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树上醉后叶
树上醉后叶  发于:2015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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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里,一阵破摔,苏子雅将东西一股脑的摔在地上,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陛下要如此对她,她是宫里唯一的贵妃品级,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苦,入宫一年多,陛下一直以来都未碰过她。同样的也没碰过其他女人,她还可以劝自己,自己才二八年华可以等,可是现在居然冒出个孩子,姑姑到现在也没表态,陛下也不见任何人,想到此苏子雅就觉得好恨好恨!!泪雨连珠,“太后娘娘到——”苏子雅只好擦干泪水出去迎接。而苏太后已经进殿里了,看着满屋的狼藉,收拾的婢女见到太后纷纷跪下,苏太后不悦的皱眉,“雅儿,你是未来的当家主母,我朝的皇后,怎可如此胡闹?还不快收拾好。”“是,姑姑,你们还不快收拾好。姑姑,这里脏乱还请姑姑见谅,”苏太后也不想留在此处,算是同意了苏子雅的建议,一旁的婢女领路带苏太后进了内室,一进内屋,苏太后就屏退众人,拉着苏子雅的手,“我知你委屈,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寡情之人。”苏子雅听着就更甚委屈,泪珠如断了线的雨,“你也别太伤心,有姑姑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只是那个孩子决不能再留他于世。他由我来解决,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怀上龙种,其他的暂且不说。”“可是姑姑,陛下根本就不碰我。”“你怎么这么傻,他不来你不知道主动一点?他这个年纪怎么不想女人?不然那个小杂种怎么来的?听姑姑的话,准没错,”说着看了一眼四周,低声对苏子雅说,同时塞给苏子雅一样东西,之后就迅速离开凤仪宫。

苏太后刚出凤仪宫,就在桥上遇到抱着小莫悔放风的阿散,苏太后一直都很讨厌这个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阿散,对他怀里的小莫悔也是深恶痛绝,小莫悔也不喜欢这个表情凶凶的苏太后,为了表示不满,用软软的滑溜溜的小屁股对着苏太后,双手抱着阿散的头,小脑袋挨着阿散的头,导致阿散就看到小莫悔的花袄子,苏太后冷哼一声,就从阿散旁边走过,苏太后一走,小莫悔就抬起头哇哇的说着听不懂得语言,笑的眼角弯弯,阿散轻轻拍了一下小莫悔的屁股,“你个调皮鬼。”阿散嘴角微翘,勾起小小的弧度,看着阿散笑了,小莫悔兴奋的说着爪洼国的语言。

就在李诚第一百零八次的抱怨时,泠非写的信终于到了长安,李诚都快痛哭流涕了,要知道做一名皇帝有多难!自己还是冒充的,每天要处理那一大堆的奏折不说,还要应付后宫的女人,还要每天写信安抚香儿,这是做什么孽啊?

接下来的日子,越离长安近就越冷,莫伤体力一恢复,泠非就要求简装出发,莫伤却不赞同,他可不是为自己,而是想到泠非的身子,虽然泠非没告诉自己他到底是怎么才会真气乱窜,但是泠非的身子谁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状况,可是路上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泠非也不多说,抓了一件比较厚的狐皮披风,给莫伤披上就抱着莫伤上马,莫伤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是呼啸的冷风,“泠非你快给我停下!”莫伤脸上被风刮的生疼,可是根本就无法阻止泠非,为了保持平衡,莫伤只好不乱动,紧抓住泠非,看着泠非的马匹跑的几乎看不见,戎乃再看看这加大的马车,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被无视的够彻底。

64、阴谋2

夜,安静的只听的见虫鸣蛙声,寒风冷冽,整个皇城都点燃了灯,却因寒风的关系,吹的一晃一晃的,一个黑衣人穿梭在长廊上,一个宫女恰巧走过,黑影一晃,宫女还来不及呼救,就断了气息,第二天一早,侍卫兵巡逻的时候,发现宫女的尸体,立刻上报,可是管这些事的最高职权者就是莫伤,然而莫伤根本不在,但事情一日不解决,闹到朝廷上,势必会被人看出端倪,到时候少不了有人从中做文章,刑修明身为影卫本不该出现在明处,可是戎乃不在,只好亲自出马,宫女是一剑封喉毙命的,而且这个宫女家世也很简单,只是一位农家的女儿,平时也未惹上仇家,看来不是蓄意谋杀,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做了替死鬼,拿了一些银两安抚她的家人,同时加大了宫里的警戒,没有公子与少爷在,只能向李诚禀告,李诚正在苦恼怎么处理闽南的灾荒,没想到宫里就又出事了,“你是怎么想的?”李诚头也不抬,继续与那一大叠奏折作战,“臣以为,现在不可打草惊蛇,没有达到目的还会出来办案的,只是现在我在明敌在暗。我们应该化被动为主动。”李诚不由得抬头看向刑修明,一个影卫居然思维如此敏锐,分析事理也是有条不紊,做影卫实在是可惜,“你的主子是当今大将军莫伤?”刑修明正在禀告就被李诚莫名其妙的话打断思路,“是,殿下。”李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合上奏折,福生替李诚按摩酸痛的肩部,福生是唯一知道泠非不在的内侍官,外面有一半都是福生在打点。“……”看着李诚懒散的样子,刑修明体内有股火往外冒,对李诚的印象又差了些,李诚要是知道一定要大喊冤枉,自己每天都要处理这么多奏折,同一件事每天有什么变化,文臣都一笔笔写的仔仔细细,要是不认真回复,真觉得良心过不去,近来边关也不是很太平,匈奴一直在搞小动作,李诚是知道的,毕竟藩国和匈奴就隔了一座山而已,没想到匈奴胃口这么大,居然盯上郢国这块肥肉,要是两国打起来,小小的藩国岂不是要遭殃?李诚只盼泠非早早归来,自己好回去与香儿打包走人,“殿下,宫里目前不太安全,我目前分身乏术,虽有其他的影卫暗中保护,难免疏漏,四皇子和阿散小公子,小少爷就拜托你了,”刑修明无比认真的对李诚说道,“啊,你说什么?”见刑修明要发怒的样子,李诚这才笑嘻嘻的答应,其实看着刑修明生气的样子还蛮有趣,李诚一直对影卫十分好奇,他们的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动力从何而来?而且影卫是不能见光的,除了自己的主人外人都不可能看见他们的容颜,李诚玩心大起,很想看看刑修明的样子,虽然是不合规矩,刑修明也绝对不会同意,但是李诚有的是办法,李诚支开福生,这才下了殿,两只眼睛不停地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你也知最近是非多,三皇弟又不在,别人我不放心,有什么事我希望你亲自来。”刑修明被李诚盯得浑身不自在,僵硬的回答,“好了,你下去吧。”刑修明心里松口气,抱拳行礼之后,起身欲走,李诚突然对刑修明出手,刑修明本能的想反抗,却怕伤了李诚,只得收回手,李诚成功的揭开刑修明的面具,虽然时间很短暂,还是被李诚看清了,刑修明迅速将面具重新合上,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太和殿,李诚摸着下巴,脑海里还在回放刑修明刚才惊诧的表情,原来也和一般人长得一样,看年纪也不大,跟自己差不多大,真有意思的家伙。李诚大笑起来,一扫近日以来的郁闷。

65、欲求不满?

“泠非,你快停下!”莫伤对这样的速度很是担忧,就算人可以坚持,马肯定也会跑死的,这完全是拿命在跑啊,“伤儿,再坚持一下。”泠非一边要稳住莫伤的身子,防止掉下马,一边要在官道上疾驰,他知道这样的跑法要不得,可是为了能在下午赶到洛阳城,只有这样了,马的速度在渐渐减慢,莫伤不能放任泠非这样让马死掉,也只有赌一把,“伤儿”泠非勒住马,也不管马,就朝莫伤奔去,马蹬了蹬后退,长叫一声,吃起路边的草,莫伤在地上滚了两圈就停下来,毕竟是习武之人,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可是一抬头就看到泠非一脸的担心,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我没事,真的。”说着就起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泠非拥在怀里,可以感到泠非在颤抖,莫伤不明白泠非为何如此激动,“伤儿,拜托你,不要受伤,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泠非说的认真,带着祈求,又犹如命令一般,莫伤一时语塞,原来他这么在乎自己,自己却伤了他的心,“泠非,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着急回京,可如果马出事了的话,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麻烦。”莫伤别扭的安慰着泠非,在他眼里泠非不该是如此的,泠非却扑哧一声笑了,“你总是这样,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就算是一匹马,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珍宝,不准你再这样。”泠非的突然转变,莫伤有些无所适从,虽然泠非温柔的样子看起来很舒服,可是看了几年冷冰冰的样子,真不习惯,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啊?这时莫伤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莫伤顿时红了脸,也忒丢人了吧。泠非疼爱一般的笑了,“马上就到洛阳了,伤儿能忍一下吗?”洛阳?莫伤两眼发光,好久没回洛阳了,想到汝月楼的牡丹燕菜、焦炸丸子、蜜汁红薯、连汤肉片、炒凉粉,卤记面馆的炸酱面、糊涂面、卤面,小食楼的鸡蛋饼。莫伤就想流口水,肚子饿的好像更明显的样子,“那我们赶快出发吧。”“可是马累了。”泠非看似为难的说道,“啊?这……”莫伤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要休息的,也是自己要走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泠非趁机偷了个香,“伤儿,你真可爱。”也不管莫伤听到此话变得酱红色的脸,就将莫伤抱上马。“喂,我有手有脚,你干嘛?”抱我?还亲我?这句话莫伤怎么说的出口,泠非心情愉悦,将莫伤揽在怀里,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就差在莫伤头上贴个标签—泠非了。莫伤小声嘀咕,越来越孩子气,马儿休息了一会儿,精神气倍足,仰天长啸,便快速的奔跑起来。

夜幕降临之时,两人终于到了洛阳,在城外的时候,莫伤就强烈要求下马,要是被熟人看到还不丢尽了脸,泠非又怎会不知莫伤的想法,于是就由着他,之前拼命地赶路,也是为了莫伤能在洛阳好生休息一番,回到洛阳,莫伤首件事就是大吃一顿,把最近的都吃回来,吃饱喝足后,莫伤餍足的拍拍肚子靠在椅子上,一睁眼就看到泠非拿了一壶酒就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泠非太纵容莫伤了,还是莫伤的胆子变大了,莫伤夺过泠非的酒,“饭都没吃,喝什么酒?我给你留着菜诶”莫伤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看着桌上被扫荡一番的盘子,泠非忍不住嘴角一抽,“伤儿,我记得你以前还从江南带酒给我喝,现在怎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酒喝多了怎么赶路。”说到酒,莫伤就像炸毛的猫咪,就差伸出锐利的爪子了,莫伤怎么会不讨厌?要记得上次泠非就是喝了酒跑到自己那里胡作非为的,莫伤却仿佛想到什么,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两人赶路的这些日子,除了上次的那个吻,泠非几乎没有其他的越轨行为,本来这样应该感到庆幸的,可是心里怎么会有小小的失落?难道自己欲求不满?被自己心里的想法打了个激灵,泠非见莫伤好像真的不喜自己喝酒,只好作罢,去吃莫伤遗留的剩菜,莫伤回过神就看到泠非再吃自己的剩菜,顿时觉得不好意思,又去叫了两道菜,主动地给泠非斟了一杯酒,“只许喝一杯。”虽然莫伤的表情有些苦大仇深的感觉,泠非还是觉得很高兴,莫伤的样子就像小媳妇对待一个嗜酒的丈夫,着实可爱。泠非将莫伤拉进怀里,就是一个热吻,莫伤的嘴里还有残留的蜜汁的甜味,泠非的舌蕊扫过莫伤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嗯呃……”莫伤一句呻吟出声,很快清醒过来,现在还在外面,莫伤推开泠非,虽然这里是包厢,莫伤还是感到不自在,知道莫伤皮儿薄,泠非也不勉强,终有一天会让伤儿坦然的接受自己,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66、冬雪

莫伤和泠非就住在汝月楼,对于莫宅,莫伤目前还不能坦然的回去,而首府更是两人的禁忌,可是为什么不订两间房?

如果说银两的问题,根本不存在,莫伤的爹莫七堂身为一个丞相自是拥有自己的钱庄,而泠非身为前杀手当今的皇帝,自是不必说有多少银子金子了,想起今天店小二的眼神,莫伤就是一个囧,而且这位小二可是认识自己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莫伤还是不自在,被泠非拥在怀里,莫伤冷的发抖,却没有吭声,因为爱所以不介意,“对不起。”泠非又怎会不知莫伤异样,于是松开抱住莫伤的手,却被莫伤拉住,“说什么对不起?你才是傻瓜,”泠非对于莫伤一点点的改变是高兴地,可是一想到那件事,泠非就是心疼,只好用力的拥住莫伤,将自身的真气一点点在身体里流窜,把身子捂热。莫伤感到身子暖起来,泠非为何要对自己这么好?假如自己一直不回应他,那么他会怎么样?莫伤转身面对着泠非,漆黑的夜里,莫伤只能看着泠非模糊的轮廓,“泠非,”莫伤呢喃着泠非的名字,泠非惊诧,莫伤主动的情况几乎没有几次,所以更是,肉体交织在一起,咚。咚。两人的心跳一前一后的跳动,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脆,莫伤第一次的主动,泠非立刻反客为主,开始攻池掠地,“泠……en……”泠非喘着气,只是用力的拥住莫伤,“睡吧。”莫伤能感到泠非的炙热,可是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莫伤也是动心青了,没有得到纾解,显得很难受,更不懂泠非为何不碰自己,以前就是自己不愿,他也不罢手,难道是送上门的不好吃?可是莫伤也不好说,只得郁闷的不说话,心里憋闷的厉害,“怎么了?伤儿?”莫伤哼一声就背过身不理泠非,察觉莫伤气息不稳,泠非了然一笑,白皙的手带着些许凉意人申进莫伤的衣裤里,“唔,泠非……”莫伤想推开泠非的手,又贪念的不想让其离开,越来越快的速度让莫伤只剩下低低的呻yin,“够了,泠非。”泠非却真的停下来,对于此的经验莫伤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腿不自然的摩擦,想要却不知道到底该要什么,双眼变成墨绿色,带着水汽,泠非亲了一下莫伤的耳垂,“伤儿,叫我泠。”好听的声音就像有一股魔力牵引莫伤,“泠……”刚一说出口,泠非就吻住莫伤,“睡吧。”莫伤有些不懂,泠非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太累,也不想泠非为何不碰自己了,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泠非就早早的起来,点了莫伤的睡穴,将莫伤打横抱起,抱上马就又启程,一定要在十五日之内赶到长安,泠非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事发生,加上莫伤的事,泠非不得不加快速度。

长安下起了第一场冬雪,在这皇城已经呆了一年半,阿散抱着小莫悔站在城墙之上,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皇城,阿散两鬓的红丝带随风飘起,“三三……”小莫悔正在学说话,而会说的目前就只有这个词,阿散每次听到小莫悔说话,就会浅浅的一笑,“三三……”见阿散笑了,小莫悔说的更带劲了。李裕一上城门就看到这个场景,也上来站在阿散旁边,整个长安城就像踩在脚下,“阿散哥哥,你喜欢这里吗?”刚到阿散胸口的李裕问出自己的疑惑,李裕总觉得阿散不属于这里,“公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皇兄会回来是不是?”李裕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哥哥没有特别的排斥也没特别的喜欢,他知道皇兄不喜欢这里,可是却留在这里,他很羡慕哥哥在外面的生活,尽管只有十九年,可是李裕却一刻都没有,“起风了。”阿散淡淡的说一句,就下了城门,李裕随即也跟着下去,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整个长安城。

67、生辰

一场雪减慢了前行的速度,照此速度可能要拖到下个月了,而下月初七就是泠非的二十一岁生辰,骤时泠非若没有露面的话,可能会造成一场混乱,莫伤现在苦恼的却是到时候送什么礼物给泠非,以前可以简单的忽悠过去,可是现在毕竟有些不一样了,可是泠非除了喝酒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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