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胖柴不废要崛起—— by作者:酥油饼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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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乎乎的小男孩为了减肥,又节食又运动,最后头昏眼花,不小心一脑袋磕在桌角上,痛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这时候,一个又高又瘦又帅的少年出现在他身边,嘴上说着“笨”,手却温柔地揉着他额头磕疼的位置。
  傅希言:“……”
  这样想想,好像他们俩走的还真是甜宠偶像剧?
  *
  与刘坦渡相比,傅轩虽然也是回京述职,但傅辅还在湖北任巡抚,傅希言和裴元瑾依旧掌握着江湖两大势力,因此,他一到家,拜帖请帖便纷至沓来。
  其中不少直接投给傅希言。
  不认识的,直接略过,认识不熟的,犹豫了一下,也略过了,这样一番删选,最后只剩下了一张。
  傅希言见了拜帖便说:“让他来,尽早来,要是他不方便,我去探访他也可以。”
  下人连忙去回复。
  裴元瑾看到名字,眉头微微一挑。
  傅希言解释道:“乐安伯府家的,当初我和他都在铁蓉容的死亡名单上,也是唯二逃过一劫的,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后来他被炸伤,昏迷很久,记得我走的时候遇到小神医的马车,便是来救他的,听说他好了,正该见见。”
  裴元瑾说:“成家了?”
  “走的时候还没。”
  “多大?”
  “我没问,应该比我大几岁。”傅希言顿了顿,好气又好笑地说,“你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么?”
  裴元瑾淡然道:“不该为令姐考虑一下婚事吗?”
  傅希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觉得楼无灾的确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脑子好,天赋高,长相出众,出身显赫,最主要的是,几番接触下来,人品也不错,唯一的缺点是武将。不过刘焕也是武将,傅夏清经此一事,或许已经改变了择偶标准。
  他越想越觉得合适,若非楼无灾的拜帖说明日才来,他恨不能现在就插翅飞过去。
  当夜,荣升为储仙宫镐京唯一主管事的韦立命前来拜见。
  江上一别,再见已是少主与下属,韦立命恭恭敬敬地汇报工作。
  他能升职,也是机缘巧合。原先的雷部主管事任飞鹰下落不明,风部主管事谭不拘回了总部,雨部主管事去了审计组,电部主管事去了巡查组,到最后,便轮到了他。
  裴元瑾见他意气风发,也深感欣慰:“近日城中有何消息?”
  韦立命也不知哪些消息有用,哪些没用,便都说了:“秦岭派在镐京开了间秦岭镖局,生意很红火。城中多了很多打探消息的人,看身法作风,很像诡影组织,但他们神出鬼没,至今没有弄清楚来历和目的。”
  傅希言问:“朝廷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身处天子脚下,即便韦立命对朝廷不感兴趣,却还是得到不少消息,还有几条风言风语,其中一条,令傅希言很是在意。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了。
  “陛下要楼无灾尚公主?”
  傅希言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刚刚觉得这个姐夫不错,转眼就要飞了?
  “下旨了吗?”
  韦立命说:“听说七公主反对。”
  傅希言想起天真又残忍的公主,不由看了眼当初令公主私奔的理想配偶——裴元瑾。他拍拍裴元瑾的手背:“要是没有我,你该怎么办啊?”
  班轻语、温娉、夏雪浓、七公主……这要是同台演出,金枝欲孽都只能算去掉了战斗力的斯文版本。
  裴元瑾不悦地说:“不会。”
  傅希言说:“嗯嗯,你说得对。”
  *
  翌日,傅希言早早便起来等人。
  他原本对楼无灾还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见,但裴元瑾昨日的提议,让他越想越心动,而韦立命的消息,又像是一盆冷水,泼得他心里半冷半热。
  若皇帝真的想招婿,傅希言并没有太大把握从他的碗里扒拉肉。
  毕竟楼无灾还在体制内。
  楼无灾如约而至,两人见面,都是一愣。回想最后一次见面,两人的变化都极大。
  傅希言从一个胖子变成了美男子,而楼无灾肉眼可见的沧桑了许多,面部也不似以往那样光滑,有着明显的疤痕。
  楼无灾笑道:“北周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傅希言说:“当年镐京六子,你与我齐名,这是自夸吧。”
  楼无灾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不复当年了。”他眼中微微带着遗憾,却没有太过感怀。他伤势那么严重,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恩赐。


第164章 药材要凑齐(中)
  清茶两杯,花生一碟。
  傅希言和楼无灾坐在花园廊下,正对着几株晚熟的杜鹃,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有一座凉亭,亭中人也在喝茶。
  楼无灾抬头望了眼,打趣道:“久闻裴少主与你焦不离孟,果然名不虚传。”
  傅希言欲盖弥彰地辩解:“我家一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只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比不得乐安伯府广厦万千。”
  楼无灾看着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不说没有,便是真有,我也羡慕傅兄。”
  傅希言心想,来得正好!当下顺着话题展开问问:“我刚回镐京,便听闻楼兄喜事将近,旁人便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楼无灾笑容一顿,别有深意道:“的确是羡慕不来。”
  傅希言见他笑容消失,也收敛起打探之色,轻声道:“我与七公主倒是有一面之缘。”
  楼无灾道:“略有耳闻。七公主曾随三皇子去洛阳,当时,你还是锦衣卫。”
  “我曾以为锦衣卫看脸,我入职了发现,也没那么看脸,瘦了以后才知道,还是看脸。”
  楼无灾看了看他,摇头道:“若是以你为准,锦衣卫便该散了。”
  傅希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坐下才多久,你已经夸我两次了。”
  楼无灾说:“放眼北周内外,敢与陛下叫板的人,屈指可数。我占着人和之便,近水楼台,若还不懂得树下乘凉,那我这伤就不算痊愈,至少脑子还没治好。”
  这话说得隐晦,但“敢与陛下叫板”六个字多少泄露了楼无灾此行来意。
  傅希言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着,思量着楼无灾想在哪方面与建宏帝叫板,转念又想到,自己当初见建宏帝,还要定一定心神,如今却被认为可以叫板,这其中的差距啊……也不过是一年而已。
  想着想着,他吹了吹茶叶,如老干部一般地啜了一口。
  楼无灾见他没说话,主动解开底牌:“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你我之间何必言‘求’?”傅希言轻轻一笑,依稀察觉假山上有目光瞟来,立马端正坐姿,无比严肃地说道,“主要看什么事。我这人帮忙,一向对事不对人。”
  楼无灾道:“我想去南境。”
  “啊?”
  “想请傅兄在世子面前,代为举荐。”
  傅希言眨巴着眼睛:“这,陛下未必放人吧?”
  楼无灾说:“我痊愈之后,未回衙门。先祖也是领兵打仗的武将,北周正处于多事之秋,投身戎马,也是继承先祖遗志。”
  正说着,就见门房踩着小碎步跑来,朝两人行了个礼,然后悄悄说:“族老和傅轼老爷来了。”
  傅希言愣了下:“叔叔不在吗?”
  门房说:“二老爷一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
  楼无灾贴心地说:“你有事先去忙,也好叫我独自欣赏一会儿这满园春景。”
  傅希言道了声失礼,跟着门房去见人。
  傅家嫡支和旁支关系修复不久,就被建宏帝逼出了镐京,气得傅轼直摔东西,骂永丰伯府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老伯爷是豁出旁支去搞宅斗,傅辅青出于蓝,嫡支旁支一起豁出去搞朝争!
  直到知道傅辅走之前,托蒲久霖和胡誉看护傅家旁支,傅轼这口气才算咽下。
  后来傅轩在南境站稳脚跟,傅希言成为天地鉴主,傅辅就任湖北巡抚,傅家旁支处境便越来越好,因此傅轩一回来,族老就忙不迭地拉着众人过来走动。
  众人见到瘦身版的傅希言,不免又是一番惊诧。哪怕事先知情,见到真人,也不免惊叹变化之大。
  族老握着他的手,细细打量,感叹道:“这,这应该是我傅家最俊的人了。我保证,就是往上数三代,也没这么俊俏的!”
  傅希言:“……”
  幸好他爹不在,不然又不知要哄多久。
  双方旨在加强走动,加深感情,傅希言原要留饭,族老以回去路远不好走婉拒了,不过送客时,他抓着傅希言的手,悄声说:“不一定是工部,要是有其他合适的,都可以给轼儿一个机会。陛下也不知何时去洛阳,我们傅家在京里总要留个看家的人。”
  此话倒也不假。
  虽说傅家与蒲久霖、胡誉等简在帝心的重臣们关系不错,但求人不如求己,有些事要自己人在才方便。
  傅希言心领神会道:“我会同叔叔说。”
  送走傅家一行,他急急忙忙跑回花园,楼无灾还在花园里看花,裴元瑾也依旧在假山上喝茶,好似这小小的花园里,有着一堵大大的墙。但看两人状态,又各自安然。
  “快中午了,先吃个饭吧。”傅希言招呼楼无灾。
  楼无灾笑着摇头道:“我病虽然好了,身体却还要养着。吃饭喝水都有限制,还是不折腾你们家的人了。”
  傅希言看了眼他面前的茶水,果然没有动:“若去南境,这些限制才是真正限制。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喜欢与七公主定下婚约,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说完,又有些后悔。
  楼无灾样样都好,但身体是硬伤。
  若给自己择婿,许多条件傅希言倒是可以一降再降——尽管也没有择和降的机会。可他对傅夏清,不由的慎之又慎,带着老父亲看女婿的挑剔。
  楼无灾倒不知道他内心的翻江倒海,淡然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建功立业正当时。若是娶妻生子,难免瞻前顾后。身体是弱了,但壮志雄心犹在,赴火蹈刃不惜。”
  看他斗志昂扬,傅希言顿觉自己适才的想法简直是一种亵渎。
  他吸了口气,拍拍楼无灾的肩膀:“你赶赴边疆,为国建功,我岂有不帮之理?只是记得,日后你的军功章也有我的一半啊。”
  楼无灾说:“何谓军功章?”
  傅希言说:“论功行赏了对半分。”
  楼无灾佯作认真地皱眉:“那我还是留下来听听你的其他办法吧?”
  傅希言笑着说:“卖身傅家,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
  楼无灾道:“那天大概不敢塌了。”
  *
  傅轩过了两天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傅希言原本在外面游逛,重温家乡美食,听到消息紧赶慢赶也赶回来,却也没赶上见面。
  傅轩一回家,倒头就睡了。
  他的随从也是累得眼皮直打架,却还是被傅希言用扫帚柄从床上赶下来,抵着胸膛问:“做什么去了?”
  随从试图守口如瓶:“二爷没说可以说。”
  傅希言说:“也没说不可以说吧?我叔叔睡着了,家里我最大,说吧。万一叔叔真在外面闯了祸,总要有个收拾的人吧?”
  随从实在困得要命,意志力薄弱,闻言竟想不出半点反驳之词——傅家上下齐心,从没有勾心斗角的事,自然也就没什么防范之心。
  “二爷去安置刘太尉的家眷了。”
  傅希言疑惑道:“刘彦盛的家眷?刘彦盛死了这么久,他的家眷还在京里吗?”
  随从说:“在附近的庄园里养着。”
  “为何要叔叔去安置?”
  “二爷没说。不过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做的,分了好几批送走,进城出城也打点了关系,没留下痕迹。”
  “刘坦渡没去?”
  “刘将军今天做寿,二爷前日就预备了礼物,叫人在今天送去。”
  偷偷摸摸,是怕人发现。能够威胁刘家的人,除了上面那位,不做第二人想。刘坦渡做寿,是为了替叔叔转移注意,两人这是打了个配合。
  “送去哪里了?”
  “眉坞。”
  *
  “人已经从眉坞接回来了。”
  胡誉单膝跪在大殿内。
  王昱批着奏折,一心二用地问:“是太尉的家眷吗?”
  胡誉迟疑了一下,王昱抬头看他,他忙道:“不是。是刘家的下人。”
  王昱也不生气:“什么时候掉包的?”
  胡誉说:“我去庄子查了,应该是半个月前就掉包了。家眷去了哪里,我们还在查。”
  “半个月?”王昱放下笔,合拢奏折,往桌上一丢,“算算日子,京里差不多该收到刘坦渡回京述职的消息了。他们掉包之后,一定还在庄园躲着,今天傅轩送人,你们去盯梢,正好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从寿宴,到傅轩,一环扣一环。套路虽老,骗你也够了。”
  胡誉慌忙低头认错。
  “算了。”
  自从铁蓉容死后,王昱心情便平和了许多,竟也没有大发雷霆:“秋天生人,偏到夏初做寿,也是难为他脸皮厚。哪些人去了,哪些人送礼了,你有名单吗?”
  胡誉忙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有,请陛下过目。”
  内侍小跑着下来,又小跑着上去。
  王昱看了他一眼,想起张阿谷,又想起更远的张辕和俞双喜,不耐烦地将人挥退。他翻开册子,将名字一个个地看完,才说:“还是武将讲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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