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怎么下线的?还要多久?
西南副本即将开启,小冬儿即将走上神医之路,后面还会有打脸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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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不想再爱你了
“傅羿岑……救我……”
傅羿岑跟傅如裳在一起,他不会来了……
周忍冬心如死灰,泪水一如决堤的洪水,无声掉落。
他颤抖着身体,深呼吸,像逃生的兔子,蹿向门口,刚摸上门栓,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握住,拉了回去。
夏执今脸上浮现愠怒,咬牙切齿:“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周忍冬咬了咬唇,缩着肩膀,眼底却透着决绝。
如果……夏执今真敢做那事,他就……跟他同归于尽。
死!他也不让别人碰!
下定决心,他平静了许多,斜着眼看向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混乱的呼吸逐渐平稳。
夏执今眼神痴迷:“可惜了……这张脸,还是得在画里,比较乖。”
周忍冬不知他在说什么,看准了时机,像一头拼死一搏的小兽,往他脖子咬了一口。
“唔!”
夏执今闷哼一声,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掉下一张画卷,正好撞到门栓,展开了,轻飘飘掉在周忍冬脚下。
画的边缘并不整齐,像是从哪儿撕下来的。
他见到画上的女子,惊讶得瞪大了双眼,早已忘了害怕。
画上的女子虽然穿着华贵的衣裳,头上戴着金步摇,妆容精致,巧笑嫣然,却长了一张与娘亲一模一样的脸。
周忍冬的印象里,娘亲都是裹着粗布麻衣,妆容素雅,从未如此盛装打扮。
这女子是谁?
夏执今为何有她的画像?
正要询问,夏执今便像疯子一般,跪到周忍冬脚下,捡起画像贴在胸口,像哄着爱人般,拍了拍,嘴里不停呢喃。
“乖,没事啊!我会保护好你的,别怕……”
周忍冬只觉得遍体生寒,伸手要抢过画像,被发疯的夏执今扇了一巴掌。
“谁准你碰她的!”
周忍冬捂住迅速红肿的脸,眸光落在画像上,坚定道:“她是我娘亲!”
“闭嘴!”夏执今朝他吼,“他是朕的。”
“你为什么有娘亲的画像?”
夏执今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发狂般笑了出来:“既然是你娘亲,你便来代替她,成为朕的心上人吧。”
“不……”
夏执今爱惜地看看画上的女子,又盯着周忍冬的脸,笑得阴森森的。
他掏出一个小药瓶,捏住周忍冬的脸,强迫他张开嘴巴:“傅如裳那贱人,让她给你下·药,她都做不好。”
“唔……”周忍冬紧闭着嘴,猛地摇头,却还是被他用力灌进了几口药粉。
他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咳出了血,力气已经透支完了。
夏执今抓起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红肿的脸,将他的衣裳撕得粉碎,像破布娃娃一样,扔到了床上。
周忍冬睁大了眼睛,咬着牙,忍住颤抖,努力在空白的脑袋里,思索如何跟眼前的疯子同归于尽的办法。
夏执今迫不及待,胡乱扯掉衣服。
这时,门“砰”一声响了。
傅羿岑站在门口,外面光线幽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气。
方才,他在关键时刻,攥紧拳头,手掌的疼痛让他及时清醒,索性将傅如裳打晕。
正巧跟随周忍冬的暗卫急忙来报,他顾不得多想,强行用内力将药性压下,浇了几桶冷水,匆忙赶来。
见到里面的场景,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仿佛烧了两团火,大步进去,一拳朝夏执今的鼻子打了过去。
“大胆,你竟敢打朕!”
傅羿岑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我不仅敢打你,还敢杀了你。”
“你!”夏执今气道,“你要谋反吗?”
“呵。”傅羿岑冷笑,懒得跟他掰扯。
此刻,还不是杀他的时机。
更何况,一剑了结他的命,岂不是便宜他跟傅如裳了。
傅羿岑脱下外衣,转身来到床边,见到失神的周忍冬,心猛地抽痛。
“冬儿。”他收敛了所有冷淡的气息,小心翼翼叫了一声。
周忍冬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木讷地转了转眼珠子,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向来最爱哭的他,只有红肿的眼皮惹人心怜,不见一滴眼泪。
傅羿岑又唤了几声,周忍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咬了咬后槽牙,不再耽搁,索性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阔步走了出去。
“你……你这个乱臣贼子。”夏执今破口大骂,“朕要砍你的头。”
傅羿岑侧目瞟他一眼,淡然道:“你尽管砍。”
“你以为朕不敢吗?”
“砍了我,你便等着军队攻入皇宫。”傅羿岑眉毛一挑,“到时,不知皇上的御林军,能否挡得住我的将士们。”
说罢,他不再停留,心疼地抱着怀里的小家伙,直接回将军府。
夏执今气得乱摔东西,偏偏御林军被他支走,他怕硬碰硬,傅羿岑真的要取了他的性命,只能放他们离开。
而周忍冬吃了几口药,到了马车上时,药效开始发作。
他觉得浑身燥热,扭动身体挣开傅羿岑的外衣,呼吸沉重,小脸红得异常,眼底却依然没有神采。
“冬儿。”
傅羿岑抱紧他,抓住他乱动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说:“忍一忍,没事的。”
这一吻如同一把火苗,扔在周忍冬身上,引得他体内的大火烧得更旺盛。
“我、我好热……”
“将军……帮我呀……”
傅羿岑无奈,只得跟他保持距离。
他身上的药性还未完全褪去,全靠深厚的内力压着,再让他拱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被药性支配的周忍冬却不依,像八爪鱼般,手脚并用盘住他,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哼哼唧唧。
傅羿岑眸光一暗,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哑了几分:“冬儿,别这样。”
“坏蛋,你是坏蛋!”
周忍冬迟迟等不到傅羿岑帮他,抬起一双惹人怜爱的杏眼,凶巴巴瞪他,说出的话却软得不成样子。
“你这个大骗子……我不要你了。”
“再也不要你了。”周忍冬嘴里这般说着,身体却忍不住跟他贴得更近,“我要去……找娘亲……我再也不要你……”
他哭着,喊着,傅羿岑仿佛用尽一生的定力,才堪堪忍住。
无比漫长的一段路终于熬到尽头。
他把闹腾得厉害的小人儿抱回屋里。
楚毓闻讯,已经杵着人形拐杖在等候。
“怎么好端端的进宫,也能弄得这般狼狈。”楚毓要不是腿脚不便,真想给傅羿岑来一脚。
说好的会把人保护好呢?!
楚毓在柳思逸搀扶下,来到床边,握住周忍冬的手一把脉,脸上表情逐渐意味不明。
“这……”
傅羿岑缓了一口气:“能压住吗?”
“你要憋死他啊!”楚毓转头骂他,见他的脸色不对劲,给他也把了一脉,目光逐渐玩味起来。
他尴尬地笑了两句:“你俩……可真会玩。”
傅羿岑揉了揉眉心:“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帮他。”
楚毓像听到什么虎狼之词,连忙躲到书呆子身后,探出头:“我才不!”
傅羿岑知道他想歪了,无奈解释:“用药。”
“用不了。”楚毓双手一摊,“你能靠内力压着,他若不解,憋坏了身体,可就不好治了。”
说罢,他朝柳思逸扬扬手:“我们走。”
柳思逸眼底带笑,给傅羿岑一个同情的眼神,听话扶着楚大夫走了。
楚毓把门一关,吩咐小厮备好热水,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许进去,才安心跟着柳思逸去饭后消食了。
除夕夜,吃太饱。
要走一走的。
腿脚不便也得走,反正走不动了,有人乐意背他……
屋内。
空气逐渐灼热。
周忍冬憋得浑身泛红,想起楚毓的话,傅羿岑一咬牙,咽了咽口水,朝他走了过去。
“冬儿,我是为了救你。”
他叹了一声,手一碰到周忍冬的脸,就被他拽过去,贴在脸颊蹭了起来。
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要汲取更多,他爬了起来,迫不及待坐在傅羿岑怀里,歪着头,朝他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救我,快救我。”
傅羿岑眼睛一眯,像对待宝物般,动作轻柔,将他放在床上。
手一挥,烛光熄灭,屋里陷入无尽的黑暗……
翌日清晨。
周忍冬被一缕阳光照得睁开眼睛。
“嘶——”
身体一动,像是被马车碾过,浑身酸痛,那说不出的位置,更是难受得很。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恐惧和绝望逐渐在他眼底汇聚。
他……差点被夏执今碰了。
他被迫吃了药,是傅羿岑……用碰过傅如裳的身体,帮了他。
周忍冬猛地颤抖起来,攥紧被子,将自己包紧,在床角蜷缩成一团。
“冬儿。”傅羿岑亲自端着熬了一早上的粥进门,“醒了先来喝粥,好不好?”
周忍冬置若罔闻,再度被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发着抖,双目无神。
“怎么了?”傅羿岑蹙起眉头,心咯噔一下,连忙放下粥坐到床沿。
“不要……不要过来!”周忍冬脸上写满惊惧,抱紧自己的胳膊,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掉落,“你别碰我!”
傅羿岑连声道:“我不碰你,别怕。”
周忍冬缩着脑袋,嘴里喃喃着:“我要找娘亲,我不要你了,我……”
“我不想再爱你了。”
第三十五章 我从未碰过她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在傅羿岑心中炸开了。
炸得他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蜷了一下,迟迟不敢靠近他。
“对不起。”
他听到自己重复了几遍道歉的话,周忍冬却一动不动,双目空洞,如没了灵魂的木偶,没给他任何反应。
“冬儿,昨晚……我不得不……”
“不要提昨晚!不要——”
他歇斯底里,拒绝回忆昨晚的种种。
那是一根根扎在他心间的针,一旦回忆起来,它们就齐齐扎过来。
他好痛。
痛到快要窒息。
傅羿岑无奈叹气,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重生回来后努力了那么久,才把人养得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
仅仅一个晚上,他又缩回去了。
甚至心病比那时候还要严重。
“我们先吃东西,好不好?”傅羿岑轻声哄着,没有他的允许,不敢碰到他。
周忍冬摇摇头,仿佛失了心智,嘴里一直喃喃着:“我不要……我只要娘亲……”
“娘亲定然不愿看你饿肚子。”傅羿岑忧心忡忡,“你不是要一直跟着我吗?过几日我要去西南,若养不好身体,便去不了了。”
这句话像打开什么开关,周忍冬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眸子突然抬起来,愣愣看了他片刻,转了转,好像回神了。
“我、我问出赈灾款的下落了。”他软糯糯说,“藏在秃鹫山的山洞里。”
傅羿岑心一软,想把他拥入怀里,却什么也不敢做。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周忍冬揪紧被子,乖乖等他回答。
“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等……等周家伏法,你能不能……帮我把娘亲的坟墓移出来。”他的声音还沙哑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傅羿岑心一颤一颤的。
“当然可以。”傅羿岑道,“我已经在准备了。”
周忍冬听罢,终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兀自开心着。
“这样就好了,我、我就能跟娘亲葬在一起,下辈子……”
“胡说什么?”傅羿岑忍不住打断,“你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周忍冬歪着头看他,眼底都是迷茫:“可是爹……周丞相有罪,我们……我们不是都要……死吗?”
傅羿岑一听这话,心情顿时无比沉重,仿佛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往他心窝上戳。
这么些天来,周忍冬竟然一直以为周家出事,他也要陪葬,可他却心甘情愿。
为了救西南百姓的命。
为了他们少受煎熬!
这比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强上多少倍?
这小家伙,明明从未得过温暖,也未曾被善待,他的心却像一颗小太阳,永远发着光热。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
他到底有多纯粹?!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傅羿岑呼吸沉重,站起来,字字铿锵,“即便周家满门抄斩,我也能护你周全。”
周忍冬歪着头,疑惑地眨着眼睛,几秒后,又垂下脑袋。
“你、你不是要休了我吗?”
“休了你?”傅羿岑一头雾水,“你听谁乱说的?”
周忍冬控诉般嚷了一声:“你说的,你跟傅小姐说的!”
傅羿岑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不安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