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打脸系统(晋江系统它脑抽 穿越)下——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6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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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定做的手绢

华丞从老夫人看到那条手绢开始,眼皮子就一直在突突地跳,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到老夫人展示那条手绢时,这预感就成真了。

这手绢竟然是当初江泓之定做的那条!

他当时因为惊讶江泓之的画工,反复看了几遍手绢的纹样,此刻哪怕隔着老远见到,他也能认出来。

他转头看向江泓之,见其正好看向他,一愣,正要劝江泓之不要冲动时,江泓之却先一步开口,说这手绢收不得了。

老夫人正是高兴的时候,江泓之突然泼这么一盆冷水下来,她老脸顿时变了:“老三,不过是一条手绢,为何收不得?”

“是啊,”江月荷附和着道,“三弟,你莫非是因拿不出一件像样的礼物,故意这么说吧。”

江泓之从人群中走出,躬身来到老夫人面前:“祖母,非是孙儿嫉妒,实是这条手绢收不得。”

“胡闹!一条手绢罢了,母亲高兴还有什么收不得!”江建德见老夫人脸色难看,就添了一句。

“敢问大哥、二姐,”江泓之礼数不减,“这条手绢价值多少?”

“你问这做什么?”江允低眼看他,眼睛快翘上天了,嘲讽地道,“莫非你也想买一条不成?”

“三弟没有富贵的母家,比不上大哥与二姐,自然不敢肖想这千金难买的手绢,孙儿想,”江泓之把话锋转到了老夫人身上,“祖母也定然不敢肖想的。”

“老三,你此话何意?”老夫人眉头紧拧,越听越觉得他话中有话。

江泓之垂首问道:“敢问父亲,您靠您的俸禄及收的田租,能否负担这条手绢?”

江建德一愣,估摸了一下价格,拢在袖中的手再一算,别说负担了,就是他十几年的俸禄都买不起:“你问这做什么?陈姨娘娘家富贵,还不许他们送厚礼么!”

“父亲此言差矣,”江泓之道,“陈姨娘娘家富贵,除了府上人外,尚有何人知晓?今日在场宾客众多,目光都被手绢吸引了去,若把今日的见闻传出府去,父亲,您说他们会传侯府公子送了条名贵千金的手绢,还是传侯府姨娘一掷千金?”

“这……”江建德语塞,姨娘这称呼说得好听,但其充其量就是个奴婢,根本上不了台面,若是传出去,自然是说侯府公子的了。

“既然是传侯府公子相送,那世人定会怀疑,侯府公子买手绢的银钱从何而来。”

江建德倏然睁大了眼,还能从何而来,自然是从他腰包里来!可凭他那点俸禄及田租哪里负担得起如此昂贵的手绢!

“父亲为官一向清廉,两袖清风,但若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称您贪污受贿,为了博母亲一乐不惜一掷千金,那您的清誉便被毁了啊。因此祖母,为免日后招惹是非,这手绢是万万收不得。”

江建德脸色万变,他为官多年,一向洁身自好,那些贪污受贿的词连碰到不敢碰,就怕哪天被人黑了一把,牵连整个家族。但若是老夫人真收了这贺礼,那他真是趟入浑水,说也说不清了啊。

老夫人经由他一点拨,也跟着反应过来,她心头好跟侯府名誉比起来,算得了什么。立刻让徐妈妈把贺礼退回去:“这贺礼老身收不得,收不得。你们快拿回去!”

被人单方面退礼,这就跟扇一巴掌般令人羞辱,江允恶狠狠地瞪向江泓之,正想低头认错,谁知江月荷还不依不饶道:“祖母!这手绢并非价值千金,实际上就……就……”她一跺脚,急道,“就价值半两银子罢了。”

“二姐,要扯谎也得找个好借口的好,这手绢绣工及纹样都非同一般,你说这话,是在侮辱在场众人的眼力么?”江泓之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话音一落,在场宾客有些脾气躁的,就不耐听了,纷纷冷哼一声,表现不满。

江月荷语塞,纤纤玉指指着江泓之的鼻头,怒道:“你……这手绢分明是你……”

“月荷,还不住嘴退下!”江允及时喝止江月荷,拉着她跪地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响头,陈氏也出来,惶恐地道:“母亲,他们的礼物是媳妇自作主张买来的,不关他们的事,媳妇会将手绢原封不动地退回,还请您息怒。”

“拿下去,拿下去,”老夫人不耐地挥手道,“别放这儿碍了眼!”

“是。媳妇告退。”陈氏立刻接过那手绢,扯着一双儿女退下,还不忘给江泓之射去一个淬毒的目光。

江泓之视若无睹,在江建德打了官腔,让在场众人勿将此事乱传后,就安安静静地把自己的贺礼呈上:“祖母,孙儿没什么银钱,买不起贵重的礼物,只有一片心意,还望祖母不嫌弃。”

老夫人接过一看,是一幅用百个细小的寿字,拼合成的大寿字,许是江泓之初学写字之故,那字体歪歪扭扭,说不上好看,但胜在一片心意及中规中矩,不会让人挑出错来。

江泓之前生就已练就了一手漂亮的字,但生怕被人怀疑,便故意用左手写了字,那这字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老夫人刚才那口闷气还没下去,也没什么心思夸赞,意思意思地问候了一声,便没说话了。随后,其余子女纷纷送上贺礼,但都没那条手绢那么惊艳了。

老夫人心情不郁,收完贺礼后挥了挥手,让人赶紧上菜摆宴,省得再看这些贺礼想到那得不到的心头好。

在上菜之前,有一段时间可供宾客自由活动,随处走动欣赏风景,待菜上得差不多全了,再回来。

陈氏给两子女使了个眼色,悄悄带着他们离席,回到陈氏的房内。

看清外边没有来人,陈氏将大门一阖,就噼里啪啦地点着江月荷的脑袋骂了一轮:“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没见到当时那等情况么,竟还大着胆子上去说话,你这不自打自的脸么!敢情挨了顿家法,没把你脑子打正常,还打得更蠢了!”

“娘,”江月荷泪眼朦胧,委屈地揪着手绢道,“孩儿这不是想祖母收下手绢,开心开心么。况且孩儿也没说错,那手绢确实只值半两银子啊。”

“笑话,这话说出去,除了我们仨,谁人会信!”陈氏又狠狠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就不能长点记性,依我说,这手绢定是江泓之故意留在那儿,害我们一把的!都怪你,看上什么不好,偏偏看上那条手绢!”

“娘,那条手绢是你……”

“我什么!”陈氏堵了江月荷的话,怒目道。

江月荷悻悻地咬牙低头,不敢再发一词。

原来江泓之经历盗窃一事后,深觉自己太过惹眼了,理应低调些以免被人抓住错处,他想起了定做的那条手绢,虽然耗费不多,但画工毕竟非同一般,若是他无法解释这神技般的画工从何而来的话,将用可能被人做文章。因此他趁着无人之时,偷溜出府,声称这手绢他不要了,店主觉得可惜,但看在纹样独特的份上,便买下了他的纹样,再把手绢另价售卖。江泓之把卖纹样的钱拿去给楚氏买药了,却不知他前脚刚走,陈氏三人便进了织云坊。因为临近老夫人的寿宴,老夫人开恩把江允和江月荷放了出来,他们一高兴,就上街来买贺礼了。

刚进织云坊,江月荷便看中了店主还没来得及放回的手绢,陈氏过来一看,指定了就要买它。店主知道他们与江泓之的关系,以为是江泓之后悔了想买回手绢,也没敢喊高价钱,就以原来商定的价格卖给了他们。他们很奇怪为什么价格如此便宜,一问才知江泓之定做之事。他们既是兴奋,又是嫉恨,但偏偏又找不出纹样的来历,想害江泓之都不行。而店主为了自身利益,也不会帮他们。

他们就这么忍着一口恶气,硬生生吞了江泓之在宴席上塞来的一口苍蝇,还有苦说不出。

不然他们能怎么说,说这条手绢是他们捡了江泓之的便宜,说实际上定做手绢的是江泓之?

且不说他们一富贵人家捡便宜是丢脸的事情,便是说定做手绢的是江泓之,他们又如何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解释江泓之拥有画工精湛的纹样?即便他们找别人的画工纹样,放到江泓之的房内嫁祸,但每个人的画风不同,只要明眼人见到就能认出,到时候被人发现,吃亏的还不是他们?

江泓之就是利用他们这一点,才敢在宴席上给他们难堪。他们想要借花献佛,还想得太美。

“娘,难道我们就这么任江泓之那小贱种逍遥下去么!”江月荷咬牙切齿地道。

“不然能怎么着!”陈氏怒道,“你们俩吃的亏还不够多么,你若看不过眼,倒是想个绝妙的法子来啊!”

“娘。”一直沉默的江允倏然插话道,“我记得前段时日,大夫人曾提起过今日要请一戏班的人来给老夫人表演贺寿,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既给小贱种一个教训,又插大夫人一刀呢?”

“你是说……”陈氏疑惑道。

“这戏班的人武戏,动刀动枪,难免会有些不小心,把刀枪甩出去的不是?”江允冷笑道,“只要我们收买其中几人,让他们咬死了是大夫人命令他们做的,不就成了。”

陈氏双眼一亮,又怀疑地道:“但是他们会被我们收买么?”

“娘,这你便不知了,孩儿那天路过意外听到,大夫人对班子头领大呼小喝,一会儿嫌弃他们穿的衣服破旧发臭,一会人又指使他们怎么甩枪,把自己当他们主子似的。事后,那班子里不少人都对大夫人怀恨在心,只是头领心善没出腔罢了。只要我们收买几个对大夫人极度憎恶的人,便不怕他们不乐意做。”

陈氏莞尔一笑,拿着手绢捂唇道:“就你聪明。成,就这么办。”

哦哦哦,这母子仨要开戏了。正好,给我找到了既能保护自己,又能顺利回到江泓之身边的方法了。

华丞把系统窃听器转到了大夫人处,饶有意味地看着离场的大夫人。

第三十章:苍鹰咬人了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陈氏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了场上。

宾客坐定后,老夫人宣布了宴席开始,在徐妈妈搀扶下站起来,给在场宾客敬了一杯:“老身上了年纪,喝不得酒水,今日便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还望诸位不要介意。老身在此,感谢诸位赏脸,参加老身的寿宴了。”

“老夫人说的什么话,您身体重要,酒水不过是一时尽兴,若因此让您坏了身体,咱们就过意不去了。”随着这人开口,当即便有多人附和。

老夫人笑颜逐开,给在场宾客敬了敬:“诸位,还望今日喝得尽兴,吃得欢乐。”

“好!”宾客纷纷应和,刚才送礼时的不快都一挥而散,气氛也在觥筹交错间蒸腾起来。

大夫人看老夫人笑容满面,立刻趁着她高兴的势头站了起来,躬身笑道:“母亲,媳妇为您准备了一出戏,是当下京城最流行的花枪戏,今夜媳妇已经将京城最好的戏班请来为您庆贺,就等您开口,让他们进来了。”

“哦?”老夫人眼底一亮,平日礼佛多了,甚少出来见世面,对什么都觉得新鲜,立刻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请他们上来。”

大夫人含笑福了一礼,朝空一捬掌,便有穿着一群人翻身跃进场内,一个接一个叠起了罗汉,最高处的人甫一站定,唰地一声,那人手中抖出一张红底“寿”字,众人大声齐喝:“恭祝老夫人福寿安康,寿比南山!”

“好,好!”老夫人被他们出场的阵势震慑,心情愉悦地捬掌大乐,宾客们也纷纷捬掌附和,场上爆发出一阵阵的掌声。

大夫人见老夫人开心,脸都昂上了天,挑衅地朝陈氏看了一眼,直把陈氏气得攥紧了手绢,咬牙切齿地磨牙道:“贱人,稍后就有你的好看!”

戏班出场就如此惊艳,更遑论表演的的技艺了。这设宴的院子十分宽敞,足以让戏班的人大施拳脚,他们一开始只是打拳,后来竟来了一出人禽共武的戏码,带着一只苍鹰一起共武,人在打拳,苍鹰在人的拳中游走,既像在躲避人的拳头,又像在与天共舞。

这么新鲜的戏,让在场众人看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既担心苍鹰被拳头打中,又担心人被苍鹰咬伤,心都快跳出嗓子口了。大夫人见众人目光被吸引过去,鼻头翘得更高,自得之色显露于表。

然而,场上却有人不太高兴。

徐名沉着脸,低声道:“华丞,你看呆了不成,为何还不动手?”

华丞心底涌上厌恶。他们在来参宴前,就已打听出大夫人要安排的这出戏,因此他们给华丞准备了一包特制的粉,可以吸引苍鹰过来,到时候他们再演一出华丞被苍鹰所伤的戏码,再添油加醋一番,那负责这场戏的武阳侯,就得伤重的华丞,在他们府上养伤了。

至于为何选择对象是苍鹰而不是人,用宋远鸿的话说,人心是会变的,而兽性是天生的,所以有时候畜生比人来得有用。

而就是因为对象是畜生,华丞才愤怒宋远鸿不将他性命当回事,毕竟人下手会留情,畜生可不会管你,一发起狂来,都可将人咬成碎片。

这也是华丞一直没动手的缘由,他要等更好的时机,分散徐名的注意力,再利用系统弄虚作假。

华丞半晌才迟钝地回道:“小的听命。”接着,像纠结这袋粉怎么使用一般,扯了半天的袋口,没打开,然后抬头看了眼对面宾客,又生怕有人发现一样,动作束手束脚,急得徐名恨不得扯过来帮他打开,可又怕自己染上粉末,被苍鹰袭击,只能干瞪眼骂他“蠢笨”。

华丞充耳未闻徐名的骂声,他利用这短暂的蘑菇时间,为自己争得了绝佳的机会。只见场上的戏班,已经从一般的打拳变成了舞刀弄枪,一套枪法舞得有模有样,引来宾客阵阵喝彩声。

眼看戏班的人朝宾客靠近,华丞双眼一亮,打开系统。

我要那些被陈氏收买的人,武器脱手,砸向徐名。

【本系统受理成功。】

呵呵哒,被陈氏收买的,心存害人之心,不是什么好人,而徐名连好人的边都碰不上,且让他吃我一记系统回旋枪吧。

铮!场上两人的枪突然先后脱手,竟目标一致地朝徐名方向旋来!

徐名正侧首教训华丞,注意力没在场上,听到有人高声尖叫,转过头时,吓得心都飞了。

华丞趁此时机把粉撒在腿上,开出系统保护罩,让系统在苍鹰过来咬他时,营造出他被咬成重伤的模样,用以弄虚作假。苍鹰闻到粉的味道,嘶鸣一声,震翅扑向华丞,

“华丞!”同一时刻,江泓之看到枪和苍鹰的去向,大惊地拍桌跃起,奔向华丞。

场上瞬间乱成一团。华丞为了表现出忠诚于主的模样,带着吓得半死的徐名一扑,堪堪避过锋芒,而恰时苍鹰来袭,华丞被咬,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

侍卫与江泓之纷纷赶去,一面救援华丞,一面拿下失手的两人。

江泓之看到华丞那“血流如注”的腿,赤红了眼,也顾不上自己不谙武艺,护在华丞面前,脱下外衫驱赶苍鹰:“快带人离开!”

侍卫急忙拖走华丞,而华丞临走前,不忘偷偷往失神的徐名身上撒点粉,反正刚才他救了徐名,意外把粉过到他身上也不稀奇。

果然,苍鹰嘶鸣一声,就往徐名身上扑去,侍卫纷纷赶来救援,但苍鹰力大无穷,加上是个会移动的目标,侍卫一时之间还真对付不了它,想一齐扑上去压住苍鹰,又怕得罪了徐名,想挥刀砍死,又生怕会砍中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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