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纯爱派—— by作者:予春焱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22日

关灯
护眼

  “放你妈的屁,扯什么淡!装什么贞洁牌坊……”C一把把B推开,翻出镜子看自己画的睫毛,没花,才合上镜子看他,“他们看不起你,你做什么都看不起。怎么办,给你屁股上把锁吧。”
  A抬抬手想安抚一下场面:“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也很惨啊,我都不是gay,所有人都觉得我跟你们混一起我也是,我去跟谁讲理?”
  C把手臂一抱,斜着眼看他们俩:“你以为撒旦不捅屁/眼儿吗?那几个出名的老魔不干这种事吗?没听说有个什么二等的还给自己捏了个批天天在三川景里卖,你去管他啊,怎么,他厉害你就不敢了是吧。就他妈知道欺负跟你一样的人,你去教他们做事啊,看看你会怎么死。”
  A发现他火气太大了,就拍拍他的肩膀:“别吵了,这么大声干什么,很多人。你想骚就骚吧,没人管你,行了吧。”
  “当然!”C瞪起眼,“我现在就去勾引厄瑞波斯,然后让他把所有恶魔都杀了。”
  B看都不看他,甩开步子往前走,A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翻翻白眼跟上去。
  到了某道沟壑前,众人停止了脚步,这道绿色沟壑后面几步处,是皱着眉看他们的忒皮尔洛斯,一脸嫌弃,啧啧做声。有本事的恶魔能毁天灭地、屠城淹阵,杀神杀天使,最厉害的曾杀过十三个厄瑞波斯,拆骨剖腹,把厄瑞波斯的血涂满埃及的城墙,挖出眼睛塞进至高无上大帝的下/身,杀光了那一世的厄瑞波斯,恶魔的天堂便来到,他们霸占时间线,轮番辱没修女,让主教和神父们排队做便器,把枪支火把分给幼童,杀尽十三岁的男丁,不眠不休地灌种,待产下鬼胎以后再把她们扔下火山,将圣灵的血通满河,把预言者的舌头扎在一起做成扫把,把天使的翅膀撕下来,拼出一条路踏上圣殿。那是大战之时他们最光辉的时刻,他们是世界的主宰。后来耶稣重诞,玛利亚献祭,厄瑞波斯之力回归人类之中,斗转星移,世界易主,一代代的厄瑞波斯奋前任烈,积骨累尸,逼得他们无处可逃,节节败退。
  现在就剩下这些。
  没出息的杂种恶魔,一不会强力高法,二不会诱骗堕人,只是打打下手的走狗。
  洛斯看他们就觉得恶心,仿佛看一群战战兢兢的蚂蚁磕头作揖。
  低阶的东西们面对着忒皮尔洛斯都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偶尔瞥一下忒皮尔洛斯的脸。
  “让带的东西带了吗?”
  众人纷纷仰起头,举着自己手里的面具:“带了,带了。”
  还有人说话,洛斯抬手压压:“不要出声,悄悄地走进去。”
  “我们真的会杀那个厄瑞波斯吗?要我们去杀吗?我们杀得掉吗?”
  菲利克斯ABC一起看过去,是刚才撞开他们的两人中一个,正在向洛斯提问。
  洛斯听到他讲话,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不是不让出声吗。”然后伸出手指碰了下那东西的肩膀,那被点过的一点便开始向外翻,翻出血肉,仿佛一朵花,肉色逐渐变深,最后翻见到骨头,这如同涟漪一样的点迅速蔓延到全身,他甚至没来得及扯动嗓子,密密麻麻的种子一样的点遍布他全身,仿佛身体被千百只手指同时按出满身凹陷的小坑,接着小坑在身上开始翻肉,如同星辰一样,只剩一双惊恐的眼望向洛斯,洛斯没有看他。
  “要安静。”洛斯重复一遍,让让路让他们走进去。
  群魔低头,戴上面具,默不作声地踩过一摊烂泥,走进门去。B从这里经过时,看到了刚才慌乱之时被那人甩下的一顶棒球帽,根据宿主的样貌来看,不远处有一家明早醒来时,妻子会失去丈夫,儿女会失去父亲,她们的亲人一去不复返,抛妻弃子,死在深山里,而她们甚至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其实并没有选择。B也许是停了两秒,洛斯皱着眉看他,A赶忙推了他一把。
  他们坐在台下,等着,先是一片黑暗,进而前排的灯亮起,两人从那边走过来。群魔屏气凝神,看台上人吵架。
  然后灯光亮起,厄瑞波斯把头转向他们。
  --------------------


第72章 创世-20
  菲利克斯C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压倒了,他的手克制不住地发抖,他一把抓住前排的椅背,指甲陷进木屑里,热忱地盯着厄瑞波斯。
  尽管厄瑞波斯被留下来,尽管他看起来生了病,状态很差,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说“去死”,那一定是真的说不了了,没办法了。
  他们都站起来,但又没有继续动作。
  厄瑞波斯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你们,”厄瑞波斯平静地说,“都是下等种啊。”
  没有人回应他,但有人试着动了动脚步,向前迈了一步,好像在试探水温的青蛙。
  “为什么都戴面具?怕我记住你们的脸吗?”
  菲利克斯A困惑地低声对另外两人说:“他有没有搞懂什么情况啊,他被我们包围了。”
  B则回答他:“他可以去死啊,新的出来我们还有活路吗?”
  C咬咬嘴唇,不屑地看着前面的人:“胆小鬼,怪不得一事无成。”
  A还在和B分析目前的状况:“我看他现在还没有死,就是不会去死的,要死早死了,他不是会容许我们堂而皇之站在他面前的人。”
  “确实,”B点头,“他应该不会死。”随即扫视了一眼前面的人,“但是没人敢先开头啊。”
  A喃喃自语:“不是挡着脸了吗……”
  尽管两人讲得头头是道,但仍旧没有往前走动一步,他们还是全场最后一排。
  C不耐烦地看了所有人一眼,全场安静如死,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又是在等什么,只是无缘无故的很安静而已。这氛围他一点都不喜欢。
  C举起手臂,大声喊:“喂!厄瑞波斯,给我跪下!”
  群魔倒抽一口冷气,集体转过身,盯着这个寒酸的年轻魔鬼,这只魔鬼戴了一张绿油油的兔子面具,两条手臂想游泳一样推开前面的人,朝前挤过来。一开始他还要费劲推,后面他们主动为他让出路来,让他走到了最前面。
  厄瑞波斯撇着嘴,用看苍蝇的眼神看他:“你是个什么东西?”
  “别装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吧。”菲利克斯C一针见血地说,又咄咄逼人,“不然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你说句话就可以做到,不过说句话而已。”
  厄瑞波斯俯视着他,没有说话。
  菲利克斯C向前一步,挑衅地看他:“来啊。”
  厄瑞波斯仍旧没有动作。
  菲利克斯C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蠢蠢欲动的其他人,干咽了一下,他得想个办法让这些东西当坏人,然后他再做那个拯救厄瑞波斯于水火的人,逼厄瑞波斯跟他签个什么契约保证自己的安全。他的算盘打好了,就差这些人一窝蜂地冲上来了。
  为什么他们还不动呢?
  C又回头看了眼厄瑞波斯,看到了他淡然的表情,懂了。余威而已,压迫而已,高高在上的印象太深了而已,自尊过强而已。
  有个最快最好的办法,超过任何拷打的办法。
  菲利克斯C说:“把你裤子脱了。”
  厄瑞波斯觉得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哈?”
  “脱了。”
  厄瑞波斯没有动,他有点没跟上。
  他当然不懂了,C很明白,厄瑞波斯是不会懂的。
  而C在活着的时候就懂了,老师为了羞辱讨厌的学生,让某个男生脱了裤子站在讲台前,说什么既然不喜欢穿校服长裤,非要穿短裤,干脆不要穿好了。那天是个下午,窗外有蝉在叫,隔壁班在念书,声音传到这边来,男生举着校服,掀起衣服,裤子褪在脚边,站在讲台前,有人在笑,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瞪他,有人在睡觉,还有人在起哄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那个瞬间他觉得自己灵魂离体,超脱掉了。很难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在这个下午之前,他和老师之间一定积攒了很多了愤恨,他在学习上出类拔萃,品行体美毫无缺陷,和这位老师之间也无甚私交,大概是忤逆过他一次,或者曾让他出过丑,而已。
  所以后来他直至堕落而死,才意识到自尊可以如此被击倒,太简单了,只要一个普通下午的课上十分钟。
  C再次重复:“脱。”
  这次厄瑞波斯皱着眉直接拒绝:“不。”
  C几步跃上台阶,厄瑞波斯连躲都没躲,C一拳便砸了他的脸上,厄瑞波斯应声倒地。C自己都有些吃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也太容易了,看来厄瑞波斯确实病得很严重。
  但厄瑞波斯立刻试图翻身站起,C紧跟着一脚踩在他背上,又从腹部往上踢了一脚,厄瑞波斯挨了一下,就地滚了半圈,这次很快便站了起来,贴着墙站,大口喘气。C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几步就上来,一手横臂压在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裤子,摸到下面才发现,今天厄瑞波斯穿了运动裤。
  厄瑞波斯还在试图用手把C推开,台下的人已经越聚越靠前,只剩两步之遥。C不顾厄瑞波斯挥来的拳,反正那拳也没什么力气,干脆跪了下来,跪在厄瑞波斯的两脚脚面,压着他的脚让他抬不起腿,两只手抓住裤子猛地往下一拽——
  从厄瑞波斯怒目瞪来的那张羞愤的脸上,C就知道自己赢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吃了一惊。
  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男生们总是会扒男生的裤子,抬着人分开他的双腿往树上撞呢?另外那一方又为什么不准别人扒自己的裤子,躲开被人抓住躲开树呢?
  你要撕毁体面和隐私,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刺激一个世世代代的高贵人呢。重点在于公开、被动审视、距离感。
  C已经摔倒在了一旁,他看着厄瑞波斯的裤子被扯到脚边,呆站在原地,有那么几秒厄瑞波斯一动都动不了,下面的人也一样。
  这可是厄瑞波斯啊。
  C仔细地看了一眼,心下一惊,厄瑞波斯很有自豪的资本,因为实在出类拔萃,靠这个也能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厄瑞波斯年长几岁或多少懂些生活或人,此时此刻他必不会有任何波澜,甚至可以主客颠倒,因为他天赋异禀。可厄瑞波斯是个家教良好、饱读诗书,年轻气盛的贵族,尚且不明白性的隐喻,也从未拿它压迫过任何人,换言之,他甚至都没意识到性主体和性客体的区别,但他现在站在这里,实实在在地被一群恨他又怕他的面具们盯着。
  厄瑞波斯没有抬头,他似乎在盯着某个地方,嘴唇颤抖,脸色苍白。
  C想,很好,这种场面他没有经历过。
  有人朝前蹭了一步,厄瑞波斯终于反应过来,他赶忙去捡裤子,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穿上衣服。
  这样,他就输了。
  所有人都向前了一步,厄瑞波斯边退边弯腰,伸手去拽裤子,很不幸地——
  他踉跄了一下。
  这一下踉跄让他跌靠在墙上,但对下面的群魔来说,这就是冲锋的号角。
  有人突地跳上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力道之大,将人掀翻,他白皙的脸上清晰地留下指印,扎起的头发立刻散开,垂在嘴边的发丝沾上了口里喷出的血。第二个人也跳上来,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扬起脸——坦白说,如果他们一开始便动手打,或许艾森的表情不会像现在一样——这第二个人对着这张漂亮的脸连抽巴掌,只抽一边,将那一边扇得红肿,然后拽给大家看:“像不像猪头。”
  第一个人冲下面勾勾手指:“上来。”
  C知道厄瑞波斯必然会完蛋,因为厄瑞波斯现在最想做的事,现在他的手还在试图——穿上裤子。这时C突然想起来,听别人说,厄瑞波斯甚至不会骂脏话。
  下面的人翻涌着扒着台面爬上来,像一团涌动的黑泥,汇集到厄瑞波斯身边,用手用脚肆意地开始殴打,首先是脸,其次是腿,踩着他的脚踝,踩着他的膝盖,发狠地用要跺碎的力气踩,甚至踩的人都发出了畅快的叫喊,厄瑞波斯倒是没有出一声。
  那张脸已经被踩得看不出形,一片脏污,群魔抓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墙上撞,又放开他,手里残留下浅金色的发丝。排后的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得上不来气,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抓起来,有人想拿割他的舌头或脚,却翻遍身上发现没有刀。婴儿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脸,狠命地啃他的皮肉,有人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有人奋力用指甲挖他的腹部。有人拿手上的戒指对着他肿大的眼睛,比划比划,选了左眼,狠狠地捅了一下,带出一条条黏液和血丝,艾森闷哼了一声,喉头滚动了一下,有个小孩子就扑上去对着喉咙亮出牙齿。
  很快,他全身也被踩得一片血污,这会儿厄瑞波斯被扔在地上,他翻过身试图向前爬,群魔发现他的动作,便笑嘻嘻地站成两排,让他在人们中间爬,一个女人先开始,吐了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僵硬了一下,又继续小幅度地向前挪动,两排纷纷吐痰,重的如敲了一下,轻的也洒一片湿,厄瑞波斯不抬头,也不出声,不知道要爬向哪里,艰难地向前移动。
  菲利克斯C远远地盯着,觉得不敢相信。
  有人盯着他在地上爬,开始解裤子,那人吹起口哨,在其他人笑眯眯的目光下,酝酿一场尿。
  然后来到。
  群魔在嬉笑过后,蹲在他周围,不得不说,厄瑞波斯一声不出,降低了他们的趣味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