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by作者:一弦子 完结+番外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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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前,他还在将军府里看医书,楚毓心血来潮,拎着他和袁岳,转眼来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
  “楚、楚大夫,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忍冬怕极了人群,拽着楚毓的衣襟哀求。
  楚毓拍拍他的肩膀:“傻冬儿,你就是太乖了。”
  周忍冬抿着唇,无法反驳。
  “你越乖,傅羿岑越爱欺负你。”楚毓双手环胸,教育他,“你要有反骨,叛逆一点,气气他。”
  “不可以的……”周忍冬万万不敢惹傅羿岑生气。
  “怎么不可以?”楚毓气呼呼道,“你得让他知道你有脾气,不是什么事都能迁就他。”
  周忍冬低下头,无声地叹息。
  他就是什么事都可以迁就啊,只要他不拿自己当撒气包,稍微对他好点,他就可以开心很久了。
  “老子不管。”楚毓像兄长一般揉揉他的脑袋,“今天老子就带你去逛青楼。”
  “逛青楼?”
  周忍冬和袁岳异口同声,充满疑惑。
  “对。”楚毓满意地挑眉,“逛青楼,喝花酒!”
  说完,楚毓一手拎着一小只,将未从见过世面的两个少年,推进了烟花之地。
  袁岳紧张劝说:“楚大夫,这让将军知道了,我们都得领罚……”
  “哎呀,那就别让他知道!”
  楚毓笑呵呵地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好酒好菜,搂着两人的肩膀进去了。
  “几位公子要什么样的姑娘?”
  周忍冬连连摆手:“我不要姑娘的。”
  楚毓见他这可爱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让姑娘们弹琴便可。”楚毓兀自坐下,招呼他俩,“快点,他们家的酒可香了。”
  周忍冬如坐针毡,面对一桌子好菜,筷子都不敢拿起来。
  楚毓凑到他面前,小声说:“你怕什么?从出门到现在,暗处都跟着暗卫,非常安全。”
  闻言,周忍冬的脸色白了几分:“那……那我们来这里的事,他们会告诉将军吗?”
  “当然。”楚毓喝一口酒,“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
  袁岳气呼呼瞪楚毓:“楚大夫不是说不让将军知道吗?”
  楚毓一噎,假装没听到,继续喝酒。
  周忍冬害怕得发抖,抹着眼泪,委屈道:“他会生气的。”
  “傻子。”楚毓见他是真的害怕,叹了一声,放下酒杯,无心思再逗弄他们。
  “公子。”袁岳还是半大少年,从未到过这种地方,心里也怕得很,搀着周忍冬就要走,“我们回去。”
  “行行行,回去!”楚毓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你活该被傅羿岑欺负。”
  袁岳连忙跑去开门,带着周忍冬就要跑。
  两人见外头奢靡的场景,都羞红了脸,低头不敢乱看。
  走没几步,周忍冬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下意识道歉,抬眸一看,未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整个人石化了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对面的人壮得像一头牛,面色蜡黄,五官普通,穿了一身华贵的衣裳。
  见到周忍冬,他嗤笑一声,斜着眼看他。
  周忍冬退后两步,低下头,颤抖着声音喃喃喊了一句:“大少爷。”
  大少爷?
  楚毓顿时收了笑容,警惕地看向眼前的大水牛。
  周仕归背手,头往上微仰,用鼻孔看人,嘲讽道:“这不是我的好弟弟吗?”
  周忍冬咬唇不语,避开他往前走,却被他拽住手腕,往回推,差点就撞到栏杆。
  “你做什么?”
  楚毓上前护住周忍冬,恶狠狠瞪周仕归。
  “本少爷与自家弟弟三年未见,除了叙旧,还能做什么?”
  周仕归按住周忍冬的肩膀,带着威胁道:“弟弟三年未曾回家探望,当真绝情啊。莫不是忘了,你娘亲的坟无人收拾?”
  “我……我没有……”
  周忍冬红了眼眶,摇头否认,“我、我想回去看娘亲的。”
  可是丞相府的人不让!
  丞相夫人说了,他若敢私自去周家陵园祭拜娘亲,就让人撅了坟墓。
  她说到做到,周忍冬没有能力保护好娘亲,只能任由她驱使。
  让他代嫁,他乖乖上了花轿。
  让他不能进周家陵园祭拜,他便不敢踏足一步。
  他真的很想娘亲的……
  “那就跟我来。”周仕归招招手,像叫一条听话的狗,“伺候满意了,本少爷今天带你回家看看。”
  周忍冬叹了一声,提起衣摆,准备跟上去。
  “不准去。”楚毓拦住他,“他不怀好意。”
  “不来也可以。”周仕归警告,“说不定今晚就能收到你娘亲的头盖骨。”
  “不……不要。”
  周忍冬挣脱了楚毓的手,小跑着跟上周仕归。
  周恒膝下两儿一女,他作为不受宠的庶子,鲜少有人知道。
  周仕归是嫡长子,自小跟在周恒身边,被其他世家公子捧着,养成了傲慢又暴躁的性格。
  在丞相府时,他惹了祸、学业没完成,遭了父亲的惩罚,总憋了一口气,遣人将周忍冬拎过去,随意虐打发火。
  周忍冬见了他,总是缩头缩尾,越是这样,他越想虐待人取乐。
  后来周忍冬嫁给傅羿岑,周仕归像丢了一件 称手的玩具,不习惯了许久。
  可惜,将军府他没胆去,忍了这么些年,加上最近诸事不顺,他憋了好大一口气。
  难得见到能发泄的玩具,自当好好玩弄一番。
  他嫌弃周忍冬太慢,让两个下人将他架起来,扔到他在这家青楼常去的房间。
  楚毓冷着脸,喊出暗卫:“快去通知将军。”
  房间里,周仕归掐住周忍冬的脸,笑道:“看来在将军府过得不错啊。”
  “大少爷……你、你有什么事?”
  虽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周仕归却命令他要跟着下人称呼。
  小时候不懂事,他软糯糯喊着“哥哥”,却被周仕归扇了两巴掌。
  那时候娘亲尚在,他捂着红肿的脸,埋在娘亲怀里大哭。
  娘亲心疼不已,却无能为力,只能让周忍冬离正室那对儿女远一点。
  “哼。”周仕归放开他,在床上坐下,抬起脚点了点前面的位置,“跪这儿。”
  周忍冬深呼吸,满腹屈辱,慢吞吞往前挪。
  三年前,傅羿岑掀开盖头那一刻。
  周忍冬以为等来了救他的人,他终于不再孤零零一人,面对不堪的人世间。
  哪曾想,时至今日,他依然逃不出所有人给他的痛苦。
  他只想娘亲入土为安,再无人扰。
  他只想过没有打骂屈辱的日子。
  怎么就那么难?


第二十一章 给你打……别生气了
  “滚快点。”
  周仕归不知从床上哪个角落摸出一条软鞭,朝他甩了过来。
  好在那鞭子是床上用的,不长,只划破了空气。
  周忍冬紧张得攥紧拳头,一咬牙,来到周仕归指定的地方,拎起衣摆,正要认命地跪下。
  “快点跪下!”
  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
  傅羿岑沉着脸,疾步走来。
  “谁敢让我的人跪?”他嘴里仿佛含着冰块,语气冷得吓人。
  “将军……”
  傅羿岑冰冷的目光落在鞭子上,咬了咬后槽牙,拳头握得关节“咯吱”作响。
  “傅将军。”周仕归挑眉,嗤了一声,还未意识危险,掐住周忍冬的脸,“看来我这个弟弟,并非不得宠啊……”
  “唔。”周忍冬发出难受的呜咽声。
  傅羿岑眸光一冷,如两把冰刀射向周仕归,随即一拳挥出,砸向他的胸口。
  周仕归在其他世家子弟面前耀武扬威习惯了,被傅羿岑这一拳打得清醒了几分。
  且不说他跟自家父亲的恩怨,就单单他战场上浸染来的杀气,都足够令他胆怯,跟他硬碰硬,更是自讨苦吃。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向来识时务,明白走为上策,捂着胸口就要走。
  “大少爷。”周忍冬急促叫了一声,几步上前,还想说什么,却被脸色愠怒的傅羿岑扯回来。
  周仕归故意撞了周忍冬一下,假装扶他的时候,在他耳边偷偷说了一句话。
  “三日后,回府,祭拜。”
  说完,他脚底抹油般离开青楼。
  周忍冬心跳加速,垂眸想了想,攥紧了拳头。
  三年未曾祭拜娘亲,已是大不孝,即便知道周仕归不安好心,他也必须试一试。
  他看向傅羿岑,想求他放自己回一趟丞相府,却对上他满面怒色,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对不起。”周忍冬后知后觉,这才记起自己正在青楼,闯了祸,傅羿岑是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傅羿岑从小练武,听力自然比平常人好些。
  那句话一字不漏落入他的耳朵里,他却一字不提,想等周忍冬主动提起。
  到头来,等到的又是一句卑微的道歉。
  他下跪发誓都做了,这小家伙还是不愿信他!
  傅羿岑叹了一声,再次给他机会:“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
  只要他说,无论多难的事,傅羿岑必定帮他办妥。
  周忍冬却是一愣,垂下眼睑,摇头否认:“没有的。”
  丞相府用娘亲威胁他代嫁之事,不能让傅羿岑知道,他本就生气,知道了更是火上浇油。
  日后……不过多给他一个折腾自己的理由。
  再者,娘亲的坟墓在周家陵园内,纵使傅羿岑好心帮他,手也伸不到周家的权利范围内,万一矛盾激化,害了傅羿岑不说,他在将军府更无立足之地。
  “是吗?”傅羿岑咬了咬牙,强忍怒气,拽住他的手腕往外走,“回去。”
  周忍冬多日未见傅羿岑对他摆出冷脸,此时深埋骨子里的恐惧爬向四肢百骸,手腕被他拽得生疼,也咬牙忍着,如往日般,一句疼痛都不敢喊。
  门口的楚毓和袁岳感受到一阵肃杀的气息,面面相觑,连忙跟了上去。
  傅羿岑接到通报,来得着急,骑了马。
  他单手将周忍冬抱在怀里,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回了府,傅羿岑心中的气未消,又不能对周忍冬说重话,将他送回屋内,转头要走。
  “将军。”
  周忍冬怕得不行,上前拽住他的衣裳,小声解释,“我、我不知道会遇上大少爷,你别生气……”
  傅羿岑扯开他的手:“好好歇着。”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此刻他只想找几个手下练练武,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安。
  周忍冬见他不理自己,颓然坐在床上,揉按被傅羿岑捏得红肿的手腕,泪水止不住往下流,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
  傅羿岑生气了。
  怎么办?
  该怎么讨好他?
  转眼日落西山,傅羿岑练了一天武,将心中郁闷之气发泄得七七八八,就是苦了一堆陪练的手下。
  一个个蹲坐在地上,哀声连连,哭丧着脸。
  傅羿岑负手而立:“看来训练太少了,才多久没出征,都成了病猫子。”
  明明是傅将军太强了!
  手下有苦难言。
  幸亏这时一身白衣飘飘的楚毓如神仙到来,怒气腾腾瞪着傅羿岑,才避免了将军拉着他们再来一轮的悲剧。
  “你倒是痛快!”楚毓气呼呼的,“冬儿快哭瞎了。”
  傅羿岑皱眉,挥挥手,手下立马退下。
  只剩他们二人时,傅羿岑叹了一声,稍显挫败道:“他还是不信我。”
  楚毓赏他一个白眼:“换我也不信你。”
  傅羿岑回想以前的种种混账事,揉了揉太阳穴,在一旁的石椅坐下。
  “你以前如何待他的?他过的又是什么日子?”楚毓像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心病难医,你得耐心点。”
  傅羿岑拧着眉,抿唇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石桌上一下一下敲着。
  “这才刚开始,他若完全信任你,才是真傻。”楚毓苦口婆心,“你把他一人丢下,他胡思乱想一整日,有多煎熬……”
  话未说完,傅羿岑猛地站起,心中有了悔意。
  他不该把周忍冬丢下的。
  那小家伙,胆小又爱哭,没他哄着,恐怕又缩回壳子里。
  “谢了。”他拍拍楚毓的肩膀,步履匆匆往回走。
  楚毓看着他的背影,眉梢爬上得意的神色,喃喃自语:“这个家没有我,可怎么办呐?”
  赶回时,只见袁岳神色焦急,正在门口踱步。
  “将军,你可算回来了。”袁岳道,“公子一整日吃不下东西,话也不说,你快去看看。”
  傅羿岑暗骂自己一声,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冬儿?”
  周忍冬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胡乱抹了抹泪水,赤着脚从床上跑下来,哒哒来到傅羿岑面前。
  他小心翼翼攥住傅羿岑的衣角,仰起头,哭得红肿的眼眸里装满慌乱,吸了吸红通通的鼻头,软糯糯说:“将军,给你打……别生气了,好不好呀?”
  傅羿岑抬起手,想抚摸他的眼角。
  周忍冬眼睛一闭,眉头紧皱,缩了缩脖子,明明怕得不行,却强忍着不动,想让傅羿岑打他出气。
  他不会讨好人。
  他只知道,无论是周仕归还是以前的傅羿岑,生了气,打他一顿,心情就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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