几,他“噗嗤”一声笑出声。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沐言欢恼羞成怒,“你有什么资格笑!”
  “奴家是没资格笑王爷。”阿九道,“奴家只是在想,昨夜的事,原本你知我知君公子知。王爷一嚷嚷,小安子,还有正在后院扫地的小宫女,他们都知道了。”
  “你!”
  沐言欢咬牙切齿,却又无话可说。
  “王爷觉得皇上自私,并非真心对沈小公子好。”阿九继续道,“可在奴家眼里,王爷和皇上一脉相承,不愧是亲父子。”
  “你休要胡言!”沐言欢气地瞪圆了眼,“本王对竹儿的心思,天地可鉴!”
  “是吗?”阿九悠悠道,“可奴家这二月眼中所见、耳中所闻,王爷对君公子的好,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不论昨夜之事,还是如今所为——王爷可想过君公子心里怎么想?他想见王爷吗?昨夜折腾至此,不该让君公子好好歇息吗?”
  果然不愧曾是名震东南的花魁榜首。三言两语,竟令堂堂亲王,面红耳赤,却又无言以对!
  沐言欢不罢休:“你是风华殿的人,为何日日在这里转悠?”
  阿九:“王爷也是风华殿的人,为何也日日来这里转悠?”
  “本王……马上回去!”沐言欢一把揪住阿九的衣襟,“你随本王,一同滚回去!”
  ……
  许是阿九的话打动了沐言欢。这一日,无论他如何心怀忐忑,还是强忍着没去骚扰君竹,乖乖去了南书房继续看折子。
  走之前,他不忘公报私仇,命阿九一个人打扫干净寝宫和大殿。
  而此刻长景宫中,沐凌轩亦彻夜未眠。
  羊油酥饼和羊杂汤早已吃了个精光。见他盯着空荡荡的白瓷碗出神,苏衍连忙上前低声道,“陛下喜欢,奴才这就去风华殿找昨日那献菜的小郎君,让御膳房也学着——”
  “不必了。”想到风华殿也曾载满自己和沈云景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因种种不能开口的因由,自己和沐言欢父子疏离,甚至连风华殿都许久未去,沐凌轩突觉满怀愧疚。
  他站起身来,“朕,亲自去一趟。”
  只是到了大殿门口,遥遥望着不远处的龙榻前,背对自己而坐之人,一头浓密的青丝,淡青衣裳的身影分外眼熟,沐凌轩仿佛浑身遭到一个霹雳,
  “小……小景儿?!”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阿九的存在果然不简单吧。
  小竹子和欢狗,是他的对手吗?


第65章 终于可以多陪陪有孕的爹爹了
  阿九回头,似乎吓得一怔,腿一软顺势跪了下去,“奴家给皇上请安。”
  低头细瞧着阿九只留给自己的一头乌发,沐凌轩剑眉紧蹙,身旁的苏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敢在沐凌轩的面前穿沈云景的衣裳,二十年来他是头一回见。寻常人摸一下,恐都要立马脑袋搬家。
  见沐凌轩踱到阿九身前,朝他漆黑的头顶伸出手,苏衍连忙低声道,“陛下,他就是那日为宁王殿下献食的小郎君。”
  到底心善,苏衍还指望虎口夺羊,救阿九一命。
  “朕知道。朕还没糊涂到辨不清人。”语带冷嗤,沐凌轩伸手拔下了阿九头上的青玉发簪。
  一头丰盈的墨发如飞瀑般倾泄而下,这一刻连苏衍都怔住了。
  像……真是太像了!
  像极了二十年前初入宫时的沈云景!
  歪头盯着阿九,沐凌轩目光幽芒,“你为何穿着这身衣服、戴了这发簪?”
  “今日宁王殿下嘱咐奴家收拾寝宫,将无用的旧衣裳和首饰都清理掉。奴家见这些衣裳都是上好的苏绣,扔了可惜,就自己试试能不能用。”
  阿九的音色,仍是柔柔地魅惑诱人,却没有一丝畏惧。
  “欢儿真的说,这些都是‘无用’的东西?!”沐凌轩的眼眸,泛起森冷怒意,“你可知,这些都是谁的东西?!”
  未及他作答,沐凌轩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瞧了瞧,悠然一笑,
  “果然是可以恃宠而骄的货色。”
  “你会下棋吗?”他似乎忘了眼前之人的滔天大罪,在一旁的软凳上坐下,“陪朕对弈一局?”
  “奴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阿九回道,“可奴家不会射覆。”
  沐凌轩:“朕问你这个了吗?!”
  “皇上想要的并非人前卖弄,而是手把手教会的满足。”阿九道,“当年沈小公子连字都写不好,皇上彻夜在南书房握着他的手教,恐是至今都回味无穷。”
  苏衍已是满头大汗。敢在沐凌轩身前如此提沈云景的往事,这小郎君当真不想活了吗?!
  “有趣,有趣!这么多年,头一次有人如此看穿朕的心事!”沐凌轩却抚掌大笑起来,“那今日,朕就教你射履!”
  ……
  傍晚时分,君竹正在踏雪宫看书,书房的门突然“哗啦”一声,猛然被拉开。
  “竹儿!不……不好了!”沐言欢上气不接下气,“父皇带走了阿九。父皇他……他要……”
  “慌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啪”地将书册扣在案上,君竹眸光冰冷,浅笑了下,“皇上要封他为贵人。”
  “这……这可怎么办?”满脸通红,沐言欢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他果然是翊王和红绫安插进宫的细作……你我都被他利用了!”
  前世,压根就没有阿九这个人,更没有这出戏。面对这出人意料的插曲,沐言欢头一次感到前所未有,对于未知的惶恐。
  他更害怕无法妥善应对,无法保护好眼前的人儿!
  “不行不行……”沐言欢又转身往外头跑,“我现在就去见父皇!”
  方才听到那句“你我都被他利用了”,君竹已“刷”地沉了脸色。他大声道,“你去见皇上作何?”
  “让父皇不要……让父皇想想爹爹……”
  语无伦次,细细想来,沐言欢这才觉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如鲠在喉!
  “上回,我就和王爷说过,他是皇上,本就该三宫六院。我的爹爹,不也做过他的宸贵妃吗?!”君竹语气沉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这十几年,王爷以为皇上满心只有沈爹爹,是理所当然,习惯了你们一家三口,无人可插进来。可那是皇上的恩赐!天下都是他的,他收回专属的宠爱,本就理所当然!”
  沐言欢突然心中一酸,泪水充盈了眼眶。
  不仅为了沈云景,更为了君竹!
  “他是皇上,本就该三宫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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