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 系统破产后我和将军HE了—— by作者:瓜叽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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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梁诀便听见身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洛初尘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含糊地道:“好困。”
  梁诀缓声道:“睡吧,明日还要上课。”
  洛初尘也不知听没听清,把脸埋进了被褥,小声道:“诀哥晚安。”
  “晚安。”
  梁诀等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给洛初尘掖了掖被角。
  然后轻轻地下床,将自己的被褥抱至外间的小榻上,和衣睡去。
  第二日早上,洛初尘睁开眼,身边的床榻已经是空的了。
  梁诀已经去上朝了。
  但和他预想的不同,这次,他并未像小时候那样跑进梁诀的被褥里,而是依旧躺在自己这床被褥中,睡得四平八稳。
  洛初尘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猜测可能是如今自己身体好了,就没有往梁诀那边温暖的方向靠。
  洛初尘也赶紧洗漱更衣,去画学院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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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个月,就要到画学院的月考了。
  和梁诀的关系问题已经解决,洛初尘觉得自己如今生活过得简直是四平八稳。
  每天稳定地上课,复习功课,完成教习布置的课业,和季元洲一同吃饭。
  晚上梁诀有时候会来找他,给他带些外边好吃的点心和菜肴。
  临近月考的那几天,季元洲有时候晚上也会来洛初尘的府上陪他补习经义。
  在侯府碰上梁诀几次后,季元洲的表现也没有初次见面时那样紧张了,虽然还是不太好意思与梁诀说话,但好歹能够在他面前正常地跟洛初尘一起完成功课。
  他俩在书房内讨论经义题目的时候,梁诀一般就在书房另一边看书。
  偶尔他俩纠结得久了,梁诀便过来看看,提点一下他们想不通的地方。
  季元洲也见识到了日常生活中梁诀对洛初尘无微不至的照顾。
  用晚饭时,亲眼看着梁诀给洛初尘布菜,有些羡慕地小声对洛初尘道:“你们的关系真好。”
  洛初尘有些讶异,很自然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一向如此。”
  季元洲道:“我是在浙州长大的嘛,在那儿也有两个发小,但我们的关系就做不到像你和梁将军这样,长大之后,就自然而然地疏远了。上次回浙州探亲,他们见了我都客气得不行,以往相处的样子全然都没了。”
  他叹了口气。
  洛初尘不太有这方面的经验,跟着安慰了几句。
  梁诀意外地开了口,道:“这反而是常态。”
  他似乎也想过这些事,很是沉稳地安慰了季元洲几句。
  话不多,但把季元洲安慰得眼泪汪汪的。
  洛初尘一边吃菜一边听着,发现自己心里还有些微妙的不得劲。
  好生奇怪,难道这是友谊的排他性?自己的品德难道无法容忍友人与友人越过自己关系亲近一些么?
  但是季元洲和秦玉熟悉起来的时候,洛初尘知道自己是并不觉得别扭的。
  他对于刚发现的自己这个念头有些好奇,便故意认真听着梁诀与季元洲交谈关于发小的话题。
  越听越不得劲。
  然而正因为发现了自己这个不正的念头,洛初尘更不好意思插嘴介入这个话题了,闷头吃着饭。
  把这些想法压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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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月考结束,洛初尘还是挺满意的。
  尤其是在考前尤为头疼的经义课程,这次论述文的题目竟然正好他与季元洲讨论过。
  因此动笔飞快,给后续的画技题目留了很长时间。
  考完试,洛初尘回府,准备递个帖子给季元洲,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之前说过的京郊溪流采风。
  江福突然匆匆忙忙地敲门进来,送来一封楚渊竹的信。
  信里,楚渊竹让洛初尘趁近日的旬假,去城外的弘景寺给父母续两盏长明灯。
  按照原计划,楚渊竹本想是带洛初尘一同上山续灯的。
  他本以为提前几日便能返程,谁知启程耽误了一些,估算着要到弘景寺上次续灯的时间了,只能让洛初尘自己先去一次。
  江福也被江管家提前叮嘱过,早已备好了去弘景寺的马车和香火物什。
  洛初尘的父母在意外去世后,棺木都送回了云州祖坟安葬,洛初尘还在十方书院时每年都会去祭祖。
  在弘景寺里供奉他俩的排位和长明灯,应该也是祖父的意思。
  第二日一早,他们出发去往弘景寺。
  弘景寺在京城外不远的弘景山上。洛初尘对这个寺庙很有印象,小时候,每年父母都会去弘景寺给自己的身体祈福。
  洛初尘还是第一次来。
  马车只能行至山脚下。洛初尘下了马车,拾阶而上。
  弘景寺的香火也许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旺盛,沿路同来礼佛的香客不过寥寥。
  很快便到了弘景寺。洛初尘向门口的小沙弥说明了来意,便被领进了寺庙的一侧偏房。
  等候了一会,出来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确认身份后,将他带到了供奉有洛初尘父母排位的禅房。
  洛初尘心中沉沉,默然地跪在蒲团上三叩首。
  他是胎穿进入这个世界的,因此侯爷夫妇便也真的如父母一般将他养大。虽然早就经历过生死,但从初次得知京城内侯府噩耗,等棺木运至云州眼睁睁看着父母下葬,再到每年去祭拜,洛初尘都伤心过无数次。
  当时他甚至产生过任务不做也罢了的念头。
  毕竟自从他穿越进这里,对他最好的就是侯爷夫妇了,他一度质疑自己躲在远离京城的云州如此努力做任务苟生命值的意义何在。
  由此也生了一场大病。而病后苏醒,得知祖父没日没夜地照顾自己,才内疚地想通自己还是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
  洛初尘把自己在禅房里关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眼眶依旧是红的,涉川连忙给他递上手帕和热茶。
  新一年的续灯和香火,江福已经与涉川一起跟寺庙的僧人协商交接好了。
  洛初尘在寺庙中休息了一阵,留下来用了一餐斋饭后,启程下山。
  兴许是之前祭拜时神伤太过,洛初尘沿着山路拾级而下时,不甚踩空了几层石阶。
  踩空的那只脚别扭地重跌在地,内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洛初尘猛地嘶了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声。
  “少爷!!”江福和涉川连忙围上来。
  撩开衣袍,脱下靴子查看袜子内的脚踝,已然肿了一大块,脚崴了。
  然而此时他们刚行至下山路的三分之一,距离下山还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
  山路陡峭,江福身板还算健壮,但要这样将自己搀扶下去,估计会有些困难。
  洛初尘侯府内也有侍卫,但他每日就在城内上下学,平时去别的地方也都有梁诀一起,因此这次出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要带护卫随行。
  洛初尘坐在石阶上,咬着牙,竟还很冷静,道:“江福,你赶紧上山,请僧人给一盆凉水和帕子,崴了的地方须得冷敷。”
  这还多亏了这段时间和季元洲的朝夕相处。
  季元洲是医药世家,又是个话多的,平日里或多或少也和他说过很多紧急处理伤情的经验。
  洛初尘循着记忆里季元洲所说,伸手轻轻地按着伤处附近的痛点。
  但他也不敢用太大力,毕竟没有经验,万一按错了,恐怕后果更严重。
  江福已经急急忙忙地上山了,涉川在旁边陪着他。
  涉川很是自责:“都是我的错,山路这般陡,我应该搀着少爷下山的。”
  洛初尘和煦地笑了笑,“你搀着我,我一脚踩空,咱俩一起咕噜噜滚下去?”
  涉川连忙:“呸呸呸,少爷您说什么,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不到一刻钟,江福就急急忙忙地端着水盆下来了。
  身后竟还跟着一个谁都没意料的人。
  梁诀穿着一身便服,健步如飞地在江福身旁一同下来。
  后面还远远跟来了一个小沙弥。
  洛初尘抬着头,讶异道:“诀哥,你怎么在这弘景寺?”
  梁诀抿着唇,言简意赅道:“圣上在后院同住持论禅,我随行,正好遇见江福来找僧人要水。”
  他在洛初尘下方的台阶停住,蹲下来轻轻摸了摸洛初尘肿起来的脚踝。
  “还好,不算严重。”
  江福已经将手帕在木盆里冰凉的泉水中浸湿,梁诀自然地接过手帕,另一手捧起洛初尘的小腿,用冰凉的手帕在他肿处按压两下,随后轻轻地在脚踝处裹了起来。
  梁诀问:“马车在山下吗?”
  江福:“在的在的。”
  梁诀点了点头,又低头确认了一下洛初尘伤处的情况,便将他的裤腿放下来,棉袜穿至手帕包裹处的下方。
  他站起来,将木盆交给后面的小沙弥,随后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走了回来。
  “我送你回去。”
  梁诀并没有征询洛初尘意见的意思,径直行至他的面前,微微俯身,便揽着洛初尘的腰身和膝窝,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洛初尘呼吸一错,差点呛进一口空气。
  比起自己两世以来第一次被公主抱这件事,更重要的是:“皇上不还在寺内么?你这就回去?”
  梁诀道:“无事,我留了许多侍卫,离开前也已与皇上禀报过,待会回来就是。”
  洛初尘道:“那、那将我送到山下的马车处就行了,你还是早些回来,不要误了公事。”
  梁诀终于低头看了他一眼,如长峰一般的剑眉微微拧起,一副十分不赞同的表情。
  “早便与你说过出门要带侍卫,像今日这种情况,难不成你要等伤处不痛后让江福他们搀着你、一瘸一拐地走下去吗?”
  还挺凶。
  洛初尘方才刚被抱起来时候的紧张立马消散,自己不占理也要哼一声,道:“又不是不行。”
  梁诀:“……”
  他脸很臭地在下山经过一个拐角处,突然将洛初尘往上抛了抛。
  骤然失去依托的感觉,洛初尘发出一声惊叫,忙不迭地抱住了梁诀的脖颈。
  反应过来后,洛初尘脸黑黑地戳了戳梁诀的胸口,道:“你干嘛!”
  梁诀绷着脸,“没干嘛。”
  洛初尘:“……比我还幼稚。”
  虽然抱着个人,梁诀下山的速度依旧飞快,且平稳,洛初尘被抱着都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只觉得不一会儿就到了马车前。
  梁诀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与他一起上了马车,一起回了城。
  进了城,梁诀吩咐车夫:“去鸿福街,济春堂。”
  迎着洛初尘好奇的眼神,梁诀道:“回府再请医师上门,又得浪费不少时间,你和小季熟悉,直接去济春堂让他父亲给你看看便成了,左右不过几步路。”
  洛初尘嘀咕道:“你还知道他家里是开济春堂的啊。”
  梁诀回头看了看他,难得眼神有些怪异,但还是平静地道:“也不难查,更何况,你的新朋友,难道你不了解一下他的家庭背景?”
  洛初尘哦了一声,为自己辩解道:“刚认识的时候他就介绍过这些了,我只不过没想到你也知道……”
  去到济春堂,由医师包扎了崴脚处,同时开了些外敷的膏药,洛初尘便被送回了府。
  这下好了,单一日旬假,就没法去画学院上学了。
  济春堂的医师说这伤处比较严重,须得静养半个月。
  洛初尘也无法,自己趴在床上算了算,半个月后都要临近过年了。
  只好先写了几封告假的信笺,让江福送去画学院交给自己的几个教习,详细解释了一遍自己腿伤的来龙去脉。
  就这样开始了在家静养当咸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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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画学院奋斗了一个月,蓦地开始当咸鱼,洛初尘还有些不习惯,每天闲得都要冒泡泡。
  还好有梁诀和季元洲在。
  梁诀每日都会来看他,带些好吃的好玩的。
  季元洲则是会带来每天经义的笔记和作业,他对洛初尘受伤一事非常关心,甚至主动晚上给洛初尘补习经义,教他白天上课时学到的内容。
  洛初尘:……谢谢了。
  总归也不算太无聊。
  楚渊竹也听闻洛初尘崴脚的事,来了一封语气平淡的信,在里面损了一顿洛初尘下山都能崴脚,并告知,已经在快马加鞭回京城的路上了,不日就能到。
  又过了几日,楚渊竹比信上所说还早一些回到京城。
  他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匆匆地来到侯府,带着医师,好生检查了一边洛初尘的脚踝。
  自然不免一番对洛初尘的奚落。
  但洛初尘知道他风尘仆仆赶回来,都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对那些表面听起来是奚落的话,完全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还附赠特别乖巧的笑容,对楚渊竹卖乖道:“我知道舅舅是关心我。”
  楚渊竹:“……啧。”
  楚渊竹对着一旁的空气十分不斯文地翻了个白眼,道:“梁诀呢?听说是他把你送回府的。”
  洛初尘道:“应当军营的事还没忙完吧,他一般要到下午才会来侯府看我。”
  楚渊竹又哼了一声,浑身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
  随即,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乐了。
  ?
  洛初尘看着自家舅舅这笑容,突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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