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献身的女支子,主动献身的女支子……
原来他的爱,在心上人面前那么不值钱!
恨与痛与浪涛席卷上江竖的头脑,他双眼一红,朝着江允扑了过去,疯狂地撕扯他的衣物:“你还想回去?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同我一块儿下地狱吧!”
“疯子,你快放手,”江允挣扎,却难抵江竖的蛮力,衣物尽碎,暴露出的下。体瞬间被狠狠贯穿,鲜血直流,“啊!”
“我痛,你也要痛!”
“疯子,疯子。”江允嘶声挣扎,随手摸到一个瓷器,往江竖头上砸去。
哐啷,鲜血从江竖头上滴落,染污了他的眼,江允竭力地从他身下跑去,扯过被子裹好身体,就要跑出去。
然而远处,一人操控了他们的结局。
【系统受理成功,您将可操控江竖言行。】
系统声响之后,江竖赤红了眼,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
杀了江允,杀了他,让他只能死在自己怀里,让他永远成为自己的,谁也抢不走他!
杀了江允!
江竖怒目圆瞪,从柜中翻出一把剪子,朝江允后背刺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允的死亡
新郎在成亲前夜,与亲兄弟私奔,下落不明。
这一消息不知经过谁的口,传遍了府上,住在府上的宾客一阵唏嘘,抱持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着江建德为此忙里忙外。
江建德简直要疯了,消息传得太快,他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清誉被人毁得一干二净。他派人四处去找江允与江竖的下落,他则想办法去阻止消息外泄。
可惜悠悠众口难堵,消息总有泄露出去的时候。不知道这股歪风是怎么吹的,当天夜里就吹到了新娘家里,新娘家虽是小官小户,但面子还是很重视的,新郎出这种事情,他们哪还愿意把新娘嫁过来。
当天夜里,新娘的父亲就登门到访,亲自送上退婚贴,辞了这门亲事。
江建德气得两鼻孔冒气,被女方单方面辞退亲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但目下他忙于寻人,焦头烂额,无心与女方家人争辩,只气冲冲地称不同意,就想把事情压下来。女方家人听了就不高兴,叫嚷着江建德仗着官大欺负人,大嗓门一开,把宾客纷纷引来,一时间舆论方向全倒向了女方那边,江建德迫不得已,硬着头皮地解除了婚事。
其实那小官敢这么公然与江建德叫板,全靠那些宾客撑腰,但江建德好歹也是个有权有势的官,得罪了可没什么好处,于是退亲之后,那小官立刻辞了官,卷铺盖离开,投奔亲戚去了。等到风波过去时,小官也早没影了。
江建德怒不可遏,过去找江泓之,一巴掌就想扇过去,但华丞比他快,挡住了他的手。
江泓之还很无辜地问:“父亲,为何打孩儿?”
“你还有脸问!”江建德怒骂他,“你故意将宾客引到允儿房间,意图谋害侯府,丢侯府的颜面,光凭这点就足以让家法伺候你!”
江泓之甚是无辜:“父亲带宾客来时,不都会招待他们在府上逛一圈么,孩儿只是代父亲招待罢了,何错之有?况且,父亲不责怪始作俑者的大哥与二哥,却责怪孩儿,未免主次不分。”
江建德气得差点背过气来。原来侯府有几座景观,江建德当初花费了不少银钱才打造出来的奇景,为了能讨宾客欢心,炫耀一下侯府,每当有宾客前来,他都会带其绕侯府一周,赏景。所以江泓之带宾客在侯府内逛,并无大错。
错只错在,逛的时间不对。
江建德恶声恶气地走了。
江泓之冷笑送他离开,拉过华丞刚才拦住江建德的手,拿手绢反复擦了几遍:“下次别碰那肮脏的人。”
“情急之下。”华丞无奈道,“我怕他打你。”
“他想打到我,还早着呢。”江泓之不屑地道,“以前我个头小,可能还打不过他,现在么……就凭他?”
华丞笑眯眯地点头道:“是是是,少爷您最厉害了。”
江泓之捧着华丞的脸,亲了一口:“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找江竖。”
“好。”
翌日一早,华丞打开系统,查到江竖现在所在的位置,立刻与江泓之奔了过去。
江建德倾尽侯府的人手,都没找到江竖,可见他躲的地方很隐蔽。
华丞两人赶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躲的地方,竟是一间破旧的义庄。
从小娇生惯养的江竖,竟然能忍受这种肮脏的地方,不怪他们觉得奇怪了。
江竖像被吓傻了一样,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月光从破旧的屋顶斜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血迹暴露得一览无遗。在他的面前,躺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尸体上只披着一件被单,下体处还有白色浊液,其面色狰狞,血肉模糊,是江允。
江泓之与华丞对视一眼,华丞只是让江竖生出杀人的意念,但可没操控他杀人的动作,没想到江竖竟把江允伤成这样……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二哥?”江泓之挡在华丞面前,小心地接近江竖。
江竖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迹,不发一言。
“二哥,你还好么?”江泓之让华丞退后几步,拉远了与江竖的距离,“父亲正在到处找你和……大哥。”
“大哥……大哥……”听到熟悉的称呼,江竖终于有了反应,他喃喃了几句,突然像被刺激到什么一样,蹦了起来,厉声大吼,“大哥在哪,大哥在哪!”
“大哥,不就在这么?他睡着了。”江泓之指着江允道。
“睡着……是,大哥睡着了,大哥睡着了。”江竖傻笑着跪下,抱起江允亲了亲。
看他失常的反应,十有八九是醒悟到自己杀了心上人,而变傻了。江泓之不敢刺激他,小心凑到他面前,安慰道:“二哥,你让大哥睡在这儿,不凉么?不如回府上去吧。”
“回府?”江竖愕然,“不回不回!那些人要分开我们,我不回去,不回去!”
“二哥,你听我说。”江泓之道,“你们走后,父亲十分担心你们,连夜派人来找,父亲也已经解除了婚事,说只要你们肯回去,他便同意你们在一起。”
“真的?”江竖激动站起,半晌又抱头道,“不,你骗我,父亲不会同意的,不会!”
“我真的没骗你,婚事已经取消了,你若不信,只要回去问问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江竖一愣,呆滞地看着江泓之的脸:“三弟,你说真的,父亲真的同意我们了,真的同意了!”
“唉,”江泓之叹气道,“我何苦骗你?你与大哥的爱恋,我一直都知,何曾反对过你们,还帮了你们那么多忙,若真是骗你,我当初为何还帮你。”
“对对对,你不会害我们,你会帮我们的,对不对?”江竖傻兮兮地问。
“当然,”江泓之点头,“二哥你还等什么,快带大哥回去吧,别让父亲好找。”
“回去……好,回去,回去!大哥,我们回去了!”江竖兴奋地蹲下来,抱起江允的尸体,热泪盈眶,“这次再也无人分开我们了!大哥你等着,回去后我便给你清理干净,让你睡最好的床,过最好的生活……”
江竖喃喃着背起江允,傻兮兮地对着江泓之咧嘴大笑:“三弟,我们走,我们走。”
趁着江竖看顾江允的时候,江泓之迅速捡起丢在地上的剪刀,扯过地上一块碎布包裹起来,递给江竖:“二哥,这是大哥身上跌落的东西,您也带着吧,待他醒后再给他。”
“好,好。”江竖傻傻地笑着,把剪刀放进怀里,拍了拍,背着江允大步流星地出了义庄。
江泓之大松口气,江竖的状况不好,他真担心江竖会动手伤害他们,幸好他说话小心,别触到江竖的逆鳞。
华丞扯了扯江泓之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远离他。”
江泓之点头,追到兴高采烈的江竖身边:“二哥,你昨夜出来恐怕还没付账吧,三弟先去帮你付账,你自个儿回侯府可好?”
江竖心情正好,点头应了,掂了掂身后的江允,加快了步伐。
江泓之拉着华丞退后,吁了口气,解释道:“尸体上盖着被单,他们昨夜应当入住了哪个客栈,只要找到客栈,定能找到江允被杀现场。”
“好。”华丞利用系统查到客栈所在,当即赶了过去。
昨夜江竖似乎是从窗口带江允走的,所以客栈还不知道昨夜发生了杀人案,江泓之过去的时候,“很巧”地撞到了江建德的手下,于是就“很有缘”地一起进了这间客栈:“请问昨夜是否有两位衣冠不整的男子,行色匆匆地来投宿?”
“这么说来……倒是有。”小二回忆后答道,“两位客官找他们有事么?”
“那是两位家兄,现今父亲正在找他们,如果他们在此,您可否带我们去见他们?”江泓之道。
“可以。”小二热心地把他们引到了房门前,还没推门,就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什么味啊?”
“这味道像是……”江泓之顿住脚,装模作样地回想一下,他身后的手下是侍卫出身,对血腥味十分敏感,立刻回道:“是血腥味!”
“什么?”江泓之愣住,“大哥二哥不会是……”正在他愣神的时候,手下喊一声“大少爷、二少爷得罪了”,就冲开房门,闯了进去。
刹那,地上已经干涸的成片血迹扑入眼球,衣物碎片散在血迹之中,凌乱不堪的房间,茶具碎了一地,昭显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衣物,是大哥的。”江泓之扯起衣物道,“昨日大哥穿的就是这件。但是他们人呢……”
血迹星星点点地沿向窗台,江泓之与手下赶过去,透过窗台一望,果然有血迹沿着小巷往外蔓延。
“你们快沿着血迹去追!”江泓之令道,“我回去禀报父亲,快!”
“是!”手下即刻奔出去,追血迹去了。
江泓之与华丞对视一眼,叫小二去报案后,加快脚程赶回府,气喘吁吁地回去告诉江建德。
江建德听到客栈有血迹,吓得心都跳了出来,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再不济也不希望他们出事,立刻找来马夫,策马赶去找人。
循着血迹的方向就是江竖回家的方向,刚到桥前,江建德就看到他的手下堵在桥口,一动不动地看着过桥的人。
在桥上,所有人仿佛害怕一般纷纷让开,只有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在背着一人大步前行,那人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狰狞可怕。
江建德全身寒毛倒立,几乎想让马夫策马回府,与这人断绝父子关系。
第五十七章:母子俩之死
武阳侯府的嫡子江竖,因涉嫌凶杀其亲生大哥江允,被捕,凶器疑为江竖胸口放的一把剪刀。
这一消息,经由众人之口传出去,全城皆惊,甚至惊动了宋远鸿。
江竖在当天便被衙役带走了,他起初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精神还算正常,只是挣扎地大喊:“你们作甚!”
哪知,就在衙役喊出一声“你涉嫌杀人……”之后,江竖顿时如疯狂的野兽,厉声咆哮:“我没杀大哥,我没杀,我没杀!”他剧烈挣扎,却被众人按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在看到江允的尸首被人带走的一刻,他嘶声大吼:“放开我大哥,我们要在一起,我们要成亲,我们要死生不离!”
那时候,江建德脸全黑了。
嫡子亲手杀害庶长子,还与庶长子有不伦之恋,这种消息传出去,他侯府的颜面就荡然无存了。
江建德默默地回了马车内,万念俱灰地挥了挥手:“回府。”
“侯爷,那大公子与二公子怎办?”马车夫关切地问道。
“今日起,本侯与他们断绝父子关系!”
江建德不仁不义,再不过问江允与江竖的事情,甚至在当天,就把父子关系断绝的书送到了衙门,呈给了县令,与那两个不孝子彻底划清界限,勉强保住了侯府最后一点尊严。
江竖得知这一情况,疯了一般地在牢里东冲西撞,就想出去逮着江建德问清楚,为什么要抛弃大哥,为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大哥还好好地活着,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他疯了,一直请求衙役让他与大哥见面,但由于江建德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衙役们就没了顾忌。
这些衙役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平日看到那些富贵人家无不羡慕与嫉妒,如今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嘲讽富贵人家,给自己因贫富差异而产生的心里缺陷找到发泄途径,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他们肆无忌惮地嘲讽江竖,话里夹杂着侮辱的词汇,连带着死去的江允都问候了几遍。江竖勃然大怒,跳起来跟他们争辩,可惜隔着一个铁栏,根本无济于事。
他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杀害江允的过程,时不时地在梦中重现,这种精神折磨,让他变得愈发精神失常,迷迷糊糊地说不清话来,每天都窝在角落里,喊着大哥大哥,傻兮兮的笑着。
江建德放弃了江竖与江允,但还有一人没有放弃,那就是大夫人。
无论平时她怎么嫌弃江竖,但江竖终究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骨肉,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江竖死。她回去找了自己父亲,想借父亲的手帮助江竖,谁知道她父亲知道了整件事,不想与武阳侯一样染事,严厉地拒绝相助,并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夫人与江竖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大夫人恨他们竟如此地无情无义,甩头就走了。
升堂当天,大夫人一身缟素去了,江泓之与华丞作为幕后推动者,当然也会前去旁观。
江竖被带上来时,他已经傻了,他咧着嘴角傻傻地笑,如同初学语言的孩童,叫着“大哥,大哥”。
大夫人当场就落了泪,捂紧双唇才忍住没有发声。
县令拍下惊堂木,让仵作上堂来解释江允死因,随后质问江竖是否杀了江允,江竖一愣,挂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缩了回去,他抱着脑袋,惊恐地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杀,我没杀大哥,我没杀!”
无论县令如何逼问,他都只说一句“我没有杀”。虽然物证俱在,但是没有人亲眼看到江竖杀人,他自己本人又不承认,这案子将无法下判。
县令一急,唤衙役给他打十大板,想逼其招供,熟料他抵死不认,哭喊着说“没有杀,没有杀”,那嘶声裂肺的声音,听得大夫人心都揪紧了,再这样被打下去,江竖一定会被打死的。
大夫人哭着奔了出去,推开衙役:“人不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
“不是他杀,那是何人所杀!”
“不……不……”
华丞在大夫人说话的一刻,立刻利用系统操控了大夫人言行。
只听大夫人转口道:“是我派人去杀的,是我杀的,与他无关!我生怕江允太过聪慧,终有一日会来夺取侯爷之位,便派人去杀了!而江竖,不过是意外闯入被害现场,被人下了*药,以为自己杀了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