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星与把这归结于是司云这话太让他意外了。
“我还以为你没有呢。”陆星与呆了一下才笑开来,压过那一点点怪异感开始推心置腹地给司云传授他室友给他教的恋爱技巧,“那既然有的话,你得多和她接触一些,给对方送点儿小礼物什么的。你要多创造机会和她见面啊。”
“哦。”司云漠然点头。
第35章 05-5
总之,陆星与一路上开始真心诚意地给司云出谋划策。
巴拉巴拉巴拉,要别的嘉宾过来见了,都得说一句,没见过陆星与话那么多的时候。
但司云其实是见过的。
偶尔聊得兴起的时候,陆星与会说很多。
喝多了点儿的时候,陆星与的话也会变多。
哪怕什么都没有,陆星与给司云念书,那也已经可以算是说了很多话了。
“你谈过恋爱吗?”司云忽然转过头去问陆星与。
陆星与起初没回答。
“没有啊?”司云曲眉,唇角微挑。
陆星与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说:“我这经验都是我谈了很久恋爱的室友告诉我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的。”
司云也不说话了,净是笑。
关于陆星与传授给他的那些经验,司云没有搭理他太多,但是表现得非常听劝。
红酒店旁边有一家那种杂货精品店,卖的全是那种布灵布灵、陆星与看了只能看个热闹的小商品。
司云走了进去。
陆星与有些茫然地,跟着他走进去。
“往这走干什么?”陆星与看着琳琅满目、色彩缤纷的各种小玩意儿一脸看新世界的表情。
旁边那个架子上的小耳环,要不才他指甲盖儿那么点大,要不那直径跟他巴掌那么长。
但眼神还挺新奇,并没有流露出一点儿抗拒的意思。
“这真是能戴到耳朵上的吗?”陆星与看着上面标注的耳环分类感到惊奇,“这么大,这么长。”
“来给我心仪的嘉宾买点儿礼物,”司云刚才走挺快,现在才放慢脚步,站到陆星与旁边,“是有点儿夸张,但这种材质本身也不算重。”
标着925纯银,实际上也不完全是纯银,还有点儿杂质呢。不过二三十的价格,也不能挑剔什么。
“也许是我心理作用吧,我总觉得这玩意儿挂耳朵上会把耳朵拉长,”陆星与还是一脸不可思议,好半天才似是有些无奈地弯起嘴角,“哎,但也挺可爱的。”
陆星与也没想到他才刚开始给人传授经验,司云就已经开始实践起来了。
“你要买什么?”陆星与放下对那些耳环的关注,往店里张望。
这里的确挺适合给女嘉宾买点儿小礼物什么的。
此时,店里客人也不少,基本上全是小女生,生意好的也导购都一时没能过来跟两个帅哥推销些什么。
“先随便看看。”司云也是临时起意。
平心而论,司云觉得这里边不少东西也挺适合陆星与的。
比如看见那堆文具,司云便觉得能挑个书签给陆星与,或者弄个本子给他写日记什么的——虽然司云同样也很怀疑陆星与到底有没有在他那日记本上写过一个字。
“你瞧这些本子,”司云把人带过来,“要不要拿一本来给你做日记本?”
“你送我吗?”陆星与随手拿起一本来看,都是包装好的,只看得见封面,看不见里边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是不行。”
司云笑。
可惜店里本子大都走的卡通动漫风,两人对此实在不感冒,最后笑笑作罢。
两人在店里倒是逛得挺欢,连发泄球都拿起来捏一捏。
最后连戒指都去看了。
星星、月亮什么的,简直就是饰品基础款。
陆星与一眼就看见成堆戒指里带星星的款式。
他拿起一个,贪好玩,试图戴在手上,最后发现那大小只能勉强戴在他尾指。
陆星与挑挑眉,向司云展示:“还不错?”
“嗯。”司云抬眼看他,点点头。
是挺好看。
陆星与手指长,带什么戒指都撑得住,就是拔下来有点儿艰难。
“拔不出来了。”陆星与凑过去和司云小声说。
“买下来吧。”司云勾着唇角。
“不要。”陆星与还在尝试将戒指取下来,拢了眉眼向司云求助,“帮我一下。”
“需要帮忙吗?”导购适时走过来,瞧着难得同时在店里出现的两位男同伴微笑着询问。
“没事儿。”陆星与没找她帮忙,“我们自己看看就行,谢谢。”
“好的,”导购也不死缠烂打,店里客户还一堆,正好其它客户要找她,她也就离开了,“祝你们购物愉快。”
导购一走,陆星与又赶紧继续尝试将戒指拔下来。
“我看看。”司云接过陆星与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来看,“小可怜儿。”
手指都红了。
陆星与向司云举着尾指。
司云先用拇指和食指按住那戒指,试图把它拔.出来,但是戒指卡到骨节之后总是不能再进一步。
“我现在都怀疑它刚才是怎么进去的了。”陆星与拧着眉,“不用顾及我,用力……疼疼疼,停。”
“这问题不应该问你吗?”司云勾着唇角停下,笑着轻叹口气,也没了脾气。
“没想到那么难取出来。”陆星与举得手指都有些僵了,无意识屈伸一下,刚好勾住司云手指。
司云把戒指推回去之后,又轻柔地替他揉了揉手指,他低着头、抬着眼看陆星与,语气低得有点儿温柔:“很疼吗?”
节目组的镜头还在记录着,周边也有不少人转头悄悄地打量他们,但司云毫不在意。
“不用力扯就不疼。”陆星与说,也盯着自己的手。
“是不是得用点儿肥皂水什么的才能取下来?”司云拿手指圈住陆星与尾指。
“我不知道啊。”陆星与显得有点儿愣。
“再试一次。”司云松开陆星与的手指,继续用两指按着戒指,旋转着慢慢地往上取。
陆星与这次做好了准备,打算长痛不如短痛。
结果,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戒指很轻易地取出来了。
戒指脱离陆星与手指,到了司云手上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有没褪去的意外。
陆星与肃然,朝司云竖了竖大拇指。
司云和陆星与在店里逛了一圈,最后司云买下了一个胸针和陆星与戴了好不容易才取下来的那个戒指。
一出门,司云就把装着戒指的那个盒子给了陆星与:“回去再慢慢玩。”
“有什么好玩的?”陆星与忍不住在笑,“连尺寸都不大合适。”
“谁知道呢,”司云抬抬眉,“尝试戒指卡在手指上如何取下来的一百种方式。”
“我不要。”陆星与笑着拒绝,把戒指塞到司云口袋。
司云又取出来,丢到陆星与口袋里。
来来回回,最后上了车。
司云直接把盒子打开,把戒指套在陆星与无名指上。
陆星与一愣,发现司云这人有时候也幼稚得可以,忍不住想笑。
“这时候我应该说什么?”陆星与瞧着那根本就戴不进他无名指的戒指——它正卡在他手指的第二指节,司云也没有试图硬塞,好像是打算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你说呢?”司云抬起陆星与的手还观摩了一下,挑着眉的样子看得出他心情还挺愉悦。
“Yes,Ido.”陆星与说完之后实在没忍住笑起来,“你求婚就用个十块钱的戒指?”
“礼轻情意重。”司云松了手,没再看他,“回去了。”
陆星与倒是拿着那个戒指又玩了一会儿。
“你那个胸针,要给谁?”陆星与还不知道司云对谁感兴趣。
“给我喜欢的人。”司云挑的胸针还挺别致的。
曲别针设计,刷了金漆,前边那根针上吊了三个小装饰,太阳、云和月亮,流苏上缀着两个小星星和一片小叶子。
“如萱?”陆星与问完之后觉得有点儿微妙。
“不是。”司云对柏如萱的兴趣早消了。
陆星与松了半口气。
“那是谁?”陆星与继续追问。
司云没应。
“乐怡?巧桐?饶嘉?”陆星与一连串地问,“你要给谁?”
“不告诉你。”司云说。
“为什么?”陆星与问。
“你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司云嘴角挑着笑反问他。
“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陆星与不理解。
“啊是的是的。”司云随口应了。
“你告诉我,我之后还能帮你呢。”陆星与眨眨眼,“我今天还告诉你那么多,还跟你一块儿去买礼物,你连对方是谁都不能告诉我。”
“我自己会努力的。”司云无奈地看他一眼,“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嗯?”陆星与被岔开的话题短暂分神。
“朋友介绍的一家意式料理。”司云说,“和你去试试好不好吃,好吃的话,我下次再带他去。”
陆星与不乐意了:“我是小白鼠吗?”
“那明天算是我报答你教我怎么追人吧。”司云这话说得略有点儿随意,陆星与不明白其中意味,还是皱着眉。
陆星与不是硬要追问出司云喜欢谁,只是不喜欢被瞒着。
可他想,他以前也不这样啊,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司云看到陆星与的表情,伸手过去摸了摸他耳朵。
“冷。”陆星与偏头躲开,表情还是有点儿冷,看来还是不太高兴。
司云又伸手去摸了一把陆星与的手,拉过来一起握着:“我的手暖。”
陆星与没说话,但也没把手收回去。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喜欢的是谁?”司云问他。
“那你为什么非不愿意告诉我你喜欢谁?”陆星与反问他。
“没有不能告诉,”司云说话声音放柔了许多,“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现在就不能知道告诉我吗?”陆星与问。
“想留点儿惊喜啊。”司云握着陆星与的手捏了捏,“放心,你要是喜欢谁,我不会和你抢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星与还是皱着眉。
司云松开陆星与的手,又伸手抚过陆星与一侧眉毛:“别皱眉了,待会儿回去一起喝酒。”
陆星与紧皱的眉头随着司云一个个小动作展开:“行吧。”
[陆星与:我平常不怎么生气的,那天……可能是太累了。]
等车渐渐开入山路,陆星与记得路,他知道这个分叉路口预示着大概还有二十分钟他们就可以到达小屋了。
他还以为他没出过几次门,没怎么到外边逛,到这一刻才忽然发现,原来在这小半个月里,原来他已经把这周边的路都已经熟悉到这个程度了。
“我很喜欢这一段路。”司云告诉他。
这段路的风景特别美,陆星与也这么觉得。
这是一段沿海公路,路已经有点儿旧了,一边是山,山是矮山,但是一年四季都够绿、够漂亮,一边是海,天气好的时候波光粼粼。
正值冬季,过来过冬的海鸥也呼啦啦地成群飞来飞去。
司云把车载蓝牙连上,开始播放他的歌单。
第36章 05-6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陆星与盘腿坐着问。
他们这次喝酒的地点换到了客厅后头的一块儿空地上。
那边节目组一直准备了个小帐篷,就是给他们聚餐、聊天用的,不过也没怎么真正利用起来。
帐篷的天幕对着林子,后边是透明的,谁要是路过,一眼就能看着有谁在那边。
只不过帐篷放置的位置有点儿偏僻,平时也没多少人往这边来。
“记不清了,”司云说,“挺久了吧。”
也许是知道下午惹人不高兴了,今儿司云的话也多些。
“你看过《看世界出发》吗?”司云拿着从厨房拿过来的高脚杯晃。
林子里的枫叶已经红透了,他们坐在帐篷前喝酒,还生了炉子,小火脆响。
“没。”陆星与喝点儿酒,侧卧在铺了两三层厚的毯子上,不时将手递到火前晃晃取暖。
陆星与还是在喝他的那个油罐酒,不时喝一口红的,淡的能当漱口。
两个人都脱了鞋子,但都没脱袜子——司云是觉着实在冷,陆星与还有两分是为了体面。
好像也是有点儿冷,司云把带过来的大衣给了陆星与当被子盖着。
“刚好想起你下午拿的那耳环,”司云解释,“《向世界出发》里面就有一集讲的就是,世界上有个部落,那里的人会用很大很重的耳饰,把耳朵拉得很长。”
陆星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皱着眉:“不疼吗?”
“习惯了就不疼了。”司云说得很轻描淡写。
实际上那个电视栏目以前应该得算得上他的“童年阴影”之一,在他还那么小的年纪就看到了这种,甚至于好像有点儿带着原始的残忍的画面。
“还有个部落是从小戴项圈,越绕越长,把脖子拉得老长。”司云也记不得那是不是同一个部落的,反正他印象最深的就这两个,还有一个割礼,看起来都挺令人瞠目结舌的。
“有多长?”陆星与拿着他的酒喝了一大口,压压惊。
“这么长吧,”司云懒散地用两只手比出个长度,没一会儿又拉长了一点儿距离,“或者这么长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