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才是重点。
　　知道了知道了。
　　贺晓远想把身前人从自己面前拨开。
　　陆琛突然低着嗓音来了句：“以前亲过别人吗。”
　　还没完没了了。
　　贺晓远：“……我亲过你猫儿子。”
　　陆琛哼笑：“猫不算。”
　　“没有吗。”
　　没有没有。
　　贺晓远：“我真得走了。”
　　准备佯装生气。
　　陆琛后退，把人放开，却又突然凑近一吻，打了贺晓远一个措手不及。
　　贺晓远横眼看陆琛。
　　陆琛替贺晓远按了电梯：“你先的。”
　　就不像个沉稳的人能说出的话。
　　是啊，他先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抽了什么风。
　　贺晓远默默臊脸：初吻什么的……
　　梯门敞开，贺晓远转身看看陆琛，稳着神色：“我走了。”
　　陆琛：“嗯。”
　　按了按键，隔着电梯面对面，陆琛抱起胳膊，不紧不慢：“这其实不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什么？
　　贺晓远：？
　　陆琛幽幽的神色，提醒了重点词：“春节假期，在酒庄的时候，那天晚上。”
　　贺晓远：？？？
　　梯门已经合上，贺晓远来不及细究了。
　　按按键想回去，电梯没反应，继续匀速向下。
　　贺晓远：？
　　春节？酒庄？晚上？
　　脑pu开始迅速运转回忆。
　　他记得那晚他喝多了，别的没太多印象了，就记得早上醒过来是和陆琛一张床。
　　那天晚上他亲陆琛了？！
　　电梯下去又上来，贺晓远怎么进电梯的，又怎么从电梯里原封不动地出来了。
　　踢掉鞋快步往沙发走，贺晓远睁大着眼睛：“我那天都喝多了，怎么可能亲你？”
　　陆琛就知道贺晓远会回来，正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坐着撸猫。
　　“想知道？”
　　他抬抬眼。
　　大尾巴狼上身，指指嘴唇，说：“再亲下，我告诉我。”
　　贺晓远的屁股刚挨上沙发就跟被火撩了似的一下起身，头都不回地往电梯去。
　　他回来干嘛。
　　他就不该再上来。
　　陆琛的声音在身后，带着笑：“又不好奇了？”
　　贺晓远没理，不中招。
　　陆琛：“你回来，我告诉你。”
　　贺晓远头也没回地进了电梯。
　　陆琛哼笑：难得，还挺有脾气的。
　　贺晓远到家，收到陆琛的消息，告诉他没骗他，确实不是第一次亲，第一次在酒庄那晚，喝醉了，似乎是心情特别的好，抬起脖子就在脸上亲了口。
　　陆琛跟着道：【那时候我猜测你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
　　一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陆琛的贺晓远：“……”
　　那时候就？
　　手机又震了，陆琛：【吃糖了？嘴是甜的。】
　　贺晓远：“……”
　　贺晓远捧着手机倒进沙发，兀自的笑容也是甜的。
　　次日晚，分开前，陆琛是拉着贺晓远在沙发上面对面坐着，特别认真地亲了亲唇——知道小男友脸皮薄，陆琛手指托着下巴亲的。
　　亲完是真的觉得贺晓远唇上有股甜津津的味道。
　　贺晓远嘀咕：“我没吃糖。”
　　陆琛又在唇上快亲了一口，低声：“那怎么是甜的。”
　　第三天晚，陆琛亲了亲、分开，示意自己，让贺晓远来亲。
　　贺晓远起先有些臊，还是亲了，亲完陆琛又亲过来，啄了啄唇，捧着脸鼓励：“就这样，知道了吗。”
　　第四晚，两人面对面，陆琛主动吻了吻贺晓远，贺晓远跟着亲了亲陆琛，陆琛再回吻。
　　贺晓远：“好了吧？”
　　陆琛哄道：“再亲下。”
　　第五天，贺晓远先亲的陆琛，陆琛在亲吻中轻笑：“这不就会了。”
　　第六天，贺晓远先亲的陆琛，陆琛示意脸颊，贺晓远臊归臊，脸皮渐渐厚了，没什么犹豫的在陆琛示意的地方亲了亲。
　　第七天，贺晓远和陆琛跟玩儿游戏一样，你亲我一口，我啄你一口，你在我脸上，我在你唇上，你来我往，小鸡互啄一样，贺晓远笑得不行。
　　第八天，贺晓远和陆琛在顶复一起看了部同志向的电影。
　　影片播到两个男主亲吻的时候，陆琛转头看贺晓远，贺晓远也偏头看了看陆琛。
　　陆琛伸手，揽了人过来，贺晓远默契地靠过去，下巴抬了抬，与陆琛亲吻到一起。
　　不似电影里的缠绵，他们依旧是浅尝辄止的吻唇，但这次不是谁更主动，而是两人一起，亲一亲，分开，再亲一亲、吻一吻，呼吸始终交缠在一起的，隐约也有些缠绵的意味。
　　吻罢，陆琛捧着贺晓远的脸，呼吸有些乱，声音也有点低哑，说：“就是这样。”
　　贺晓远的呼吸倒没乱，就是亲得唇上湿漉漉的。
　　他们已经不看电影了，幕布上的光影与室内的昏暗交织，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
　　陆琛有些动情，揽着怀里人，低头在小男友颈间闻了闻，说：“你好香。”
　　贺晓远再不懂男男情爱，自己好歹也是男人。
　　他低声问陆琛：“你是不是，那个？”有反应了？
　　陆琛以吻唇回应男生。
　　贺晓远回吻了下，在电影的背景声中，和陆琛聊起来，也是真的好奇，问：“你都这么有钱了，应该早不缺伴侣了。”
　　这意思很清楚，是说陆琛就算没恋爱，条件摆在这里，至少不该缺床伴。
　　30多岁还没有那个过，放在普通人身上不一定稀奇，但陆琛条件这么好，怎么会？
　　陆琛亲吻贺晓远的脸颊鬓角耳边，电影里的亲密桥段也没有他缠绵。
　　他边亲边道：“如果只是性，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和看看小电影自己动手DIY没什么感受上的太大差距。
　　贺晓远靠在陆琛怀里：“你是不是有洁癖？感情方面的。”
　　陆琛用鼻尖蹭了蹭贺晓远耳边：“可能。”
　　贺晓远：“可我在这方面未必是个好伴侣。”
　　他根本不算弯，连亲密都得按步骤一步步来。
　　陆琛吻贺晓远的耳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空着的手拉过贺晓远的手，向自己这边，往下。
　　“你看。”
　　“……”
　　贺晓远脸都烫了。
　　陆琛轻笑，又说：“你以后也会的。”
　　贺晓远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他怕自己未必会，就算是和陆琛。
　　陆琛在耳边低语：“我会帮你的。”
　　又说：“别担心，你学什么都是一教就会，真的不会，我也会教你的。”
　　贺晓远觉得这聊得尺度越来越过了，忙打住，提议：“我们还是看电影吧。”
　　想到陆琛那什么了，问：“你行吗？要不要去卫生间。”
　　陆琛“嗯”了声，意味不明，只抬手捋了下怀里男生的额发。
　　过了会儿，突然道：“要不要搬来我这儿？”
　　已经重新看向幕布的贺晓远吓了一跳。
　　搬到这儿？
　　同居？
　　陆琛知道贺晓远不会轻易同意：“算了。”
　　两人都了然这是下半身作祟的冲动提议。
　　贺晓远解释：“我房子签了两年。”
　　陆琛：“嗯，我随便说的。”
　　贺晓远转头：“你要不还是去趟卫生间？”
　　陆琛轻笑，“嗯”，听了这建议，放下搂人的胳膊，起身，“你先看。”
　　贺晓远看看陆琛离开的背影，收回目光，看向电影，面上沉着，心里咋舌：刚刚也太大了吧！
　　太大了！
　　正常亚洲男人的尺寸没这么夸张吧？
　　有反应也不可能这么大吧！
　　当晚，贺晓远回公寓洗澡的时候特意低头看了自己的，越想越觉得陆琛夸张。
　　次日，在办公室，秦乘飞眼看着贺晓远早上一来就时不时瞥自己一眼，心知有事，问：“怎么了？”
　　贺晓远示意电脑。
　　秦乘飞点开贺晓远在ＯＡ上发来的私戳：【你多大？】
　　秦乘飞：【过了年２４，虚岁。】
　　贺晓远：【我不是问你年龄，我是问这个。】
　　贺晓远：【图片】
　　秦乘飞点开图片，发现那是一个汇总了全球各国男性尺寸的图。
　　秦乘飞：“…………………”
　　秦乘飞缓缓扭头，头顶都是问号。
　　他直接出声：“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愧是项目组的，很会抓重点：“你是想和我比，还是想拿我的做个参考。”
　　又道：“上班时间聊这个？”
　　贺晓远敲键盘：【我就问问。】
　　秦乘飞：【反正不小。】
　　又说：【不会比你小。】
　　贺晓远：【要是有近２０？】
　　是不是很夸张。
　　秦乘飞：【别吹牛。你还不如说你搞定了一个２０亿的项目。】
　　贺晓远：“……”
　　聊到这儿，秦乘飞转头：“我还真有个２０亿往上的‘项目’。”
　　原来过两天有个互联网相关的小型沙龙，届时会有知名投资人到场，秦乘飞托人弄到两个入场名额，准备自己一个，另一个给贺晓远。
　　贺晓远问了沙龙时间，感谢了秦乘飞，跟着问：“这种沙龙一般是做什么的？”
　　秦乘飞：“装Ｂ吹牛的。”
　　贺晓远：“……”
　　“你刚刚还说值２０亿往上。”
　　秦乘飞：“这些投资人弄的东西确实可以估值到２０亿以上。”
　　又说：“我猜那天会聊到chatgpt，这热点肯定躲不开。”
　　一说到chatgpt，两人就此聊了会儿，贺晓远和秦乘飞分享了陆琛和他聊过的有关chatgpt的一些个人看法。
　　秦乘飞听了点头：“你自己想的？”
　　贺晓远：“我哥跟我说的。”
　　到了沙龙那日，贺晓远和秦乘飞一起下班往沙龙地点赶去。
　　地址在园区某五星酒店的会议厅，地方不大，人也不算多，没有固定座位，两人签到入场后便找位子坐下。
　　陆琛这时发来消息，问贺晓远是不是到了。
　　贺晓远：【刚到。】
　　把刚刚在门口拍的宣传海报发过去：【今天竟然还有林旭涵。】
　　林旭涵，某知名互联网公司的前ＣＥＯ，业内知名投资人。
　　陆琛：【嗯，他每年都会参加这种活动。】
　　陆琛：【他的一些见解看法可以听一听。】
　　贺晓远：【ｏｋ】
　　贺晓远：【你在干嘛？下班了吗。】
　　陆琛：【在喂猫。】
　　贺晓远这边和陆琛在手机上聊着，一旁的秦乘飞四处看看，转头注意到贺晓远，见贺晓远捧着手机带着笑的样子，看了看，随口道：“女朋友。”
　　啊？
　　贺晓远一下转头，和秦乘飞对视，没否认，眨眨眼，问：“这么明显？”
　　换秦乘飞意外：“你真谈了？”
　　贺晓远依旧没否认，也没什么需要否认的，本来就谈了，只是谈的是谁不方便说而已。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嗯，刚谈，在一起没多久。”
　　秦乘飞不意外，之前就觉得贺晓远上班总捧着手机是有对象了。
　　他淡定道：“恭喜。”
　　看看贺晓远手里的手机，随便聊道：“在和女朋友聊天？”
　　贺晓远：“不是。”
　　秦乘飞：哦。
　　贺晓远：“是我男朋友。”
　　秦乘飞生生呛了口空气。
　　男、男的？！
　　秦乘飞的脑子实在太好用了，几乎一下想到前两天贺晓远问他大不大这个话题。
　　秦乘飞跟着便想：20cm那个？
　　怎么想怎么问了。
　　轮到贺晓远呛住。
　　秦乘飞眼神都变了，意味深长：这样啊～～
　　贺晓远：不是，没有，别乱想！
　　秦乘飞八卦起来，凑近低声：“同行？”
　　贺晓远看看手机：“嗯。”
　　秦乘飞：“哪个同行这么大？”
　　贺晓远差点把口水呛出来。


第90章
　　！
　　这是能说的吗！
　　贺晓远：“你声音小点。”
　　哦哦。
　　秦乘飞表示知道。
　　贺晓远都要尴尬得拿脚抠地了。
　　两人凑在一起, 秦乘飞继续八卦：“是认识的合作方？”
　　贺晓远心说你还是别问了。
　　摇摇头，没回答。
　　秦乘飞：“不会是公司同事吧？”
　　贺晓远立马道：“不是。”
　　这时突然有声音：“贺晓远？”
　　贺晓远转头，原来是认识的其他公司的同行。
　　对方在贺晓远另一边坐下：“这么巧, 你也来了。”
　　秦乘飞越过贺晓远往这边看, 认识的同行也看见了秦乘飞，贺晓远便给两人相互介绍。
　　如此, 沙龙开始前，三人坐在一起低声闲谈, 贺晓远认识的那位同行还跟秦乘飞互加了微信。
　　不久, 席位坐满，主办方让大家不要拘束，现场有吃的有喝的，大家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今天是沙龙, 并不是讲座。
　　这么一说, 席间松动, 不少人起身去拿东西吃。
　　贺晓远左手边那位同行低声对贺晓远道：“话是这么说了, 又不会真的准备自助餐, 都是些蛋糕、饮料什么的。”
　　贺晓远笑：“也不会有人真的过来吃东西。”
　　同行玩笑：“他准备我就吃啊，到时候他们讲我在下面打饱嗝, 这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