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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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骄:说好的浪漫呢?为什么手会麻? 沈客:亲妈觉得我一个科普工作者要务实。 靓崽:主要是因为我孤枕难眠,就很难看得惯你们相拥而眠。
第15章 科普第十五天
金整晚上都在挂念自己新交的大玩伴儿,第二天早早地就来拍沈客的门:“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玩!”
昨天晚上地面还是湿润的,所以在南骄表示要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沈客没有拒绝,但睡醒之后自己又在南骄怀里,他坐在床上看着正在弯腰整理兽皮袋子的人百思不得其解,睡之前这厮都在打那种奶呼呼的呼噜了,自己侧着睡又不会动来动去,怎么就又睡在他怀里了呢?
听到金的声音,沈客还没说话,南骄就几步上前把门打开了,才开了一点门缝儿金就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一进来就往大玩伴身上爬,逼得沈客只得俯身把闹腾的小狮子捞起来放到腿上。
南骄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顿了下,不过没说什么,和床上的人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一大一小玩耍了一会儿,沈客还惦记着今天要处理那些岩盐,稍微吃了点烤肉就开始忙活了。
说是粗盐提纯,严格来说根本称不上提纯,这个连过滤设备都弄不出来的零科技社会,最多就是溶解蒸发,更多的就不能奢求了。
把装岩盐的兽皮袋子取出来——不过几天,里面的盐就有点潮了。小石锅昨天煮了蒲公英之后就被南骄洗干净了,现在倒也不用再清洗一遍,沈客先把盐溶解在木盆里,岩盐里的小石子什么的都通过静置沉淀到盆底,然后再把盐水倒在石锅里加热,金就在一旁往火堆里添柴。
沈客觉得这幼崽真的非常省心,只要看到他在忙正事儿就不吵不闹地默默帮忙,比他那些个亲戚家天天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乖太多了,想着想着他又有些心疼,懂分寸何尝不是一种缺爱的表现呢?
屋外云雾将散未散,屋内柴火熊熊燃烧。
历经一个早上,第一锅盐水总算全部蒸发,沈客把锅里洁白的盐粒舀进备好的兽皮袋子里。金一直在旁边拍手欢呼,小小的一只激动的不行,差点踩到火堆里去,沈客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本以为看到之后几锅盐小狮子情绪会慢慢平淡下来,没想到这小孩儿一直到最后一锅盐弄好都还是很开心。
沈客忍不住吓唬他:“嘴巴咧到耳朵了。”
金伸出烧柴的手摸了摸嘴角,发现自己被骗了,叉着腰气呼呼地冲他喊:“骗人!今天不理你了!”
沈客看着他脸上黑乎乎的痕迹,又把小伙伴哄回来:“是我不对,你今天还和我玩吗?”
金偏头觑他一眼,奶声奶气地说:“那行吧,今天还和你玩。”
沈客听完颇为愉悦地大笑起来,金虽然不知道大玩伴在笑什么,但受到感染也跟着一起笑。
江来接金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大一小在笑,今天她没有出去采集,一直在部落附近的森林里拾柴,早上金闹着要来阿客这里她也没拦,现在看到金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也开心,这孩子自从阿爸消失之后,就没以前爱笑了,没想到能和性格有些孤僻的阿客玩得这么好。
她进来先把金脸上的墨迹擦干净,然后带着几分感叹地对沈客说:“你真的变了许多,这样挺好的。”
沈客心想:芯子都换了,人怎么会不变呢。
江又继续说道:“我们来部落的时候,你刚出生不久,和别的幼崽完全不同,一点都不喜欢变成兽形,白可担心了;后来你长大了,不能变成兽形,一直不开心,成和白请求大家都不要在你面前露出兽形,前几天他们告诉大家可以使用兽形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已经变了,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原主的阿爸阿妈真的是很好的父母了。而且听这话江似乎和白的关系很亲密?刚来部落,原来族长夫妇不是部落的原住居民吗?那祭司和明也明显知道不少外面的事情,他们也是从外面来的吗?
“江,我们原来不是山海部落的人吗?”
小狮子在她怀里一直拱来拱去的,江一边应付皮实的金一边回忆道:“当初,神海部落的祭司殿到处抓人,我们没办法才跑到这片大山里来的,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遇上了历练归来的勇士队,带着我们来到部落生活。”
“江,你不觉得能供奉兽神是一种荣耀吗?”
江眼睛都瞪大了,很诧异地反问他:“兽神怎么可能会是吃人的怪物?”
“你见过怪物吗?”沈客对这个所谓的“怪物”是真的很好奇了,身边所有事情似乎都和这个怪物有关。
江摇头:“那怪物是突然出现的,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比白河还大,跑得很快,浑身上下都滴着血,那不是兽神,那不是兽神……”
听语气就知道她十分憎恶那个吃人的怪物。
沈客注意到江的话里“从天上掉下来”这几个字,异想天开地猜测这个怪物不会也是从其他时空掉来的吧?
怀疑这个怪物的来历,他本想继续追问,江却说她还有事儿要忙就抱着金走了,小狮子还喊着说一会儿再来找他玩。
把心里的疑问放在一边,沈客收拾起了蒸发出来的盐,打算给自己留一点,余下的都交给族长他们,把火堆灭了之后就提着装盐的兽皮袋子拄着拐出了门。
远远看见广场上只有零星几人在搬柴火就知道狩猎队和采集队都没回来,沈客径直去了祭司石屋,越靠近,石屋里的争执声就越发清晰,他站在石屋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石屋内,权杖被随意地放在一旁,祭司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学生深深叹了口气,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心疼之色:“阿明,当年我带你离开祭司殿,就是希望你能好好长大,现在部落的生活也挺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想着回去呢?”
明那张脸早已不复往日清俊,黑发和汗水一起粘在脸上,浑身被阴郁的气息占据,他咧开嘴,阴冷地笑了两声,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强烈的恨意:“我是活着,阿爸阿妈哥哥姐姐他们却被祭司殿喂给怪物了!我不能放过祭司殿那群畜生!更不能放过那只怪物!”
“再说,那个南骄不是也想这么做吗?他能找到这里,说不定就是兽神送来帮助我的,即便他没有兽形我也不介意,而且不是说他还有同伴吗?”
祭司皱着眉头,警告明:“他只是暂住在部落,明年花季我和成打算送他离开!”
“我明年花季一定要出去!”明撂下这句话就出去了,路过沈客时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沈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回去,懒得管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他可不认为南骄会收人摆布,径自拎着盐进了屋子。
祭司坐在石凳上扶着额看起来被逆徒气得不轻,他也没多废话,直接打开兽皮袋子将里面的盐露出来:“祭司,我把那些盐处理好了,我留了一点,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祭司看着雪白纯净的盐,愁苦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连连点头说:“辛苦你了,孩子。”
沈客摆手:“不辛苦,要是有人受伤了可以拿这些盐兑开水放凉后清洗伤口。”又把制作方法给祭司讲了一遍,事儿说完他也没去好奇刚才听到的事情就告辞了。
广场上采集队和狩猎队都已经回来了,沈客走过去蹲在南骄旁边,看着他用并不锋利的石刀将肉切成一块块再丢进锅里煮。
刚从外面回来,这厮额头上还挂着零星几颗汗珠,沈客看着它沿着南骄锋利的眉角经过脸颊最后滑落在地。
这个画面……沈客猛地移开视线,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口渴,不再去看正在专心切肉的男人。
南骄刚才就注意到沈客过来了,手上动作没停却也一直在关注着旁边人的动静,听见珠子咽口水的声音又瞧见他脸色发红,看了眼周围,没找到需要的东西,站起身把手上的活儿交给一旁闲着的雅,人就离开了。
雅看了看脸红的沈客,又看了看南骄,有些奇怪地呢喃:“这两人怎么感觉有点像我和卫啊。”不过她也没多话,只安静地切肉。
没一会儿南骄就回来了,手上还端着木碗,碗里装的是昨天晚上他烧好的水,把沈客的手扯出来摊开,又把碗放手心上。
沈客看看碗又看看南骄,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南骄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着他:“渴了就快点喝啊,我刚才都听到你吞口水了,你脸还那么红,我就回去给你端了水来。”说完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了一句:“这是昨天晚上烧的,我可是一直记着你说不能直接喝溪水的事情。”
听他说完话的沈客全身都快红得冒烟了,端着木碗吨吨吨地把整碗水都喝完了,还把碗翻过来给南骄看,又磕磕绊绊地解释:“是……是有点渴……哈哈,被你发现了……谢谢。”
沈客没去看头顶南骄的眼神,他握紧旁边的木棍,觉得石屋可能都不用修整了,他已经用脚扣出来了,无比庆幸这人是真的单纯,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垂涎他的美色才脸红的,不然自己就真的要换个星球生活了。
倒是安静旁听的雅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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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磕到了磕到了 沈客:直接化身蒸汽机 南骄:哪儿磕到了,珠子刚煮了盐,我去拿来给你清洗一下 沈客咬牙切齿:盐全部放进去,别替我省
第16章 科普第十六天
一直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沈客依旧觉得不自在,看到让他尴尬的罪魁祸首又想到床上睡,他直接抱起南骄的被子往他怀里一塞,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想睡床,没可能!打地铺去吧!
南骄尝到了昨天晚上先假装睡着就可以把珠子抱在怀里的甜头之后,还计划着今晚想着故技重施,没想到还没开始实施计划就被扼杀了。
他试图用那双蓝汪汪的眼睛获得些许垂怜,冷酷的沈客没说话,往床上一趟,被子一盖,无声拒绝了装可怜的南骄。
知道今晚得打地铺了,南骄也没再纠缠,铺好床也睡觉了。
半夜,石床上的人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毛绒绒的橘白猫咪,沈客口中那个跨时空通话装置再次发出光芒把整只猫咪都笼罩在里面。
又进入到了跨时空通话状态,沈客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兴奋不已,他不想浪费时间,连忙呼唤阿客:“阿客,阿客,你在吗?”
“是沈客吗?我在的。”
这次回复非常快,沈客急匆匆地问道:“我哥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他休息不好,不断奔波,一经消瘦了许多,但是姜洺不让他说。
“姜洺让我告诉你他一切都好,他正在托人研究怎么把我们换回来。阿爸、阿妈、若、尓、部落都还好吗?”阿客的声音越说越小。
沈客回答他:“你的家人都还好的,部落也很好。”
两人知道家人一切安好心里都安定了不少,沈客想到这个装置,又问道:“阿客,你能联系到我之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比如耳朵发光?我是会变成兽型,不会疼,然后兽形耳朵上多了两个白圈,两个白圈会发光,把整个兽形都笼罩起来,你呢?”
阿客上次是一个人睡的,之后他把这事儿告诉了姜洺,姜洺就在他房间里装了监控,但现在他还不知道通话前会发生什么,便回答沈客:“还不知道,得醒了看监控。”
沈客也了解,便叮嘱他:“麻烦你把我的情况告诉我哥,他会负责处理这些事情的……”
还没等他说完,就从那种状态脱离出来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南骄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然后就被这厮抱在怀里勒得死死的。
沈客使劲掰开他,南骄就更用力抱他,你来我往搞得像是拔河一样,最后还是他先屈服了,收了力气让他抱,这一抱就是十几分钟,自己挺着脖子都累僵了,这人才放开。
沈客一边揉脖子一边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嗓音格外地哑。
之前是三天,这次是两天,这里面有什么规律吗?
“你这次有看到我耳朵发光吗?”
“没有。”
今天怎么话这么简短?沈客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上次他昏迷醒来这人不是还在外面懒洋洋地晒太阳吗?
南骄只是沉默地把准备好的烤肉递给他,两天滴水未进,沈客也确实觉得腹中空空了,就没深究,转头去和超大块的烤肉斗争了。
吃完烤肉,沈客起来就发现脚心的伤口已经好了,感受到空气中的潮意,就知道肯定又下过雨了,也不知道这人晚上睡的哪里,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活力满满的沈客压着南骄休息了一会儿,等他醒来就叫上若和尓去找铺屋顶的草了。
部落的人叫盖房的草叫密草,沈客以前没听说过这种植物,但是瞧着自己石床上那一小块儿的防水能力他也是知道这种草有多实用。
密草一般生长在河谷两边,走了没多久就到了。
密草长得也别想以前沈客见过的一种海草,很容易连根拔起,不需要使用工具就可以操作,天空刚泛黄的时候四人就拔够了铺房子的密草。
沈客找了藤蔓把密草绑成严严实实的四捆,,一人背了一大捆,就回部落了。
南骄还想帮他分担,沈客拒绝了,除了疼痛敏感和不能随意变成兽形以外,兽人该有的强悍身体素质他都有,只要注意点不受伤,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